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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大结局下


温存一夜,谢瑜睡到第二天大亮才起床,她揉着额头,环顾四周都没发现男人的影子。

        底下的丫鬟见她醒了,立刻掀起帘子送来了衣裙。

        谢瑜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曾经穿过的那种直布长裙,丫鬟站在她面前举了半天,女人摸着那料子,就对她挥挥手。

        丫鬟赶忙退下去,这时祁良夜也走了进来。

        “醒了?”

        德川逮住小丫鬟问道:“屋里那位醒了?”

        “醒啦,穿上衣服了。”

        还没问完,屋里就传来动静,“德川——上菜”

        德川连忙“哎”了一声。

        下人们登时提着食盒游贯而入,谢瑜慵懒地靠在罗汉床上,云鬓横斜,左手撑着头,像个娘娘似地卧着。

        见到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菜,甚至还有一碟粽子,她斜睨着祁良夜,示意:几个意思?

        “多补补。”

        男人将她拉起来,就着她刚洗完漱的脸大大亲了一口,“媳妇儿。”

        谢瑜嗔了他一眼,素手将他横推,穿上鞋子坐到桌前,“老实吃饭。”

        祁良夜看着她,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女人细嚼慢咽吃着饭,没去理他,任他打量,听他一会儿说什么“瘦了,多补补,”一会儿说什么“我真想你”如何如何。

        祁良夜见她心情好,笑得更欢实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谢瑜冷不丁提到:“梅柳还在京城呢吧。”

        男人顿时石化,“媳妇儿。”

        “修订律例的人选可有了?”她优雅地拿帕子擦了擦嘴,斜睨着他,“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没挑好人。”

        一下了桌就被政事戳心地祁良夜咳嗽了两声,“交给葛梅香去做了。”

        “女学新风的人手还太稚嫩,你只说交给她,等她把人培养出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谢瑜冷哼一声,祁良夜眸子深了深,,“依你看,如何办?”

        “如今科举改革和女子恩科双线并行,你若是真想招揽人才,就继续拓宽选拔路径,如今礼部把持主考,人才一大部分都被王岳拿住了,我去江南评判的时间,你直接动手便是。”

        祁良夜狐疑:“留他这么久,连银子都拿不回来,这做的可是赔本买卖。”

        “直接抄家不就行了,等我去江南把证据给你找回来。”

        谢瑜向来是强盗逻辑,“奇门局的人已经拿到一些证据了,这两天就能动手,但我怀疑他和吴王有勾结。”

        否则吴王不可能屯兵数万之众,还没被两人发现。

        这无疑与祁良夜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又说了几句家长里短,谢瑜锤了锤腰,祁良夜特意替她揉了揉。

        谢瑜感觉好多了以后,就去了李阿茹的院子。

        婴孩的笑声刚进院子就能听见,李阿茹刚出月子,头上戴着抹额,手里拿着小金铃铛去逗两个孩子。

        铃声荡漾,这院子小,极为素净,谢瑜走前给她留了两个丫鬟伺候她的日用起居,现下十一月份的天气,李阿茹一早穿上了红色的薄棉比甲,两个小孩儿也是白白净净地在摇篮里动来动去。

        微风轻拂,谢瑜抻着脖往院子里去看,随即才迈开白色的绸缎鞋进了院子。

        只见篮子里一男一女,是对兄妹。

        察觉有人进来时,李阿茹抬头看过去,见到是谢瑜也毫不意外。

        “昨天就听说你回来了,没少被那位折腾吧。”李阿茹起身,抱起其中的妹妹悠悠着送到谢瑜身前,“宝宝不怕,这是你谢姨姨,噢噢”

        眼见着孩子要哭,李阿茹眉眼含笑,抱起妹妹连忙又悠了两下。

        谢瑜僵硬地抱过那孩子,轻声问道:“起名字了么?”

        李阿茹又弯腰去抱另一个哥哥,两人手里一人一个,倒也不显冷落了谁。

        “起了大名,小名你看着给起。”

        俩孩子,男的叫李言行,言出必行之意,应了李阿茹和李宜春两人的姻缘,小妹叫李浓意,不是浓情蜜意,而是说李阿茹永远都不会忘记李宜春。

        名字各有心机,却也能见李阿茹对两个孩子的疼爱。

        “哥哥叫谷子,妹妹叫穗子吧。”

        谢瑜碰了碰女婴柔软的面颊,女孩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去看谢瑜,谢瑜“扑哧”一下子笑了。

        “取得什么破名字,”李阿茹白她一眼,“行了,就叫这个吧,不起什么阿猫阿狗就不错了。”

        谢瑜一边哄着穗子,一边开怀笑了起来,随即李阿茹就瞥了她一眼:“前些日子你不给太子传信,他特意来我这儿问你的消息。”

        两个人素来交好,李阿茹早就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和顾虑,还有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狠绝。

        谢瑜没吱声,只是逗弄着孩子的手指微微放了下来。

        “别犯我的毛病,把人杀了才知道疼。”

        她淡淡说了一句,谢瑜垂下眸子,笑了一声,“能过就过,大不了我回塞北就是。”

        “谢瑜,”李阿茹加重语气喝道,谢瑜这才叹了口气,“人聚人散皆是缘分,我从不强求,若能相知相识,共守一生,自然是好的,我只是做出了最好的打算。”

        李阿茹没强求她能说出一句良心话,见外边有些凉了,便领着谢瑜进了屋。

        丫鬟们立刻识趣地抱起两个孩子,退下去交给了两个乳母。

        “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苗疆肯定是回不去了,苗疆圣女未婚先孕被视为背叛灵王,况且她生下的还是苗疆少主的孩子,只怕回去就没有活路了。

        李阿茹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我依旧能感受到灵王的意志,这表明我的蛊力没有消退,我依旧还是苗疆的最强战力,但我不想再回去了。”

        在苗疆当圣女的日子,枯燥,乏味,阴暗到极致,她的前二十多年在那里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却只想和自己的孩子共度余生,李宜春走了,好歹还扔给她两个孩子,叫她余生不会再寂寞。

        “等我从江南回来再说。”

        谢瑜深思道,又和她说了两句话,才从这间院子走出去。

        两日后,谢瑜再次举旗出征,祁良夜在城楼上看着她率军远去的身影,眸子里全是细碎的光。

        此战平叛耗费三个月,这期间祁良夜在京城亲自受封温都尔格为匈奴三十二部部主,匈奴正式变成了启朝的一部分。

        王岳通敌叛国,谋害圣上,滥杀无辜,草菅人命,贪污腐败等等数罪连坐,被斩首示众。

        科举和女子恩科同时大开,女学新风宏扬天下,大启律例重新修缮。

        宣德二十三年,三月中旬,谢家军凯旋而归,吴王的项上人头被挂在朝阳城门外示众三日。

        五月份,圣上禅位,游历天下,自此国号改为清平,千古一帝乾夜和凤阙神后即位,神后在朝任职奉国大都统,兼监国大女,太子太保。

        自此万世开太平。以神后和葛圣人为先锋的女学大兴天下,自此万世开太平,阴阳平衡,开百朝男女同席同朝议事之先例。

        谢家军凯旋当日,谢瑜被查出怀胎三月,封后大典结束后,谢瑜就被接到太极宫安心养胎,期间政事皆由祁良夜一人处理。

        但偶尔夜半更深,他有犹疑的地方还是会拉着女人的手细细咨询。

        最后祁良夜干脆把折子什么的都搬到了太极殿,谢瑜初期的孕吐反应强烈,最后看着祁良夜的眼神都带着厌恶。

        “阿瑜,你可不能厌烦我。”

        昏黄的烛光下,男人穿着中衣,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细细密密地问了起来。

        谢瑜刚有些睡意,就被他吵醒了,一脚踹在他腰上,闷哼到:“你别吵我。”

        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祁良夜总感觉身子底下有些湿,他一摸褥子,身边的媳妇儿还闭着眼酣睡,但男人越摸越觉得不对劲。

        “阿瑜,阿瑜——”

        女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什么?”

        “是不是羊水破了?”

        “呀。”谢瑜这才感觉自己身下像是在流什么东西一般,她还有些困顿,对着祁良夜挥挥手,“离开十指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

        孕妇生孩子得节省体力,她敢睡,祁良夜可不敢睡,连忙对着外面的德川小声喊道:“德川,你快去,叫太医过来,把产房准备好,皇后要生了。”

        德川一惊,赶忙让人去请太医,自己则是带着人忙前忙后。

        就这么熬鹰似地熬了一宿,天快见晓时谢瑜才开始宫缩。

        祁良夜担心得满头大汗,抱着她就轻轻往产房去,谢瑜紧紧皱着眉,张嘴就往他的胳膊上一咬,还气若游丝地叮嘱道:“等会儿,你要是敢出产房一步,等我生完孩子咱俩就和离。”

        男人关键时刻,该上就得上,不然要他有何用?!

        等十指全开后,祁良夜亲眼看着谢瑜差点大出血,慌得泪直直往下流,“阿瑜,阿瑜”

        谢瑜昏昏沉沉看了他一眼,向来威严的皇帝此时哭得像个孩子,女人眉眼苍白,身下全是汩汩流下的血,那边的婴孩儿哭啼声极为响亮。

        接生的婆子想给皇帝看看这孩子,却被祁良夜推到了一边。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谢瑜的命算是保住了。

        两天过后,谢瑜精神头好些了,说是想吃布依妈妈做的粽子,让祁良夜去给他买。

        祁良夜无法,领着德川往奇门局走,这时候奇门局门口突然多了一个穿着红袈裟的老和尚。

        浑身皮肤白白嫩嫩,红唇白眉,嘴角弯弯,看见他的时候,路人们不自觉就感觉心里多了几分畅意。

        “施主——”

        老和尚叫住祁良夜,祁良夜转身,狐疑地看着他,和尚摸着挺起的大肚皮,对他说道:“天上的凤阙星转世,投成了你的枕边人,你是她夜里浇灌的乾坤草,尽了这一世的缘分,便要回天上去啦,哈哈哈哈”

        祁良夜还没来得及反应,老和尚就扇着扇子,身影似远非近地消失在了巷口。

        男人将粽子拿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手上带着一个红绳。

        谢瑜盯着那红绳,惊疑了一声,却见她的手上也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绳。

        两人相视一笑,从这日之后,谢瑜的身子飞快好转。

        乾夜大帝和凤阙神后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来。

        朝政由帝后两人共同把持,大臣们不敢轻易上书填充后宫一事,随着女学新风的号召,民间识文断字的女书生越来越多,朝堂之上的女官也越来越多。

        而谢瑜和祁良夜生了两个儿子。

        一个姓祁,一个姓谢。

        祁良夜和谢瑜打算推行禅让制,等五六十岁的时候,如果两个儿子堪当大任,就选一个太子,两个儿子都不行的话,就随便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当帝王,是男是女无所谓,有明君之姿就行。

        但等到大儿子五岁,小儿子三岁时,谢瑜又怀孕了。

        这回生出来的是个小女娃,性子泼辣的狠,越长大,就越能看出她卓著的政治才能。

        两口子想了想,干脆把皇位传给幺女谢祁。

        大启朝俨然变成了一个盛世,六七十年后,谢祁接管大启,祁良夜和谢瑜共枕同眠,葬于同穴。

        说来也奇怪,谢瑜走后,祁良夜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里满是一片繁华的星空,一株类似半人高的黑色仙草摇摇曳曳地种在星海里,仙草旁有一个高挑的红色人影。

        她一边半嗔半怒地回头看着他,喝道:“还不快回来?你要玩到何时?”

        女子穿着红色的直布长裙,腰间黑金色的腰带,衣袍上面的纹理全都是祁良夜曾经给谢瑜画的花样。

        流光一闪,祁良夜似有所悟,他双眼半阖,最后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去了的老太婆,偷偷笑了笑,“阿瑜呦,原来是你在等着我呢。”

        “其实你知道我,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从来都是最喜欢你的。”

        她走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祁良夜想到刚才她的安慰,咧嘴又笑了一声。

        随即老人闭上双眼,入定似地,也去了。

        我来人间一趟,也只是为了与你相遇,原来这世上,真的还有一个人,能值得我们白头偕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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