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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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欢欢等了七八天,柳青给她的那棵种子可算是发芽了,很小很小的一个小青芽,在花盆中特别显眼。
但是这个实在是太小了,阮欢欢看不出来是什么花。
沈玉书带着军队出征以后大朝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在李圣的统治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柳青答应了阮文杰闲的时候去上个朝他也确实是去了,理由当然是因为实在是太闲了,然鹅他连着去了两天,就把李圣堆积的半个月要处理的事情给处理完了。
而且这厮现在突然觉得早上去上朝然后和岳父一起去一起回来然后在岳父家里吃饭还挺舒服。
所以他还就真的考虑了考虑以后要不要经常去上朝。
但是李圣还是隐晦的告诉柳青平日里还是不要去太勤,他一个人能把整个文武百官的活给干了,那其他人怎么吃饭?
关键是实在是受不了柳青每天在朝堂上的嘲讽,杀伤力太大他们承受不住。
阮欢欢与柳青相处的也越来越有了默契,两个人会时不时的给对方惊喜,但是坐在一起却又好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他们两个偶尔还会女扮男装或者男扮女装出去玩,北城那么大,今天逛一点明天逛一点慢慢的柳青也熟悉了这个城。
春风楼最早的楼在江南,花神喜欢江南的风水,而且江南的空气湿润养人,所以这些年来春风楼一直是在江南发展。
长安城在北方,柳青这些年没有公务忙的时候不是在江南处理春风楼的事情就是陪着景洪呆在花谷。
柳青这次与阮欢欢一起可算是把长安城给逛完了,以前沈玉书带着他的时候,因为沈玉书对长安城也不熟悉,加上那个时候柳青很忙,沈玉书也经常出征,所以也没有好好玩儿过。
小青芽经过阮欢欢的细心照料一天天的长大了,其实说实话阮欢欢还是没有看出来这是一个花的幼苗。
她看着这个幼苗实在是太像一棵草了,于是她问柳青:“你能确定你没有拿错花种?”
正在看书的柳青闻言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阮欢欢盯着花盆,“我怎么看怎么怀疑这个只是一株草啊...”
“笨。”柳青刮了下她的鼻子,弯腰轻轻摸了摸花盆里面的幼苗,“等这个开了花,沈玉书他们就差不多刚好能回来了。”
阮欢欢学他的动作也轻轻的摸了摸幼苗,柳青搂住她道:“放心吧,这肯定是一株花。”
阮欢欢觉得这株花长得很慢,但是确实也不算很慢,因为秋天来了,天气变冷,几乎所有的生物都开始停止了生长。
花盆每日都被阮欢欢精心的呵护着,白天在外面晒太阳,晚上阮欢欢就会把她拿回屋子里。
而幼苗在经历了短暂的成长之后,就始终不动了,就好像一颗草...
但是我们的糖糖相信青青,每天依然给她晒太阳浇水。
等过了两个月,我们的糖糖没有急青青先坐不住了。
他趴在桌子上盯着在窗台上晒太阳的花苗,嘶。
阮欢欢正在绣东西,听见声音问:“怎么了?”
“这怎么还不开花长大?”
阮欢欢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他身边,看他一眼道:“你问我?”
柳青支起胳膊,“你现在能不能看的出来这是个什么花?”
阮欢欢瞄了一眼花盆中的草,摇摇头,“你太高估我了。”
柳青当时就急了,“这不开花可怎么办,我还等着花开了让你好好感动感动呢!”
当初他拿着种子问景洪,景洪拍着胸脯给他打包票,“放心,三个月内开花长好,绝对的准。”
然鹅现在过了两个多月,这连个花苞都没有。
晚上,柳青憋着一口气回了花谷,揪着青鸟的毛问景洪:“那个花怎么还没长好?都两个多月了连个花苞都没有。”
景洪当时是在睡觉,被他给吵醒了,被吵醒的景洪脾气异常暴躁,“我不是跟你说三个月内吗?”
“这都两个多月了!”
“不是还有一个月的吗?“他指了指柳青手中悲凄的叫着的青鸟,“你放开他,马上都要入冬了不要再拔他的毛了,好歹是个神鸟不要太虐待他。”
景洪说完,柳青又拔了一根毛然后才放开了青鸟。
青鸟:我命苦,我不说。
柳青抬头问景洪:“有什么办法能让花能够长得快一些?让她早点开花或者长成能让糖糖看出来是什么的样子。”
景洪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天道:“你知道现在几月了吗?马上要冬天了,你觉得什么地方都像花谷一样四季都开花啊。”
花谷是人间集聚灵气最多的地方,在这里面如果不是下火就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威胁。
说罢景洪重新躺在了吊床上,“尽量将温度升高一些,不要放在外面冻着,不然就得到明年才能开花了。”
柳青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行吧,那我知道了,明天就升些温度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走了啊。”
“等等等等。”景洪想起来了些什么叫住他。
柳青停下脚步转过身,“怎么了?”
景洪坐在吊床上面对柳青招招手,“你过来。”
赶着回去的柳青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干什么?”
景洪打量了打量柳青,他身子向前倾对柳青说:“要不要等明年春天再让她开花?”
柳青蹙眉,“为什么?我等着好好跟糖糖表以真心呢,春天还得四五个月呢我可等不急了。”
景洪踹柳青了一脚,骂道:“出息。”
柳青瞪他,“怎么你是不想让她早点来这里给你递茶?”
“我当然想了。”
“那你还让多等几个月。”柳青说着就要走,“早点成亲就能早点和她一起回来孝敬你了。”
柳青回头看着他,“怎么了?她都对那些事情释怀了难道还不行吗?”
景洪摇摇头道:“还没有完全释怀呢。”
“嗯?还有什么?”
“还有一场瘟疾,这是最后的磨难,是她必定要去向前世死去的亡魂而赎的罪。”
听完景洪说的话柳青沉默了。
半晌,他问景洪:“她需要做什么?会伤害到她吗?我能代替她赎罪吗?”
景洪:“...你是阮欢欢吗?”
柳青:“我是柳青啊。”
景洪:“你是柳青有个什么用,我将这个时空逆转可不是随手就能逆转的。”
柳青急了,“那你准备让她怎么赎罪?”
徒儿脾气太爆,景洪无奈道:“她是我徒媳,你觉得我会为难她吗?”
柳青摇摇头。
“她前世因为系了错误的因果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错事,害死了那么多的人,我虽然是逆转了,将她救了回来,成全你们两个,但是她也总要为前世自己做的错事害死的人有一个交代吧。”
景洪拍拍柳青的肩膀,“前世的因果和今世的总要有一个了解嘛,还有你去救她的事情,也得让她知道啊,你不是救了一个人而是这个时空的人啊。”
“而且当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你不觉得那个时候再把她娶回来更加好一些吗?”
柳青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他点点头,“行吧,那瘟疾还要有多久才能出现,我要不要做一些准备?”
“不需要。”景洪看他,“瘟疾出现后你不要插手。”
柳青:“让她自己处理吗?我见她这些天一直在看关于瘟疾的书,但是她又不是郎中怎么会处理的好?”
景洪对自己徒弟这么在乎媳妇很满意,看来这礼物真是太对了。
他冲柳青笑了笑,困意一扫而空。
“她处理不好不是还有我的吗?你以为我上次那无忧花没让你给她真的是我抠门吗?”
柳青点点头,“肯定也有抠门的因素。”
景洪:...我为什么要养这么个东西。
他给柳青了一巴掌,“胡说八道!到时候她可能会找你帮忙,与你商讨对策,你把她带到这里,事情就结了。”
“懂?”
柳青摇摇头,“不懂,为什么她一来这里事情就结了?”
景洪:“...滚滚滚这些天不要让我看见你。”
虽然柳青不是很懂景洪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觉得让这个花等到事情全部都了解了以后在开。
还有四五个月,也快了。
于是青青在糖糖的质疑下又度过了一个月。
*
柳青说的很对,沈玉书在三个月之内解决掉了蛮夷,取下了蛮夷国新主帅的首级。
三个月并不好过,本来沈玉书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在他梳理韩珈给他的资料的时候也发现了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新主帅的凶猛与功力与两年前的主帅天差地别。
而且新主帅不止是有武力,他还有脑子,懂得战术,会兵法。
那天晚上他们吃完饭,张安与紫翡在书房等了沈玉书好久,沈玉书面前一摞摞的文书还有记事谱。
他们两个想帮忙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帮,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沈玉书自己梳理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手,他需要把所有的事情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一遍,而不是让别人过一遍在给他总结。
虽然后者的效率提高了很多,但是沈玉书觉得这样不利于他自己了解,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关于战争前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先去梳理一遍。
等他完全梳理完已经是子时,面前堆满了山一样的文书乱七八糟的铺在桌子上。
张安与紫翡撑着头已经睡着了,沈玉书长呼一口气站了起来。
因为坐的时间太长,沈玉书两个腿全麻了,站起来的时候扎心一样的难受,还没站稳又坐了下去,他趴到在桌子上,上面的书全部掉了下来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睡着的两个人被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痛苦不堪的沈玉书。
张安上前扶住他交集的问,“怎么了?”
沈玉书趁机把身子挂在了张安的身上,他抬头可怜兮兮道:“坐的太久腿麻了。”
张安生气又心疼,让他坐在那里伸直了双腿,张安跪坐在地上轻轻的给沈玉书捏腿。
“你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坐那么长时间就不知道换个姿势吗?”张安边给他捏腿边教育他道。
沈玉书笑笑,“那我腿不麻了你还能给我捏腿吗?”
紫翡刚走到他的身边,听到他说出这话与张安一起打了沈玉书的腿。
“哎疼疼疼!”
听见他说疼,张安又给他了一巴掌,“让你只知道办公不知道爱惜自己!”
沈玉书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张安挑眉,“还有下次吗?”
“没有了。”
沈玉书说完,张安低下头继续给他捏腿,沈玉书抽空给紫翡做了个哭脸。
后者回以他一个白眼,“活该。”
张安捏了一会儿,沈玉书活动了一下腿,“好了吗?”
沈玉书本来是想说没好,不过时间太晚了他就点了点头。
张安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给他,沈玉书看了看,笑着伸手握了上去,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紫翡指了指一片狼藉的书桌,“这些不用整理吗?”
“你要替我整理吗?”
“你想得美。”
沈玉书笑笑推着他们两个往外走,走到门口他转身关了门,扭头对着他们两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用整理,全都在我的脑子里面了。”
住的地方离书房有一段距离,城主府内还是灯火通明,韩珈知道沈玉书还没有回去特意给他留的灯。
三人住的房间挨着一起往后院走,这个时候府里除了巡逻的士兵什么人都没有了,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张安担心状况,出了书房就开始问:“梳理的怎么样了?很难打吗?”
沈玉书点了点头。
“嗯?”张安不知道他回的哪个问题。
沈玉书他们走的很慢,他从花坛顺手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拿在手里,“梳理好了,很难打。”
说完他又笑了笑,“早知道就不让你们来了。”
张安与紫翡一起瞪他。
“战场上都是真刀真枪,我害怕你们受伤。”他低下头,“我都习惯了,就是害怕你们两个受伤,你们第一次到战场就遇见这么险峻的,早知道就不让你们来了。”
张安站住脚,“怎么,你还是要自己抗,难道你在这里死了让我们在长安城为你哭你才开心吗?”
张安说的有些激动,想起沈玉书今天呆在书房一个人看文书了一天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你别忘了,那个时候可是你让我来的。”
沈玉书看向张安,夜晚灯光昏暗他有些看不清张安的神色,但是他猜想张安一定生气了。
紫翡也是,心里难受,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站在那里看着沈玉书。
沈玉书心里也不好受,他原本以为是个小仗,让张安跟来也没有危险只是纯粹的想让张安陪着他。
但是现在来了之后发现了问题,他又不想让张安来了,虽然打胜仗的把握他心里还是有,但是他却不能保证他们两个会不会在战场上受伤。
无论是什么伤,哪怕只是擦伤,沈玉书都不希望他们有。
半晌,他笑了笑,“我知道,我没自己抗,你们两个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让你们受一点伤,你们能懂吗?”
当然懂。
张安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看着沈玉书的眼睛,少年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有亮光,虽然微弱,但足以引领人向前。
他说:“你也是我们两个最重要的人,我们也不想让你受一点伤,你能懂吗?”
当然懂。
这次战争凶猛之极,边境的那条河里面流了七天的血水。
新主帅狂傲至极,沈玉书本来想绕他一命,奈何他自己找死,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狂言侮辱大朝甚至还侮辱紫翡的女儿身。
最后一仗在边境凌光湖畔,新主帅说出带有侮辱性的话时,沈玉书就已经决定不再给他机会。
两个人骑着马在湖畔外斗争,新主帅实力不凡,与沈玉书交手了二十多个回合。
最后一回合,两个人手中的兵器,一刀一剑,拼尽了全力向对方斩去。
新主帅的脑袋落地,沈玉书的肩膀被砍了一刀。
等张安与紫翡匆匆赶到的时候,沈玉书半跪在草地上一手用剑支撑着身体,他的头垂着,很像是死去了。
紫翡一下跪在了地上,张安哭着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喊他的名字。
他把沈玉书抱进怀里哭天喊地,半晌,怀里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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