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无旁骛

姚俊妈妈在电话里：“你国庆节不回家？为什么？”

        姚俊：“我有事。”

        姚俊妈妈：“记住，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但是不要去找他，否则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姚俊严肃的语气：“知道了，我是不会找他的。”

        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顶着烈日作业长达十几个小时。他们没有国庆假期，他们的假期由天气决定。

        中午姚俊乘坐的飞机就落地了。坐大巴到镇上，转坐面包车到村里，问了很多人租不到私家车。一个开拖拉机的大爷说能捎他去目的地。他就坐在了驾驶座旁边的位置，一手只抓着大爷座椅的靠背。大爷抽着烟问：“小伙子是外地人吧，来这里捡棉花吗？”

        姚俊：“找一个朋友。”

        不同于新疆其他地方的群山环绕，松柏成林，四季雪山。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川，道路两边排列着整齐的杨树。所有的田地都种着棉花。这就是新疆著名的棉花产业。果然规模宏大。

        大概一小时左右就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大爷放下他：“左边路口往前走十分钟就到你说的地方了。”姚俊要给他车费。

        大爷笑着说：“不用，顺路的事。”

        太阳已经西斜，姚俊到了地方。一大片空地，盖着几排简陋的砖房。周围长满了杂草。唯一有人气的就是，一条很长的绳子上晒着一些衣服。姚俊敲了几个门，一个人都没有。他的手机只有百分之五的电了。他还想继续敲门，一个小房子的人出来：“你找谁？”

        姚俊笑着打招呼：“你好，你知道一个叫王加加的女的吗？十几岁，长得很漂亮，在这里捡棉花。”

        “十几岁的姑娘很多，不知道你说的人。”

        姚俊：“我可以充下电吗？我手机快没电了。”

        “可以，进来吧。”

        这是个临时商店，零食，毛巾，牙刷，拖鞋，纸，简单的日用品。

        姚俊怕自己找错地址，他打开手机翻开相册给他看照片，：“照片上这个女的见过吗？”

        “你说的是她，我知道是老马家的工人。”

        姚俊欣喜万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应该在地里捡棉花，晚上就回来了。”

        姚俊：“你知道地在哪里吗？远不远？”

        “房子后面的路，往西直走20分钟左右，有个蓝色牌子，拐进去走十分钟就到了。”他道过谢就拿上手机走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暖橙色的云霞，洒在盛开着棉花的大地上。一马平川的棉花地里，人们零零散散的在地中央，弯着腰摘棉花，每个人的腰后面都绑着一个大袋子，把摘下的棉花装在里面，用身体拖着它，慢慢的前行。姚俊边走边用目光在这些人中寻找王加加的身影。她戴着白色的鸭舌帽，穿着牛仔裤和一件加长的衬衣，还戴着袖套。跪在地里低着头，心无旁骛的只和棉花交流。帽檐挡住了姚俊想看到的脸，也挡住了王加加的视线。连姚俊一个大活人站在旁边，她都不知道。不远处有人叫：“王加加。”是杨晓梅。

        王加加抬头看她，她用手指了指王加加后面说：“看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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