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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麻烦


叶苏洋的眼睛猛地睁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他整个人抽搐了一下,顿时清醒了过来,脑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哥哥,你醒了!”一个恼人又有点欢快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欢儿?!!”

        叶苏洋瞪着他的小妹妹,但她只是厚脸皮地回他一笑,仍然趴在他的肚子上。

        当她研究叶苏洋贴在他床边墙上的巨大唐国疆域图时,她显然很满意地自言自语,在空中嬉戏地踢着脚。或者更确切地说,假装在学习——叶苏洋可以看到她瞥着眼角专注地看着他,以寻求反应。

        这就是他没有用秘术锁住门并在他的床周围设置一个基本的警报所遭受的。

        “下马,”他用他最平静的声音对叶欢说道。

        “娘亲说要叫醒你,”她实事求是地说,并没有从叶苏洋上移开。

        “娘亲?好了,快下来,”叶苏洋抱怨道,咽下他的怒火,耐心地等着她放下戒备。

        不出所料,在这种假装不感兴趣的片刻之后,欢儿明显变得激动起来。就在她要爆炸之前,叶苏洋迅速抓住她的腿,把她翻到床沿。

        她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愤怒地大叫,叶苏洋迅速跳起来,以更好地应对她可能决定报复的任何暴力行为。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怎么喊我,下次我叫你就这么着。”

        “不会,不会哥哥是大懒虫,”她挑衅地反驳道。“哥哥睡的总是比我长。”

        叶苏洋只能在失败中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妹妹,但欢儿说的是对的。

        “所以……”她兴奋地跳起来,“你见到我高兴吗?”

        叶苏洋看着她片刻,她像喝几壶茶水的猴子一样在他的房间里蹦来蹦去。

        有时他真希望自己也能拥有她那无穷无尽的精力。

        但他只知道一些皮毛。

        “高兴,但为什么?”叶苏洋装作无知,天真无邪的问道。

        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但不断问明显的问题是让他的妹妹沮丧而放弃他不想进行的谈话的最快方法。

        “回长安!”她呜咽着,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需要学习一些新的技巧。“二哥说你学秘术去了,什么是秘术。哥能不能给我看看?”

        叶苏洋长长地叹了口气。

        叶欢一直把他当作她的玩伴,尽管他尽力不鼓励她,但通常她会保持在某些不言而喻的界限内。

        不过,今年她完全不可能,而且娘亲对他要求控制她的请求完全没有耐心。他所做的只是整天阅读,她说,所以他并没有在做任何重要的事情……冬日休息结束了,他终于可以摆脱他们所有人了。

        “欢儿,我得收拾东西了。你为什么不去缠着你二哥?”

        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精神一振,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当叶苏洋意识到迟了一秒钟时,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了。

        “站住!”他大叫着追着她跑,结果茅厕的门砰地一声撞在了他的脸上。

        他沮丧地推门。“欢儿!快点,憋不住了!”

        “谁让你睡懒觉”,这是她唯一的回答。

        在门口狠狠地咒骂了几句后,叶苏洋跺着脚走回自己的屋子穿好衣服。

        苏洋敢肯定,叶欢会在里面待很久,哪怕只是为了气他。

        迅速换下衣服戴上叆叇,叶苏洋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他很谢天谢地欢儿在叫醒他之前没有翻他的东西。

        叶苏洋没多久就收拾好了行李包袱——说实话,他从来没有真正打开过行李,他认为娘亲会让他在这几日回到长安。

        当他恼怒地意识到他的一些书本不见了时,他尝试使用一个定位符咒,但他也很确定那些秘书书籍去了哪里——不管叶苏洋多少次告诉她让她粘糊糊的小手指远离他们,欢儿还是有把他的东西带到她房间的习惯,凭着预感,他仔细检查了他的书写用品,果然,他发现它们已经大大耗尽。

        这总是发生——每次他回家,叶欢都会偷偷搜看他的东西,看看苏洋有没有从长安带什么好玩的。

        苏洋总会想,抛开闯入房间偷他东西所固有的道德问题,她到底用这些秘术笔和秘术擦除做什么?

        这一次他特意为妹妹买了额外的东西,但还是不够,抽屉里一个秘术擦除也没有找到,回家之前买了一整包。

        叶苏洋从来不清楚为什么欢儿不能简单地要求娘亲给她买一些她自己的书和笔。

        她是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所以娘亲总是乐于宠她——她说服娘亲给她做那破布娃娃。

        无论如何,叶苏洋对找回他的东西没有幻想,但他确实需要那些秘术书。

        考虑到这一点,他无视了“不要进来!”的意思,大步走向妹妹的房间。

        门上的警告,很快就在他们平常的位置找到了他丢失的书——狡猾地藏在床底下,在几个放置的毛绒后面。

        收拾好东西,他下楼去吃点东西,看看娘亲要他吃什么。

        尽管他的家人认为他喜欢睡懒觉,但叶苏洋其实是有原因的。

        这意味着他可以安心地吃他的食物,因为那时其他人都已经吃过了。没有什么比有人在他吃饭的时候和他谈东谈西更让他恼火的了,而这正是他家人最健谈的时候。

        可惜,娘亲今天不舍得等他,见他下来,立刻扑了上去。

        他还没走完楼梯,她就已经发现了他不喜欢的地方。

        “你不会真的打算这样出去吧?”她问。

        “这有什么问题吗?”叶苏洋问道。他穿着一件朴素的棕色衣服,和其他男孩进城时穿的衣服没什么区别。

        这对他来说似乎很好。

        “你不能这样出去,”他的娘亲长长地叹了口气说。

        “你这小子,街坊邻居看到了会怎么说?”

        “说什么,管他们的?”叶苏洋试着说。

        “叶苏洋,”她冲他厉声说。

        “我们家是这个镇子的支柱之一。每次离开家,官府都来审查。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这些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

        你不是一座孤岛,你无法决定事情就好像你是一个人在世界上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你又不是乞丐,回房间换上我前面给你缝的衣服。”

        叶苏洋克制住自己不翻白眼,时间刚好足以背对她。

        如果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尝试,也许她的内疚会更有效。不过,这不值得争论,所以他换上了一套价格更高的绸缎衣服。

        考虑到他会在马车上度过一整天,这有些多此一举了,但是当他的母亲看到他从楼梯上下来时,她赞许地点点头。

        在宣布她“相当体面”之前,她让他转过身来,摆出一副无奈的姿势。

        他去了厨房,让他恼火的是,娘亲跟在他后面。看来今天不能安静地吃饭了。

        今天还好,父亲早早就和家里的伙计去了苏州,所以今天不用和他打交道。

        他走进厨房,看到桌上已经有一碗粥等着他,他皱了皱眉。

        通常他自己做早餐,他喜欢那样,但他知道他娘亲不喜欢他那样。这是她和平姿态的想法,这意味着她要问他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我想我今天会为你准备一些东西,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粥,”她说。

        叶苏洋没有提及他从大约八岁起就不喜欢它。

        “不过,你睡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等你的时候冷了,我给你热热吧。”

        叶苏洋努了努嘴,对粥施了一个稍微修改过的‘热水’咒语,粥瞬间恢复了宜人的温度。

        他默默地吃着早饭,而母亲则详细地和他谈论了他们的一个商户所涉及的与作物有关的纠纷,围绕着她想讨论的任何话题侃侃而谈。

        他毫不费力地把她支开了。

        这实际上是叶家经商的一些技能,因为父母双方都倾向于就所有可以想象的主题进行冗长的谈话,但对于叶苏洋来说更是如此,他是家庭中的害群之马,因此更容易遭受此类独白。

        他的母亲对他的沉默毫不在意,因为叶苏洋在家人身边总是尽可能保持沉默——他多年前就知道这是与他们相处最简单的方式。

        “娘,”他打断了她,“我刚醒,欢儿就跳到我身上,我还没来得及去茅房,现在你在我吃饭的时候缠着我。有什么你直话直说,要么等我吃完。”

        “她又做了?”他的母亲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愉悦。

        叶苏洋揉了揉眼睛,什么也没说,然后趁他娘亲没有看,偷偷从桌上的碗里掏出一根黄瓜。

        欢儿一次又一次做了很多烦人的事情,但向母亲抱怨是浪费时间。这个家中没有人站在他一边。

        “小子,你又怎么了,”娘亲注意到他不太高兴的反应,说。“欢儿还小,她只是无聊和你一起玩。你太在意了,就像你爹一样。”

        “我一点也不像他!”叶苏洋坚持着,提高了声音,瞪着她。这就是他讨厌和别人一起吃饭的原因。他带着新的活力回到他的早餐,渴望尽快完成这件事。

        “你当然不是,”娘亲轻快地说,然后突然转移了话题。“其实,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你父亲和我要去江州拜访戴家。”

        叶苏洋咬着嘴里的勺子,以免自己做出讽刺的评论。

        一直是戴家这个,戴家那个。有时叶苏洋想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如此偏倚他们的长子,为什么还要生三个孩子。真的,去江州只是为了拜访他?一年不见他,他们会死吗?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叶苏洋问道。

        “要去很长一段时间,”她说。“我们在那里要待六个月,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当然,你和苏文会在学院,但我担心欢儿。她只有九岁,我不想带她一起去。”

        叶苏洋脸色苍白,终于明白了她对他的要求。

        “娘亲,我15岁,”他抗议道。

        “所以?”她问。“你爹和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成婚了。”

        “时代在变。此外,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院过,”叶苏洋回应道。“你为什么不让苏文照顾她?他大一岁,有自己的屋子。”

        “苏文你小子不知道你哥忙吗,”他的母亲严厉地说。“他今年就要参加科举了,所以他必须好好听夫子的话。”

        “你是说他拒绝了,”叶苏洋大声总结道。

        “此外……”她继续说,无视他的话,“我相信你知道你哥有时忙得多么不负责任。我认为他不适合带着欢儿。”

        “那就是我来喽?”叶苏洋低声咕哝,大声丢下勺子,把盘子从他身边推开。

        也许叶苏文是不负责任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只是装得够久,父母只会把他的责任推卸给叶苏洋,她难道没有想到过吗?为什么对付小鬼总是落在他的肩上?

        好吧,他不会被这个牵制的!如果说叶苏文太忙而无法照顾叶欢儿,那么他叶苏洋也是如此!

        再加上,这个小故事无疑会毫不犹豫地向娘亲报告他所做的一切。

        在离家这么远的京都长安修法,最大的好处是他可以随心所欲,他不可能放弃。

        这不过是他娘亲窥探他的一个明显伎俩,好让她多教他一些家庭尊严和礼仪。

        “我认为我也不适合,”叶苏洋更大声地继续说道。“你前面还说我穿衣随便让苏家难堪。我们不想以我的冷漠态度腐蚀欢儿?”

        “你小子,娘亲是这样吗——”

        “是!”叶苏洋喊道。

        “今天由不得你,”她无奈地哼了一声。

        “你们在说什么?”叶苏文在他身后喊道。

        “我们在说你,”叶苏洋立即反驳道。

        “怕不是!”

        叶苏洋翻了个白眼,从座位上站起身,准备去茅厕,却发现一个愤怒的欢儿挡住了他的去路。

        门外传来敲门声。

        “让我,休想!”叶苏洋很快地说,他知道这段时间管家回乡探亲,娘亲会要求他们中的一个人打开门,而且叶欢儿不会去——她有时候非常固执。

        就这样,叶苏洋发现自己盯着一个女子,她穿着看起来很贵的绸缎衣服,胳膊上抱着一本厚厚的书。

        女人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叶苏洋?”

        “嗯,可能是?”他说,不确定如何应对这一事态发展。

        “我是来自长安皇家玄派学院的检校,婉儿。我是来告知你的秘书师认证结果的。”

        叶苏洋脸上的颜色消失了。

        他们派了一个真正的秘术师来和他说话!?他做了什么!?娘亲要知道得活剥了他的皮!

        “你没有遇到麻烦,叶苏洋先生,”她说,轻盈地笑了。

        “学院有派代表与你们讨论各种问题的习惯。我应该早点过来看你,但今年我有点忙。多多包涵。”

        叶苏洋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我可以进来吗?”

        “嗯?!”叶苏洋说。“婉儿小姐。请进,请进。”

        “谢谢你,”她礼貌地接受了,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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