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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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姜宁安确信眼前这人并不是在诈她的话。
照着方才平阳郡主对姜宁宜的亲昵,她猜测在这书院中两人定是交好的关系。
可若是同姐姐关心亲近的平阳郡主都没能看出端倪,眼前这个人又是从何得知自己不是姜宁宜的呢。
莫非……这人和姐姐的关系非比寻常?
这般在脑中猜想着,姜宁安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虽是不常见面,但她也清楚,和在淮州无法无天的自己相比,双生姐姐的性子最是温顺宁静,旁人提起她来也多会称赞一句端庄识礼。
这种同陌生男子私相授受的事,姐姐绝对做不出来。
况且听他的话里,也不像是同姐姐关系亲密的样子。
那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就在姜宁安翻来覆去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漏了马脚的时候,阮明泽也在脑子里思索着她的身份。
他倒是曾听说过有个东西叫做□□,不过那都是传闻里的说法,造价不菲不说,也没听说过谁有那个本事能做到与本人相差无几。
不是面具的话,那她岂不就是……
“你就是姜宁安?”
被人指名道姓地点出名号来,姜宁安稍一愣神,很快便又回复镇静自若的神色,“宁安如今正在家中,阮公子可是有事寻她?”
阮明泽随意指了个人,问道,“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如霜呢?如霜在哪!快来救救她啊如霜。
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有人特意支开如霜来诈她身份。
被人戳穿了之后姜宁安也不再掩饰,轻咬下唇瞪了阮明泽一眼,也算是变相认了自己的身份。
与方才他略带疏离的模样不同,在得知了姜宁安的真实身份之后,阮明泽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该怎么来形容他的这个笑呢?
姜宁安想起小时候她捉住在她身上叮出好几个小疙瘩的蚊虫时,也是这般笑的。
可是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他啊。
天地良心,她想着晔都到底和淮州不同,初来乍到的她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本性了。
就连祖父大寿那日莫名其妙朝他泼了脏水的阮明泽,她都还来不及去找他理论呢。
等等,阮明泽?
“你是阮明泽?”姜宁安眯着眼打量了眼前这人一眼。
那日时机不对,她也没来得及看清阮明泽的脸,今日倒是得此机会好好看上一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晔都的风水养人,她的两个姐姐平日里喜在家呆着也就罢了,怎的这个阮明泽也是生得一副唇红齿白的模样。
这样白嫩的肤色不会让人觉得他过分阴柔,反而有种干净的气息。那平添英气的剑眉和如朗星般明亮的双眸,引得姜宁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今日的阮明泽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里衬,配上墨黑色长袍。明明是稍年长的人才会喜好的色彩,穿在他身上竟也没有半分违和,反倒隐隐透出一分不羁,让人见了只会觉得少年郎就该是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
姜宁安想,今日这烈日,似乎太过耀眼了些。
“你记得我?”阮明泽反问道。
话里话外似乎带着一丝诧异,让姜宁安忍不住腹诽,她确实是不太爱记人,但她记仇啊,前几日被门卫团团围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怎会不记得,”姜宁安冷哼一声,“阮公子同我无冤无仇的,那日何苦在我家门卫面前平白诬陷于我。”
见她和自己说的不是同一件事,阮明泽心中不觉有些失望。
不等她再来声讨那日被人堵住的窘迫,阮明泽出言打断了她的话:“德庆十五年十一月初九,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德庆十五年?十一月初九?
想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么个具体的日子,姜宁安想也没想地回应道:“谁能记得十多年前的事啊。”
那时候的她年纪五岁尚不记事不说,整日被外祖父外祖母娇惯着,每天不是捉猫就是逗狗,过得是好不滋润。
总不可能,她小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外祖父珍藏的花瓶被她推出来背黑锅的那只夜猫是阮明泽养的吧。
姜宁安摇摇头,她第一次见到那只野猫的时候它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见人就躲,不像是有人饲养的。她可是花了好多小鱼干才让它接受自己的触摸。
再者说了,晔都和淮州相隔甚远,不至于有这么巧的事。
眼前人狐疑的目光让阮明泽终于确认,她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
这样的认知让阮明泽倏地想起了当年那吹得他刺骨寒的冷风,明明是还需蒲扇来祛暑的季节,他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凭什么他受苦受难不说,这罪魁祸首居然已经忘了个干干净净啊!
阮明泽气得咬紧了牙齿,姜宁安那一脸无知的天真模样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可憎。
“姜五小姐好记性。”一字一句似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明明是这人先诬陷自己,现在一番受害者的表情做给谁看?姜宁安顿时被气得维持不住姜宁宜的温顺外表,恨不得跳起来打他头。
但阮明泽又岂会给她这个发难的机会,“姜五小姐可知,顶替他人名号进青山书院是个什么样的罪名?”
“青山书院不是个普通的书院,在这里一脚踩到一个皇亲贵族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姜五小姐借用他人的名号混进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别有用心。若是旁的心思也就算了,万一是想要对各位皇室宗亲不利……”
所以这就是姜宁安讨厌晔都的原因之一。
天大地大皇权最大,在淮州的时候天高皇帝远,蔺家凭借着地方首富和左相岳家的身份,就连知州见了都会礼让三分。
是以姜宁安在淮州没怕过谁。
但晔都就不同了,哪怕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室子弟,她至少要做好表面上的尊重,遵守的规矩也是极多。
“我没有。”姜宁安跺了跺脚反驳。
见她开始着急了,阮明泽心中冷哼一声,“有没有,自然夫子说的算。”
“我这就去禀告夫子,让夫子来决断。”
话音刚落,他便转了个身,一副要走的模样。
“等等!”姜宁安蓦地叫住了他。
实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是怕被人按个对皇室子弟心怀不轨的罪名,主要是这事闹大了不好收场。
到时候要是让人祖父知道了她和姐姐仗着双生子的优势哄骗夫子,按照祖父的严谨性子少不得还要受一顿罚。
祖父这一生最是记恨搞学问时走歪门邪道的人。
而且可是她主动请缨来帮姐姐这个忙的,办砸了面子上可不好看。
“你威胁我?”这下轮到姜宁安咬牙切齿了。
“不是威胁,”看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阮明泽心情大好,“就是想让姜五小姐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心险恶。”
明明是个明媚的少年郎,可姜宁安看着他这笑,总觉得拳头硬了。
瞥见有不少人朝他们投来了探究的目光,姜宁安不愿再与他周旋下去,恶狠狠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阮明泽倒是没有想过具体要让她怎么样,只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恶气想要让她吃瘪罢了。
想起前几日被母亲扣掉的那一个月的零用,阮明泽瞬间想起之前姜宁安哭地话都说不清却能有条不紊地让他赔钱的模样。
“很简单,你可以收买我。封口费是什么知道吗?”
见他还试图同自己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封口费,姜宁安直呼太侮辱人了。
也不再同他多废话,姜宁安直接问:“多少?”
得到那个三百两的回应之后,姜宁安确定,她被人讹诈了。
“你疯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三百两是多少钱?”三百两银子,都够一个小村子里的百姓们一个月嚼用了。
阮明泽发现只要姜宁安越着急,他就越觉得有趣,“我当然知道,姜五小姐莫不是觉得自己不值三百两?”
放他的屁,她姜宁安怎么可能不值三百两。
被气得在心里爆粗口的姜宁安见他又作势转身要走,忙不迭地叫住了他,“行!明日我就让人送到阮公子府上。”
她姜宁安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不过这个仇,她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又不是君子。
姜宁安带着抱珠和如霜气冲冲地走出书院大门时,被平阳郡主叫住了,“宁宜,你什么时候跟明泽哥哥关系这么好了?”
那话语里的酸气着实掩饰不住。
“不知道,不认识,”姜宁安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哪里看得出我和他关系好了。”
听到姜宁安的反驳,平阳郡主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宁宜你平日里见了明泽哥哥都恨不得绕道走。”
绕道走吗?莫非是姐姐同他有旧怨,她是因为这才漏了马脚的?
算了算了,管他什么恩还是什么怨呢,正她姜宁安从今日起跟阮明泽势不两立。
平阳郡主又恢复了一开始见到姜宁安时的欢脱,拽着她的臂膀往么车走去,“快些走吧。”
“现在出去兴许还来得及看见驻边大军在宫门前修整呢。”
什么大军?
姜宁安顿了顿足,莫名觉得平阳郡主口中的大军,和姐姐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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