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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未知命运


我再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条硬邦邦的东西上面。

  我向一旁看去,绚丽的灯光照在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之上,右手边是一条和我下面躺着的一模一样的长椅。

  这说明我还是处于影院大厅内。

  林郁在一旁用双手握住我无力的掌心,在她看到我清醒之后变得异常激动,她赶紧告知一旁正在跟某人打电话的墨晴雪。

  “快看!晴雪,他醒过来了。”

  “噢噢,他好像醒了过来,没事了。”墨晴雪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径直朝我走来,“你啊,真是要吓死我们了。”

  突然有一只手伸到我跟前,做出握手的动作。

  我使出全身气力抓紧这只手,他将我拽了起来。

  我站起身后眨了眨眼看了他,原来是潘廷远,胡思源也跟在他身后。

  “没事吧,墨晴雪告诉我你晕倒在这里了,我担心的要死。”

  “没问题,我刚才只是有点虚脱了。”我声音微弱的说道,“我大概是太饿了,等下你来请我吃一顿好的我就没事了。”

  “可是,你刚才的脸色太可怕了。”林郁在一旁捂着嘴说道,“你之前的脸...过于苍白了,白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你一动不动,我甚至都不能感觉到你在呼吸。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对啊,你现在脸色依旧是面无人色。”潘廷远继续作补充,“这绝对不太正常,你这几天已经发生过几次这种情况了,这事绝非偶然!”

  “是啊。”胡思源也终于开始说话,“要我说你必须得去一趟医院检查检查了!”

  我摸了摸头,神志逐渐清醒过来,我也意识到他们也注意到了我这个毛病。

  对他们来说,没有一个是和我接触时间超过一年以上的,所以他们并不了解我。

  其实林郁认识我已经有三年之久了,可我这个毛病是从高三时开始的,以至于她也不会清楚我这个病因。

  “没什么好检查的,太累了而已。”我放下撑着头的手,站挺身姿和他们说道,“电影还没放完吧,走,我们回去看电影。”

  “可你现在这样子,真的没事吗?”林郁忍不住说道,“你现在应该还是去看一下医生的好。”

  “说了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最了解了,走吧,再不回去电影就要播完了。”

  潘廷远向林郁做了做手势,示意叫她听从我的。

  林郁无奈的跟着他们回到影院。

  眼看他们走在前面,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故意放慢脚步,让我丢失在他们的视野之外。

  我半蹲下来,右手按住眼睛,试图延缓一下脑内的疼痛。

  自从刚才醒来,我的大脑如同溶掉一半般烧灼。

  无论我做什么动作,只要我晃动了脑袋,我头内的脑半球就如同碰碰车一样到处乱撞。

  我的每一次起身都像要了我的命一般,空洞的脑袋无疑是刺激着我身上各个部位的神经,我现在蹲在地上,感到莫名的想呕吐。

  难道我真的需要去医院吗?

  医院这种建筑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也极度反感这种场所,倒不是说我自己住过很多次院,而是在医院看到了太多太多不想看见的东西。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不是我不去医院的理由,如果仅仅是因为个人喜好的原因而将自己的病情拖沓到更严重的话,这种行为无异于傻子。

  我曾在最初发病的时刻便去找过医生,然而不管我找过几个大夫,他们的回答都相当统一。

  我的身体十分健康,没有一点病症可言。

  这种扯淡般的言论让我对医生的威信一扫而尽。

  明明我的头如同要裂开了一般,作为有权威的门诊医生却义正言辞的告诉我我一点事都没有?

  无论我换过几家医院,他们的回答都如出一辙。

  然而我的头痛却毫无解决的办法。

  我站起身,准备跟上他们的部队。

  “你真的需要休息了!”

  我听到一股声音后回头望去。

  墨晴雪原来没有跟着潘廷远他们,而是走在我的身后。

  “你得需要去养一养身体了,而不是在这里逞强,最后这样会害到自己的。”

  “我说过我会没事了。”我坚毅地看着她,向她表明自己的立场,“这种疼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自己能把握住的。”

  可当我说完这句话,我的身体如同刻意打我脸一般垮了下来。

  我再度蹲了下来,这一次,我连蹲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是直接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我不再试图用言语来掩盖自己,因为我现在已经疼到甚至没有能组织出话语的力气了。

  墨晴雪迅速蹲了下来,双手伸了过来,试图扶住我。

  “我能帮你!我家就是制药公司!我来让他们治愈好你!”

  “没用的。”我避开了她的手,再度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这种病不是一般的医疗药物就能治好的,我对这心知肚明!”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身体即将倒下。

  我试图在倒下之前扶住旁边的墙,然而我离墙距离根本够不到。

  墨晴雪拽住我伸出去的手,将我拉了回来。

  她双手扶住我的腰,可是她根本承受不住我的体重,致使她的双手不断颤抖。

  我也按捺不住,朝她身上倒去,再度丢失神志。

  大脑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对今天来说,这次病状发生的最严重同时也最频繁。

  耳边再度传来对话,然而这一次的话语我却尤为陌生。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我只是太累了,睡了一小会而已。”

  “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一个人离开!”

  “我尽量吧,我好饿,有什么吃的吗?我要饿死了。我还要喝水,快给我水!”

  “天天!?你怎么...?”

  “世佳!给我带吃了的没有!我要吃肉!”

  “天嗣?怎么...怎么会?这太荒唐了!”

  “廷远?你也在这?快给我肉!胡思源呢?我要吃了他!”

  “冷静!冷静!”

  “嗷嗷嗷嗷嗷嗷!”

  “快,廷远!帮我把他按住,天天似乎疯掉了!”

  “噢好!晴雪!快去叫医院的工作人员过来!”

  “嗷嗷嗷嗷!快把肉给我!”

  我咬住牙齿,情不自禁的开始磨牙。

  我可能现在是真的饿了,忍不住想咬合什么。

  此时我手上似乎有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我控制不住的咬了上去。

  突然,我眼前的视野突然明亮了起来。

  我的神经也如同往常一般恢复过来。

  此时此刻我的感知是如此清晰,以至于我瞬间反应过来我现在身处何处,现在在做什么。

  我首先感觉到我的嘴中似乎咬着什么。

  我松开了嘴,慢慢向后退,我此时才发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女人。

  也就是说我刚才咬的其实是...

  我感觉到我的右手似乎抓着什么。

  缓缓地看过去,竟是一件白色羽绒服!

  “完了!”

  我的神经突然清醒到极致,我看向眼前这个女人的脸。

  果不其然是墨晴雪!

  我刚才咬的,是她的右边臂膀!

  现在她的肩膀处毛线凸起,然后慢慢渗出红色。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说不出话,我甚至感受到了一股害怕。

  她略带羞涩且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见到我的表情之后,便用手遮挡住了伤口。

  我赶紧将羽绒衣套在她身上,并帮她穿整归位。

  她穿好衣服之后依然抚摸住臂膀的伤口处,似乎我给她带来了不小的疼痛。

  我退后几步,望向四周。

  周围满是路人,他们诧异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瞬间感到无比的尴尬,我的神志从未如此清醒。

  羞愧和不好意思让我再度退步,直至我撞到身后的一个人。

  我回头望去,发现是双手交叉的潘廷远。

  “电影已经播完了。”他淡淡的用着一股不屑地语气说道,“我们刚进去大家伙就散场了,结果我们一出来就看到你们这样。”

  我彻底蒙圈了。

  “好家伙!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胡思源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看你平时一本正经,想不到还跟我一样喜好这口,这种场景我连做梦都不敢梦!”

  我看向墨晴雪,想寻求帮助。

  可她却握住肩膀,转过了身脸上发红。

  “你...刚才...抓住晴雪的手臂,然后...咬住了她的肩膀...”林郁终于开始解释,“晴雪刚才疼的叫了起来,我们刚才影院里的人...就循声过来看看了......”

  看来我现在解释不清了。

  “话说,你身体突然就好转了过来了啊。”潘廷远话锋一转,帮我扯开了,“你刚才的情况简直要吓死我们了。”

  “真的诶,你不在是刚才那个肾虚的鄢天嗣了。”胡思源被带了过去,“你现在能打老虎了对吧?”

  “啊...对对对,我现在好的不得了了,走啊,我们去别的地方玩玩。”

  我赶紧接话,准备离开这个尴尬感爆棚的场所。

  我发现墨晴雪独自一个人走向电梯口了,我赶忙追了上去。

  电梯马上就要到了,我假装按按电梯按钮试图掩盖这份窘态。

  “你最好刚才是真的晕过去了。”墨晴雪带着生气又难堪的语气跟我说到,“如果被我发现你是装出来的,我要敲掉你的牙齿!”

  “真的不好意思,我刚才的确是太难受了,整个人都极度不舒服。”

  “那你以后还敢逞强吗?下回我可不会还这样抱着你了。”

  “抱歉,我等下马上就去看医生。”

  “算了,没事就好,我其实就是不喜欢看到有人展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样我自己看到了也难受。”

  “啊...什么...你会难受...?”

  “没什么!”

  后面的人跟着走了过来,此时电梯也来到了这一层,我们坐着电梯去了一楼。

  在电梯里我站着最后的位置,以防狼狈,而墨晴雪跟着站在最前面的地方。

  到了外面,我将车开到了他们面前,待他们全部上车之后我便离开了电影院。

  “你现在要去哪?继续在外面乱潇洒吗?”胡思源狠狠地斥我道:

  “我现在当然是去医院,你们来陪我一起检查。”

  这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担心我的他们。

  “去常和市第一人民医院吧。”林郁给出很中肯的建议,“那里的医疗资源最好。”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副座的墨晴雪,她的眼神产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在她还没有注意到我的时候我赶紧支开话题。

  “我还是去四医院吧,毕竟我们现在离这最近。”

  我不顾他们的意见执意将车开到了四医院并将车停在了医院里的停车位。

  我单独下了车:

  “我先去看大夫,你们在车上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随后我关上了车门,准备离开。

  然而我却慢慢地走向副驾,墨晴雪双手交叉,似乎有点闷闷不乐。

  她注意到了我,然后将手松开,开始玩起了手机。

  我走进了门诊,挂了号,静静地等待。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我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份诊断书。

  “好一个很快就回来。”胡思源再次不满地指责我,“我们等了两个钟头!手机都没电了。”

  “给身体做全身检查就是需要消耗这么长的时间,这是常识好吧。”潘廷远立即反驳道,“话说天嗣你的诊断结果如何。”

  我啥话都没说,只是将诊断结果扔给潘廷远。

  “病人:鄢天嗣,年龄:18,诊断结果:无明显异常......”

  “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说了我好的不得了。”我淡定地回复道:

  “可...这...这...这也太......”

  潘廷远拿着诊断书,欲言又止。

  “走了,没什么好看的。说了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我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打开发动机。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咔咔咔......”

  发动机传出异常的声音。

  “怎么回事,难道引擎坏掉了吗?”

  墨晴雪指了指油表,一言不发。

  原来是没油了。

  “所以说你现在把我们扔在这里然后车子抛锚了?”潘廷远开始反问:

  “拜托,我头比你更大好吗?我还要想办法把车挪走。”

  “看来我们只能先下车想想办法了。”林郁翻了翻手机,“我这里有拖车的号码,我来帮你问一下。”

  “号码给我就行,我亲自来问。”

  随后我从林郁那得到拖车人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

  现在开始就要静下心来等待了。

  “人生善恶非命定,为善作恶各自招!来一来,算一算啊。老夫的祖传算卦秘方,兴国又安邦啊!”

  一个非比寻常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医院附近的一个角落里,他的身上被整个黑色色调所覆盖,从头顶的兜帽,下至上衣,长裤,甚至连鞋子都全然是黑色的。

  我向前望去,他用白色长布摆着一个小摊子,上面画着太极八卦以及一些用黑色墨水写的一些邪术般的玩意。

  他所处的角落黯淡无光,头上的斗篷也拉的极低,似乎是他刻意想遮住自己的脸。

  然而他俨然就是个小算命的,只是想来医院这骗烂钱。毕竟医院治不好的病在他这里一吆喝便会成为可治之症,不得不说这种人玩弄人心还真有一手。

  就当我这样想着,我却发现潘廷远和胡思源已经上前去看热闹了。

  我赶忙走上前去拉住潘廷远:

  “这种胡编乱造的东西你也信?全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糊弄人的!”

  “别那么严肃嘛,你太认真了。”廷远似乎看的很开心,他甚至都没有在意我说的什么,“玩一玩也没什么嘛,就当图一乐而已。”

  “天机不可泄露,这位施主我见你我有缘分,不如贫僧帮你免费算一卦。”算命的小巫师对着潘廷远说道,“你和你的朋友们皆能在贫僧这里享受免费的一卦!”

  “欧耶,能免费白嫖一次!”胡思源又在跟着瞎起哄,“天嗣你就跟着玩一下嘛,又不会收你钱。”

  林郁和墨晴雪也跟着走了过来,她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巫师。

  “我反正不会去测!这种骗人的把戏想糊弄谁呢?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唯物主义者呢!”

  “你刚才发病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潘廷远一句话把我噎到死。

  没办法我只好看向这两个女孩。

  “来!你们说!你们想不想参与这种虚假的巫术之中?”

  林郁却睁大了眼,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期待,但她看到我的表情之后却又变得不好意思表态。

  墨晴雪则是在一旁叉着腰,一言不发。

  “看来姑娘们都是表示中立的态度呢。”潘廷远似乎更加如鱼得水了,“那我们就少数服从多数吧,大家来一起测一测吧!”

  “服从你妹啊!”

  我知道我现在的反驳已经不再有效,所以我干脆不再说话,静静地看这个巫师表演。

  话说这个巫师大白天还用黑布蒙着面,这是有多么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正脸啊。

  “那我们从谁开始测呢?”

  “我!”胡思源挺身而出,“我想知道我未来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好家伙,上来就搞这样一个高难度的,你这不是为难人算命的吗。

  我和潘廷远开始讥笑起来,一方面是胡思源过于夸张的要求,再是看巫师能不能化解自己难堪的场面。

  “你叫胡思源对吧。”

  巫师竟然一下就猜到了这个胖子的真名,似乎也没人事先告诉他。

  “你在未来...没有老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克制不住自己的笑出了声,

  果然这个巫师够业余,胡思源也是倒霉被人家这样调侃。看来真实情况就是测试还得看脸来,当这个巫师遇到看得不爽的人的时候,反而还会去极其缺德地去损他。

  “哼!原来天嗣是对的,你果然只是个骗子!”

  胡思源甩下这句话愤愤不平地走开了。

  “那么,下一个测谁呢?”

  只见墨晴雪走前一步,毫无保留地问道:

  “您能麻烦帮我算一下我的心结该如何解开吗?”

  我没有想到连墨晴雪竟也是一个信迷信的人。

  可我看到她的眼神,却充满着坚毅。

  这个巫师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施了施法。

  “啊,唐家琪,不对,墨晴雪小姐,要想解开你自己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可是...给我留下心结的那个人已经...”

  “只限现在,不限未来。你虽能可能已经见不到她了,但是你的朋友可以,你的那位朋友会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说罢巫师便看向我。

  我感到极度困惑,转过头防止与他对视。

  墨晴雪同样也是略带猜疑的看着我,随后放下了颜色。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巫师的准确性了,倒不是因为回答我们问题的准确率,而是他已经连续猜中人名两次了。

  我的立场开始变得不再坚决,在心中摇曳起来。

  我慢慢走向潘廷远并悄悄说道:

  “你问他一个你心中已有答案的问题,比如你晚上想吃什么。”

  “啊这,我今天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那我晚上就吃你做的牛排吧。”

  “很好,就这样问他。”

  不知道这算啥问题,因为我也根本不会弄牛排,我只会蛋炒饭。

  无论潘廷远今天怎么折腾我,以我的技术最多只能给他安排一份蛋炒饭出来。

  我也不确定巫师是否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但我有一点能肯定。

  一旦这位巫师回答出了“牛排”,那么他虚伪的面目必将颜面尽失!

  “请问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巫师开始得意了起来:

  潘廷远走向前去,慢慢地试探道。

  “我的问题很简单,来告诉我我今天晚饭能吃到什么就行。”

  “这个容易!”

  我跟着一并上前,想听请巫师给出的真正答案。

  巫师依旧重复着他老一副动作;

  动作结束后他迟疑了一下,随后看了看我,我装作看向别处。

  随后他智能直视廷远。

  “潘廷远先生...对吗?您今天晚餐能吃到的是...一份放了黄瓜胡萝卜以及玉米的...蛋炒饭。”

  廷远此时露出得手一般洋洋得意的表情:

  “哈哈哈你猜错了,我其实想吃的是我朋友所做的牛排!”

  胡思源在旁边也跟着笑了起来,似乎一并嘲笑眼前这个“算不准”的菜鸟巫师。

  然而这一下我却彻底慌了。

  我并没有向潘廷远坦白我会做的食物,也就是说不存在偷听的可能。

  但就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之下,他都是有如读心术一般猜中了我的心理。

  “这么样?天嗣,他没猜到我心中所想的。”潘廷远继续跟我沾沾自喜到,“果然还是越简单的越难猜啊。”

  “不,你错了,我们都错了,他猜到了真正的答案。”

  我一改之前对他的看法,快步走到巫师的跟前。

  “告诉我我的真名?”

  “这位先生,请不要操之过急,我们慢慢来,我想先测一下旁边那位女士的。”

  说完他伸出手指向林郁。

  林郁随后缓缓走了过来,右手握紧放在胸前。

  “你...你知道我想测什么吗?”林郁开始变得紧张同时又像是满怀期待,“关于...我的朋友的。”

  “哼!林郁小姐对吗?你想知道的我这里都有,是关于终身伴侣的呢还是往后余生?”

  “你就告诉她她的下一任男朋友是谁就行了吧。”胡思源在一旁擦嘴,“女生无非就是想八卦这个。”

  “什...什么啊?我不是想问这个的啊,我是想问问关于我的一个朋友的,我想知道他现在究竟过得这么样?”

  “我知道你想问谁,你问的是你的男朋友对吧?”巫师开始咯咯咯地笑起来,“你看起来似乎很担心呢,毕竟你会在今天晚上和他提分手的事。”

  “怎...怎么会?”林郁捂住嘴,声音开始颤抖,“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明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事!”

  “男朋友?”我开始惊诧起来,不自觉地问道林郁,“你...又要和男朋友分手...?”

  然而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还有男朋友这回事,而且这种言论似曾相识。

  我曾在初中遇到过极其相似的情况,当时林郁也是有过相似的论调。

  难道说这也被他给说中了?

  我走向前去,用身体挡住了林郁:

  “老头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对了,到你了,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有说过!我的真名...叫什么!?”

  他的手指再度开始盘旋,就和结印一样。

  只不过,他这次“施法”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很抱歉!”他终于开口,“老夫不能算出你的姓名,施主能不能换个别的问题?”

  “呵!算不出来?那不就是骗人的把戏咯?”我不屑地笑了起来,“我看已经没有算下去的必要了,是时候受够你这种荒谬的谎言了。”

  “再给老夫一次机会,老夫一定能算出来!”

  “大师啊,你就算算他的一生吧。”胡思源又开始在旁边搅屎,“你就算算他传奇的一生有些什么丰功伟绩吧,或者你算算他有多长寿。”

  “别!我可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我极力阻止道,“这种感觉莫过于死刑犯知道了自己处刑日期!”

  “好!老夫就算算他的一生有什么大事发生!最终能享年多少!”

  看来他们势必要算出个一二出来。

  我在一旁无话可说,静静地看着这个巫师表演。

  最终这个巫师给出了结果:

  “哼,这个叫什么的先生,出生于1998年11月19日,即将满19岁。”

  他停了下来,顿了几秒,冷笑道:

  “卒于...2017年12月24日...享年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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