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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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璃不知不觉中就昏迷了两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一个模样，那床，那摆设原先都是檀木制成的，虽然之前君落宸也将殿内的都换了，唯独卧房的没有。
她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有很疼。她顾不了那么多，她还有很多要去问，她还很饿，她已经快三天没有吃东西，没有喝一口水。
穿好衣服踉踉跄跄地搀扶着走出卧房，她甚至才知道卧房门前一直有人守着，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只见那两位侍女朝着慕容璃笑了笑，都让慕容璃觉得心慌害臊，不敢直视她们。
是啊，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她们又怎会不去谈论自己。
出了她们的视线后，慕容璃依稀听见了她们的讨论声，这种感受很不好。
她想去喝点儿水，她跑去了后厨，那股药味儿迎面而来，让慕容璃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看见那药渣，慕容璃对这些草药算是了解，御风寒的，她不知道魔界为何会出现人界治疗风寒的东西，也没多怀疑，舀了一碗水灌了下去。
在后厨里呆滞了一下，后又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
慕容璃走到书房停了下来，君落宸依旧坐在那里看着书册，她也想去查询，她也想要知道更多，然而此时此刻，连迈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让她觉得无聊，她不想一直在这里待着，她不喜欢这里，可唯独这里有君落宸……
君落宸早就注意到了慕容璃，见她犹豫，见她转身，他主动上前。
“慕容璃。”
慕容璃停住了脚步。
“本座不是说了，你要时时刻刻跟在本座身边。”
跟着君落宸进了书房，心里有些慌张惧怕，她怕他又会……
“君落宸。”
“别这么叫本座！”
“战……战神……我想问你……”
“战神？本座不喜欢。”眉宇紧皱，眸色凛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本座该如何称呼？别忘了，你是奴隶！”
“战神。”
“本座说了，本座不喜欢。”
“……”慕容璃实在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除了叫这些还能叫什么。
一把把她拽到腿上，掐着她的脸说道：“那日你说的那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哭着喊本座的那个称呼，本座喜欢。”戏谑地看着她。
脸顿时红了起来，推开他，下了他的身。
“怎么？这么叫本座难道不好吗？落宸。”故意拉长了“落宸”二字。
“……”
“你这个女人可真无趣，只有睡你才会让本座觉得有意思。”
句句不离那□□之事，弄得慕容璃无言以对。
“说吧。问本座什么问题？”
这才开口说道：“神人两界的状况如何？”
“不知。”
“难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知。”
“那可有再次发起动乱？”
“不知。”
慕容璃甚至都有些无奈了，问一句他都说不知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你可见本座离开过魔界吗？”
“没有。”
“那本座何以知道？”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本座知道那些有何用？”
“那你为何没日没夜地待着这里翻找这些书籍，你明明很想知道。”慕容璃一副坚定地模样。
“你很了解本座？”
“或许你想知道的我也想知道，我猜想你也有所疑惑。你我之间说不出什么异同，但是，我们的记忆都是被损害的。”
君落宸不屑一顾地说道：“所以？”
“我也想知道更多。”
“你要从哪里得知？你连这噬心殿都出不去。”嘲讽道。
“你我合作。”
“你是奴隶，本座要和一个奴隶合作，岂不是魔界的笑话？”
“我也是神界战神。”坚定不移。
“你现在是本座的奴隶，做好你该做的！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慕容璃被当面拒绝，那就说明她知道的会更少。在魔界她孤身一人，那她必须要离开魔界，活着离开。
灵机一动，“好。焚心殿内所囚之人可是魔界重犯？”
猜疑地眼神看着慕容璃，“你要做什么？”
“他们既然是魔界重犯，想必也有人记得发生了什么。”
“本座还以为是什么，慕容璃，别妄想了，那里的人早已被损害了记忆，你无从得知。”
“但我知道了一件事。”
“为何记忆会被损害，为何无人提起，肯定是有原因的，对吧？”几分的漫不经心，却早已猜透了慕容璃要说什么了。
“对。”会心一笑。“看来你知道。”
“本座只是猜测，本座无从得知。”
“你的身边没有一个你可以值得信任的，对吧？”
“你很聪慧，也很善于观察，的确，噬心殿内的所有士兵侍卫全部是魔尊的人，你让本座如何信任他们？”
“所有的一切只有魔尊知道，对你闭口不言，对吗？”
“所以本座只能自己查。”君落宸发现自己已经被慕容璃套了进去，鄙夷地看着慕容璃。
一提到魔尊，慕容璃便想起了穆月夕，“穆月夕的父亲是魔尊，那魔尊是不是也姓穆？”
“不知道。”
“……”
“你关心魔尊和那个女人干嘛？是本座满足不了你吗？”
“混账！”
“还是说你想见那个废物夜枭？”
“不是。”
“可本座看你就是。”
“随你怎么想。”
“别拿这种语气和本座说话！本座最讨厌最恨你用这种语气说话！”眉头皱的都不能看了。
“……我知道……”
“本座怎么想都没想明白，你这么无情这么冷淡，连一点儿温柔都没有，是怎么勾引那些男人的？”又细细揣摸慕容璃的脸蛋和身材，不屑地说道：“脸蛋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有不少人碰过你吧？”
“……随便你……”装作毫不在意，实则内心深处是痛的。
“没想到你的脸皮竟然能这么厚！”
“……”
“怎么？”见她不回，继续说道。
似在跟他坳气，又似是倔强，“谁把我睡了都比你睡我强。”
“本座是技术不行还是长度不够还是不够粗？”君落宸瞬间恼火了起来，质问慕容璃。
说得把慕容璃的脸一下子燥热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都、都不行。”
在怎么说他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说不行，实在是有失颜面，“你觉得谁比本座行？”
“……谁、谁都比你行。”绝对不会让他。
君落宸没有想到会被慕容璃堵得无话可说，只能自己生闷气，手上的青筋早就暴起了。“慕容璃！算你行！”
眸子柔了几分，“我和别人睡……你不开心？”心中的好奇驱使，不由得就说出了口。
“……本座只觉得你恶心！”
“那你何必要睡我？”
“……羞辱你！折磨你！”其实他也说不上来。
“哦。”
“哦什么哦？你就那么想让别人睡你？”
严肃地跟他说道：“君落宸，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嘲讽道：“不随便还被本座睡了，可笑。”
这句话挺伤人的，慕容璃也没再说话，随便拿起一本书册看了起来。
“本座让你动了吗？”
没有理他。
“慕容璃！”
“难道不是你说的？我要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慕容璃反问他。“魔尊是不是姓穆？”不懈地问道。
“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
“本座往了那么多事，又怎会记得他叫什么？和本座有关系吗？还是说你想让他睡你？”
“不是。”她在回答最后的问题。
“别在本座面前提他！看你想看的书去！”
过了许久，君落宸才开口道：“本座饿了，给本座做饭。”
利利索索地走了出去，没有看他一眼。
君落宸跟了上去，站在门口看着她忙活。眼神里似水的柔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背影明明让他那么心动，可他却不承认。
单看她的背影，他就有了冲动。
待到饭菜做好时，慕容璃都没有正眼看他。
夹起饭菜，那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是他常在青苍城吃的。
“你怎么？不开心？跟本座甩脸子？”
“不是。”
“你想问什么？本座现在心情好。”
“你还记得青苍城里的那些人吗？尤其是李子明，还有……叶梦瑶……”
“与本座何干？”
“你还记得鹿宝吗？”
“那只鹿？”
“嗯。”
“你提他干什么？”
“他和你的关系很好。”
“很好？赤红林那次，本座可没瞎。”
“那次能有什么？”
“没有什么吗？他干嘛要挡在你的前面，你在那里干什么？那么长时间在那儿？你觉得没人怀疑你吗？”
“怀疑我什么？”
“你在吃他的东西！”
“……”
“怎么？回答不上来？”
“不是……”
“本座问问你，睡过你的人到底有多少？你喜欢的人到底有谁？”
“你难道不知道吗？”眸色暗如黑夜，露出的是期待。
“本座怎么会知道。但是，现在你只能被本座干。”
“……其实，爱慕你的人很多……”慕容璃干脆挑开话题。
“与本座何干？”
“是没关系。”
“你做的饭真难吃。”君落宸干脆放下了碗筷。
慕容璃知道神魔一个月不进食都可以，但是她却有些饿了，还没过几日。“那你觉得难吃，也不能浪费，剩下的我吃。”
君落宸点了下头，后翘起二郎腿看着她。
见君落宸也不管自己的吃喝，慕容璃干脆利落地拿出那瓶酿酒，她没有想到魔界也会有桃花酿酒，一看见酿酒，就兴奋得不得了。
当着他的面，细细斟酌，尝尝有什么不一样，她的举动确实变了不少，和在青苍城时有些出入。
这股味道的确很好，也很不错，慕容璃一酒杯一酒杯地喝着，像是上了瘾一般。
这种酒，慕容璃也没那么容易醉，就如喝白开水一般。
看得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君落宸也好奇了，“从哪里来的酒？”
“后厨。”平平淡淡地说道，就仿佛现在在清湘峰一样。
“本座尝一下。”
慕容璃给他递了过去，自己埋头喝酒，想起了很多事来，很让人值得回忆。她又想起了她的师尊，总感觉他就在这里，与魔界脱不了干系。他喜欢喝的也是这桃花酿酒。神色黯淡无光。
一看见她埋头思索，君落宸就来气，一拍桌子，“慕容璃！”
回过神来，“怎么了？”
“过本座这里来。”
照办。
蓦然间，慕容璃被拉入怀里，脖颈顺势被他咬了上去。
耐不住痛，慕容璃挣扎，嘶吼。
“君落宸！”指尖攥着君落宸的墨发，忍受着疼痛。
一言不发地将慕容璃抱起，再一次摔入卧房。
因为慕容璃现在依然是神，伤口风寒治愈的能力依旧比人强，她前几日被君落宸弄得高烧之类的，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
慕容璃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对于君落宸来说很是宝贵，所以他脱得时候很小心。
最后一刻，意乱情迷神识溃散的二人说着一些话，似是誓言，似是一辈子的诺言。
“宝贝…璃儿…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
终是一场谁也不会记得的画面。
这一日，又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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