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圣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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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这两天，除了觉得弟弟时不时的挑事，云乐过得属实是轻松自在。
当云乐第五次打劫云嘉之后，这位年轻气盛的男孩实在是忍不住了，给予了姐姐最高级别的诅咒：“云乐，你会遭报应的！”
说完抱头鼠窜。
云乐冷笑两声：“你再说一遍试试。”
试试就逝世。
云嘉可不敢试，不过他深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概是上天垂怜，云乐回学校之后报应就来了，忙得就没停下来过，除了上课就是准备迎新晚会。
先是外联拉的部分实物赞助没有了，然后是原定的其中两个主持人一个感冒了一个被老师叫去参加比赛了，接着又是部里的干事把节目单给误删了……
简直焦头烂额。
找了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帮忙修复了节目单，还没统计完，她就又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乐乐。”唐糖把奶茶推到云乐面前，“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说啊。”云乐最近火大得很，她努力把吸管插进杯子，奈何纸质吸管太软了，根本无济于事，就一直和那奶茶斗法。
“我想报一个节目。”
云乐不抬头：“赶紧啊，报名期都快结束了。”
“但是我缺个伴奏。”唐糖把自己插好吸管的奶茶递给云乐，“白澈哥哥不是会吹箫吗，我想找他。”
云乐接奶茶的手一抖，差点洒出来，谁？你要找谁！
虽然我们可以仰望星空，但是还是要脚踏实地，逆天而行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能不能帮我和他说一下？”
“别想了，我就没见过白澈参加此类活动。”云乐毫不留情地给唐糖泼了盆冷水，“他宁肯呆在自习室，也不会参加的。”
唐糖没说话，云乐叹了口气，问：“你自己怎么不去？”
唐糖看着云乐，觉得万万不能把自己已经去过的事说出来，脸上写满了“你喝了我的奶茶，就要帮我说话”。
云乐也看着唐糖，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看我赔你一杯行吗？
两人对视良久，云乐妥协了，行叭，吃人嘴短，云乐只能在周末把白澈约出来。
许是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云乐大清早就在白家门口蹲着白澈。
被守株待兔的人刚跑完步回来，看见云乐蹲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像个猫一样，薅了根狗尾草专心致志地戳地上的土，警卫员还时不时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一同跑步的白楚瞧了傻乐的哥哥一眼，被瞪了回来，随即了然，谁爱搭理你这事似的。
待到白澈白楚走进了云乐才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拍了拍手上的土才起身。
“那个，白澈哥哥，唐糖叫我来和你商量点事。”云乐讪笑，心里不情不愿，面上就看起来相当勉强。
白楚默不作声，原来是为了唐糖来的。
沈以、徐轻缓，连同白澈白楚的母亲庄曲是大学室友，关系匪浅，所以几人也算是总角相交。
“我知道，她和我说过了。”白澈还是一贯的温和，“吃早饭了吗？”
云乐摇头。
“先吃饭吧。”白澈说。
白楚无意横插在中间，和云乐告别之后就回家了。
“你怎么想的？”云乐塞到嘴里一个小笼包，含糊不清地问。
白澈做事鲜有违心，往往是连虚与委蛇都不肯：“我没有参加的打算。”
云乐又在心里把唐糖鞭尸了一遍，但还是继续开口劝：“其实大学参加参加此类活动还是不错的，可以……”
可以，算了，编不下去了，这话也就是哄哄新生。
“可以参加。”云乐吃得手上脸上都沾了油，白澈笑着给她递了张餐巾纸，“不过给她伴奏还是算了吧。”
云乐埋头思忖，脸几乎扎进了碗里，一口一口地喝着小米粥。
其实白澈能参加也不错，手上的节目不太充裕，还有相当可观的一部分是冲着学分而来的大合唱。
“那个，你一人吹箫难免素净。”云乐盘算着，再帮唐糖劝最后一次，自己就不管了。
“你说得对。”云乐的说法颇有点信口开河的意思，自古洞箫独奏就不在少数，不过白澈也不否认，转而问，“你什么节目？”
“沙画。”
白澈笑得温和，但决定得相当利索：“行，那我给你伴奏吧。”
云乐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白澈又一个小笼包塞到了嘴里。
刚开学不久，白澈还算有时间，吃完早饭回去之后就去了书房。
白楚给自己泡了杯茶，自己在那儿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白澈一眼，都快把“同情”二字写在脸上了。
白澈见状，轻笑了声，说：“楚楚，你是不是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喜欢的人，不算亲人。”
“为什么这么问？”白楚不承认也没否认，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看起来对这种事提不起兴趣，手上的工作也不停，回答白澈似乎只是为了敷衍了事。
白澈垂眸轻笑，也不回答，若是喜欢一个人，就单是看见她都是高兴的。
白楚对自己哥哥的情圣人设门清，但也不戳破，遵循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也不说话。
迎新晚会要办，学生会的纳新工作也不能停。
给纳新宣传的当晚，秦子阑就被体育部给借走了，说是为了给体育部充当门面，让体育部这个和尚庙招点女生。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体育部尝到了甜头，面试时也给借走了。
云乐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教室，守着交上来的厚厚一沓申请表，陷入了沉思。
文艺部的副部告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林积雪和秦子阑这两个主席团的人，觉得云乐怎么着也会有人陪，文艺部面试不至于两个人都凑不出。
所以当白澈推门进来的时候，云乐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你怎么一个人？”
外面的新生已经排起了长队，白澈又把门关上，也没管云乐回没回答，就坐在了与她间隔一个座位的位置。
“报名的人还不少。”白澈接过云乐手里的申请表，“想好问什么问题了吗？”
“无非也就是那几个问题嘛。”云乐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我都记下来了。”
面试开始之后，白澈就只管收表和维持秩序，面试的问题一概不问，全由云乐负责。
直到唐糖进来。
“白澈哥哥！”她说话间就要往这边走。
白澈接过唐糖手里的表，并没有说话。
“唐糖，你站到讲台上面去吧。”云乐开口。
唐糖略愣了两秒，随后乖乖过去了。不过站到讲台上也不老实，看着云乐暗示她白澈的事。
云乐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沉默不语，直到白澈咳了声示意两人开始。
“自我介绍一下吧。”云乐态度官方。
“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唐糖眨了两下眼睛，不买账。
“唐糖，我们是在面试，你能不能严肃一点。”云乐扶额，很是无奈，直接问了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想加入学生会？”
唐糖这次是真的愣了：“不是你劝我加入的吗？”
宣传时说的那些话你还是真听到心里去了。
“可以说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理学习和学生会工作之间的矛盾吗？”
唐糖似乎意识到这是面试了，卡壳打结地回答：“我那个，肯定以学习为主啊。”
云乐抬头，一脸愁容，也不好说太重的话：“你是真的一点都没准备吗？”
“有你在我还准备什么？”唐糖理所当然。
“好了好了，你先走吧。”
唐糖走之后就没有几个人了，赶在下课之前全部结束了。
云乐单手撑在讲桌上，扶着脑袋，抬眼看白澈。后者站在讲台下面，随手翻着云乐对此次面试者的评价，不用看就能想象她此时惺忪的模样。
原本讲台抹平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但云乐微躬着身，就略矮一些。
白澈把申请表递过去：“还行，你们部门的事，你做主就行。”
“那唐糖呢？”云乐站直。
“你怎么想？”
“唐糖面试的确实有点不尽人意。”云乐开口，“但是吧，我觉得她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白澈冁然而笑，也不责怪：“乐乐，你觉得刚刚那些人有几个没有这个能力？”
云乐垂眸不说话，掰饬手里的笔。
白澈也不是点到为止的性子，有时候宁愿多费写口舌也要把事说清楚，不然事后更麻烦。
“于公于私，我都不认为你让唐糖进学生会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尤其是你们部门。”
“于公，唐糖的面试情况可以说是非常差，如果其他人在这儿，你打算怎么收场？她个人也不重视，让她进学生会有失公允，并且你有没有想过，她进来之后你要怎么管理？”
“于私，我知道你是承徐姨的情，但学生会现在也不是那么炙手可热，基本是吃力还不讨好，唐糖也未必合适和喜欢这份工作。”
“当然，选择权还是在你，和你们副部商量一下吧。”
话基本说到了，白澈也不给人压力，随即就把话题岔开了：“咱们什么时候排练？”
云乐权衡片刻，确实不能叫唐糖进学生会，也释然了：“我明天下午第二节和晚上都没课。”
“那晚上吧，去音乐室那边吧，那儿的教室隔音。”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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