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端倪

心中划过一丝悲凉，我娘苦命一辈子，一天福没享过，为了保护我，不惜把自己变成厉鬼，我的头越来越低。

        姚月也看出端倪，深深出了口气，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好好看家。

        临时的借宿，而且我还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姚月对我算是很客气了，我走进厨房，拿出扫把和墩布，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临近中午，姚月还没有回来，我肚子咕咕直叫，身上又没钱，打开冰箱门一看，顿时乐开花了，还是城里好，食物一应俱全，这一冰箱的东西，足够我应付一礼拜的。

        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做了一桌子农家小菜，虽说赶不上饭店，但也算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道红烧肉，我们家的不传秘籍。

        在饭桌上等了半个小时，姚月还不见回来，看着那一碗红烧肉，口水都流了一地。

        终于，听见了钥匙的声音，姚月进门后看见一桌子菜，欣然一笑，不错啊！还有这手艺。

        我赶紧给姚月盛了一碗饭，说道：姚姐……不是不是，小月姐，快尝尝，好不好吃。

        姚月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没回答好不好吃，让我先坐下，说道：好了，东野，你的事，我差不多了解清楚了，我的事，你肯定还有很多疑问，快问吧！趁我现在心情还好。

        我坐在对面，傻笑了半天，挠着脑袋，说道：嗯……不问了，不敢问，莫局长说您记仇。

        姚月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喝了一口，浅浅的说道：看来你对我的印象不是很好哦，我从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

        我干笑了两声，问道：小月姐，我姐夫……没了？

        五年！

        哦！我应了一声，看着她说道：都五年了，小月姐这么漂亮，没想着再走一步么？

        姚月用筷子轻轻敲击着红酒杯，摇着头说道：不是没想过！只是，被狮子保护过的女人，怎么会瞧得上野狗。

        我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姚月太狂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狂的资本。

        问及当年的往事，姚月有些触景生情，一连干了三杯红酒，脸色泛着红韵。

        我试探性的问道：小月姐，我天天在您这儿住着，会不会很不方便？街坊邻居不会议论什么吧！

        姚月又干了一杯红酒，说道：让你留下，完全是给李长江面子，邱石和莫展辉那两块料，还没有资格求我办事，你的事，不用担心。我不点头，谁也别想动你。

        听完，我心里一阵松快，且不说有没有这么大本事，单这份气势，就有足够的安全感。

        我正开心的吃饭，就听见敲门声，姚月心不在焉的问了句，谁？

        邱石！

        姚月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将筷子扔在桌子上，叹了两口气，说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时，孟小南率先跑进来，上来拉着姚月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哎呦喂！小月姐，这么清闲啊！我可惨了，天天被这帮臭警察使唤，我都快成丫头了。

        姚月拍了拍孟小南的手背，说道：孟大小姐，谁敢使唤你啊？胆子不小啊？

        孟小南向后面努努嘴，邱石走进来，木头似的站在门口。

        姚月叹了口气，老邱，既然来了就坐吧！有什么话快点说。

        孟小南笑嘻嘻的说道：哈哈，大名鼎鼎的邱主任，居然也有罚站的时候，真是一物降一物。

        邱石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

        孟小南继续摇晃着姚月的胳膊，说道：小月姐，你快教点我本事吧！

        孟小南嫣然一笑，你本事还小啊？

        孟小南犟着鼻子，凶狠的目光马上瞪着我，将那天我亲她的事，添油加醋的告了一状。

        听完，姚月捂着嘴笑了一阵，赞赏般的看着我，说道：东野，你也算临危不乱啊！小南的初吻就这么被你夺走了，哈哈！

        邱石在沙发上很欣慰的看着姚月，喃喃的摇着头，不易啊！这么多年了，头一次看见你笑的这么开心。

        姚月抿了口红酒，说道：遇见喜欢的人，自然开心，碰见讨厌的家伙，心里就会堵。

        邱石见状立马不说话了，低下头。

        姚月的脸色越来越阴，孟小南见势不好，拉起姚月，哎呀，小月姐，别理这两块东西了，进去和我聊聊，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关上房门后，邱石问我，东野，昨天给你的资料看了吗？

        我连忙点头，原来，20年前，我奶奶就在一场车祸中丧命，但奇怪的是，奶奶在医院里奇迹般的复活，全身多处骨折，竟然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出院了。

        那年，我才两三岁，自从我记事起，奶奶就开始虐待我娘，娘好像知道了奶奶的秘密，但碍于我还小，娘只能忍。

        至于给我爹续命的事，更是惊心动魄，从我上初中的时候起，我爹就得了一种怪病，叫什么衰老症，症状并不明显，但我爹的身体机能却每况愈下。

        那天，我爹心脏病突发，也不是偶然，其实，是娘给我爹吃了一种加速心率的药物，使得心肌骤停猝死。

        原因很简单，真正续命的是我奶奶，奶奶每日吸取爹的精气，给自己补充青春，而我娘正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才提前结束我爹的痛苦。

        拿我的命换给我爹，其实是奶奶操纵活尸的途径，只有我爹活着，奶奶才能保住青春。

        我唏嘘的叹口气，问道：邱哥，为什么我奶奶一定要吸取我爹的精气，直接吸我的不就完了吗？多此一举啊！

        邱石淡淡摇头，没那么多为什么？那种邪术，要在自己的骨肉上做文章，别忘了，那副肉身子是你奶奶的。

        可是，我还有疑问，我爹被烧成灰烬，按邪术的理论，奶奶已经吸不到我的精气了。

        邱石摇头，苦丧着脸说道：我也很费解，李师傅没有交代为什么，但是你奶奶对你穷追不舍，似乎要拿到你身上的一样东西，而且这样东西，似乎跟破军星降世有关系。

        我差不多，好像，大概明白了，凑到邱石身边又问，邱哥，您跟我说说小月姐的事吧！昨天从你们的谈话得知，她好像有个仇人，跟你们很熟。

        邱石警惕的向卧室望了一眼，小声说道：以前，我们都在公安局就职，姚月的丈夫也是警察，在一件悬案中，姚月死了丈夫和一岁的儿子。

        他们的死，我们都有责任，责任最大的那个人，叫做林西海，为了这件案子，饮恨辞职了。

        如果她丈夫不死，凭能力和资历，公安局长的位子，哪轮得上莫展辉那个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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