第435章 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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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你说的话，我误会夏夏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我甚至想着，她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暮寒哥哥！”
“我还……”
像是说到了什么难堪的地方，唐青雅忽然捂着脸，羞愧难当的痛哭了起来。
司暮寒听了唐青雅这话后，忽然想起唐青雅早上的所作所为，不由联想到了什么。
他的脸，瞬间阴沉的可怕。
他直接抬脚，再度狠狠地踢向大丫。
声音冷得如寒冰。
“原来都是你在背后造谣生风！”
大丫的胸口再度被踹了一脚，顿时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她痛苦的呻吟着。
“姐姐，你还好吗？”
小丫连忙上前扶住她，看着大丫嘴角都溢出了血丝，小丫可以想象的到，刚刚少爷的那一脚，有多狠。
小丫下意识看向司暮寒，开口解释道：
“少爷，姐姐是说过这种话，可她也没有故意要诋毁少夫人的意思，她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句，是雅小姐她自己……”
小丫的话还没有说完，唐青雅忽然抬起头，止住了哭泣。
她欲泣不泣的看着小丫，委屈的说道：
“小丫，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姐妹两人，要这般的诋毁我。”
“我承认，我早上做的一切，是故意想要刺激夏夏，我想让她知道，我以前和暮寒哥哥相处的有多好。”
“我想让她知道，我很爱暮寒哥哥，比她更爱。”
“我是很不甘心。可我没想过要暮寒哥哥娶我。”
“若不是你们把夏夏说的那么不堪，我也不会冲动的做出那些事情来。甚至你们刚刚竟然还故意误导我，让我沉浸在以前暮寒哥哥对我的好里。”
接连说了几句之后，唐青雅转头看向司暮寒，眼眶已然有了泪花。
司暮寒看着唐青雅，眸光深邃幽暗，让人看不穿他的情绪。
阮知夏看着唐青雅，心里一阵讽刺。
好大的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不过，她怎么就觉得那么滑稽？
“雅小姐，你……”
小丫没想到唐青雅竟然把一切的过错都赖在她们的头顶上。
明明是她自己……
唐青雅见司暮寒一直在看着自己，那深邃幽暗的眸，好似能够洞穿人心一般。
想起自己生气的怕跑出来后，司暮寒并没有出来追自己。
唐青雅的心，不由刺痛了起来，同时，也跟着不安了起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的心机，或许暮寒哥哥已经看出来了。
就连昨天的事情，他可能也……
想到这里，唐青雅眸光不由闪过一丝幽光。
几分挣扎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抓住一片衣摆后，咬了咬唇，朝司暮寒鞠了鞠躬。
主动承认了自己的心机，她说：
“暮寒哥哥，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我再也不是你心目中善良的小雅了，我的身体脏了，现在连我的心，都跟着脏了。”
当唐青雅说到她身体脏了的时候，司暮寒的脸色，不经暗沉了几分。
气息，也低沉了许多。
阮知夏则是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眸，眼神里流转出了一丝异光。
她侧眸看向司暮寒，见他脸色黑沉，双手更是紧握成拳，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她抿了抿唇，垂下眸，那长长如扇形的睫羽遮住了她的眼底情绪，让人看不穿她此时的心情是悲，是喜，是怒，或是哀。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司暮寒的身旁。
司暮寒看着唐青雅，不容置喙的说道：“小雅，说什么呢。”
唐青雅摇了摇头，面颊上，两横清泪，就那样从眼角处，簌然落了下来，她朝司暮寒强颜欢笑道：
“暮寒哥哥，你别打断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也不用假装什么都不知。我知道的，暮寒哥哥如此聪明，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
“我的妒忌心使我变得丑陋不堪，使我变得不像自己。”
“可我却还是不甘心的做了那一切，我自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便自作聪明的在暮寒哥哥的面前耍小心机。
现在想想，我真是太愚蠢了。”
唐青雅伸手抹了把眼泪，才又继续说道：
“暮寒哥哥，你不必觉得亏欠我，当年的事情，都是因我任性，是我自食恶果，一切都与你无关。”
她这话说的十分的圣洁，深明大义。
把一切的责任都归于自己的身上，就为了让司暮寒不要自责，不要内疚。
唐青雅每说一句，司暮寒的脸色，就越阴沉，直到最后，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
司暮寒忽然怒吼道：“够了。小雅，不要再说了！”
唐青雅被吼的一声不吭，她低垂着眸，眼泪无声的掉着。
阮知夏在司暮寒暴怒开口的时候，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司暮寒。
随后，她又瞥了一眼在那哭泣的唐青雅，心，好似被一块石头，重重的压着。
有些压抑。
这个唐青雅。
心机太深了。真是小瞧她了。
她知道司暮寒多多少少的意会到了她早上的心机，索性她便主动承认。
她在承认的同时，却又故意说自己的身体脏了，借此来提醒司暮寒，她曾经遭遇了什么。
即便司暮寒心寒她的所作所为，却又无法责怪她，毕竟她在司暮寒的心中，曾经是那般的‘善良’。
她在间接的告诉司暮寒，她之所以变得如此有心机，都是因为了遭遇了那些事情的原因。
至于最后那一句，心机就更深了。
她成功的挑起了司暮寒内心对她更多的愧疚。
果然。
阮知夏才不过刚这么般想，就听到司暮寒内疚的对唐青雅说道：
“小雅，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是我司暮寒没有遵守承诺，没有护好你，是我对不起你。”
“虽然你早上做的那些，确实让我很失望。”
“但我能理解你为什么做。”
“不过小雅，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失约的人也是我。”
司暮寒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不管你是故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我今天就把话搁这里了。”
“不管你做什么，都不可能会挑拨到我和夏夏的。”
司暮寒将阮知夏揽在怀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意。
他的言语间，带着一丝忠告和警示。
“所以，小雅，适可而止，你还是我司暮寒最亲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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