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满天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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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久别感叹时间飞逝。
上完体育课,姜久别的内心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她和季弥聊了很多,就差人生理想没有说到。
姜久别:“未来一定会更好。”
江老师故弄玄虚的站在教室里,她说今天有一个重大的消息要宣布。
人到齐了,她:“同学们,下个星期我们要进行为期五天的研学旅行,地点在青平。”
“上完这节课就放学大家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切记不要带电子产品,要听教官的话。”
同学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得知这个消息的众人上课都变得更加专注,上课效率也有所提高,一节课的内容,半节课的时间就讲完了。
季弥和姜久别一起走,一路上她们难掩激动的心情,讨论了很多关于军训的相关事宜,她们对这次军训充满期待。
因为军训的原因,这个周末过的很快。
星期一到达学校的时候,教室里的过道两旁都挤满了行李箱,有的女生拿出自己网购的防晒霜,场景很是热闹。
他们八点坐大巴前往青平。
时间很充裕。
军训使时间极速缩短,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就坐上了大巴。
离开学校时姜久别听到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咦,这么快?”
在车上,静态的风景变得活泼,他们第一次见到了塔式的建筑。
姜久别晕车,她把车窗摇下来。
她坐不惯长途汽车,密闭的空气不流通导致她和坐在她身边的季弥有些不适,她们依偎着睡着了。
这一睡就将近一小时。
一小时后,汽车缓缓停下。
她们提起行李箱,有序下车。
姜久别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专业的训练基地,教官已等候多时,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军姿端正。
训练基地有几颗稀稀疏疏的绿树,基地艳阳高照。
他们拖着行李,漫无目的的走到一个舞台中央。
整理好行李,他们正式开始了为期五天的研学旅行。
教官发号施令,他们的动作懒散,第一次来的姜久别估计是想军训是来玩乐的。
教官:“你们不是来玩的,再偷懒五十个俯卧撑,晚城一中认真点。”
被点名的晚城一中不敢偷懒。
一切顺利进行。
从早到晚,他们从舞台正中央往返到大棚里。
他们学习军体拳,学习军姿。
高强度的训练让这群不爱运动的00后筋疲力尽。
姜久别第一天晚上回到了宿舍,她腰酸背痛。她无法动弹。
那天她印象很深,那天她看到了满天繁星,那是她长大后第一次看到满天繁星。
缀着的星星很亮,每一颗都是宇宙馈赠的礼物。
自从长大后,家门口满天的繁星,她再也没有看到过,小时候的那份童真她再也找不回来,随着童年一起消逝了。
小时候,在晚上她会溜出去和她的同伴玩跳房子,和同伴比赛跑步,骑着自行车绕着家门口转。白天喜欢和同伴们一起堆沙子,坐在小路上玩过家家,记得最深的是她们有一次举行自行车比赛,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赢,姜久别驮着邻居的一个小孩双双倒地。
邻居小孩摔到了地上,姜久别摔伤了膝盖。
回家后她哭着和妈妈哭诉,妈妈帮她上了云南白药,她疼痛难忍,也坚持着上学。
她这个病号在学校成为了老师表扬的正面例子她说的是:“一个男生掉进厕所然后请假了,当天那个男生在场,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以前是那么无忧无虑,傍晚夕阳染红了云层,姜久别和伙伴们吹着晚风,分享着彼此的小故事。
乡村的节奏总是慢上很多,比起大城市的喧嚣,小乡村更为安静。
玩累了,姜久别的妈妈唤她回家吃饭,简单的三菜一汤冒着热气,简单的乡村生活。
没有上初中之前,她一直很快乐。
长大了,烦恼多了,快乐少了。
连快乐都不是真的快乐。
学业的压力,父母的压力,生活的压力真的太沉太重了。
“小时候真傻,竟然盼望着长大。”
姜久别坐在宿舍的床上,有落泪的冲动。
“如果可以,她想坐个时光机回到小时候,然后再也不回来了。”
以前的那批人在更替,她们是儿时最好的玩伴,而姜久别和她们走散了,遇到她们,她会在原地打个招呼,于是没有后话。
最快乐的时代过了,不可否认再怎样弥补,弥补不了时间缝隙里的伤痕。
姜久别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学会了不再快乐。
她说她是真的快乐,可她真的不快乐。
快乐是什么她也没有标准答案。
“但快乐一定不是半夜偷偷掉眼泪,比人还高的练习册,不如意的考试成绩,更不会是老师的批评,父母的责骂。”
“她心中的星星很早之前就熄灭了再也无法复燃了。”
满天的小星星,没有太多理由,一颗一颗的覆灭了。
那是她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一段需要珍藏,需要时间定格的时光。
那天晚上她和季弥一起睡。
想了很多,季弥在她的本子上写下了不想军训四个大字。
第二天,又重复第一天的生活。
姜久别开心,开心她又见到了星星。
第三天第四天,第四天晚上,第四天晚上,他们待在营地的最后一晚上,明晚他们就要离开,回到学校。
第四天晚上,他们端着小板凳坐在一起,观看最后的表演。
最后一个晚上,是教官上台演出。
大家笑的合不拢嘴。
看完演出他们便要返回宿舍。
回去的那天,没有几个人做得到正常行走,他们的双腿紧绷,下楼梯都十分困难。
这一下至少缓个几天。
同学们调侃道:“这程度堪比伤筋动骨一百天。”
星期五,老师说了几句,很早放了学。
那五天只是短短的五天。
她过的充实疲惫快乐。
从夏到秋,落叶金黄,盛大的夏天结束了。
她撑着头,在树上做笔记时,她才感觉到秋天的到来。
秋天到了,姜久别穿上了长袖。
她喜欢四季,喜欢春天,夏天,秋天,冬天。
晚城的十一月,风萧瑟,人惆怅。
这天气说变就变,晴空无云刹那变成阴云密布。
姜久别不太喜欢下雨,雨声让她烦躁,她喜欢晴天,晴天让她有希望,晴天有星星,有快乐也有风景。
换过座位后,她坐在一个角落里。那里没有雨。
雨声哗啦哗啦如银白色的丝线倾泻而下。
大约下了半小时的雨,雨停了,雨后的空气清新润朗,让人心情愉快。
季弥:“姜久别,陪我上厕所!”
姜久别:"你自己去!”
季弥:“不要你陪我去嘛。”
好吧,姜久别吃软不吃硬,她一怕别人哭,她不会安慰,二怕别人撒娇,她无法招架,她心软,她的朋友们劝告她:“性格不要这么软,会被人欺负的。”
每次听到这,她都找话题回避。
季弥:“还有多久过年?”
姜久别:“现在十一月,离过年还早着呢。”
季弥:“那还有多久放假?”
姜久别:“一两个月。”
季弥一声长叹:"好久,我想放假。”
姜久别:“可以早点放假就好了。”
初秋,渐渐有了些凉意,打开教室门,隐隐约约的秋风吹进来,它不如夏风温热,也不如春风怡人,秋风有着自己独特的寒意。
寒风刺骨,姜久别打了个喷嚏。
她去接了一杯热腾腾的热水。
接着用自己泛冷的手指翻动书页,她在背诵语文老师留的作业背诵“狼。”
和当初背诵的时候一样。
组员给组长背诵,组长给老师背诵。
这一次姜久别依照惯例给许长欢背诵,但她看到已经有人在背,是陈木,看到是陈木,许长欢万般刁难。
陈木为此和他理论一番:"这我背的明明是对的。”
许长欢:“不对,我看着书呢,你背的不对。”
陈木心虚的挠了挠头:“我背的是不太熟,我没怎么背熟我就过来了。”
他拿着书回到座位。
姜久别:“到我了。”
她欲开口。
开始都很顺利,中途她有一点打哽,许长欢主动提出:“要不要提醒。”
姜久别:“要。”
在他的提醒下,她在五分钟之内背完。
姜久别,一个背熟了就能背的很快的奇人。她背熟需要的时间稍长,她背不熟,真正背的时候就会稍微打梗。
背完了,她收起她的书,开始写作业。
另一名小组的女生上前背诵。
她和姜久别一样,背的过程中打梗了。
她请求许长欢给她点提醒:“给我点提醒呗。”
许长欢:“这不合理。”
她请求他第二遍:“求求你给我一点提醒,不然我真的背不过。”
许长欢坚持:“这不合理。”
第三遍她忍不住问他:“那你为什么给她提醒不给我提醒。”
他笑了没有给予回答。
他想:“她例外,她是我的小众爱好。”
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他给了她提醒。
“她出场,风里的空气都是甜的,她是众所周知的偏袒,明目张胆的偏爱,他上辈子一定是花光了所有运气,这辈子才能如此幸运的遇到可爱的她。”
“她是他的星星,是浪漫的际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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