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机

　　多年的禁毒工作经历让罗茗对“货”这个字很敏感，饭后，他搂着余韩，闻着她洗发水的香味问道：“你说货会不会是***？替洪猛取***的两个马仔说，每次他们来深圳都是住这里，而对面就是华通电子有限公司，假设这个公司是个产毒或者藏毒的地点，那个带货到的人会不会是林豹？”“段麻子也在逃快两个月了，也可能是他啊。”余韩搂住罗茗的脖子争辩道。余韩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在学校里，罗茗和她会因为一个案例争论很久，各抒己见，畅所欲言。余韩最喜欢看罗茗缴械投降的样子。“不管怎么样，揭开华通电子有限公司的盖子，才能得知真相。”罗茗断然地说。“这个公司很牛的，招个女业务员也跟选美似的。等等，招女业务员？罗茗，我有办法啦。”余韩叫道。“我可以去应聘女业务员啊，然后深入公司，摸清情况。”“不行”罗茗几乎跳了起来，他迅速抱住余韩，像是马上要失去她似的。“绝对不行，那是虎穴，我不允许你去。”余韩也死死抱住他，略带哭腔地说：“那你也不要做耳目了。”“别任性了，韩韩”罗茗哄道。“胜男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她哥哥已经去世了，她再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双亲情何以堪啊。再说，我答应吴硕要帮助他救出女朋友，成全他们的。还有，我可以替你查清毒品的事啊，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猫腻。”余韩把头埋进罗茗的怀里，发嗲地说道。“你干嘛总是为别人考虑，那谁来成全我们呢？”罗茗吻住余韩，“那好吧，我会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不过，今晚你必须是属于我的。”罗茗温存地吻着余韩的眼帘，拉上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余韩敲开了吴硕的房门，吴硕的双眼出现了黑眼圈，布满了血丝，余韩心中轻叹：“他的确还年轻，没有她在身边，应该是一夜未眠。”余韩说她昨天在华通电子有限公司的大门上看到了张贴的招女业务员的广告，她想去应聘女业务员，借机摸清公司内部的情况。吴硕拉住余韩的胳膊，双目流泪，绝望地说：“不行，你不能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余韩抽出胳膊，平静地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就耐心地待在酒店，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络的，你要及时把消息传递给许剑。记住，如果有人和你联络，打你房间电话时，他会先重重地咳三声。如果到房间来找你，会大力的敲三声房门。”吴硕抱住余韩，呜呜地哭了起来。余韩轻轻推开他，快速地走出了房间，在路过1606号房时，侧身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决绝地走上了电梯。一直在房间猫眼儿里看着余韩的罗茗心如刀绞，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去以身犯险，他很失败，看着余韩穿着牛仔套装，扎着马尾，背着双肩包的背影，罗茗转过身，靠在门上，想起了两人恋爱时的甜蜜，他双手抱膝蹲了下来。“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余韩。”罗茗攥紧了双拳。

                  华通集团招工办公室里，尹阿贵逍遥地把双**叉着放到办公桌上，手下肥仔低声和他汇报：“老大，按照您的吩咐，人都已经撤到工厂那边了，机器也都处理干净了，这几天招了二十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业务员做做样子，还要再招吗？”“不招了，有几个摆设就行了，警察来了好应付，就说现在互联网公司太多了，竞争太厉害了，公司把互联网业务撤了，后来客户投诉了，只能新招几个人维持原来的业务。工厂那边和几个运营商打好招呼就行啦，他们就认钱，给钱就是祖宗。”尹阿贵摆摆手答道。门外响起敲门声，尹阿贵立即正襟危坐，叫道：“请进。”余韩怯生生地探头进屋，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疤瘌的尹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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