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社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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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力看着脸色难看的李朔，心里好笑，这个谦谦君子的城府也不怎么样，这就忍不住了。
“李公子，我叫韩力，是公主府的客人，从京城来。”
韩力决定把牛皮吹到底，虽然李朔从京城来，但是京城那么大，对照后世的北京，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可能就是某部委的公务员，李朔不可能怀疑自己。
李朔也的确不曾怀疑，因为他懒得怀疑，公主府的客人而已，即便是京城来的又如何。
公主失宠，京城的王公贵族包括自己的老师好像都不记的皇上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你既是公主府的客人，也应该懂些礼数，莫要给公主府丢人。”
大堂中有不少公子哥都是和李朔熟悉的，毕竟李朔他爹是永宁府的通判，有几个人看着李朔是明显看韩力不爽了，立即跳了出来。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公子哥更是指着韩力大声呵斥：“这位韩公子，刚才你竟然直呼云仙子芳名，实在无礼，且李公子和高少爷说话，你又无故插话，更加无礼，你这样四六不懂，不知礼数的人，我等羞于为伍。”
其他几位公子纷纷附和。
“就是，我等羞于为伍。”
“老鸨呢，将这人赶出去，我们不要和这人一起。
“赶出去···”
韩力看着一群人在眼前叫嚣，李朔在旁边轻摇纸扇，脸色带着得意之色。
正在这时，徐妈妈走上高台：“各位，云仙子已经选出了钟意的词。”
大家立即停下了叫嚣，纷纷看向台上，刚才出口训斥韩力的那个矮个子看向李朔，一脸谄媚的说到：“李公子，看来肯定是你的佳作拔得头筹了，我们只能来看看热闹了。”
其他人又是跟着一阵附和，都在吹捧李朔，李朔自己也是这么感觉的，毕竟自己这词可以算是呕心沥血之作，就连老师也认为自己算是高才状采。
李朔双手抱拳作揖，环顾四周，面带微笑的开口说到：“各位公子，小生不才，只是比各位多了些时间罢了，实乃侥幸。”
“李公子，话不是这样说的，无才之人，给再多的时间也是枉然。”
“就是，整个大安朝不敢说，但是在我们永宁府，李公子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子。”
高文和陈安是知道韩力写的什么词，根本不信会输。看着春风得意的李朔，高文忍不住就要大声反驳这些阿谀奉承的人，但是被韩力拦住了。
“你干嘛？虽然你那首词我不信是你写的，但是不可能会输给李朔的。”
韩力当然知道自己不会输，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怎么可能会输，云裳刚才的弹奏让韩力的脑海中很自然的浮现出了这首词，在这个没有唐宋八大家的时代，这词就是王炸。
“不要急，让他得瑟好了，等会自然会被打脸，我们看热闹就好了。”
高文见韩力很淡定，也强行按住了反驳李朔的心思，只是看着李朔得意的样子实在气愤不已。
李朔和那些拍马屁的公子哥互吹互捧了几句，整理了一下衣衫，满面春风的往高台走去。
徐妈妈看着正在走过来的李朔，赶紧开口说到：“李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云仙子相中的是陈安公子的词。”
笑容满面的李朔瞬间僵住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及时收住，就那么尬在那里。
韩力心中暗笑，不光李朔僵住了，刚才那些拍马屁的公子哥也全部脸色难看，这是妥妥的社死现场。
高文迫不及待的开口嘲讽：“哟，怎么云仙子没有选中我们永宁府第一才子的佳作呢，刚才李公子可是众望所归啊。”
听到高文的奚落，李朔脸色更加难堪，其他几个公子哥也是相对无言。
之前一直跳出来的矮个子公子哥再次不负众望的站了出来，不过这次是对着徐妈妈开口：“徐妈妈，能否让云仙子配上陈公子的词再演奏一次，也让我等鉴赏一下。”
这个矮个子说的是鉴赏不是欣赏，其实是暗指对这个结果有疑问。
韩力才不会让你来什么暗指，直接挑明，只有挑明了，等会的打脸才会更痛。
“这位公子，你想说云仙子有失公允就直说嘛，还说什么鉴赏。”
听到韩力的话，徐妈妈立马不开心了，屏风后的云裳心中也是不悦。
云裳身旁的侍女也是气愤不已，抱怨到：“小姐，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自己做的词比不过别人，还要质疑咱们不公平。”
听到侍女的话，云裳眼光盈盈流转，看着手中署名陈安的词，心中想着：‘你到底是什么人呢？竟然能做出如此奔放豪迈、倾荡磊落的词。’
云裳知道这词是韩力写的，刚才侍女已经将大堂的情况都和她汇报过了。
“红梅，你去和徐妈妈说，等会我出去表演，让大家自己看看，我有没有选错。”
大堂中，矮个子公子哥被韩力直接挑破了心思，看到徐妈妈面露不悦，正要解释，便看见一个侍女从屏风后径直走到徐妈妈身边耳语了几句。
随即徐妈妈开口大声说到：“各位公子，稍等片刻，云仙子等会就出来将陈安公子的词和她自己曲合乐而歌。”
李朔此时才算调整好了情绪，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也没有露出难看之色。
几个公子哥围着他，有人说到：“李公子，即便云仙子没有选中你的词，也只能说明你的词不适合那首曲子罢了。”
李朔心想对啊，词并不是音乐的附属，本身词就是一种文学载体，你只是适合，并不是词好。
李朔扫视了几人一眼，沉声说到：“既然云仙子选中了那首词，那必定是适合的，但是词不仅要附和音律而已。”
众人瞬间明白了李朔的意思，韩力看着李朔几人在小声商量什么，也猜了个大概。
李朔钟意云裳，自然不会得罪她，所以只能从词的本身找问题了，但是能找的出来吗？
没一会儿，戴着面纱的云裳再次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没有多言，直接走到古筝前落座。
古筝响起，琴音好想有魔力一样，平复了众人的负面情绪，大家再次闭目倾听，好像进入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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