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吃章节名

　　“那个飞行器上的芝士汉堡一点也不正宗!”

　　那你还连吃三个?

　　虽然刚刚在飞行器上喝了些可乐，但是在烈日当空的沙漠中，那点水分和炎热是两个概念。

　　托尼站在原地，尽量控制着呼吸，但是不停滴落的汗珠和肺里吸入的灼热空气让他喉咙发干。

　　还好罗德的效率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他看见上方有一架直升机飞过。根据声音判断，这架直升机离他很近，几乎就像是在他头顶上盘旋。

　　他眯着眼睛看向飞机，是美军的飞机!

　　他努力的抬起双臂呼唤罗德。

　　很快直升机停在他面前，罗德上校步伐坚定的走了下来。

　　“你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罗德说道“欢乐悍马里的感觉如何?”

　　托尼笑了。

　　“下次跟我坐一辆车好吗？”罗德继续说道。

　　“等你下次再来这再说吧。”

　　因为并没有像电影里那么多伤，托尼仅仅在巴格拉姆空军基地稍微休整了一会儿，就乘坐空军C-17运输机回了美国。

　　飞机降落在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跑道上，后舷梯缓缓下降。托尼穿着笔挺的西装等待舷梯下降，罗德则站在他边上。

　　罗德和他的朋友并肩走下飞机，托尼看见佩珀就站在航站楼附近。

　　托尼大步走下，但是因为多处挫伤和昨晚几乎没睡的原因，脚软了一下。

　　还好罗德扶住了他。

　　他们一起走向佩珀，她就站在托尼的豪华轿车边上。

　　“谢谢你。”佩珀对罗德说。

　　罗德笑了笑。

　　当佩珀转身看向托尼时，托尼深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不再是被拉扎抓住之前的那个托尼·斯塔克了，永远都不是了。

　　“你的眼睛红了。”托尼对佩珀说，“是为失踪已久的老板落泪吗？”

　　“是喜悦的眼泪。”她回答道，“我讨厌找工作。”

　　佩珀帮托尼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要去哪儿，斯塔克先生？”哈皮问道，一边在方向盘前忙个不停。

　　“我们应该先去医院。”佩珀说。

　　“不，”托尼回答道，“去办公室。我被囚禁了三个月，现在最想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我想吃一个正宗的美式芝士汉堡；第二件事……”他发现佩珀正在看着他，于是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要你帮我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此时，斯塔克工业公司总部园区内的办公大楼前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员工，其中也包括奥巴代亚·斯坦尼。他们一看到托尼的车停下来，就一起热烈鼓掌。

　　佩珀担忧地看着她的老板，帮他下了车。

　　斯坦尼向前一步，给了托尼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板，欢迎回来。”他说。接着，他压低嗓门（这样就只有托尼和佩珀可以听见他说的话）继续道，“我还以为我们会在医院见面的。那里聚集了很多记者，他们都在等你。发生什么事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托尼说。

　　托尼靠在斯坦尼的肩上，两人走向大楼的正门。佩珀跟在他们身后。门厅里站着一排排记者，他们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佩珀没有注意到那个穿着黑色定制西装的男人，直到他走到她身后时，佩珀才注意到他。他个子很高，大约四十岁，神情严肃，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或许就是这种发型让他发际线后移。

　　“先生，你需要找个座位。”佩珀心烦意乱地说。

　　“我不是记者。”那个男人回答道，“我是菲尔·科尔森特工，隶属于国土战略防御攻击和后勤保障局。”

　　“真拗口。”佩珀说。她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托尼。

　　“我知道。”科尔森说，一边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佩珀草草地看了一眼，说道：“听着，科尔森先生，我们早已和国防部、联邦调查局还有中情局说过了……”

　　“我们是一个独立的部门，关注的目标更为……特别。”科尔森说，“我们需要询问一下斯塔克先生关于他逃脱的具体情况。”

　　“那真是太好了。”佩珀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当他有空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

　　“我们是过来帮忙的。”科尔森坚持道，“我向你保证，斯塔克先生会想和我们谈谈的。”

　　“我想他一定会的。”佩珀说，“不过现在，你最好先找个位子坐一下。”

　　她从特工身边走开，穿过人群，直接走向了讲台。托尼颤巍巍地朝麦克风走去，斯坦尼跟在他身边。如果他的老板站不稳倒下了，他可以随时扶他一把。

　　托尼坐在讲台前，一边吃着他的奶酪汉堡。“嘿，大家可以坐下吗？”他对在场的记者说。他们虽然满脸困惑，不过依然照做了。托尼不等斯坦尼上前，就清了清喉咙，开始说话。

　　“我……”托尼开口道，“我从来都没有机会和父亲道别。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我想问他，他如何看待这家公司曾经的所作所为，他的内心是否有过挣扎、有过怀疑……也许他和我们从新闻纪录片里看到的一样——是个硬汉。”托尼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看见年轻的美国人被杀，而杀害他们的正是我为了保护他们而生产的武器。我发现我已经习惯了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记者们争相向托尼提问，几乎是用喊的。终于，其中一个声音盖过了其他所有声音。

　　“斯塔克先生，”那位记者问道，“你在那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托尼稍加沉思。接着，他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

　　“我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重复了一遍记者的问题，继续道，“我在那儿睁开了被蒙蔽的双眼，意识到我应该为这个世界做更多事情，而不仅仅是制造炸弹。这就是我决定立即关闭斯塔克工业公司武器制造部门的原因。”

　　托尼一宣布完这个消息，台下立刻一片混乱。罗德悄悄走近佩珀，问道：“我们是不是该送他去医院？”佩珀耸了耸肩。

　　站在托尼身旁的奥巴代亚·斯坦尼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一时间，大厅里的场面十分混乱。斯坦尼准备上前打断托尼的话。

　　“我们迷失了方向，”托尼继续说道，“我需要重新评估所有的事。我的心告诉我，我要为这个世界做出更多贡献，而不是制造爆炸。”

　　托尼把手搭在一脸慌张的斯坦尼肩上。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托尼说，“斯坦尼先生和我会为斯塔克工业公司制订一份全新的发展计划。‘未来即今日’一直是我们的口号，现在是时候践行它了。”

　　记者们纷纷喊出自己的问题。托尼后退一步，让斯坦尼代替他站在讲台上回答。

　　“好了。”斯坦尼说，“我们应该报道的是托尼平安归来的好消息，而且他比以前更加健康了。他会休息一段时间，一旦他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他就会重新回到大家面前。感谢你们今天过来采访。”

　　托尼愉快地走下台，佩珀还从来没有见他那么高兴过。他迅速穿过人群，来到佩珀和罗德站的地方。

　　“你真的那样想吗？”佩珀问道。

　　“你就等着看吧。”托尼回答道。他从侧门出去，走进了公司广阔的园区内。

　　斯坦尼在方舟反应堆的建筑附近找到了他。“发布会进行得还挺顺利啊。”斯坦尼讽刺地说。

　　“我刚才是不是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画了个靶子？”托尼问道。

　　“你的后脑勺？”斯坦尼回应道，“那我的后脑勺呢？你觉得明天公司的股票会跌多少？”

　　托尼想了一会儿，说道：“四十个点吧。”

　　“这是最少的估计。”斯坦尼不无担心地说，“托尼，我们可是一家武器制造公司。”

　　“我不想让人们因为伤亡数字才记住我们的公司。”托尼说。

　　斯坦尼向他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防止世界陷入混乱。”

　　“不过从我见到的事情来看，”托尼说，“我们做的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可做。”

　　“比如说呢？”斯坦尼问，“你想让我们造奶瓶吗？”

　　“我们可以重启方舟反应堆技术的研究。”托尼沉思道。

　　“方舟反应堆只是个噱头。”斯坦尼说，“我们造这个不过是用来堵住那些嬉皮士的嘴。”

　　“但是它真的有用。”托尼指出了这一点。

　　“是啊，就和科学项目一样，”斯坦尼反驳道，“永远都不挣钱。我们在制造方舟反应堆之前就知道了。研究运用斥力技术制造方舟反应堆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不是吗？”

　　“大概吧。”托尼回答道。

　　斯坦尼焦急地看着他说：“这项技术已经有三十年没有突破了吧？”

　　托尼摇摇头说：“奥巴代亚，你真是个差劲的牌手。这是谁告诉你的？”

　　“得了吧。”斯坦尼大笑道，似乎早已知道了托尼的秘密，“给我看看那个东西。”

　　“是罗德告诉你的？”托尼问道。

　　“给我看就是了。”斯坦尼说道。

　　托尼撕开他的衬衫，露出了胸膛正中间那个发光的电子元件。

　　“好吧。”斯坦尼惊讶地说。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听着，我们是一个团队。如果我们团结一心，那么一定攻无不克。别再干这种颠倒顺序的事了，也不要再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召开新闻发布会。你能向我保证吗？”

　　“或许吧。”托尼说。

　　斯坦尼直起身子。“让我来摆平这件事。”他说，“我为你的父亲做过同样的事，现在也会来帮你，不过我得请你保持一段时间的低调。”

　　可是“保持低调”一直都不是托尼·斯塔克擅长的事情。

　　约翰此时就躺在维尔舍枪店的家里，嗑着瓜子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直播。

　　“关闭武器部门。”约翰笑着，当然会是这样，按照假如里的剧情钢特侠只要托尼被囚禁前救走就不会诞生了。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理所当然的钢铁侠依旧是要出现的。

　　但是作为漫威世界体量和资金都极其庞大的斯塔克工业，武器制造是斯塔克工业的主要产业。

　　虽然托尼已经发布“关闭武器制造部分”的指令，但是阿福并没有收到来自斯塔克工业武器研发人员的简历。

　　看来要等奥巴代亚和他的铁霸王被干掉，约翰的安布雷拉才能获得哪些高技术人才了。

　　不过现在，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开始暴跌，奥斯本集团和安布雷拉集团的股票开始缓慢上浮。

　　约翰笑着看着阿福给出的数据，真是像捡钱一样啊。

　　“殷森·休在下面敲门。”阿福报告道。

　　“让他上来吧。”

　　“早上好啊，殷森。气色不错。”

　　“您好，维尔舍先生。恢复的确实不错但是偶尔还是有些耳鸣，我是来和您道别的。”殷森回应道站在约翰面前有些拘束。“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

　　“确定不留在安布雷拉嘛？你在工程学和医学上的成就在这里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用，我也不会对你做出什么限制的。”

　　“实际上，在十几分钟前，我还觉得留在安布雷拉是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殷森回答道“直到我看了托尼的演讲，我自己的家被摧毁了，我不希望更多的人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已经向MSF递交了申请，最多再有一个月我就会离开前往任何发生天灾人祸的地方提供医疗援助。”

　　殷森眼睛带着光，仿佛找到了值得自己奉献一生的事业。

　　“你知道的，这样才能让我这双稳定的手发挥最大的价值。”

　　约翰愣了一下，MSF?哦无国界医生啊。

　　“很高兴看到你不但身体恢复的不错，还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和价值。”约翰回答“这真值得喝一杯，但是你走之前不去见见托尼吗？”

　　“不了，喝酒会影响我手指的稳定性，现在他们不只是我的手，也将是无数需要帮助的人的希望。”

　　谁给他打的鸡血一套一套的?

　　最终两人还是喝了两杯，随后一起坐车去拜访托尼。

　　当他们两人坐车，等飞机，坐飞机，在坐车，到托尼的私人别墅面前的时候，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

　　你特喵?看电影没发现，你丫的自己的别墅在洛杉矶，马布里海滩，你公司大厦在纽约曼哈顿?!

　　纽约到洛杉矶的空中距离大概是3951公里（2450英里）；但如果是陆地开车的线路距离，那大概是4500公里（2800英里）左右。

　　坐飞机六个小时，开车要一天零十六个小时!

　　你这是诚心上班吗？

　　早上六个小时去，晚上六个小时回来?

　　约翰出发之前还以为托尼斯塔克就住在纽约附近呢？

　　还想着开车去，然后顺着阿福的导航到了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国际机场，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怪不得跟佩珀预约的时候她说了句斯塔克的私人飞机已经起飞了估计不能带上自己了。

　　进了托尼的别墅，托尼正在沙发上喝着红酒。胸口新的反应堆闪闪发光。

　　“哈喽，殷森很高兴看到你恢复的这么棒，还有约翰，自从看到你那个飞行器我就一直想见见你。”托尼熟络的打着招呼。

　　“我可是听着你的传说长大的，现在终于看到你本人了，斯塔克先生。”约翰笑着回答。

　　“哦听上去真棒，需要我的签名吗？孩子？”托尼笑的更开心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两人落座。

　　“殷森，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留在斯塔克工业。”托尼问道。

　　“我正想说这件事呢，托尼，我已经给MSF递交了申请了……”殷森兴高采烈的又给托尼重复了一遍对约翰的说辞。

　　托尼脸上流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失落。

　　殷森对他的影响很大，他讲的那个童话故事，他对自己的治疗，他为了给自己保守秘密差点被拉扎杀害，他用自己的命给他拖延时间……

　　托尼两次张嘴想挽留殷森但是没能说出话。原本能言善辩牙尖嘴利的托尼此时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我尊重你的选择，殷森。记住我欠你一条命，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两人拥抱了一下。

　　托尼坐回原位，连着说了两句俏皮话把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聊了不少事情之后，三人坐着托尼的劳斯莱斯去洛杉矶嗨皮。

　　几人都喝了不少酒，托尼经历这次囚禁之后，心情一直有些压抑。

　　但是现在还活着的殷森，选择成为无国界医生的殷森，再一次给了他正向激励。

　　哈皮等众人尽兴后把几人送回托尼的别墅。

　　三人互相搀扶东倒西歪的走下车。

　　这里是托尼的车库。

　　“这车真酷。”约翰随口说道。

　　“他是你的了。”托尼随口道。“如果你把救我用的那些东西拿出去卖一每二十秒赚的钱，就够一辆奥迪r8。”

　　“那可不能卖，那些无人机一卖出去降低了战争成本，本来就眼馋战争红利的家伙不就直接要开战了？”约翰回答。

　　“你说的对，不能落到坏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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