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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有待调查


她说什么?骨头断裂?!

        百里诺夕不过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各人的思量不同,反应自然也就不一样的。

        早年在清水镇上的时候,即便他们花坊的生意并不算很景气,可家里人对她这个小丫头却是宠到了骨子里的。他们连与其大声说话都不舍得,更别说打骂了。

        眼下这个女人倒是不客气,不仅动了口,并且还出了手。当即就有一股无名火腾起烧上了心头,喻凌不管不顾地就想上前与之拼命,却被一旁的潘逸洵不动声色地安抚住了,最后只关切地喊了一声,“夕夕……”

        而他则几个快步来到自家的受害者跟前,满眼责备地看着她脸上的那道狭长血痕。手头上的动作也没懈怠,拉起那只扶在墙上的微凉手臂便搭在了自个儿的肩头。许是气她害得自家凌儿担惊受怕吧,开口就只有一通嗔怪埋怨。

        “平常挺机灵的一丫头,怎么今儿个就傻不拉几地站那儿给别人欺负啊?这一招破了相,下一招是要命,还不知道还手么?法律上还有正当防卫一说呢!”

        他这一句接着一句说得倒是没有毛病,可在场之人听着却是特别别扭,总觉得这话中有话似的。

        被冷落的胡莱警员也终于搞明白一开始见到那女孩走出来的怪异感源自哪儿了。难怪像她那么颀长的一个女孩,刚刚只在人家肩头露出了半张脸,正因这断裂之伤吧。

        此断裂之痛堪比锥心之苦呢!这女孩还真是好狠啊,为了拉她下水甚至不惜自损八百。呆呆站在一旁的女人,直到这个时候才隐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倏地扭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她那噙着讽刺的笑眼。偏偏定睛再看的时候,她的脸上却只有痛苦,恍若刚刚那一下只是幻觉。这下,女人反倒冷静下来了。以其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经验思量了无数的对策,却发现竟无一计可应付此刻的棘手境况。当即如泄了气的皮球,颓唐地跌坐了地上。

        正打算放弃挣扎,又听到对方家人的那通责难,她猛地抬头看向高墙。一圈扫视之后,突然就神经质地笑出了声,“呵呵……呵呵……”

        这笑声出现得实在太突兀,还透着癫狂。神色复杂的在场之人纷纷侧目看向她的时候,竟产生了极不人道的念头,该不会真的就这么疯了吧?

        谁知道,当事人好像看出了大家的荒诞想法。笑声戛然而止的同时,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仔细拍去一身的灰尘,突然抬手直指受伤作派的百里诺夕,挑衅地挑了挑眉,“你不要红口白牙扭曲事实!只有证据才不会撒谎。”

        证据?顺着女人突然笔直朝上的指尖,百里诺夕同其它人一样都看到了墙角处的那个监控探头。非常认同地点点头,她索性就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放在了自家姐夫身上,柔柔弱弱地表示了下内心的感激之情,“对对,谢谢这位好心大娘的提醒。姐夫,咱就让监控说明真相吧……”

        “初步诊断,小姑娘的脊椎确实有可能断裂,需要去医院进……”

        “不去!”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白大褂的善意建议,百里诺夕直接扭头看向潘逸洵。小脑袋微微摇了又摇,嗲嗲地唤一声,“姐夫……”

        她的忸怩之态,在女人看来就是作贼心虚的表现,内心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呵,坏丫头这身板和各方面的本事都见长了,怎的对医院的抗拒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化呢?

        “我会安排妥当的。”心里虽对此表示无奈,潘逸洵的面色却并没有就此缓和多少,“这会儿知道怕了?下次还犯傻不?”

        小气男人!他家老婆只不过稍稍有些担忧而已,至于这么揪着小辫子不放么?这要是一会儿同她说些什么秘密,再给吓出点儿好歹,他还不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啊!

        暗搓搓地腹诽几句,百里诺夕还是从善如流地摇了摇头,乖巧地应了一句,“小夕保证,绝壁不会再让人给欺负了去!”

        非常满意她的态度,潘逸洵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自称,腾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乖!”

        哟呵,这家伙说他胖还喘上了,居然敢摸她的脑袋,还乖!哼哼,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回头自有人收拾他。

        扯了扯嘴角,百里诺夕脑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头,巧妙躲过那只爪子后才咧出一个很敷衍的笑容,“呵呵。”

        “孙经理,”潘逸洵并没太在意这细节,自觉转身看向人群的最后头,面色却换上了冷冽,“那就麻烦你带我们走一趟。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是是是!”被点名的物业管理负责人,孙保国,连忙向前走出几步并作了应声。

        话说到这份上,再杵这儿作口舌之争也是没有意义的。呜啦啦一大票人进了电梯,到楼下便分道扬镳了。于是,打了一圈酱油的大多数人便打哪儿来原路回哪儿去了,只有个别几位警员跟着物业去往相反方向的门卫室走去……

        这是一个不小的房间,入门就能够看见无数个屏幕闪烁着不同的画面。而正中央的画面前头微站着四男一女,距离他们不远的办公桌旁好整以暇地站着一位休闲装男人,嘴角弯出意味不明地嘲笑。

        被放大的两个画面同步显示,原本紧闭的铁门突然被打开,还冲出来一个女人。扎扎实实地证明,她确实在人家女孩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鞭伤。也正如后者之前的陈述,她那一身的伤口还真是自个儿给整的。

        没有快进的整段监控完整看下来,相关人员便基本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得出了几个比较公允的结论。

        首先,那位诚实的女孩确实善良过分了,难怪她家姐夫会那样责怪她。

        挨了一鞭,抢走凶器自卫也是合情合理的。可随后却又帮人家把长鞭捡起并原物奉还,这不是犯傻找打嘛!

        其次,这女人也实在太凶残,竟三番两次地意欲行凶。还得亏她身手不怎样,最后自食恶果,不然……

        结合整个过程与最后结果,他们认定女孩只是受害者,肇事者女人得对这件事负全部责任。

        “不!”一声尖细的惊呼乍然响起,女人死死盯着那个大屏幕上的女孩表情,怎么都觉得她在肆无忌惮地嘲笑自己。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那第一鞭,她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他们要说是她伺机而动的过程出现操作失误,也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当时她确实有想过再次动手,身体有没有可能提前作出反应,一时还真搞不清楚。

        可这另外一边脸上的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认的。因为,它的的确确就是拜那女孩所赐。

        当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迫抬起,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琢磨对方的那一声嘀咕,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只手上。

        那个女孩才是真正的疯子!谁也无法想象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被迫对着女孩的掌心被对方那么用力一拉,她就那样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根再次被抡起的鞭子正对着那张清素脸庞的面门而去!

        这可是致命的一击啊,她从来都只想着教训对方一顿而已。然而,想要收手反抗已经没有可能,她也不知道当时一片空白的大脑到底给身体发出了怎样的指令,只看到女孩的表情除了惊恐还有未粉饰的惊讶。

        而面对她手头上的甩鞭力道有增无减,对方下意识是想躲避的,却于慌乱中一个脚步趔趄,斜斜靠在了电梯门的边上。

        女孩倒是险险躲过了鞭尾,她却眼睁睁地看着那根从墙面回弹过来的长鞭再次扫过自己的后脑勺,重重抽在了另一侧脸颊上。

        所以,对方才会说“对称”。

        可她却那么真切地感受到,这一鞭远比先前那一下来得更痛。热辣辣的皮肉之上,犹如有万千只虫蚁在啃噬一般。

        对了,手指,那时候她的食指还伴随着突如其来地剧痛!

        现在再想起这个细节,女人对自己当时的反常有了新的认知,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笃定,“对,一定是那女孩动的手脚!”

        一听这话,站在她身旁的孙保国来回摸了几下板寸头,自觉向后退出了两步。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凶残指数,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没错,就是那女孩自己撞上电梯边角的!

        她是怒火中烧地冲过去了,可根本不像监控里显示的那样。她根本没有推人,准确地说,她才靠近,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触及其衣摆,对方就连续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没有动手,就是她自己撞上去了!”

        “大姐,您是说您这架势只是想吓唬人?谁知道潘家小丫头那么不经吓,还把自个儿给推到了墙上,摔了个骨头断裂的程度吗?”

        这话问得异常讽刺,在场之人再看向女人的目光也就变得愈发耐人寻味了。

        而面对众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原本还在歇斯底里的女人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扭头看向大屏幕,脑海中不断奔腾过硕大的问话。

        怎么会这样?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可是,“证据从来不会撒谎”不是她自己说的吗?

        “行了,两个监控来来回回,已经对比着看了这么多遍,这件事基本也能得出定论了。”胡莱警员冲其他同行的警员点点头,才朗声说道,“这位夫人,无故……”

        无故?她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会无故伤人?

        “不!”似乎被他未完的话语所提醒了,女人再度尖叫出声。突然转身就跑到人群外的孙保国跟前,抓着他的衣襟激动地喊道,“打开……快……快打开……中午……一楼的监控。”

        中午?这时间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啊?难不成她俩交战了整整一个下午,从楼下打到楼上还不算,居然还有中场休息回家取武器的环节?

        这样的念头一出,胡莱警员就被自己的超强脑洞给逗乐了。又是几声掩饰的干咳,迟迟才扭头看向始终远离人群的潘逸洵。

        “胡警员今天的喉咙好像很不舒服啊。”面对那几道狐疑的目光,潘逸洵只没好气地调侃了一句,略微偏薄的唇瓣弯出了不掩饰的嘲笑,“夕夕学习很好,下午有去上学。”

        “不过,”就在几个人准备进行协商的时候,他的话锋一转,出人意外地作出了妥协,“她既然那么想看,给她看就是了。”

        还别说,女人提供的时间点,宽大画面中还的确有百里诺夕的身影,却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才走出电梯,就非常臭美地对着电梯门好一通梳妆打扮。

        她这边才收拾好,不远处的电梯又下来一个男人。只看着他的脚步连贯性,便知其目标明确,直奔人家而来。

        这枚监控探头的位置本就不高,又正对着她所乘坐的电梯位置。自然就将迎面走来的那个男人的猥琐神态,清晰非常地给记录了下来。

        他才走过去,人家就被吓得退了一步,并快速逃离了现场。谁知道,他一个人流着哈喇子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了滚。

        可是,在场之人看到这,却都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男人的演技也太拙劣了吧!不仅时机选择不对,站位不合理,连表情管理都严重失当。啧啧,这猥琐得不能再猥琐的表情,绝对是空前绝后的绝世仅有。

        前头的一群人吃着瓜子看热闹,倒是津津有味。办公桌那一处的气压却降到了最低,一双冷目闪烁着极深的寒芒,落在了另一个监控画面上。

        率先回过神的还是孙保国,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扭头艰难看向不远处潘逸洵地时候,额前的冷汗骤然如雨而下。支吾半天,最后也没有挤出点儿有用的东西,“呃……那个,潘总,实在不好意思,您看……”

        “我看?呵,我看这个小区还真是挺有意思啊。”

        “咳咳……”这趟警还真是出得够尴尬的,胡莱警员连忙圆场似的将话题给拉回来,看向女人直接问询道,“这位女士,您到底想看什么呢?就是我们警务人员也是没有权利随意调取监控的。”

        “孙经理,他们是1715室的业主。”

        正在操作监控的工作人员尽职地提醒了一句,随即调出了在此画面数分钟以前的十七楼走道监控——那个男人明明刚刚出电梯,看见人家进了电梯并关了门,他又突然折返回去了。

        这是尾随而去,意欲伺机骚扰啊!

        已经呆若木鸡的女人根本没有心思看这接下来的监控,脑海中始终盘旋着那么一句嫌弃,“鬼才乐意碰……”

        是的,她正是一开始就认定是那女孩出手伤了自家男人,才会不管不顾地想要出手教训一下人家。可眼下算什么?

        “唉……你们夫妻还真是……她还是个孩子啊……”

        这一次发出感慨的是胡莱的一名同事,其内心对这对奇葩夫妻也是真心“佩服”的。

        丈夫那头耍流氓未果,妻子居然还倒打一耙地恶意伤害。这不是寻衅滋事是什么?啧,这样的“模范”,普天之下也是找不出第二对了吧。

        孩子?太可笑了!怎样的孩子这么本事?明明是他们夫妻遍体鳞伤,偏偏到头来人家才是受害者!这心机与手段,即便是个成年人恐怕都没有她可怕吧!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女人,扯着嗓子又是一声尖叫,“可她根本不是寻常孩子!”

        寻常孩子?寻常孩子得去他家夕夕身后的不知道多少条街找找。潘逸洵自豪得不动声色,终于将目光从监控画面移开,乜斜着睇了她一眼,却并未就此作出任何辩解。

        “潘总,请问,”孙保国揉搓了下掌心的薄汗,顿了许久才拖出莫名激动的期许继续问道,“您家丫头是不是百里诺夕?”

        “她就是百里诺夕?!”

        这一失声惊呼依旧来自那位频频失态的胡莱警员之口,见人潘逸洵面无表情地点头答应,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了。于大屏幕上踱着碎步,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良久,随即便直接离开房间走进了隔壁的机房。

        也不知他同相关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后者非常配合地在用鼠标点击了一会儿,并自觉让了位。而他则神色肃穆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帧一帧研究得仔细。

        大半个小时以后,一无所获的他重新回到那个房间,路过潘逸洵的时候却看似无意地随口提了一嘴,“若是她,事情便不可妄下结论,恐怕还有待调查。”

        什么?“不可妄下结论”,还“有待调查”?

        这话一出,后者自然不乐意了。还未落下的手指重重压在手机屏幕上,抬手就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安排公司法务过来。”

        从事发到现在,所有的问话与调查取证他们家都已经相当配合了,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不同的人怀疑与针对。就是泥人也给弄出脾气了,更何况他们潘家,断不会任人随意拿捏了。

        话音很轻,在场之人却都听出了沉沉的愠怒。再亲眼见到他那一张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遽然间变成了板凳脸,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了。

        果然,手头上的手机还没有收起来,他便目光不善地瞥了胡莱警员一眼,冷声问道,“胡警员说这话,可是有直接或间接的证据?”

        “间接的证据就是昨天的精彩赛事,大家都知道她是有身手在的。”不卑不亢地答应了一声,胡莱的目光依旧放在被放慢到极限的监控画面,不仅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还反问一句,“这位夫人的出手断没可能比她的对手更狠戾。”

        “胡警员既这样说,那我只能冒犯一句,您还真是以管窥天啊。”嗤笑一声,潘逸洵很快就从手机里调出相关信息,扬手置于对方跟前。耐着性子等他看完,才弯唇问道,“可看清楚了?若您坚持要质疑,最好能拿出有效的证据。身为警务人员,更应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不是吗?”

        “我只是说有嫌疑而已。”胡莱抬手移开那部手机,抬眼看向面色清冷的潘逸洵,补充道,“在证据链完全形成以前,谁都有可能被怀疑。”

        “呵,办案讲究证据,还讲究动机呢。不若您还是去问询另外一名当事者一二吧。”

        言下之意,别断章取义地总是抓着受害者的身手做文章。要么直接拿出证据,要么做点儿有用的调查,别搁这儿瞎猜疑。

        “我们自有报案章程……”

        “二位二位……”

        眼瞅着他们就要卯上了,一旁的孙保国连忙快走几步卡位到了俩人中间,急急劝说道,“都先别动怒啊。本人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

        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儿,哪能那么轻易就服了对方。这会儿突然插进来一个第三方,矛头反而一致了,两双凉凉目光竟刷刷转向了这位物业管理人员。

        “是是是……我是想说,那姑娘的比赛,我也看过的。速度嘛,确实快得惊人,却也仅此而已。”孙保国这句话是说给胡莱警员听的,随后却看向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站那儿不知在计较什么的女人,继续说道,“再说她一个竹竿样儿的未成年少女,怎么对抗那么壮硕的中年男人?用眼神吗?这种不科学的话说出去,也是没人信服的哪。”

        “不不不……我们家丫头是电影里的变种人,能意念操纵这虚无缥缈的空气。”非常捧场地吐了出一句嘲笑,潘逸洵脚尖一点,干脆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办公桌上,兴味地看着胡莱警员,“您应该非常认可我的这个陈述吧。”

        “你……”

        才开了个头,胡莱警员的反驳便被一声冷喝给打断了。众人循声而去,正看见一位成熟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的正式装扮,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来人也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将一张名片直接递给胡莱警员便直奔此行的主题。

        “我当事人的监护人要求,给双方当事人均做一个伤残鉴定,包括这位女士的丈夫……”

        “不是……”

        女人好不容易忍着两边脸颊的剧痛想问点儿什么,陡然听到外头响起不紧不慢的“哒哒”声。没来由地心头一凛,只觉得那每一下动静都落在了心里,竟是片语都不敢再说了。

        那是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不消片时,果然进来位一身华贵的女人。寒凉如刃的目光飘落在那张掩了大半的狰狞面容上,不瘟不火地问道,“是你欺负我家丫头了?”

        她是?!等等,竟然是她!

        惊吓过度的女人眼睛整得老大,显然是认出了来人。浑身哆嗦了一下,双脚下意识地急急退出几步。“嘭”的闷声中,她的后背直直撞上了那根细长的铝合金柱子。

        天啦,谁能告诉她,自己究竟招惹了怎样一个人物!

        “胡警官,她的这个撞伤了同我们并无干系哈。”

        一句话陈述得不痛不痒,潘逸洵漫不经心地瞥了胡莱一眼,正见他的一张俊脸红白交替得好不漂亮。

        “身为警务人员,难道不应该谨言慎行么?如此扰乱视听,是否有刻意制造混乱之嫌呢?当真居心叵测啊。”

        华贵女人的质问接二连三让胡莱根本思量不及,神色当即一滞。再见她那波澜不惊的面容,竟觉得羞愧难当,连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依法执法,我的律师会配合你们调查工作的。”一语毕,她甚至没有同其它人只会一二,转身便同来时那般款款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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