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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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萧渊宁睡的正熟,白梅这只猫卧在他胸口上,压的他喘不过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条白色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他脸上摆来摆去。
把猫抱下去,它又冲着窗外喵喵叫,萧渊宁穿着寝衣走到窗口,打开看看,月色很美,蓝紫色挂着星点子的夜空。竟然睡意全无,他穿好衣裳,拿起卧榻里面的披风抱着猫往梅花园的方向去。
一手挑灯,一手抱猫。
梅花园的小路积雪不厚,踩着白茫茫的雪地,留下脚印,雪落在梅花的树枝上,走近那个凉亭,气候是真的冷,夜色也是真的美。亭子周围的池塘被冰冻上,纱帘一直没有掀开过,亭中却没有雪。
白梅在亭子里到处跑,萧渊宁只身坐在石凳上,望着高处一轮明月又想起邰阙,他已经去了有三个月了吧。
刚入冬的时候,第一场雪点兵离京,现在已经快过年了。
这三个多月里前线竟没有一点战报,人在明京城就像压根没有这场战事一样。萧渊宁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表面上丝毫不在乎不关心,其实内心早已发疯,一方是他的臣子,另方他也不知道算什么,反正就是忍不住担心双方。
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谁胜。想到就烦。
就这样安静看着月亮的坐了好久,猫跑累了,也可能是冷了,跳到萧渊宁怀里缩成一团。
刚要起身回去,突然听见有人踩着雪缓缓接近,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靠近,他警惕的望着四周,“谁?!”。
亭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尊请勿慌”。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那人又道:“属下可以进去吗?”。
对,他想起来了,好像就是卫征的声音
,“进”萧渊宁镇定的坐下。纱帘一掀开,果然没错,卫征穿着戎装,神色稍微有一点焦急,他脸上多了道浅浅的伤,看样子应该是不久前受的。
“怎么是你?”萧渊宁担心,却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强装着镇定。
本次战事的第一个战报:敌军带领熊虎等凶兽上战场,我军伤亡惨重,敌军包围我方营帐,情势严峻。邰阙命卫征单骑突围回京搬援兵。
前线仅存的几千将士怕是撑不了多久。
萧渊宁脸色大变,现下闻兆必胜无疑,他一时竟不知道是喜是悲,无论那方他都不想听到伤亡惨重这四个字。都是人命啊,拳头在桌下已经攥的药掐出手心的血来,“你还不赶快进宫请援军来这做什么?”。萧渊宁问,语气还算平和,但是心中却慌得一批。
卫征掏出一封信来,“大将军让属下把这个稍给您,已经差府里的人进宫面圣”。
萧渊宁疑惑的接过信,里面是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笺,他打开纸笺,上面潦草的写着:别梦依依。我欲不思量,自难忘。君心似我?念悠悠,思悠悠。征南若归,定赴白头!
字迹非常潦草,应该是写的很急。
“还是不严重啊,他还有心思写这玩意”萧渊宁嘴上虽说着风凉话,蛮不在意,内心却欢喜若狂。
“呃……您有什么话要带给大将军吗?”卫征试图着问,时不时观察着萧渊宁的眼色。
萧渊宁将信收好,摊手耸肩,“我能有什么话?”。
“随便说点什么也行,邰大将军需要您的鼓励”卫征话语中多了一丝请求之意。
“他胜他败和我有什么关联”萧渊宁坐在石凳上,不敢看卫征的眼睛,实际上却万分担心。
卫征没再说什么,有点小失落的转身要走。
这就不劝啦?“卫征!”萧渊宁心里慌了一下,急忙起身叫住他,“去拿笔砚和纸来”
卫征憋笑,快速的跑去书房拿来他要的东西。
摆在桌上,没想到自己要这些东西来干什么,犹豫良久,看眼夜景,提笔写下:孤亭远望明月夜,满园梅开念旧人。长风破浪会有时,手持三尺奏凯旋。
写好之后,拿起来在月色之下观赏一眼,和邰阙那封对比起来字迹工整多了,他将纸叠好放回邰阙送来的那个信封中交给卫征,没多想什么,随口道:“替我祝邰大将军早日奏凯还朝”。
“是”,接了信封,卫征飞檐走壁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鸣帝从军机部调十五万将士随卫征连夜赶去前线支援
,现已抵达明京城的城墙外。
卫征带兵往沙场去。
鸣军的营帐百里之外都是南梁的兵,据邰阙指示,三分之二鸣兵走北吸引南梁兵马后,其余东、南、西三面敌军赶去北面支援,剩余三分之一走西与营帐内现存的将士集合,里外包围,围剿敌军。
成功突围,卫征回到营帐,又将萧渊宁的信呈递给邰阙。
看到信封,邰阙起初是慌了一下,还以为萧渊宁把信退了回来,打开后心情犹如雨过天晴,纸笺拿在手中,嘴上的笑再也憋不住,见卫征出去,他又把刚才已经折叠好的信打开,笑的合不拢嘴。
想到南梁的凶兽,他看着萧渊宁写的信,在打什么注意。
如今兵马以足,也见识过敌军的手段,是有了对策的,可是他不像在产生更多的伤亡。这些将士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少牺牲一个将士就多一家人的欢声,邰阙犹豫了好久。
最后一个人骑马拿着信往南梁军营去,没有带任何人,他明白如果议和失败自己将会保不住命。
堵闻兆的那颗忠心,会因为萧渊宁的一纸书信放下自身与岳父的仇恨。希望不大,但有。
南梁军营外。
积雪很厚,一队身披虎皮戎装的将士守在营外,他们认得邰阙,拿起兵器就要打。被邰阙叫停,“通报你们大王,本将军有事想见他,未带一兵一卒”。
将士们面面相觑,互相推卸,最后一个士兵长去通报。
闻兆正恨邰阙恨的牙痒痒,如今邰阙自己送上门来的好机会怎能不要,他叫人带邰阙进来。
这时天还没亮,营帐中亮着南梁特有的水晶灯,军用的更亮些,邰阙在四个士兵的看管下只身一人进入营帐。
闻兆坐在椅子上,两边站着不少将士,邰阙进了营帐,对闻兆说:“我不是来打仗的,我是来议和的”。没人信他,闻兆让所有将士退下,留邰阙在营中。
桌上的茶盏被闻兆故意摔碎在闻兆脚边,他瞪着眼睛,满怀杀气,指着自己脖子上无法消去的疤痕,嘲讽的笑道:“议和?你有什么资格议和?大稹能回了吗,我大岳父能活过来吗,还是这道疤痕会消失?”这段话他说的全是恨意。
“渊宁不希望在有伤亡,他想我了”邰阙一副很拽的样子,歪头盯着闻兆。
闻兆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僵住,场面像是被静止一般,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言语。
过来好一会儿,闻兆冷笑一声,他不相信,轻蔑道:“少叫的那么亲密”。
邰阙拿出那封信攥在手上,将正面展示给闻兆看,像是要故意激怒他好找死似的,他笑着说:“我与渊宁同吃同住,同床共枕,我不叫的亲密谁叫的亲密?”。
闻言,闻兆实在忍不住怒火,直接用剑向他砍去。这一切好像都在邰阙意料中之,他穿着戎装,却有意的用总容易受伤的手背去挡。
一剑下去,手背鲜血溢出,邰阙用脚踢掉他的剑,将手上的伤给他看:“我伤了你也伤了我,可以扯平了吗?你的陛下都发话了你还想着复国这算什么?前大王的事……是大鸣对不起你,本将军替吾皇向你道歉”邰阙俯了身子,血还在滴,萧渊宁写的那封信被移到另一只手上,他不想玷污了这信。
对于闻兆而言,他这样的道歉不足以平愤,但是信中后两句明显是希望邰阙凯旋而归。
闻兆扔下剑,底了头,“你走吧,我立刻退兵,不再犯鸣”
他咬牙切齿,认识萧渊宁的字迹,这一退让是他忠于大稹的决心。
天色差不多也要亮了,邰阙离开南梁军营,回到自己的营帐时昭王正坐着等他。
指责了邰阙几句,他听不得责骂,有些生气,道:“我才是主将军”。
“我是你长辈”昭王这句话,字字致命,发现邰阙手背的伤,急忙叫来军医包扎。
天亮了,双方都在准备收兵。
昭王还有些疑惑,问:“阙儿,你跟南梁王说了什么,这到底算谁赢?”
邰阙没有回答,只是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封信,心里乐的开了花。
京城这边萧渊宁还在担心战事,一夜没睡,从目送卫征离开后回到房里,灯火就亮了一夜,他睁着眼睛靠在枕上,整整半个晚上都是这个动作没变过,猫却无忧无虑的在他怀里睡着打鼾。
这段时间他与朝上那些重臣关系不错,那天丞相登门感谢后两人差不多成了忘年之交。满朝官员基本都是他的朋友,包括烨行卫将领年胤与他也是有些相敬如宾的。
萧渊宁结了那个案子后,年胤温隋这两人不知道怎的一有时间就跑他面前打打闹闹,长虫泥鳅的互骂,这样也好,还算喜庆。
这天午时,萧渊宁坐在院子里,听见府外过路人说邰大将军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他赶忙出门拦住路人,“请问一下,你们说邰阙有班师?从哪得知的?”。
两个路人指向江炽家酒楼:“堂江楼啊”。
萧渊宁徒步走去江炽家酒楼,酒楼有小二打理,他在门口晒太阳,手中捧着话本看到正舒坦被萧渊宁一声叫的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没事吧?”萧渊宁处于关系的问了句。
江炽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没、没事”。
萧渊宁又道:“你这儿朝廷上的人?”
江炽指着二楼,萧渊宁进去见一楼坐的满满当当,他挤过人群到木阶处走上去。二楼人烟还算少些,他找到两个头顶乌纱身穿官方的老官,过去拱手向两位行礼,两位也站起来回礼。
言着巧合请他坐下一起用膳,说到官场,其中一人气宇轩昂道:“邰大将军这几日就要回京,将军可谓是年轻俊才,战无不胜啊”。
另一位也说着邰阙有多么的厉害。
这些朝臣到那里都不忘吹捧邰阙,真是能给他吹上天了,听着他们的无脑吹捧萧渊宁只好尴尬的笑着。
膳毕,两位大人起身笑着道别萧渊宁。
战事平定,皆大欢喜,和他们的对话中萧渊宁得知这帮子大臣们在一起密谋着迎接邰阙回朝。
具体是什么还得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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