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指责

禁书阁内依旧很冷，慕容璃依旧在打着颤。

        君落宸看见了，想要把搂到自己的怀里，可谁怎想，被她拒绝了，又强硬地把她拉了过来，把她摁到腿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本座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否则我就当着她的面弄你！”

        “你！”

        “怎么？”

        紧紧攥拳，忍着。

        忽然之间，地面剧烈晃动，整个禁书阁里的一切随着冰块的消失而消失，在那一瞬间，君落宸的法力恢复了，瞬间筑起强大的防御结界保护着慕容璃。

        一块块巨大的冰粒掉落，整座禁书阁就此坍塌。君落宸抱着慕容璃飞出了堆积如山的冰废墟，站立在天空之上，碧城紧跟其后，化为碧蓝色仙气回到君落宸手心。

        二人就此逃离了那禁书阁，可偏偏没有那么简单。

        “这结界不是碧城破的。”君落宸十分笃定。

        “嗯，我知道。”慕容璃的观察能力是十分强悍的。

        那阵巨响，山崩地裂，群鸟乱飞，寒气四散，惊动了五峰中人，立马御剑而来，便看见了蓝色冰晶耸立的禁书阁废墟还有在天上的两人。

        再一次激起的众怒。

        “那是君落宸！魔界真是个混蛋！”

        议论纷纷，发泄怒火。

        君落宸察觉到了，对慕容璃说道：“你的那些好弟子来了。”

        平冷得如那寒冰一样，“嗯。”

        “看！清涟长老！和他站在一起！”

        “清涟长老？回来了？”

        又是愤怒又是激动。在那冰堆前落了下来，仰视着空中二人。

        君落宸遂立马带着慕容璃下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着他们，带着不屑。

        “放开我！”

        “怎么？本座就是让他们看看！”

        崔晟站了出来，“清涟，你怎会在这里？你们去禁书阁做了什么？为什么要隐瞒你们的踪迹？”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我们该走了。”

        “你们？清涟，你本是我青苍城的长老，你本是神界战神，既然回来了，为何还要和他走？”

        “……只要有我在，魔界就不会动其他两界。”

        “不会？清涟，你可真糊涂，你难道不知道神界早已被攻破大半了吗？”

        慕容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看向了君落宸。

        君落宸甚至也不知道有此事。

        克制颤抖地说道：“你说，神界已被攻破大半？”

        “你觉得呢？清涟，几月未见，你怎会如此糊涂，这从不像你的作风。”

        “……那我也必须跟他走！”

        “魔界如此不信守承诺，你竟还要跟他回魔界，为了什么？图什么？”

        “……”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助纣为虐？还是说你早已背叛了我们？”有弟子不满道。“你是我们敬重的清涟长老，又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如今这种局势你竟然还想着跟他走，你忘了我们吗？你口口声声说要匡扶正义，正道直行，救济难民，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你难道忘了锐鹰长老死在他的手里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走？”

        “还是说你早已被魔界收买，你要为魔界办事？”

        “清涟长老，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你最起码告诉我们原因！魔界不信守承诺，公然攻打神界，损失惨重，那下来，人界就不远了，狼子野心。”

        “还有这禁书阁，你们为何要毁掉？你们难道是想现在攻打人界吗？”

        慕容璃哑口无言，冷淡地看着他们，原来那些殷勤的面容下竟是如此可怕的嘴脸，她实在无法想象。

        “你为何不说话？难道你是默认了？”

        “不是。”慕容璃挣脱君落宸的手，朝着他们走去，让人伤心的一幕出现了。

        手持利剑，指着慕容璃，做出了防御的姿势，怒发冲冠。慕容璃停了下来，不再向前。

        “我从不与那奸人合作，我清清白白，坦坦荡荡，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

        “这就是你的解释？”

        “不是。我要的是查询真相，只有知道真相才能打破这僵局，打破这战争。”

        “打破？清涟长老，你要如何去打破，跟在那个恶人身边？与他交欢作乐就能得到真相？”

        慕容璃的心一颤，最让她觉得可耻的事情被公之于众，她无法去为之解释。

        “怎么？说不出来？说是为了救他们从魔界出来，实则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做他的女人，与他床笫之欢，清涟长老，你有辱这清涟二字！”

        “我就说，一男一女住在一起怎会没有那情爱，更何况是师徒，清涟长老，你有辱这师父之道！”

        “难怪我们的叶师妹会那么伤心，原来你竟是那可耻的第三者，恶心！勾引别人的男人！”

        “说是为了救我们，保护人界，实则是为了自己的那情爱，属实可笑！你不配当我们的清涟长老！”

        “原来之前的高冷清冷的女人，对男人丝毫不敢兴趣的女人竟是如此荒诞，和那□□有何区别！”

        有弟子站了出来，“你们难道忘了清涟长老曾为了保护我们……”

        “住嘴！全是她的奸计！”

        “哼！真没想到你会为了那交欢就放弃一切的人，你不配！”

        君落宸见到这一幕千夫所指的慕容璃，盼了很久，本以为会很开心，没想到连开心都开心不起来。明显就能看出慕容璃身体的颤抖。

        走上前去，步步紧逼，双眸孤傲直直盯着他们，冷笑道：“说够了吗？本座都听烦了，没有她，你们还能像狗一样在这里叫吗？”一把拽出一位弟子，狠狠地掐着他，目光如炬，深邃如地狱般的眸色看着他，“怎么？当本座是不存在？”

        “哼！何惧？慕容璃你可真让我恶心！”余光看向慕容璃。

        刹那间，鲜血横溅，尸首分离，倒在了众人面前。

        “当着本座的面说本座，你们是活腻了！”

        “你难道要违背你的承诺？”

        “你们口中的魔界不就是那不遵守承诺的吗？那本座为何不能杀你们？”后又抬起手将那弟子捆绑起，杀掉了。

        慕容璃站在了君落宸面前，伸展开双臂不让他继续下去，“君落宸！住手！”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座住手！”

        “你我的交易谈判！”后又转身面向他们，她鼓足了勇气，下定了决心，“我早已不是你们的清涟长老，我也早已不属于人界，我是神，救他们不是我的本分，既然我能抛去神的身份去救你们，那我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从我为你们抗下那一剑，躺在那冰棺上开始，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我慕容璃不欠你们什么了。你们没有任何资格去评论我慕容璃，我问心无愧，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我不是人，我是神，真正该训问我的是神界，而不是你们！”急促的呼吸下，又接了上去，“我不知道魔界为何会如此突然，如此不信守承诺，我不知道。回想往事，我突然发现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原来我所做的那些事在你们眼里是应该的，我就应该去保护你们，我告诉你们，你们错了。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了，世上最险恶的东西是人心，你们让我很失望。从今往后，我与你们没有任何瓜葛，我不论站在谁身边，都与你们无关，我不论杀谁，也与你们无关。我不会再为人界出面，我不会再站在你们面前为你们阻挡任何伤害，不是我的本分。”

        看着崔晟说道：“崔尊主，多谢你这十几年来的照顾。”行完礼后，回到了君落宸的身边，“如你们所说，锐鹰长老的的确确是死于他之手，但是，皇帝与那君贵妃是死于锐鹰长老之手，锐鹰长老本就不配当那长老，弑君之罪，他本该去死。明知‘摧囚’是禁术，他还要去施术，这是他咎由自取。”

        众人哑口无言，他们发现他们说错了，他们没了慕容璃就如襁褓的婴儿，他们无法去对抗强大的势力，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望着那蓝冰废墟，又说道：“我不知施术者是谁，并不是我们毁掉的。”

        “慕容璃，你当真要与魔界合作？”

        “只要我问心无愧，做什么都与你们无关。”

        此时，碧城再次出现，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若不想死于战神之剑下，我劝你们赶快撤离，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恶人！”

        “你是什么东西？！”

        “吾乃战神之剑剑灵碧城！”碧城的眸色瞬间变得凛冽，周围的环境立马被寒风穿透，直刺入骨。

        众人被吓得立马逃离，这一片土地上就留下二人与那虚影。

        慕容璃深吸气，深呼气，好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让自己不再有那么明显的颤抖，背过君落宸，不让他看见自己红润眼眶的模样。

        “慕容璃，走！”

        ……

        “慕容璃！跟本座走！”

        “慕容璃。”

        不知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回应他，碧城也在告诉他，名声对于一个女子很重要，你算是毁了她的那个人，让她冷静一下。

        咬着牙，攥着袖口，掩盖悲愤，镇静地走到了君落宸身旁，“走吧。”拽住君落宸的衣角，久久才开口，“帮我……帮帮我……”

        “帮你什么？”

        “和魔尊谈，让他先停手，让他信守承诺，让他放过他们。”

        “本座做不到。他们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要帮他们？”

        “他们也曾是你的师兄弟。”

        “因为本座？哼！慕容璃，本座不需要你来管，他们的路要由他们自己选，和你和本座都没关系，他们自己不会去成长，仅仅只靠你，你能护他们能护得了何时？”

        “……嗯……走吧……”慕容璃走得比较踉跄。

        碧城隐约察觉到慕容璃的身体的异样，她的体内血液里的法术她从未见过，还有她的心脏，受损严重，都是伤痕累累的。

        殊不知青苍城内的劳苦百姓早已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趁着崔晟等人不在，那几位白衣人肆意而行。后又离开。

        “君落宸……书都拿上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结界破灭之时，一切都被销毁了。”

        “那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又要从何找起。”慕容璃有些失落了。

        “怕什么？”

        “……我累了……”

        “你别那么麻烦，赶紧回去。”

        轻轻勾住君落宸的手，想让他停一停，刚想说话，可身体承受不住了，立马就瘫倒在了地上，头重重地被磕了一下，昏了过去。

        君落宸没想到她会这么弱，不自觉抱怨了起来，嘴里一直嘟囔着骂她，抱她起来，找了个山洞休息一下。

        “碧城，她怎么了？”

        “啧啧啧，战神，今日你可是求了我两次。”

        “别废话。”

        “切切切，我看看。”对着慕容璃施术，很快就好了。“只是身体有些累了，而且还有些冷，她应该很怕冷，刚刚的寒风可能对她也有影响。等等……”碧城眉头一皱，察觉到了她不知道的迹象。

        “还有什么问题？”

        碧城觉得自己应该是弄错了，“没什么……对了，我在你那噬心殿可以出来吧？想想我这千年来也是第一次和你见这么长时间。”

        “随便你。”

        “给她盖好，她连武功那些都没了，身体肯定也不如从前。”有些小暗示。

        “你话真多，回去吧！”

        “唉，走喽！”嗦的一下消失了。

        君落宸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忧愁夹杂着愤怒又有几分难过。

        抱着她，他也假寐了起来。

        只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很模糊，身着看起来很高贵，定是那雍容华贵之人。那女人伸出了手，示意自己跑到她那里去。

        身体不受控制，嬉笑地跑了过去，无意之间喊了一句娘亲，奶声奶气的。

        跑到了她怀里，蹭着她的衣服，很柔软，笑逐颜开地抬起头，去看那女人的脸，却发现她是模糊的，全部都是血。

        吓得往后退，没有站稳，哐当一声坐在了地上，眼泪不禁往下流，手也擦拭着眼泪。被泪珠遮挡住的视线里，那个女人消失了，周围空白一片，一个声音一直徘徊，“活——下——去——”

        画面一转，似曾相识的地方，那是一片桃花林，落英缤纷，粉色一片，犹如仙境一般。

        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与现在穿着的是一样的，朴素而不失优雅。仍旧是模糊一片，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他在向自己挥着手。

        立马就要跑过去，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那黑色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周围的桃花林被熊熊烈火焚烧，陷入一片黑红的世界之中。

        眼泪再一次地落了下来，心很痛，头很痛，紧紧抱头跪在了那里，撕心裂肺地哭泣哀吼响彻云霄。

        那白衣上被溅满了血，血上面长出了一朵朵彼岸花，点缀着她，身底下的是那无尽的深渊，无数的哀魂伸出了惊悚的手想要把她拉下深渊。最终，她被黑暗吞没，就连一丝的光明都没有了。

        黑色的一片褪去了，迎来的是广阔无垠的草地，黄花点缀着这里，生机盎然。有人踩踏的脚步声响起，很轻。

        忽然之间，一个孩子踉跄地走了出来，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很可爱，肉乎乎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能传情，他很难过很伤心。

        安慰他说道：“你是谁？迷路了吗？”

        “我在找你……我在找你……我想见你……我想你……”

        “为什么？”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几乎是强忍泪水哽咽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你要打破偏见……打破多年的禁忌……三界才会太平……没有战乱……呜呜呜……我不想离开……我不想……呜呜呜……对不起……”

        慕容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站在原地想要伸手摸摸他，安慰安慰他，可是无法动弹。她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哭泣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她安慰不了他了……

        那泪不知不觉中就流了下来，蔚蓝青草变成了空白，一切都消失了，梦境消失了，人却未醒。

        君落宸也一同进入了一个梦境，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青苍城如往日一般辉煌安定友好。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慕容璃，一身白灰蓝渐变长袍，长发及腰，是他第一次的心动。一副依靠在桃树下的睡颜，是他的第二次心动，他或许就从那一次就喜欢上了她，只是他不确定罢了。

        第一次见慕容璃跳舞，第一次见慕容璃伤心哭泣，第一次见到她娇羞的一面，第一次吻她的感觉，何尝不让君落宸怀念心动也心痛。

        顿时周围的一切变得陌生，是他从未去到过的地方，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冰棺，冰棺上躺着的是他最熟悉的慕容璃，是他最恨的慕容璃。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骨节清晰可见，白衣早已被血浸染，一副战陨模样。她死了，君落宸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不知道是他自己干的。

        像发疯了似的推动慕容璃，拽着慕容璃，想要唤醒她，他骂她，骂得很难听很不堪入耳，骂的全是慕容璃讨厌的词汇，将近沙哑地无助地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痛苦流涕，“不要走，不要走，我都骂你骂得那么狠了，你为什么不来惩罚我，你为什么不来说我，你醒醒，师尊……师尊……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慕容璃……你醒醒……璃儿……”

        梦境消失了，君落宸也醒了。

        他发现处于他怀里的人身体在颤粟着，很厉害。

        慕容璃将君落宸抱的紧紧的，像是离不开的一样，她那眼泪早已把君落宸那部分的衣襟浸湿，她很痛苦，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梦，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模糊的身影会让自己那么痛心难过，她不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要那么说。

        君落宸感觉到慕容璃的身体很冷，像冰块一样，他慌乱了，将她放到自己腿上，一双大手摸着她的脸，真的很冰凉，还有她的身体上，依稀见着了寒霜的模样，它在蔓延，冰晶色的纹路一直到了她的脖颈，马上就要到她的脸颊了。

        慌乱地将她的衣物敞开，触目惊心的一幕，慕容璃的胸口还有那腹部集中了君落宸从未见过的可怕纹样，像是在侵蚀着慕容璃的身体。

        再度叫出碧城，寻求帮助。

        “战神，这可是第三次了，几千年加起来可能都没你这次多。”打趣地说道。

        “别废话，看看她怎么了。”君落宸将慕容璃的正面给碧城看。

        深邃充满某种意味的眸子看着慕容璃，手碰在了她的胸口，碧城明显地感觉到了强大法术的残留，是一种她都无法解开的法术，还有着一股熟悉的暖流，千年未见却依然记得的。

        眉头一皱，再顺着摸到了她的腹部，却比她身体的其他地方暖和些，深深感受，才感受出那炽热与冰冷，冲动与温柔的法术徘徊，让碧城有了几分猜疑。

        “如何？”

        “她身体里夹杂着许多法术，很混乱。最严重的是她的心脏附近，损害严重，她身上的纹路很大可能是这里的法术造成的。”

        “什么法术？”

        “我从未见过，它的威力很强，足矣折磨她直到死。”

        “……那她的腹部呢？”

        摇摇头。

        “……”紧紧攥拳，有气却不知道往哪儿发，这不明的气让他很是难受。

        碧城已经许久未见君落宸这个样子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没能够让他无能为力，只是某人除外。

        “好了好了，相信她，她一定能扛过去的……”

        “抗不过去呢？”君落宸也明白碧城话里的意思，她这一次会有生命危险，而他却无法言喻现在的心情。

        “……那也没办法，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你我做不了什么……陪着她吧……她还挺可怜的……”

        “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碧城才想起，“战神，可以去找找鬼琳琅，她那指甲灵验的很，这些法术治愈一下轻轻松松的，毕竟是三界之母的徒弟。”

        “三界之母？”在君落宸的记忆中从未听到过这样的名字。

        “慕容璃的母亲，拥有着三界最强的治愈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既然她的治愈术那么厉害，为何慕容璃的几乎是不行？”

        “我依稀记得祁寒渊说过，慕容璃原本也有很强的治愈术，但之中发生了一些事情，她的治愈术被封印住了。所以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自己给自己治愈，总之对她是个危害。”

        “嗯……”君落宸抱紧了慕容璃。“鬼琳琅曾说过，一切的治愈术现在都对她没用……”

        “她身体里的法术很复杂很混乱，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对治愈术的抵御一定与这些法术有关。”

        “嗯……”

        碧城看着君落宸模样，不禁有些想笑，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他这副模样了，调侃道：“战神，很在意她？”露出了一副八卦的小表情，明明不说话那么成熟，一说话就跟个没长大的姑娘一样。

        愣了一下，“你！谁在意她？”

        “啧啧啧，你看看你的表情。”

        “本座还想多玩玩她。”

        “单纯的玩？”

        “那还有什么？”

        “好好好。我回去了。”心里却想着：看你到时候如何处理那覆水难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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