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机缘

「光」

        “。：姐姐，新年快乐。”

        “月月宝贝：允宝贝儿～新年快乐。”

        女孩拿着手机一起钻到了被子里，手机屏幕的亮光随着内容而改变，黑色印在脸上的光芒微弱，白色强烈而不失狂妄，在四周都只是黑色的小空间里，温允的眼睛快要照被瞎了。

        忙的回复了各路熬夜神仙就继续合眼数羊了。

        “回复。：嗯，同乐。”

        “回复月月宝贝：谢谢月姐，新年快乐。”

        ……

        元旦节的早上7：30

        “呜…呜…”的手机开始震动，顾桀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手机屏幕上方跳出通知和手机快速震动的频率一齐出现：“50％邀请您语音通话”

        顾桀按下绿色电话图标，声音有点熟悉但是陌生在这是头一次隔着手机听到温允的声音。

        “我到你家门口了……”女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顾桀默不作声，温允就听得见电话那边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开门声。

        “咔嚓”门被拉开，眼见的是男孩一身白色，拖鞋是，上面领口遮住脖子的毛衣也是，就连裤子也是白色的，还真是应了外面的雪景。

        屋内温热的气息扑了个温允满怀，好像明白为什么他会穿这么少了。

        倒是外面的冷风没能对抗的过屋内的温热气息，顾明渊身子打了一下颤，强挤出一抹笑容：“姐姐。”

        温允跨进门槛，顾桀猛的快速关上了门，她在门边停留了一会，与顾明渊擦身站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为0cm。

        温允东张西望了一番，除了顾桀就没有任何人了，她开口好奇的问道：“人呢？”

        “她可没姐姐这么有时间观念。”顾桀说。

        温允沉默。

        “时间观念？要不是昨天忘记问又加上你没说时间我哪会一大清早卡点敲门啊？这不是夏天，这是早上气候最冷时刻的保持者—冬天！”（nxos）

        ……

        “那她什么时候来？”温允说。

        顾桀走到沙发上半躺着坐了下来，闻声看了看温允，哑然。因为顾长利没说叶绾希什么时候来，他也没有表妹的联系方式，哪怕任何一种。

        “不知道，他说的就是这一天。”

        温允拧眉看他，难言之隐直窜脑门。口袋内的拳头微微握紧了些，忽而又想到了昨天他说“一千块一天很不亏了，姐姐。”这句话。暗自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的确！1000块，我忍。”

        “那我现在干嘛？”温允还是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坐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道。

        男生起身，一步步靠近温允，逼的温允挪着小碎步一步一步往后退…女生背部的衣裳与门壁触碰，温允心生一句：“kao！”

        顾桀终于停下脚步，眼神锁定温允帽檐下的那片阴影部分，柔声开口道：“姐姐，我也是个孩子。”

        温允刚刚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尽，再加上冬天容易犯病—起床气。

        微抬头，帽檐下的阴影部分瞬间消失，映入眼帘的是微粉眸子危险的的紧盯着自己。温允口袋里刚松里不到三分钟的手拳得更紧了，掏出拳头，一拳缓钩直击顾明渊腹部。

        顾明渊腹肌“刷”的紧绷，以至于痛感不大（再者温允本来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是这一拳使顾桀识相的向后退了两步。

        看了看温允，仿佛身边都飘了一圈“凶恶”的黑雾。顾桀见势便上演一出“苦肉计”。

        捂着小腹弯腰撑着腿，蹙着眉，口齿间迸发出“嘶……”的一声。

        “姐姐，我好痛啊。”顾桀开口道。

        温允：“哦？是吗？小孩子这么禁得起揍么？”语气淡漠间带了点凶狠。

        接着开口道：“我这一下，小孩子应该会哭的，怎么偏偏您就这么皮糙肉厚呢？”

        顾桀听闻慢慢的挺直了腰板，哼笑道：“姐姐真是凶啊。”

        话音刚落，门口的门铃被按响了，温允开门，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女孩扎着低发辫子，头上带着贴了一对黑色猫耳的帽子，身着黑色中长款棉服，手上是一双笑脸印花的羊毛绒手套，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毛线围巾…单肩背了个灰色简款双带背包。

        温允看到这五官小巧俊俏脸，就莫名的有股熟悉的感觉……“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她。”

        女孩则是听到开门声就古灵精怪的来了一句：“表哥！”

        结果却是立马睁大眼睛，指着温允道：“精灵姐姐！”

        含笑开口：“精灵姐姐，你怎么在这？”

        温允回忆片刻，“是她。”刚刚还拧巴的眉毛立马舒展开了，问道：“你是，那个奶茶店门口的小妹妹？”

        顾桀在此时此刻走了上来，走到温允背后远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向门外看去。

        叶绾希见况惊呼：“表哥！表…嫂？”

        温允：“表？嫂？”

        “whathappened？”

        温允：“我是保姆，不是你表嫂。”

        叶绾希刚刚还满目春光的眼睛立马沉了下来，口气也变了一个调：“好吧。”

        【18年暑假】

        温允再面对三次临时工作淘汰后，终于找到了一项工作，但也没有露脸。

        第一次，温允走进了一家离家不远的咖啡厅：

        “请问这里招临时工么？”温允说。

        收银台前的小哥看见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是正常人吧？”

        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开口拒绝了她。一句话：“不好意思啊，人满了。”

        温允好似对这一切预料之中的一样，“开门黑？我已经习惯了。”

        第二次，温允来到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

        一而再再而三劝说：“我晚班也可以的。”

        老板：“不好意思啊，你走吧还是。”实则在想：“晚班更不行了，就你这白化病，吓到顾客怎么办？完事再被传有女鬼，那我这店还怎么开啊？”

        第三次，温允来到了一家奶茶店面前，停留在了门口的小黑板前好一会才走了进去，门口写着：“招工，18岁到30岁，男女不限。”

        “男女不限么？那……限不限奇怪…的人……”

        抱着仅剩不多的希望走到店内，同往常一样的表情让温允产生出了久久埋在心底的那股厌恶感。

        他们都在脸上写着只有自己能看的见的“你不是正常人。”

        “所以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做正常人？是那些心脏的和外表一样‘’光鲜亮丽’的人？还是那些明明满手是血却被手中的金钱所吸引的勾引者和失明者？”

        但意料之外的是她答应了，并直接交给温允一套小熊玩偶服：“穿着它，门口发传单”工价是一天100元。温允认栽了……接过玩偶服就一鼓作气的穿上了，里面真的比想象中的要热得多。

        冒着中暑的风险在门口拿着传单发了半天，又是合照又是拒收的。最终那些传单的命运流线也还是变成任人踩踏的裸身尸体。就这么被□□成团丢到垃圾堆里，或是直接随手一丢，它贴在地上，好像变得更加废物了。

        一位妇女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前来和玩偶合照，小孩好奇的将头套一拿，连温允都没拦住这小孩的“手欠”，过路的芸芸众生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温允心脏顿时镂空了一拍。

        “又来了吗……”这种被很多双眼睛直视的感觉，这种浑身麻木的滋味。

        小孩子被吓哭了，妇女便哄着就赶快离开了，玩偶头套和手中的传单一齐滑落。

        “咔嚓”一声，是相机声。温允回了回神，看向斜前方是被相机遮住半脸的小女孩。

        “滋滋。”的洗照片声音，一张照片从相机左边现出，女孩用力甩了两下，然后欣慰的笑了笑。走向温允这边。

        “你真好看。”女孩开口。

        她递过来了一张照片，是那万物落地唯有她笔直站在那发呆的那一瞬间，她两鬓被汗水浸了个微湿，两腮都有绯红印记（被热的）。

        温允好奇道：“好…看？”

        “嗯，像……精灵！精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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