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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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姝回头:“徐公子还有事?”
“今日之事谢过姑娘,原是在下的不是。”他眸中闪过挣扎,手中犹豫了再三还是递过去,“这东西暂且由姑娘保管,待我归还姑娘银子之日再来取回。”
丹姝错愕,连连摆手:“方才听闻,此乃公子传家之物,怎可放在我这里,还请公子收回!”
“姑娘何至于如此信我?”
丹姝郑重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鬼扯,自然是有所图,亦或是那一百两银子在她眼里不过九牛一毛。
徐溪示意手中的玉佩,“这东西对我而言重过性命,姑娘既然信我,我自然也信姑娘。”
丹姝捏着玉佩,眸中有泪光:“小女子乃风尘俗人,无根漂泊至今,能得公子相托,定不负所望。”
徐溪拱手。
丹姝当晚就用软泥拓下玉佩的花纹样式,烧制冷硬定型后往冷府去。
冷忆寒如今对她深夜造访已经习惯,指了指对面的茶杯的椅子:“坐。”
丹姝愣了一刹,冷忆寒知道她要来?
“今日得了一件东西,看不出来路,特来向主上请教。”
冷忆寒的目光这才从书上挪到丹姝的面上。
丹姝赶忙双手递上去:“这是徐溪身上的东西。”
冷忆寒翻转着那块明黄色的玉牌,右下角还隐隐刻着六脚金龙:“我看你不是猜不出,是想不通。”
丹姝见她猜透了自己的来意,也不遮掩:“这东西应该是皇家的,徐溪不过一介布衣,即便攀上了高枝,也够不到那个高度。”
“你怎么知道他够不到?”玉佩被冷忆寒抛在一边,“可还记得我让你别碰徐溪,你以为普天之下我不碰的人有几个?”
“圣上的人主上不能碰。”丹姝明明已经猜到,可被冷忆寒肯定的一刹还是觉得诧异。
冷忆寒摇头:“不是不能碰,是不想碰。”
丹姝不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也不敢问。
“那这东西就相当于圣上的私令?能号令百官,暗中行事?”
“异想天开,就像你说的,他一介布衣,凭什么?不过是能自有进出一些场所罢了!”那位疑心病这般重,可不会轻易把权力这种东西放出自己的手掌心。
今日的冷忆寒格外好说话,丹姝悄悄瞟了一眼书桌前的削瘦身影。自从那次外出回来,冷忆寒的脸上多了点血色,就连脾气也沾了人性。
“圣上为什么要用徐溪?”
冷忆寒见她没什么正经问题,提笔开始练字,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死了这么多大臣,总要有人补这个空缺。”
“那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我怎么知道?”
“哦。”竟然有冷忆寒不知道的事,“那他和纪丞相往来是为什么呢?”
冷忆寒提着笔转身,似笑非笑看向丹姝:“这个问题你该问纪丞相,以他全家人的性命作威胁,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
丹姝看着他的笑心里直发毛,事实上她就这样干了,只是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不会真问了,但没结果吧!”冷忆寒说完又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养了个这么蠢的徒弟,严刑逼供都不会。”
“你这样的,落到你师祖手上,还没长成就残了。”毕竟当初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师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她第一次在冷忆寒的口中听到活人,还有……冷忆寒竟然有师父!
冷忆寒眯着眸子,唇角有一丝丝的弧度:“是个怪老头,有机会带你见见,不过这之前你应该先练好本事,有一技之长傍身。”
丹姝一想到一个怪老头满眼嫌弃盯着自己看,稍不留神一手拧断她的脖颈,她就觉得脖子发凉。
“还是不见了,我有主上就好。”
这样的怪人再来一个招架不住。
“徐溪如今是圣上看中的人,你若是想要做什么,别太过火。至于纪丞相和徐溪,这些个人做的事情过于恶心,我允许你自己去查,毕竟蛆虫还是要自己挖出来的更有冲击力。”
冷忆寒都觉得恶心的事,该是有多肮脏,丹姝想起纪丞相那张和善的面孔,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对徐溪的厌恶又深刻不少。
“怎样算过火?”
冷忆寒起身,缓步来到丹姝的面前,提笔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打了一个叉。
“抽筋剥皮,午夜抛尸,亦或是千刀万剐。”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手背上,丹姝仿佛感觉到了汗毛的倒伏,好似毛孔打开后猛吸了一口寒气,整层皮都快僵住,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她绝对不会过火,她坚信!
冷忆寒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放开她的手:“行了,回去吧!好好玩玩。”
丹姝捂着被他拉过的手跑出冷府,找了个不起眼的墙角靠住,闭目缓神。
她怎么觉得温柔的主上比嗜血的主上更诡异,也更加让人捉摸不定。她在手上黑漆漆的叉上搓了几下,那黑叉丝毫没有掉色。好像在无情嘲笑她的胆小怯懦,她冲着手背低吼:“有本事你来呀!”
脚背上一下子多了一团黑东西。
丹姝差点一脚踢过去,听到熟悉的猫叫声才定睛看去,竟然是小萤!
她拍着胸脯:“吓死个人,还以为是活阎王。小萤,你不是该在闹春阁吗?”
小萤又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蹭她的裤腿,她无奈抱起这个小家伙:“行了,我带你回去吃好吃的。”
至于徐溪那些破事,等她一点点去查吧!反正如今纪丞相的性命握在她的手中,真想严刑逼供也行,只是她不大喜欢这种过于血腥的方式,也不忍心对纥夏的老臣下重手,如今看来,这个想法似乎有待商榷。
丹姝找了个匣子装好玉佩,将拓出来的印迹藏好。
徐溪第二日果真送了银钱来,跟着一道来的还有一个面生的年轻人,丹姝不经意扫了一眼就顿住目光。
这人的眼睛难得的干净,他和徐溪的那种伪装截然不同,是一种骨子里从未沾染过半分世俗污秽的模样。一双眸子不大,但尤其透亮,尤其是定定看着你的时候,犹如一汪泉水让人心生好感。
徐溪见丹姝姑娘等着王生看,侧身主动介绍:“这是和我住在一间屋子的贡生,名唤王生。”
“小女子丹姝见过姑娘。”丹姝发自内心带着善意笑了笑。
王生顿时红了脸,昨日徐溪朝他借钱时他还觉得诧异,以为徐溪被什么不良女子骗了去,声称今日看到人才给钱。
如今看到丹姝姑娘,身量纤细肤白如雪,说话慢声细语进退有度,恍若仙女下凡。一想到之前的怀疑,顿感羞愧。
丹姝看在眼里觉得好笑,却也感慨,这才是少年该有的模样。
王生的性子过于内敛,不过说句话的功夫,绯色就爬上耳根,丹姝不敢再同他说话,看向徐溪:“徐公子的东西过于贵重,丹姝不敢随身带着,待我回房取来交还。”
王生看着远去的身影,走动之间裙摆似莲花层层叠叠荡开,好看的紧:“丹姝姑娘这般的女子,竟然沦落到烟花柳巷,着实可惜。”
徐溪心中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的宝物被人窥探了一番,稍微侧看向一侧的王生,一副痴傻像,顿时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他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丹姝把匣子递过去,温婉一笑:“完璧归赵,徐公子看看东西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徐溪接过匣子打开仔细看过之后,松了一口气,“交由姑娘保管,我是放心的。”
丹姝不说话,只是垂眸浅笑,从两人的方向看去刚好可以看见她忽闪的睫毛,显得整个人异常乖巧柔弱。
王生藏不住心中的困惑,忍不住柔声问道:“丹姝姑娘这般女子,怎落入花楼?”
丹姝并未露出他们想象中的那副自怨自艾的愁容,反倒是洒脱地笑笑,朗声道:“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数,通过后天的打磨亦可以成才。父母给了我姣好的面容,我付之以辛苦和汗水不辜负这容貌,一切皆有定数。”
王生闻言朝着丹姝深深鞠了一躬:“姑娘是有大智慧的人,是我狭隘了。”
丹姝看着他仿佛醍醐灌顶的模样,不禁回想自己方才那些胡编乱造的话有没有什么误导人的地方,这王生怎的像个二愣子,傻的可爱。
徐溪并未言语,可看向丹姝的目光更加直白灼热。
竟是他乡遇知己,他相信命运,但不信命由天定。
丹姝晚上去了诏狱一趟,王生这人以前查徐溪的时候他留心过,可并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可今日看来,一个书生可以一次性拿出一百两银子,未免太阔绰了些。
并且她观那人,身上的衣衫看着简朴,可实则有细纹,是顶好的衣料。
冷忆寒来诏狱办事,两人迎面赶上,都是去找韩叔。
“你这是又盯上什么人了?”
丹姝跟在他的身后,距离半步:“徐溪身边有个人名唤王生,我今日来看看。”
“你还真是闲不住。”冷忆寒顿住脚步,“诏狱里有个鸡冠山逃出来的鼠辈,你去处理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丹姝还没来得及站稳,一个重心不稳撞上一个坚实的背脊。
“鸡冠山?”
冷忆寒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额头上有些发红。
啧啧,细皮嫩肉的。
“说是和南宫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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