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禁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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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慕容璃与君落宸几乎同一时间清醒，昨夜的欢愉记忆忧新，几乎是同时收回了抱着对方的手。
慕容璃终是成了那荒诞之人。
产生出的液体交杂，弄得二人黏糊糊的。
君落宸率先开口，“赶紧收拾好，等会儿出发。”
“这里全是魔尊的人……”
君落宸知道慕容璃的顾虑，“本座知道，不用你瞎操心。”后又凑到慕容璃耳边问道：“昨夜干得你舒服吗？”
“你、你胡说什么？”
“很舒服，对吧？”
“什么舒服不舒服？”
君落宸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胯间，示意她。
“不舒服。”她的确不舒服，而且还很痛苦，甚至已经麻木了，心的绞痛再加上猛烈的摩擦，真的让她痛不欲生，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脸又阴沉了下来。“走吧。”
君落宸变幻出来与他们二人一模一样的人，由他的法力维持，差不多是个障眼法，他们二人隐了身，跟着两个□□一同出了卧房，随后，□□一如既往按照他们平时干的做，而真身早已出了噬心殿。
出了以魔界大殿为首的贵族殿群，混沌一片消散云烟，广阔无垠亮敞的地带映入眼帘，慕容璃总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像是曾经来过一样。
来到了一个地带，那里落樱缤纷，桃树茂盛，像是陷入一个粉色幻境当中。慕容璃从没想过，魔界竟会有如此美的景象。
不禁问道：“魔界也有这样的地方？”
“嗯。”君落宸又怎不熟悉。“这是本座的地盘。”他知道这里是他的，可却不知是为什么，都忘了，那种感受很不好，他觉得他忘了最重要的人。
慕容璃抬起头注视着君落宸的侧颜，还有那如星河般的眸色，竟透露几分伤感，她也黯淡了下来，想必这对他很重要……
穿过这桃花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淡了，这里是魔界除去贵族所居之处，别有一番风味，与贵族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过得很贫苦，慕容璃所看见的人的脸上都是痛苦的，就连那孩童都是悲苦的，让她想起了十年前所遇见的那孩童……没有欢声笑语，只有苦苦抱怨，没有那繁荣富贵，只有穷困潦倒。
想来，就算是一统三界，雄心壮志，终是那贵族的荣耀，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唯独只有活下去。他们何尝不和人界一般可怜，又何尝不向往那贵族的生活，又何尝不想没有动乱，终由不得他们。
一百年对于人界来说很长，对于魔界来说很长，他们承受的比人界中人更痛苦。
此时的慕容璃，心中不是滋味，她也想去救他们，可是她无能……
“看够了吗？”君落宸特意等慕容璃看完这一切。
“嗯。”
君落宸搂着她的腰化为一个黑团将她一同带走。
飞行途中，慕容璃说道：“你要掩盖你的气息。”
“不用你提醒。”
“我还想……”
“还想什么？”
“不见他们，就让我在远处看他们一眼。”
皱起眉头，略显不耐，没有理会她。
慕容璃也不说什么了。
“你是想见那只鹿还是暮云崖？还是其他男人？”
“青苍城所有人。”
“哼，本座可没时间让你去看他们。”
“……”
飞着飞着，就入了人界，就到了青苍城外。
君落宸放慕容璃下来，走在她的前面。
慕容璃则是先看看周围状况，眼前的一幕让慕容璃心痛无比。
见慕容璃犹豫，缓慢行走，“快走，去了禁书阁拿上直接回去。”君落宸不想在这里多待一下，让他很不舒服，让他很难受，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这里曾是你待过的地方……”
“这里曾是本座痛苦的地方！因为有你在！”
“你忘了这里的一切吗？”
“要那些有何用？值得本座留念吗？”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本座为何要想起来？因为这里有你，本座才会那么厌恶这里的所有一切，你没有任何资格来问本座！”
“如若没有我呢？”
“没有你，本座也不会如此厌恶，如此的戾气深重，也不会有这铭记于心，刻在骨头上的恨！”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慕容璃冰凉的指尖颤抖着，眼眶红润地看着那黑色的背影。
“哼！真的。”语气薄凉。
慕容璃也体会到了，当年君落宸的感受，他还未及弱冠，他还未从那颠簸流浪的阴影里走出，她不该，她不该，她不该，她错了……
“如若哪日我真的离开了，你会有何感想？”
“当然是开心。你又怎配让本座有任何感想？”君落宸以为的是她要死去后。
“是吗……”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清湘峰下，望着宏伟壮丽的清湘峰，让慕容璃有种家的味道，是她待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何尝不会想念。一如既往的碧绿，她拜托狐仙的，他做到了。
“你，带路。”君落宸不知道青苍城的禁书阁在哪里，甚至之前从未听过。将隐身术解除。
慕容璃正要带着君落宸前往，却被脚步声惊住了，也被那声音惊到了。
“璃长老……”经历难劫，鹿宝也成熟了不少，褪去了那稚嫩的话语。
“鹿宝……”洛月紧跟其后，看见慕容璃站在面前，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后，真真切切的是慕容璃。“璃长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君落宸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两只鹿，细细打量着他们。
慕容璃更是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们，僵在了那里，视线也不敢去看他们。
“璃长老，你回来了，是来看我们的吗？”鹿宝一步一步地走向慕容璃。“我闻到了你的气息，本以为是错觉，但现在看来不是我的错觉，璃长老，我们很想你……璃长老……”也忍不住眼泪。
面露伤心，面露无奈，慕容璃也挪动了脚步，从君落宸身旁走过，朝着他们走去。
君落宸握住慕容璃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她，“不许去！”
“放手。否则你这辈子都无法知道真相。”对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改变。
原本紧握着，后面松开了，君落宸转过身去，生着闷气。
洛月最先跑上去，将慕容璃紧紧抱住，后面鹿宝也抱了上去，两个人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慕容璃怀里哽咽痉挛着，那泪似乎能把慕容璃的衣襟浸湿。
将那薄凉冰冷的语气换为了温柔似水的语气，“不要哭了……没事的……”摸着他们二人的脑袋。
“璃长老……你……你还会……走吗？”洛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慕容璃。
“对不起，我不能久留……”随后又看向鹿宝，“鹿宝，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以后要怎么保护洛月？”
鹿宝的鼻子抽了抽，立马止住了眼泪，带着哭腔，“切，我才没哭呢！”
洛月立马忍不住就笑了，“哈哈哈！看看你的鼻子，都哭红了！”
“你不也是，还说我呢！”
“我才没你那么红呢！”
“你的比我更红。”
慕容璃也笑了，摸着他们脑袋的手也放下了，她知道君落宸一定是生气了，后果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你们还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啊？哦，对不起，璃长老……”异口同声。
“今日我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好。那……璃长老……你是要走了吗？”洛月率先说道。
“嗯……”满脸遗憾。
“以后还会再见面吗？”鹿宝拽住慕容璃的袖口，很不舍。
“会的。”笑得温柔，眼神坚定。她早就想好了。
“好……我们等你……”表情透露着不舍，想要留住，但没有办法。
鹿宝碧蓝色的眼睛看向君落宸，他没有想到曾经抱着他从苍山回来的那个活泼开朗桀骜的君落宸竟会变得如此陌生，过去一年里的种种往事，都让鹿宝觉得很可怕，他不愿再想起，一想起，他就会很伤心。
每日每夜都在清湘峰里待着，看不见慕容璃树下独酌，看不见君落宸挥舞剑法，变得荒凉无趣。
慕容璃注意到了鹿宝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君落宸，随后牵强地笑道：“回去吧，不宜多留。”
“嗯。”
洛月则是轻轻拽着慕容璃，想要告诉她什么，于是，慕容璃跟着她走了几步。
凑到慕容璃耳边说道：“璃长老，你身上有很特别的味道，不仅仅是有……他的味道，还有点儿特别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洛月瞟了一眼君落宸。
慕容璃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君落宸的味道是怎么有的，可她却不知道奶香是怎么留下的，更何况她从不喜欢奶香。
“我走了，璃长老，保重。”
“……嗯。”这才回到了君落宸身边，望着他，说道：“走吧。”
君落宸却将她搂入了怀里，亲吻她的唇，知道咬出了血才停下。孤傲地眼神看着慕容璃，“你是本座的奴隶，你只能被本座碰，这次本座放过他们，下次就不会留情。”
“嗯……”恐怕没有下次了，慕容璃心想。
鹿宝洛月的回头，正好看见了慕容璃君落宸二人的这一幕，君落宸背对着他们，他高大的身躯将慕容璃的整个身体都遮挡住了。
相视一笑，又有无奈，后回到了清湘阁。
慕容璃擦了操被咬破的唇，带着君落宸去到了禁书阁。
“这就是禁书阁？”君落宸不敢相信地看着禁书阁的门，如此破旧。
“进入这里要带走东西很难。”
“难？有何难？”
“出入禁书阁的人崔晟都知道，还有你要看的他也知道，带走也知道。”慕容璃也是从那一次崔晟和其他几位长老那次知道的。
“那又如何？”
“我们会暴露的。”
“所以，你告诉本座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帮助崔晟困住本座，还是什么？”君落宸鄙夷地看着慕容璃。
“不是。”
“那是什么？！”不由得暴怒了起来。
“你可以隐藏气息和踪迹吗？强大的法术。”慕容璃依旧平静冷淡地说道。
“嗯。”君落宸似是明白了。于是，给二人都施了法。
“你……能行吗？”慕容璃有些担忧。
“本座是谁？”
“……走吧。”
二人于是进了禁书阁，因为全被封死，所以禁书阁里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靠着微微烛光才能看见。君落宸的一个指尖上亮起了火花，看着排布毫无规律的禁书。
慕容璃因被废了法术，所以只能待在君落宸身边。
“这些记述全吗？”君落宸不禁问道。
“应该全。”
“什么叫应该？”
“我之前看过一本《魔界记述》，里面挺全的。我只来过一次。”
“行吧。”
二人一起寻找对自己有利的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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