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风又起

云染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感觉自己一直再往下沉，想要睁眼，但眼皮就像被502胶住了一样，死活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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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元大陆。
  漠北边境。
  元和十二年，腊月。
  大雪。
  西平国新帝登基，奈何只是个傀儡皇帝。受奸佞所惑，举兵攻打天宸国漠北地区。
  妄图吞并漠北一带，以壮大西平国土。
  元和帝楚修烨亲封摄政王楚修辞为帅，令其亲率十万大军，以护卫天宸国土。
  “这西平还真是头蛮牛，这都三个月了，还不知死活往前凑，小爷都乏了。”
  “这话你也就在本王这里说说，回头叫裴老将军听见，看他不收拾你。”
  楚修辞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他的随身佩剑，一身黑色锦袍，容貌俊美，但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最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
  闻言，裴寂白一哆嗦，倒也不是因为这天太冷了。
  而是听到他老爹的名讳，下意识的发怵。
  天不怕地不怕的裴寂白，就怕他老爹裴关青的打狗棒。
  “啧！为了我的屁股，小爷我把话收回。对了，杨县让人送来了十几只羊，天这么冷，要不然咱晚上炖一锅？”
  楚修辞擦拭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他，“他倒是懂得见风使舵，来之前皇兄命本王秘密处理他，本王还没去寻他，他倒是先来了。”
  “哈。。那八成是收到风声了，可不就得来巴结巴结你。这狗官仗着天高皇帝远，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还以为没人知道呢。要不趁着月黑风高，小爷去结果了他？”裴寂白挑了挑眉，跃跃欲试。
  “你是去结果他？还是想进城玩玩？”
  “是啊。”裴寂白咧嘴一笑，“正好我也想去城里逛逛。”
  “不行。”楚修辞斩钉截铁，“本王有别的安排。”
  “啥安排？要不要让兄弟我提前给大家发发红包什么的？”裴寂白笑道。
  “滚！”楚修辞轻哼一声。
  “报！王爷，裴小将军，三十里外发现西平军正在靠近。”
  报信的小兵在门外急急喊道。
  闻言，楚修辞和裴寂白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抹精光。
  “不是说冷，走吧，裴小将军，陪本王热热身。”
  “得令！”
  昨夜的大雪过后，爽朗的苍穹下漂浮着一朵朵棉花团，几只秃鹫从参差的云层后悄然飞来，在低空盘旋，阵阵高亢刺耳的叫声，时而俯冲而下，落在半腐的尸骸之间，时而又受惊飞起，伴随着渐渐远去的鸣叫声，眨眼消失在了云霄深处。
  楚修辞率大军步卒为先，如大鹏展翼，以东西为向，齐齐往前推进百步。
  五千骑兵为前军，清一色的铁甲黑马背挂强弓，长枪在手，在那还残留的电光之中闪出冰冷刺目的寒芒。
  突闻鼓声乍起，轰然如滚滚惊雷，响彻天地。
  放眼望去，只见前方尘土飞扬，黑压压一片，据探子回报，敌人出兵五万，单看敌军前锋的兵力倒是不由得让人产生一丝忐忑。
  “昨夜大雪，今天就阳光明媚，料想敌军不会错过攻城良机,果不其然来了。”楚修辞握了握腰间的佩剑。
  “王爷料事如神，一会老臣先打个头阵，杀杀他们的锐气。”
  裴关青老将军这三个月来，还没上手过，手痒得很。
  “老爹，歇着吧，他们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别一会没打过瘾，又开始嚷嚷。”
  裴寂白赶紧制止，回头他老爹又该没完没了的抱怨，啰嗦死了。
  “臭小子！嫌我烦是不是？”
  “不敢，不敢。”
  楚修辞轻笑出声，没了这父子俩，这沙场点兵都没意思。
  “阿白，就让老将军去吧。你再拦着，小心打狗棒伺候。”
  敌军此时也毫不示弱，擂鼓声起，倒也有些许气势。
  不过这三月余下来，内部早就溃不成军了。
  也不知道西平还在较什么真，这么执着。
  楚修辞在裴老将军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不知说了什么，引得陪老将军开怀大笑，一扬马鞭就冲了出去。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刀剑交击，霎那间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
  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战甲军衣，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很快，敌方就败下阵来了。
  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烈了，引得一群食肉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裴老将军就大获全胜，仰天狂笑。
  “爽快！真是爽快！”
  瞧着灰溜溜撤军的西平，楚修辞唇角一勾，应该时候班师回朝了。
  “阿辞，你与我老爹说了什么呀？这战斗速度，啧啧！这下西平该安生了吧。”
  裴寂白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老爹这把宝刀，果然未老。
  “想知道？今晚烤个羊来，我与你细说。”
  楚修辞卖了个关子，大手一挥，大军得令返回军营。
  大军浩浩荡荡往回返，突然狂风骤起，卷起昨夜的冰雪，一时迷乱了所有人的眼。
  “这是什么鬼天气，幸好仗打完了。”裴寂白不由分说地抱怨了句。
  “这风刮得怎么这么突然！加快脚步，返回军营！”
  话是这么说，可无论是人还是马，都不得前行半步。
  似乎是被这怪风包围了。
  正当众人不知如何冲出时，怪风又突然停了。
  “这怎么回事啊？”
  “不会有妖怪吧？”
  大军里一时窃窃私语，众说纷纭。
  楚修辞剑眉一拧，“休要胡言乱语，怪力乱神，速速回营！”
  话音刚落，云染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一道绿光，正缓慢地向地上落下来。
  “快看，那是什么？”
  有人惊呼出声，立刻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那道绿光。
  “那是什么呀？不会真有妖怪吧？”
  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顿时引得军中又一阵恐慌。
  “探子何在，速去查看。”
  听到命令，小兵只能硬着头皮前去查看。
  飞奔过去后，云染月也安全着陆了，只是一直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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