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告白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br>这次话有点多……虽然是自己先撩的但是万万想不到对方真的喜欢自己还表白了，魔王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应，所以选择了最熟悉最有安全感的行为，麻痹自己罢了。楠之书也只是个相当于20出头就被迫继位的年轻女孩，我在这个年纪也会缺乏安全感，只想玩。

        龙王米特的事情结束后又经历了一些杂会琐事，盛大的舞会还是如期而至，鲁米娜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两位女王在庭院时而认真时而玩闹的切磋打斗，当紫晶龙王的龙息——宝石喷炸迎面袭来时，她害怕地缩成一团，抬起头一看，是那略显高大，而又十分顽强的身姿。

        那时，是楠之书挡在了她的前头，炽热而又温暖。鲁米娜感受到了魔王的强大可靠，又在点点滴滴中发现了不为人知的可爱。站在她的旁边，她利落玫红色短发与雌壮靛紫恶魔角的侧颜是那样干净清爽，意气风发，眼中是属于这个年龄的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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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夏天一瓶刚打开的果汁起泡酒，在瓶口弥漫着果味的醇香，在胸腔中滋长冒泡的感觉，爱意越来越明确，越来越浓郁。

        鲁米娜穿着着干练的服装，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翻看着堆起来的每一本支出明细，手心的汗水粘在了纸张上。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侍女看着吊顶，又看了看鲁米娜。许久，鲁米娜面前的账本从一堆一本一本的堆到了另一边。亚龙侍女原本是垂垂头，而后惊醒，现在是完全趴在了桌面上。

        鲁米娜突然起身，椅子与地板发出的摩擦声惊醒了侍女。“诶诶？我怎么睡着了”

        鲁米娜回过神来，发现旁边的侍女已经等待了许久：“啊抱歉，我发出的声音太大了。”边说边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关节啪啪响。

        侍女揉了揉眼睛，端起旁边的水杯大口饮进，缓解着喉咙干燥：“没事没事，本来就是要来帮忙的，结果还是鲁米娜小姐做完了全部工作。”

        鲁米娜移动，离开了座位，腿部还有些许不适应，她已经开始收拾账本了。

        “鲁米娜小姐，皇宫发来了帖子，楠之书大人组织了舞会，宫廷方面邀请了鲁米娜小姐参加。”她站起身来，接过鲁米娜手中的账本。

        鲁米娜有些愣住：“舞会，噢——对噢，一不小心差点就忘记了，你看我这记性。”同时她的心中有些悸动，转头瞧了眼旁边的镜子。现在的自己头发凌乱，衣着也是不入台面。鲁米娜心中十分懊恼，将账本给了侍女后就回到了房间。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拍拍自己的脸颊，在衣服架子稀少的衣柜里一件件翻找着，过了一会儿，她整个人躺倒在床上。“啊——该穿什么去舞会呢，恶魔贵族的小姐们也肯定会碾压我的吧。”

        这时侍女敲了敲门：“鲁米娜小姐——，舞会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要试一下吗。”

        鲁米娜感觉有些意外：“进来吧，怎么会有准备好的啊。”

        侍女怀抱着一件纱裙走了进来：“是楠之书大人送过来的，还有首饰发型，楠之书都会安排人来给鲁米娜小姐打理的。”

        鲁米娜翻过身趴在软乎乎的被窝里，脸也埋在被子里，露出来满意的微笑。第二天，鲁米娜身着长纱裙，眉如新月，肤如凝脂，乘着车在王都宽阔的大马路上行驶着。上次经过还是灰头土脸，今时今日时日也没有相隔太久，而今日的她却是淡扫蛾眉，远山芙蓉。

        来到会厅现场，觥筹交错，人们低声细语，相互寒暄，是不是有人注意到鲁米娜这个生面孔。她静站在餐台前，手中端起一只高脚杯，晃动着杯中的液体，看着淳润山吹色的饮料倒映出的自己的眼眸。

        忽然，一阵雄厚的嗓音打破了会场的碎声：“咳咳，国王陛下驾到。”

        会场安静下来，人们将手中的食品杯碟放下，手扶心脏部位，贵族女士们提起了裙摆，人人都低下了昂着的高贵头颅，向在金边红毯缓缓入场的国王行礼。

        楠之书走到上台中央，举起桌上的酒杯，对着众人示意：“我代表国家和王室，欢迎众宾的来临，希望大家能有个愉快的夜晚。”说罢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人们开始继续发出窸窣吵闹声，鲁米娜站在原地，一直注视着台上的楠之书，她的眼里，楠之书虽是恶魔女王此刻却是如天神一般的强大，又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她勇敢，她不羁，她温柔，她是鲁米娜爱慕的人。

        鲁米娜小口小口的嚼着蛋糕，不停的往嘴里塞，她没有注意到口腔已经习惯这个滋味，没有注意到腹中已经填满，只是一直呆呆的看着楠之书大人，眼神随着楠之书大人的身影游走，口中咀嚼成为了她的拙劣掩饰。

        到了气氛最高的环节，人们牵着舞伴的手，来到了暖黄灯照耀着的舞池，优雅慢摇的音乐如流波般起伏伸长，萦绕在舞池的每一个角落。鲁米娜依然在注视着楠之书，直到她发现楠之书正在慢慢走进，她察觉到了异常，移开了视线，继续席卷桌上的蛋糕。她越走越近，鲁米娜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脑子里都回荡着心脏的跳动感。这时她伸出了手：“与我一同走进舞池吧。”

        她彬彬有礼的一笑，荡漾进了她的心里。她十分意外，她设想过许多楠之书大人舞伴的面孔，是雍容端庄或是性感媚态，但她没有设想到这个结果，楠之书向她伸出了手。场内亦是一片哗然，众人惊讶，楠之书陛下会让一个精灵管家与她共舞，无论如何，管家配不上国王的尊贵身份。不过国王向来就行事随心，精灵一族自古给人高傲不羁宁可战死也不与邪恶同流合污的印象，恶魔之王却彻底的驯服了她。仔细端详她的气质与美貌不输在场的任何来宾，这是将自己的珍宝展示给众人像炫耀初生带绒新角的驯鹿那般，所以倒也不是个太过难以理解的选择。

        鲁米娜余光注意到了全场的视角向这里注视，她无法拒绝也不会拒绝，她怯懦地伸出了右手，搭在了楠之书的手掌上。楠之书闭上了眼睛，露出来满意的笑容，牵着鲁米娜来到了舞池上，鲁米娜微拂裙摆，气质礼仪丝毫不示弱与场内的贵族小姐。

        舞池中，两人相扶相贴，她的裙摆微微扬起，服帖落下，今天的衣服也是十分配合她，衬出优雅得体感。

        只有她的内心不出息，她的心里无比紧张，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啊——太近了啦，楠之书的近距离好紧张啊——怎么办怎么办，全部人都看着，好害怕出丑啊啊啊——”

        她搭在楠之书肩膀上的手因为紧张分泌出了汗水，楠之书也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她们在舞池中间，他人的身影都成为了伴舞，一曲终，场上响起了掌声。

        在谢幕时对着众人鞠了一躬。在她们下台时，一名女子路过她们身边。她嘴角微微勾起，高挺的鼻梁在空中留下线条。她闻到了，柑橘味的芳香。鲁米娜到了吧台上，取到了一瓶透着淳厚紫色的魔酒，像法林提议的那样——借助酒的魔力看清真正的自己吧，或许这是个借口，或许淑女不应该酒醉失态，或许其它精灵会把她当做异端唾弃，但是……鲁米娜已然决定了，舞会结束后，众人离去，那人也是掺杂在人群中走出了会场。

        偌大会场只剩两人，鲁米娜突然转身，一步步走到了楠之书面前，会场空旷，她走向楠之书的声音格外清晰。楠之书有些遗憾：“你找我，有什么事？”

        鲁米娜低下头，双手扯着裙摆，拉皱了面料，她身体萦绕一丝酒气，面上一片红晕。

        “我……我爱慕着楠之书大人！”

        ……

        “我知道，虽…虽然我只是个路边捡回来的精灵，我是那么微不足道，我仰望着强大的楠之书大人，可是，今天我仍然要鼓起勇气，向您倾诉爱慕之情——！”说完她近乎窒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楠之书愣在原地，金钱，权力，她处于这个国家的最顶端，她的眼睛看透了所有带着目的性的眼神，但这次她看到的目的性更强烈，强烈的真情。鲁米娜的眼神透彻，甚至能看出她的肌肉紧绷咬紧了牙关。

        ……

        …………

        ………………

        楠之书楞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是吗。有很多人爱我，爱我的权力，爱我的财富。很多人爱我但是从来没人真心的喜欢过我。但是现在，我感觉到了不一样……今天晚上，你来我的寝宫吧。”她扭过头往地面上不自然的盯着。

        黑幕笼罩大地，城市的火光渐渐湮灭，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了，月亮也没有出现。

        鲁米娜轻轻推开了雕花柱子的门把手，楠之书在房间的另一头等她。那一夜，芙蓉帐暖，春宵苦短。精灵鲁米娜在恶魔王宫最尊贵的地方撇下了她的处子之身。纱帐轻飘，微风抽打在敏感的肌肤上。

        次日鲁米娜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睁开眼，没有看见身侧的楠之书大人，她坐起身来，看见她正望向窗外：“你醒了啊。”

        鲁米娜嗓子有些干燥不适：“唔嗯，陛下早安。”

        楠之书看着床上的鲁米娜，肌身洁白，圣洁不染。

        鲁米娜一直以为接吻就会怀孕，楠之书毫不吝啬的教了她很多知识。楠之书想起自己那条富有弹性的修长的恶魔尾巴昨晚对她做过的事情，看着尾尖干涸带着血丝的水渍，心中萌生莫名的罪恶感：“对…对不起，我…”

        鲁米娜抢先开口：“这是鲁米娜的荣幸！感谢楠之书大人的临幸！”

        楠之书扶着额头：“不，不是的，你不要这样。”

        ……

        “你是…真的，爱着我吗？”此刻的她不像是主理政务的王，她只是畏畏缩缩确认心意的少女。

        鲁米娜眼神坚定，身体奋力撑起，向楠之书的窗台边挪去：“是的，我爱着楠之书，如磐石般坚毅。”

        楠之书走上前去，扶住了鲁米娜的肩膀，眼前的她单纯美丽，让人心动不已。

        “谢谢你，我们交往吧，我会倾尽所有，保护你，爱着你。”说罢，她搂住了鲁米娜的脖子，两人拥抱在了一起，在她们的心里，身体分子与魔力正在悄然的扩散融合，爱，出现在不经意的转角。

        “但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哦”

        “嗯~”她们的身影交叠，唇舌又交织在一起……晨……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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