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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是家人啊!


“额,这么高深的问题,且容我好好思量思量……”喻凌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停顿了许久,模样很是深沉。

        倒是一旁的百里诺夕,心里很是意外她的配合。不动声色地收回余光,摆出一副并无期待的无所谓模样。

        专心开车的二狗子分出一绺眸光瞄了一眼后视镜,内心却是爬满了泪痕。对着镜中一排蠢蠢欲动的飞刀,视死如归地咆哮着,再来啊!

        来就来,隧了你的心愿咯!喻凌瞬间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好像叫潘什么来着?”摆出一脸迷糊的神色,果断开启间歇性失忆模式。很快就探身看向驾驶座上面如土灰的二狗子,问询道,“那个谁谁谁,你叫潘什么来着?”

        闻此明知故问,二狗子当场崩溃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脚下,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几乎是擦着防护带呼啸而过。

        行车记录仪上清晰地照出了他那张绝望的脸,缓缓皲裂出了无望的痕迹,俨然一副被抛弃流浪小狗的极度委屈模样。

        “画圈圈诅咒你俩没良心的,老子也是有大名的人物!”咬牙切齿的愤愤咆哮,永远都只能是他内心的嚣张,面上依旧一副楚楚之态。双目直视前方的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多~我叫,潘……逸……君……”

        关于“多”这样一个没有营养的称呼,百里诺夕表示自己接受无能。貌似,在那个遥远的记忆之中,确实有那么一个文盲,坚持不懈地如此称谓了自己好些年。

        该不会,就是前头这个缺吧?

        努力回忆了一番,虽然依旧想不起那个文盲的模样,无法作出匹配,却可以非常肯定除了这个缺再无他人了!

        那么多年还没喊够么?既然他这么执着地坚持着,那她是不是应该多少收点儿利息呢?

        “哦!我知道了!”当即拍了一下大腿,一副了然于胸地应和道,“就是那个整天挂着两根面条,屁颠屁颠跟在花花后面的谁谁谁呗!”

        说完,双手搭在驾驶座看座上,一个脑袋砸在其上,冲前头的他咧嘴一笑。特意勾出报复得逞的神态,司马昭之心有没有!

        二狗子君,好吧,潘逸君,对其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这个世界太多恶意,根本没有办法做朋友了。

        “对了,谁谁谁,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这么喜欢跟在我姐后面?”不客气地无视掉他的表情,百里诺夕并没有要改口的打算,“话说,我家那只姐夫容得下你这么嚣张地动铲松土?”

        口中埋汰得不含糊,心思同样是活泛的。清冷的眸光淡淡瞥过那一颗颗朝气蓬勃的青春痘,一道幽光飘出眼角,计较落在心里。

        若无其事地收回身子,整个人靠在了后座上,修长的右腿架在了左腿上,神色慵懒若猫。

        “多,可别胡说。谁跟着她了,没看到她刚刚是自个儿打车来的吗?”着急划清界限一般,潘逸君急急开口作出解释。

        “并没有。”睨了他一眼,很自然得扯出一脸的不相信。

        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她的眄睨,冲镜面一般的记录仪挑起眉梢,傲娇地解释道,“她是她,我是我,可别乱牵线。要知道,如今的我也是单身贵族,岂是她一个有夫之妇能比的。”

        “嘁,不就是单身狗么?有什么可得意的!”嫌弃不满地撇着嘴,随即带着疑惑看向身侧的喻凌。

        对啊,花姐素来守时的。怎么这次来接自己居然迟到了大半个小时。这,不科学啊!

        将她的不解看在眼里,喻凌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敷衍了一句,“呃……咳咳……这个并不重要。”

        自觉将目光飘向右边的窗外,直接用行动告诉他们,关于这个问题她并不想讨论。

        她能说自己现在面临的尴尬处境,都是拜自家那位所赐嘛?不然,那么勤快的自己能睡过头?想她一世英名啊,就这样不留情被地毁成了渣渣!

        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暗骂一句,回头一定给他好看!

        于是,即将悲情而不自知,还端着高冷范儿在办公室神游的某只,突然没有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非但没有打断人家说话的觉悟,还扬了扬浓眉露出幸福神色,“……我媳妇儿想我了呢。”

        这么一句自恋无比的话语一出,当即引起底下一干人等的远目无视。

        男同胞们说,哼,有老婆了不起啊!

        女同胞们质疑着,领导,您的节操呢?

        睥了会议桌旁的男女两眼,神态是一反常态的嘚瑟。有老婆,自然是了不起的!至于节操,那玩意儿能吃吗?

        众人猝,果然,有了家室的领导都是赝品啊。

        喻凌自然不会料想到这些,心里却是将那只赝品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不知不觉他们就到了目的地。热情似火的潘逸君一反先前之态,只送她们到楼下就逃之夭夭了。临走前,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百里诺夕一眼,表意不明。

        故弄玄虚?没有那么幼稚吧!对于他离开前那眼神中的内涵,她一开始并不太明白。直到喻凌热情地打开房门,她才醒悟过来。咳咳!这下,尴尬了。

        推门而入的喻凌,不明所以地突然回头看向站在门口没有动作的她。却见那张娇小的脸出现了变形,那眼角得好似在弹奏乐器一般。

        呼吸当即随之一滞,突然好想死啊!

        她自己怎么给忘了家里的这副光景呢。先前真该听潘逸君的建议,先解决了温饱再说。这下有趣了,居然送出个这么“宏伟”的场面给小丫头当见面礼。作死的节奏,有没有?

        羞红着脸快速转身,拖着她的行李就往客房赶……

        呜呜,昨夜的战场实在太大了,场面那么混乱,她一早就被折腾得浑身无力了。半夜接到空空电话的时候,也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醒来的时候,才依稀想起空空好像有交代自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回拨过去的电话才接通就被挂断了,只收到一条简短的信息——一个列车班次的到站时间。

        这才发现,已经误了点!虽然还未完全搞清楚状况,却清楚地意识到,接人要紧!哪里还有时间去收拾啊!

        所以,此刻,大厅根本没有落脚点。

        忽略掉屋内的羞涩,百里诺夕一个侧步倚在了墙上,神色清明地看着门外的电梯。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孩子,新婚燕尔嘛,理解理解!

        看着行李箱里的东西,喻凌已完全忘了自己适才的尴尬处境。

        这么大的行李箱,除了一套衣物,简单的生活用品,剩下的全都是书本了。而这些书,大部分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竟没有一本高中的书籍。

        惊讶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一股浓浓的心酸乍然涌上心头,沉吟道,小丫头……

        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她出来,百里诺夕便猜到肯定是在帮自己整理行李箱了。这种感觉那么熟悉,没有半点别扭。那个遥远的从前,自己的房间也从来都是她帮忙收拾整理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还保留了当初的习惯啊。

        心头一暖,那些曾经被她刻意珍藏在心里不愿碰触的过往,一点一点重新被拉扯出来,在脑海中不知疲倦地再现。

        突然,就扭头冲着门口喊道,“呃,我的亲亲姐姐诶,行李晚点儿再收拾吧。我饿了!”

        “啊,对,快走吧。”应声就走出了客房。然而,才看见大厅的一片狼藉,原本消失的尴尬再次出现。当即红着脸,宛如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随手就带上了大门,“我也饿得不行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百里诺夕突然就笑了。真好,她的花儿还是当初的花儿。

        才走出电梯,喻凌就准备给她家那位打电话,却被意料之外地制止了。随即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句委屈的话语,“这趟回来,可不是来度假的哦。”

        是的,她这一趟回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当前只报考本身就必须赶紧落实,哪里还有时间观光赏玩。

        将她的思量看在眼里,喻凌的心里不禁有些埋怨。在小丫头的心里,家人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用来依靠的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点怎么还是没有半分改变呢。反而愈发变本加厉,独立得教人心疼。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嗔怪道,“夕夕,我就是个摆设么?”

        这样的一句问话,百里诺夕却是当即无言以对了。只驻足于电梯门外,低垂的脑袋之下神色不明。

        摆设?怎么会呢!是家人啊!

        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她虽漂泊在外,却是从来不敢懈怠分毫的。特别是当那微薄的温暖也离她远去,才愈发清醒地意识到,必须强大起来!惟站在他人遥不可及的高度,才不会让曾经再现。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家人,是什么?是她必须守护的温暖!

        模糊记忆中,喻凌还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默默发出一条信息后几个快步走到她身旁,轻轻拉起她的手,“夕夕不是饿坏了吗?”

        不着痕迹地收起所有的心绪,抬头时已然见面时的柔和神态,小嘴微微嘟起埋怨,“是啦,人家整日整夜没有吃东西了……”

        果断拉着她往大门走去。

        出了小区车行十分钟左右,各种刺激着味蕾的香气扑鼻而来。这一带,是羲城出了名的美食街区,随便一家都是闻名周边的。各种新奇特色食物,吸引着各地的吃货。宽敞的街道当真是人如流水车如龙马。

        体恤她乘坐了一夜的火车,喻凌贴心地找了一家并不远地小吃店。习惯性地点了几样她小时候最爱吃的菜肴,还特意要了一壶花茶。

        她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羲城清水镇,除了漫山遍野的烂漫鲜花,再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了。花茶,也不过是那时候穷困无食之时,大家自发研创出来的饮品。别人家的花茶如何,他们从来不屑品尝。只每日喝着自家小丫头调制出来的花茶,就觉得身心轻快。而今再想起来,才发现那么长的时间里,她居然没一日重复过风味。

        “夕夕,尝尝看。”

        喻凌倒了一小杯青黄色的花茶推到百里诺夕的跟前,兴趣缺缺地解释道,“羲城这边的茶社都喝过了,只有这家饭馆里的花茶有点儿当年的味道。”

        唉,也不过那么微薄的一点点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都快忘了她当年调出来的味道了。

        只看这色泽,百里诺夕已经能够判断出对方的用花,乃是高海拔的沙滩上所出的彝缨丹。此花功效局限,倒是有利于这个节气食用。淡淡的清香随着轻薄的热气升腾,并没有几分此花的原本气息,是加了萱草吧。

        轻轻呷了一口,嗯,的确是很聪明的店主呢。

        对这样的粗糙口感不置可否,口味因人而异罢了。只听周遭的赞不绝口,她也必须三缄其口啊,没得给自己招惹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至于对面自家姐姐的嫌弃,只能怪自己那些年把她的口给养刁了。很是无奈地看着她的满脸期待,讪讪摸了摸鼻尖,“花姐,要不你让姐夫下班准备下材料?晚上,我给你们露一手?”

        “就等你这句话了!”

        兴奋的尖叫声当即心思周围之人的注意,喻凌却毫无察觉一般。自顾自地拿着手机又是一通划拉,低垂的双眸中落满了幸福。

        百里诺夕却只是看着微微抬起的手,这十指,远比从前更修长白皙了。可还有当初的敏感呢?毕竟,已经十年没有碰花了啊。

        放下手机,喻凌才发现她的异常,将那深深顾虑看在眼里。倏地伸手双手握住青葱一般的十指,轻声安抚着,“有一些东西,是天赋。”

        这句话,是母亲当年的无奈叹息。

        “嘻嘻……”不着痕迹地就把情绪收敛了,百里诺夕反手拉住她的手,露出嬉皮坏笑,“反正到时候你们得喝完。”

        难不难喝,都不许吐了!

        不等喻凌抗议她的霸道,服务员就端着两菜一汤过来了。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再加一个紫菜汤,都是家常菜色。

        才摆上桌,百里诺夕淡淡瞥过就忍不住狐疑地看向对面。话说,这三道菜,很眼熟啊!该不会连味道也差不多吧?

        尝尝呗。迎着她的困惑挑了挑眉,喻凌勺了一个圆滚滚的狮子头,殷勤地喂到她的嘴边。

        不以为意地咬了一口,顿时有那么一丝熟悉的调味萦绕于舌尖。看着眼前之人的兴味神情,百里诺夕又自觉夹了一小块糖醋排骨,皓齿咬合出一声“嘎”的脆响。

        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颇为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吐槽道,“这样也有人来吃?”

        呵呵,没人来么?想她曾经排了那么长的队,还要预约什么的。真的是不要太多人了好不好啊!

        “嘘……”连忙压着唇瓣作禁声状,又抬手指了指百里诺夕身后的楼梯小声说着,“那楼上的几个包厢里,可是坐了不少大人物呢。”

        “嘁!”满脸嫌弃地翻出个大白眼,一个潇洒甩头就给送到了楼上。

        大人物,能有多大?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还能长出五条腿不成?再说了,那些个大人物又有多本事?还不是脑袋里头缺根筋,大鱼大肉吃太多了,才来这儿花肉钱买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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