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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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月微微抬起下颌，滚烫的呼吸缓缓喷洒。
张成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视线交融，如同陈酿一般醉人。他头皮有些发麻，喉结不停滚动，即使理智在阻止，但身体明明诉说着渴求。
他想到了上次那个吻，浅尝辄止，她说那是她的初吻。
显然，假使发生些什么，对于许知月来说也是第一次。张成不由有些紧张，没有多少经验会不会也是原罪。
他的脑子很乱，密密麻麻的思绪打了结一样。
许知月却是义无反顾，反倒有心思欣赏起来张成微抿的唇角。
他的唇瓣很饱满，唇周有些小胡须，摸上去有点刺挠。现下紧抿着，增了两抹艳色，看着就很好亲。
…
她当他默认，一垫脚一昂首，严丝合缝地吻上去。鼻子碰到一起，于是她略转了角度，闭上眼睛。
好软啊。
好香啊。
两人同时在心里喟叹道。
张成的本能终于把理智打败，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少女重新站到地面，重重吻了下去。
少女被这变故搞得有些紧张，惊叹一声，樱唇轻启，被张成钻了空子。她闻到了大海、烟草和松香味。
而他沉迷于少女的樱桃酒味，甜的他心弦一颤一颤的，狠狠吞了几下口水，他勾住少女的腰，往前一带，占有欲显露无遗。
许知月毫无经验，腰酥腿软。要不是张成大手扣着，现下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她被吻得有些窒息，想汲取些空气，反而看起来像是迎接。
张成也头晕目眩，但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心下好笑，退出来贴着她的唇，哑声呢喃道：“现在怎么变笨了…用鼻子换气，乖…”
许知月睁开眼睛，水光潋滟，发丝也凌乱，鼻尖都是红的。她呆呆的点了点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人不能纸上谈兵。
她这般姿态，简直让张成喜欢的发狂，他搂着她后腰的手青筋分明，自作主张想把少女揉进怀里，又怕她疼，只能折磨自己。
张成搂着她，低头复吻。那樱桃酒味已经散了，剩下的是她自己的甘甜。张成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尝过最甜的东西，叫人上瘾。
来源于他们之间真真正正的第一个吻。
十分钟后，许知月带着哭腔推开张成：“不、不亲了，嘴巴好疼…”
张成回过神来，喘息着点点头，低头拥抱她。
许知月眼神迷离地休息了半天，耳根红红地小声道：“硌到我了…”
张成浑身都僵住了，但也只能无奈道：“…抱歉，我也控制不住…”
……
暧昧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张成抬手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多小时了。这种行为属于公费恋爱，十分不提倡。他唾弃了自己一番，然后又抱紧了许知月。
好想把她揣着，半步都不离开。
他有些幼稚地想着。
“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
许知月带着甜意问道。
张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正色地看着许知月。
“当然是恋爱关系。我会好好对你的，月月。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说出这句话，理所当然地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嘛。他安慰自己，手心都有些出汗。
许知月笑容慢慢淡了下来，看得张成更紧张了。
他慌忙补充道：“我喜欢你，月月，这句话一直没说，我现在补给你。你的全部我都喜欢，不会有例外。所以，做我女朋友好吗？”
男人逻辑不甚清晰，但真诚显而易见，一双杏眼祈求着，让人难以拒绝。
许知月本也不打算拒绝，郑重地点头，然后抑制不住地笑了。
张成如释重负地抱着她，肉眼可见的开心。
“记住你说的话哦…”许知月在他耳边轻轻道：“喜欢我的全部。不准抛弃我，张成。”
她眯起眼睛，靡足又危险，给他最后一个离开的机会。
而他浑然不觉，甘愿步入她打造的牢笼。
张成像个愣头青一样，带着喜悦又低头吻她，这次的吻更温柔缠绵。许知月再次败下阵来，揪着张成的衣领求饶。
“…不要了…”
她含糊的没那么斩钉截铁的拒绝被男人吞下，佯装没有听到。而半晌之后，张成不得不认输，推远许知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那轮廓许知月没敢仔细看，她抱着手臂靠在玄关，留给张成一个窈窕的背影。
张成把头靠在门上汲取凉意，平复剧烈的心跳。
他一想到许知月的丝绸睡衣…不、不能再想。他匆忙道了别，当然是以男朋友的身份，给了少女一个晚安吻，然后落荒而逃。
贾汇看到师父打开车门，连眼神没给他一个，就低头发短信，不由吞了吞口水，惊讶于师父身上肉眼可见的性质昂扬。
开玩笑，为什么一个人能浑身上下都写着春风得意这个成语的啊？！
贾汇默默低头，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难道师父发现什么线索了？那不能不告诉他吧？还是说师父出去一趟捡钱了？那警察捡钱也不能私吞啊？
怎么人能高兴成这样？
贾汇不理解，可能永远也不能理解。
这时，江枫带着人来换班了。
江枫可不怕自己师父，立刻问道：“师父你捡钱了？”
张成斜乜了他一眼，倒很好脾气，笑道：“嗯，捡了个大宝贝。”
“嚯！多大啊！”
江枫夸张道。
“嗯…二十岁？”
待张成上了车，剩下三个年轻人才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刚刚，难道说，张队是在和他们炫耀自己的……女朋友？！！
女朋友！！
这可是个大新闻。隔天早上，全局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堪比发生一件大案的传播速度。
毕竟之前许知月对张成的热烈追求大家有目共睹，倒也少了很多闲话，大多数人都秉持祝福的态度。这也就导致了许知月第二天去找张成下班吃饭，年轻活泼一点的警官们都开始叫许知月“嫂子好”了。
许知月笑着应下，对这个称呼接受良好。
倒是张成听着很别扭。
“好像把你叫老了好多。”他抱歉地看着她。
他总是这样，先考虑别人，再考虑自己。
许知月示意他附耳过来，半晌之后，又收获了一个脸红到耳根的张队。
他闭上嘴，给许知月夹菜。害羞的样子惹得许知月朗笑。
他们在一起这件事情，关白乐是第三个知道的。
同李诗情和肖鹤云的祝贺不同，他第一反应是有些担心。
“你想好了吗？明天我们的计划就要开始了，如果张成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倒是无所谓，我是担心你，月月。”
关白乐酒也不喝了，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别担心我，哥。”
许知月眯起眼笑了笑，冲他举杯：“我是真的喜欢他，也一定不会让他知道我们的计划的。放心，他不会捉到你，也不会怀疑我。”
“……”关白乐皱起眉，显然有些不赞同：“你是不是还在自责。”
“自责什么。”许知月道。
“自责你当时作为m先生的时候，帮我想的计划。”关白乐有些烦躁。
“没有。”她道。
“别骗我！”他匡的一声拍响桌子：“许知月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就要摸耳朵？我还不了解你？！我说过了，如果没有你，凝姐的仇我也还是会报，该自责的是我不是你！”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许知月横眉道：“你吼什么！要不是我没有训练你回答问题的状态会漏破绽吗！而且我们不应该把俞奇扯进来，风险太大了。好在他心理素质比你好！”
“嫌我了是吧！”关白乐吹胡子瞪眼。
“没有！你会不会听人说话！”许知月也瞪他。
两人互相瞪了半晌，齐齐叹气，然后相视一笑。
倒有几分像三人相依为命时，两人的相处模式了。
只是没了关白凝。
“我是想说…”关白乐沉思良久后开口：“张成知道你干过的事情…和你m的身份以后…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不会知道的。”
许知月呷了口果酒，回道：“…等这件事结束了…那个人也就该回国了…干完最后这件，我就再不做m先生了。”
“…你还是没放弃复仇。”关白乐定定地看着她，心情复杂。
“当然。”许知月有些讶异，疑惑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杀了我母亲的人，夺走我最后亲人的人，我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她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的，叫关白乐十分心疼。他挪过去，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叫她靠着。
“哥哥…”
她唤他，有些感慨。
“我拥有的很少…不能再失去了…所以我想要的，拼了命也要拿到。包括张成，包括那个人的命…”
“嗯。”
关白乐应下。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月月。”
月光照拂，从窗帘缝隙偷窥这对义兄妹，似乎想为许知月拭去并不存在的眼泪。
而张成的目光透过车窗，温柔地搭扶在那一束月光上，想象心爱的姑娘在那窗帘后面的样子，想着想着就勾起嘴角，像吃了蜜糖一样。
很近也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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