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代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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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还是过着教书习武偶尔狩猎的生活，有了被蛇咬的教训，任老实夫妻原本是不许他去狩猎的，架不住他生磨硬泡，只好勉强同意了。
杨英倒没什么意见，他知道张远这小子不是笼子能关住的雏鸟，而是一只正在长羽毛的小鹰，狩猎也能助他长大。
有全村的劳力给张远打工，所有田地都种上了红薯、土豆、玉米，大地主家收获的粮食堆成山。
村民们后悔的不行，收的租子和田地里的出产一比，成零头了。
张远喜的见牙不见眼，逢人便问，田地还租不租给我？租的话再多加一成租子，大家想清楚了告诉我。
租个锤子，能收这么多粮食我不会自己种吗？再说本来就是咱自己种出来的。不租了，把田地收回来咱自己种去，夏收之后咱们家也能敞开肚皮吃。
被问的人没一个还出租田地的，全都要求收回去，当然还央求任家给留点种子。
张远一家没什么意见，不租就不租吧，反正咱们地主家的粮食吃不完，种子更不是问题，强化过后毎家都给了不少。
其实张远也愁的不行，粮食太多了，玉米还好，耐贮存，红薯土豆不深加工顶多贮存一年。
深加工的技术张远倒是有，可是怎么销售出去呢？这个杨英、张远都没有太好的办法。任老实那就更不用说了，让他去销售，把货物白给人家，还要背一屁股债都有可能。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张远决定跟杨英进趟县城，实地看看，顺便把粮食深加工的器具弄回来。
杨英和张远骑上马，随身带了几块镜子，施施然踏上去县城的路。
“老爷子，马背上光秃秃的，就屁股底下有个垫子，还不如走路舒服，您老怎么非要骑马来。”
“不骑马得走四、五天的山路，回程要是有马车，山路走不了，绕的路更远。所以，小子，骑马快呀，山路马也能走。”
“咱们好像不是太着急，走着去也可以，骑马我这大腿疼的厉害，万一废了，回来我还得占一辆马车。再说这些马只是驽马，用来骑也未必就快得了。”
“嘿嘿，你小子就忍着吧，这里是并州，关外的蛮族可是多了去，奴匈、鲜卑、羌族谁不想来抢一把，不会骑马可不成。你要是嫌驽马慢，不适合骑乘，将来买几匹好马养着，不过好马的价钱就贵了，你小子好好努力赚钱吧。”
“也是，可这练习骑术也得慢慢来，总得给个适应期吧，我这是头一次骑马，一骑三、四天，两条腿算是废了。”
“小子别叫唤，说你是妖怪还不承认，剧毒的蛇咬不死你；挨了野狼几爪子，不到一个时辰就结痂，三、四天痂掉了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别说你现在蹭破点皮，就算磨的见了骨头，那肉也是随掉随长。”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真会老的快，不管啦。您老给说说骑马的事，大腿疼咱忍了，就是太累，这个扛不住。”
“放松，别老强行让马配合你，另外，还有一些技巧，咱们边走边说。你试试这么做，……”
马邑县也算是并州大县了，城墙有无数修补过的痕迹，可想而知经历的战事有多激烈。
城中人口不多，大概是边境贸易集散地的缘故，商铺却也不算少。
杨英领着张远朝一家皮货铺子走去的时候，张远实在忍无可忍了，站住身形说道：“老爷子，您能不能去别的铺子？收售皮货的商铺快进了个遍，咱们是来卖粮食制品的，老是进出皮货铺干什么？”
“找皮货商卖镜子呀，以前老夫经常和皮货商打交道，人熟。”
“这个不是咱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算了，您老听我一回，咱不找皮货商了，去别的商铺转转。”
“你小子什么时候懂商贾之事了？行，听你的，老夫今天一言不发，且看你有多大能耐。”
二人在街上边走边看，一家粮店吸引了张远的注意，旗招上写着“甄家粮栈”。
“嗯，洛神家开的，世界还真小。甄家兴旺发达，连这里都有商铺，看来往关外卖粮食利润很大，进去看看。”张远想了想，抬腿便和杨英走了进去。
店中伙计迎过来说道：“二位客官，要买多少粮食？”
“我二人不是来买粮的，有些生意上的事想和掌柜商谈，还请这位大哥引见。”
伙计见二人穿着不像有钱人，说话的张远年岁又不大，还不是买粮的，便有些不待见，说道：“我家掌柜很忙，经手的都是大单生意，不见得有空和二位商谈。二位如只是一石二石的生意，某即可做主，无须劳动我家掌柜。”
“我二人有几面玻璃镜子要出售，不过这只是小生意。另有一些粮食生意，要与掌柜商谈长期合作事谊。还请报与你家掌柜，谈与不谈，我二人都感激不尽。”张远不以为忤，直接说明来意。
“玻璃镜子……，二位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掌柜。”伙计有些见识，知道玻璃镜子，虽然不信面前这二人会有，却也不敢怠慢。
“有劳。”
伙计过去对掌柜说了几句，掌柜朝张远和杨英看了一眼，便过来请二人去议事房间商谈。
三人坐定，见礼毕，掌柜道：“二位有几面玻璃镜子要出售？能否让某先看看货？”
“应该的，除了镜子，尚有粮食方面的事要谈，不过，咱们一件一件的来，掌柜请先看镜子，然后再谈合作。”张远边说边取出镜子，递给掌柜。
掌柜小心亦亦的接过十面镜子，一面一面的仔细端详良久，这才还给张远，说道：“不知这位小哥年岁几何？二位谁是主事？可能全权作主？”
张远明白这是掌柜看他年纪小，杨英又不通商贾，自进来之后一言未发，故此吃不准该和谁谈。
“小子下月便满十二岁，这些镜子乃是小子制作，家传的技艺，因此这个主倒也做得。是吧？老爷子。”
“不错，这是小远家传技艺，掌柜的和小远商谈就是，老夫不置喙。”
“既如此，小哥欲售价几何。”
“镜子不是卖给你的。”
“不卖？小哥可是消遣小可？”
“消遣你干嘛？我不是说了想商谈长期合作事宜，弯弯绕绕的话就不说了。我会制作镜子，这种东西制作起来费时费力，本钱投入也大。而我这人比较懒，不耐烦跑到各地去卖，所以想找可靠的商家代售，不知掌柜是否有意？”
“小可在此全权负责东家的生意，不知小哥这代售是怎么说？若谈妥，可以提供多少镜子？”
“代售嘛，就是我只管制作，提供给甄家去售卖，每个月大约能制作十面玻璃镜，我要售价的八成。”
“小哥取八成，甄家不是白忙活了吗？只能给小哥五成。”
“镜子值多少价，掌柜的想必也听说过，那还只是咱们故意贱卖赚口碑的，这点手段必瞒不过掌柜。镜子制作不易，毎月能有三、五面已经是难得了。咱们是想长期合作，这才只拿八成，若再少，可就亏本了。”
“六成，甄家也不能白忙活，总得赚点钱给我家小姐添脂粉。”
张远摇摇头，说道：“小子不想讨价还价，就是八成，甄家能赚多少，全看你们的本事了。”
“毎月十面供货太少，能不能多提供货品？”掌柜的见张远态度坚决，料想砍不下价了，便不再纠结分成的问题。
“十面已经是全力制作了，物以稀为贵，要是镜子制作简单，可就没那么贵了。”
“有道理，但镜子只能交给甄家代售，若小哥答应，小可便替东家应下这桩交易。”
“可以，但若是甄家力不能及的地方，我们可以自由出售。”
“……，小哥能否宽限几天，容小可禀告东家，看看东家的意思再决定。”
“咱们只能等十五日。若得不到回信，那么咱们只能另寻商家合作。”
“好，小可这就去安排。那这十面镜子……，可否先卖予小可两面？其余的交给小可，就地代售。”
“既是你我有意合作，便五十万一面吧，也算是给镜子定个底价了。”
“这个……，五十万一面没问题，但小可虽是这一方主事，能动用的现钱没有这么多，可否先付十万钱，余下的小可打欠条，容后再付？”
张远想了想，眼前订购器具还用不了这么多钱，存放在这甄家粮栈也好，上百万钱运回去也是个非常麻烦的事。便说道：“好吧，不过欠条要以甄家的名誉打，而且要保证随时可以支用。”
“小哥放心，甄家出具的欠条有特殊印记，不要说是这并州，便是任何一地的甄家商铺都可以支用。”
“好，甄家的信誉小子还是信得过的，就这么办。”
张远心想，这甄家这么牛叉，欠条搞的和银票差不多了，以后合作多了倒是可以商谈弄个钱庄，那家伙来钱长久，比卖镜子还强。
【作者题外话】：写的太糟糕了，勉强发完这一章，准备修改存稿后再来。话说存稿蛮多的，一时半会弄不好，多点时间吧。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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