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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欧洲之乱


  
袁富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了一个刚收到的快递。里面是两张纸,第一张上用英文写了一句话:“The  earth  has  fallen,  and  the  hunter  has  risen。”第二张上用汉语写了一句话:“人们像秋天飘零的落叶,虽然丢失了养分的来源,但也甩掉了毒素的侵害,他们不愿在痛苦中苟延残喘,他们宁愿只享受片刻的飞舞自在。”袁富业看完后拿到碎纸机前轻轻的放了进去。
远在欧洲的政客们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最近的一件怪事。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上至各国领导,下至普通老百姓,有很多人都信奉起了一种新的理念,“人生没有前因与后果,只有生前与死后,能活一秒就享受一秒。”他们称这种理念叫“永生论”。
这种理念很快感染了很多的人,他们批判政-府,不愿工作,动不动就上街游行说任何政-府和个人都没有权利干涉任何一个人的生活和自由,世界应该废除政-府这种机构。政-府开始的时候以为这是个别的邪门说教,于是出动警察,讲师,心理医生去各个地方游说疏导。但过了一段时间情况没有转好反倒越来越严重,政-府的内部居然也出现了这种论调。政-府的行政能力被大大削弱,他们要不停的进行内部治理,还要不停的对民众进行说教镇压。
很快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波兰,西班牙,瑞典等几个国家的元首聚集开会,他们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政治风波。他们甚至还把矛头指向了中国和俄罗斯,觉得这一定是他们搞的鬼。于是他们抽调了最高等级的一百名特工进行秘密调查,他们每个人都身经百战,并且都配备了最先进的装备,包括攻击类的和防守类的。
不过一个月以后,有50多名特工下落不明,直接失踪了,另有30多名发疯了,剩下的十几名居然也成了“永生论”的追随者。再后来信奉这种理论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反倒不再游行了,而是逐渐形成了组织势力。同时几个组织的高层人员也慢慢清晰起来,政-府也抓住了几个进行逼问,但是这些人宁愿死也不说出幕后的老板,无奈之下,政-府只得修改宪令,一再妥协。同时联合国针对中国,俄罗斯的声音也越加响亮,他们一致认为是中国导演了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虽然他们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但他们认为中国最擅长调动民意。中国政-府也因此被迫做了非常多的解释与辩论,但始终没办法与欧洲和解。
这天,江河洋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刚刚落地,袁富业就跑了过来:“江总,怎么样,这次欧洲之行还顺利吧?”
“不怎么好,那边的人已经疯狂的不得了了,很少有人真正去关心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我们的业务想顺利开展需要非常多的努力。”
袁富业一边听着江河洋说一边过去帮江河洋打开了车门。江河洋对着袁富业一笑:“老袁,我都说了,以后不要帮我开车门,你这照道理是我的前辈,老是这样,我会折寿的。”说着,江河洋摇了摇头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以后不用来接我,让天南来就行了。”袁富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点了点头。
回到公司,袁富业还想一路跟过来,但江河洋直接给他分配了别的工作。然后江河洋带着司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说道:“天南,你觉得老袁这个人靠得住吗,值不值得信任?”
“江总,您怎么这样问?袁总不是跟着您南征北战也有十多年了吗?”
“十多年了是吧,哦,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你对他的看法。”
“我,我觉得还行吧,他对您非常的尊重,每次也非常支持您提出来的想法。”
“你看的只是他的外在表现。那你说你来我们公司多久了?”
“我来这里刚好5年了。“
“5年了,好,那我再问你,你准备在这里再做几年?”
“只要您不嫌弃我,我愿意一直在这里干下去。”
“很好。不过我告诉你,老袁他可没想着一直在这里干下去。”
“啊,他在找工作被您发现了?”
“呵呵,你小子在和我装纯真是吧?”江河洋斜瞄着眼看了看他,然后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白开水接着说道:“我给你安排个任务,我这次欧洲出差发现了他们那里的乱可能和这个有关,说着江河洋指了指自己的头。”他们那里提出的‘永生论’理念并不是什么先进或者新鲜的东西,但这么快的时间里能让这么多人接受,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刺激才出现的。我是指肉体上的。你去找几个可靠的帮手,然后找几个‘永生论者’和非‘永生论’者做试验对比。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我觉得欧洲只是开始,如果我们不加紧防备,可能很快就是我们。”
“好的,那我马上去办。”
“记住,找几个可靠的帮手,不要从我们集团内部找。也不要让集团里任何一个除了你我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我给你三百万来做这个事情,一个月后给我消息。好吗?”
“好的,明白江总。”
“去吧!”
走出江河洋办公室的年轻人正是张莫的同学任天南。陆应飞出事以后北京的一个校友帮忙给他介绍了一个北京的工作,就是现在的江河集团。凭借着自己的能说会道和察言观色以及特别会来事的工夫几年时间里就得到了江河洋的关注。当然他最大的优点是做事非常的踏实,也能吃苦,从不抱怨。江河洋观察了一些时间后觉得这个人虽然在管理和技术上都不行,但是他可以自成一派,独立与其它部门,帮自己做一些非常私密的事情。于是对他进行一翻调查和实验后决定让他做自己的私人助理。就这样任天南变成了目前江河洋最信任的员工之一。
任天南接了这项任务以后也非常的迷茫,但是又不好在老板面前认怂。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如果自己的员工是一个轻易认输放弃的人,那肯定不会得到老板的赏识与重用。任天南左思右想想不到什么人可以帮他,电话本翻来翻去的突然定格在了张莫的名字上,他心想离开上海都五年多了,和张莫联系的次数总共也没超过10次。上次联系还是听张莫倾诉烦恼,说自己又把吴非给弄丢了,自己想去死,好好的“竹林四闲”,现在只剩他俩了。任天南当时也是好一顿劝,才让张莫心情平复了一些。不知道现在张莫情况怎么样,“哎,就当打电话和老同学聊聊天吧。”想到这里,任天南就拨通了张莫的电话。
“喂,沙漠,我是天南。”
“天南,怎么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看你这话说的,只能你给我打,我还不能骚扰你啊?”
“当然可以,欢迎随时骚扰。”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吧?”任天南听着电话那头张莫的语气,好像他心情还不错,于是说话就没那么小心翼翼了。
“可以啊,我现在在洛阳,你过来吧。”
“在洛阳,你不是应该在上海吗?”
“谁说住上海的人就不能到别处转转,你过来吧,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人物给你看看。”
“谁啊,什么重要的人物能入你沙漠的法眼?”
“你别说了,来了就知道了。”
“好,那你等我,5个小时后见。”
挂上电话,任天南就去了火车站,买了当天的高铁,一路就杀了过去。晚上6点钟,任天南已经打车到了张莫说的那个医院。这个医院不大,里面总共就三座楼房,每座楼房高四层。杨艳玉住的这个楼房属于护理楼,并且是单边朝南设计,就像学校的教学楼一样,而杨艳玉就住在一楼102室。医院四周的围墙也都是那种老式的红砖砌成的,院子里种着一些梧桐树和花花草草,特别是各种颜色的牡丹花时时刻刻在彰显着这个古老城市的高贵与典雅。
任天南进到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多年不见的杨艳玉,然后使劲想了想才说道:“哇塞,怪不得这干沙漠说有重要的人物,原来是我们的校花杨大美女。这多年不见还是这么美,你这怎么住院了,生病了吗?”
杨艳玉也急忙起身和他打了个招呼。等坐下后,张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任天南说了一遍。说完后,任天南张大了嘴巴说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地方,一个山洞两个时空。太不可思议了,那个沙漠你回头一定要再带我们去一趟,你这几年不见都成探险专家了。”
张莫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办法救回陆应飞和吴非,成什么家都没用。”
“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倒真的觉得老陆和吴是非一定还活着,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好像都集中到你这里了。”
“你还笑我是吧”,张莫对这种话很过敏。任天南也意识到了不妥,赶紧把嘴巴闭上了。
“说,你来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
“看你,又来了,我没事不能来看看你呀,再说不看你还可以看我们的大美女不是。”
“你好了,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玩笑。快说,到底是干啥?”
任天南看了看他们俩,然后说道:“真的没啥事,就是现在欧洲挺乱的,你们知道吧?”
“啊,怎么了?你弄的?”
“哎,我说干沙漠,你不让我开玩笑,你还在这里起哄是吧?”
“好好好,你接着说。”
“哎,我就知道和你说一点用都没有。”说完,任天南脸一绷不说话了。
“唉,我说任海北,你到底说不说,怎么这么磨叽,真是的。”
“那好,我接着说。欧洲现在很乱,他们各国政-府都在联合国围攻中国,说是中国干的。就这件事你们都什么想法?”
张莫看了一眼杨艳玉然后转头说道:“我们就一小老百姓,有什么想法重要吗?你这北京待几年,不过觉悟倒是真的高的太多了,我们比不上。”说完,杨艳玉也轻轻的笑了笑。
“这跟呆不呆北京没有关系,你们想,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中国政-府干的,没有动机呀!欧洲乱了,我们中国的经济也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所以我想这肯定是有什么人故意搞的鬼,他们有特殊的目的,可能不是政治上的也不是经济上的,有可能只是想天下大乱。”
“那谁这么无聊,你找到了吗?”
“我找到了就不来找你们了。”任天南看着张莫撇撇嘴。
“看来你现在已经把天下大事都抗在自己身上了,你不会一会儿要变身了吧?”说完,张莫还特意张大嘴巴看着任天南。
“我懒的理你,你说你好好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像吴非一样油嘴滑舌。”
其实张莫自己也感觉到了最近这嘴巴特能说,可能是因为救回了杨艳玉而心情大好。这个时候杨艳玉说话了:“你俩别吵了,天南,你这件事情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任天南一看终于有人正经和自己谈这个事情了,马上连连点头。
“这个事情我们也有所了解,不过我现在还没能完全恢复,要不然我可以帮你问问我们所里领导。”杨艳玉接着说道。
“看,还是人艳玉,领导风范,高屋建瓴,说话有水平。”
“行了,你就别夸我了。你说你这次过来主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务或者什么具体行动需要张莫帮忙?”
“厉害,简单太厉害了,一眼就把我看穿了。”说完任天南还赶紧用手捂住了前胸。
“你别捂了,没人想看你。”张莫边上插了一嘴。
“好,那你们听我说。我一路上其实想了很多说辞,在想怎么才能既问到你们话又不把自己暴露了。可是目前看来,我还是和你们实话实说吧,谁让你们都是我最铁的哥们呢。”
“还暴露,你干嘛呢,现在是警察卧底?”
任天南没有理会张莫继续说道:“五年前我离开上海去了北京,然后进了一家特牛的公司。”
“江河集团嘛,你在里面当CEO?”张莫不时还插上一嘴。
“哎我说你这个沙漠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当好你的沙漠角色,别时不时还想整个绿洲冒个泡。”
“好好好,你接着说。”
“呵呵,我现在还真是CEO…身边的红人。我们老板你们都知道吧,现在虽然不是中国首富,不过我觉得应该也马上是了。”
“江河洋马上是中国首富了?”张莫没忍住又问了一句。
“那当然,他现在身家已经接近千亿了,你要知道公司现在还没上市,如果一旦上市,他78%的股份是什么概念,可能将会是世界首富。”
“那你呢,占多少股份?”
“我说沙漠,你讽刺我是吧,我当然没有股份,不过我有钱。现在我是我们江总的贴身助理。”说完这句他马上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低调低调,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
这个动作让张莫和杨艳玉都差点没憋住了笑。任天南继续说道:“我们老板现在同样也觉得欧洲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所以让我去查一查,揪出幕后的黑手。”
张莫和杨艳玉互视了一下然后再看看任天南那种严肃的表情居然都没再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进来了一名警察,这名警察看到这几个人后说:“谁是张莫?”
“哦,是我。”
“你前几天报的案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抢你东西的那两个人都是小偷,惯犯,他们就是想趁着病人睡着,没有陪护的情况下到屋里偷点东西。不过现在他们已经逃离本市,我们也已经向外省市通告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证件及形貌特征,有消息的话我们会再联系你们。另外一定要加强个人防护意识,不要再让歹徒有可乘之机。”说完转身走了。张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杨艳玉说话了:“张莫,这怎么回事,有人过来我们这里偷东西?”
“对,就是你醒过来的前一天。有一个人过来偷东西。刚好被我撞见,我一直追到地下停车场才把东西抢过来。我怕你害怕,所以这件事一直没和你说。”
“那他们抢的是什么?水晶冰玉宙吗?”
“是的,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他们两个一定不是普通的小偷,他们的背后一定是一个什么组织。哦对了,当时我把他们的包抢过来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个小铜牌,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着,张莫过去把那个皮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圆形的小铜牌。张莫一伸手递给了杨艳玉:“喏,就是这个东西,我看着像是一个身份的标识。”
杨艳玉一看上面的图案马上就说到:“猎户座星云?”
张莫一愣:“你说这个是猎户座星云?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像是星云啥的。不过你说一小偷能有这么高的境界,还搞一个星云当队标?”
“对呀,现在的小偷也太高科技了,玩一些我们这些受过大学教育的人都看不懂的东西。”任天南一边也嘟囔上来了。而杨艳玉突然好像陷入了沉思,一言不发。
“艳玉,艳玉。”张莫用手在杨艳玉面前晃了晃。杨艳玉默默地说:“这种铜牌我见过,当时以为他只是带着玩的。不过现在想来可能没那么简单。”
“谁,谁还有这东西?“张莫没说话,旁边的任天南倒是抢了先。
“一个朋友,可能也不算是朋友,当时和我们一起去马里亚纳海沟探险的一名队员,他们是美国霍思集团的人。”
“霍思集团,我靠,这家公司可以的,足可以和我们江河集团相媲美了。”
“那就是说这两个小偷和霍思集团有关了。不过我感觉不太可能吧,那么大的跨国公司也培养小偷?会不会是巧合呀?”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大家还是小心一些好。”
这个时候张莫和任天南又开始聊起了天,而杨艳玉心里却是心事忡忡。自从她醒过来后,大脑里多出了一系列的记忆,像是做梦又像是真实发生的。特别是自己被吸到一个巨形石碑里,居然看见了陆应飞。他还告诉自己说那里叫天泠,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还生活了很久很久。那里实在是太美了,天上一直都会有至少5个月亮,每天都能把黑夜照得通亮,把温度调的适中。还有太阳,一个看着很大却一点不热的文明缔造者每天伴随着几个月亮来来回回的升起又落下。而这里生活的人每时每刻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他们不用劳作却拥有取之不竭的能量和财富。他们像神仙一样长着龙角,穿着长衫,悠闲自在,惬意非凡。最让人惊奇的是他们好像从来都不生病,也从来没有衰老,想活多久都可以,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自己就生活在这像童话世界一样美好的山川湖泊之间。这里不但能让人抛开烦恼与忧虑,也可以让人获得能量和愉悦。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让杨艳玉很快就抛掉了所有的一切烦恼。
可是突然有一天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吸走了,然后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满地是石屋的地方,自己想走却又走不了,好像被那块巨石用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牢牢锁住。当时非常得害怕,不过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再然后就醒了。后来她听张莫说自己昏迷了大半年,才知道其实自己是做了一个大大的梦而已。虽然很多东西她记得很清楚,也相信有可能自己确实与宇宙的某处产生了量子纠缠,但她始终还是给自己心理暗示这一定就是个梦,一个花了大半年时间做的一个梦而已。她正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原来是张莫在叫她。
“艳玉,那你也给出出主意吧,天南这次过来就是想让我们帮他解决欧洲的事。你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那天南你有什么计划吗?”杨艳玉问道。
“当时我们老板一再叮嘱我让我找几个可靠的帮手,然后找几个’永生论者’和‘非永生论者’作对比。”
“作什么对比,哪方面的?”
“大脑呀,主要是看他们脑子正不正常。”
“大脑?”张莫突然想起前几天医生和她讲杨艳玉的脑电波有些异常说要检查的事情,不过当时自己没同意。难道那帮欧洲人的脑电波也出了问题。想到这里,他赶紧把这件事情和他们俩个讲了一下。
“有道理,我们就从脑电波查起,怎么样,我们老板就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你们二位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估计有难度,艳玉她还没彻底恢复,怕行动不便。”
“我没问题,随时可以和你们一起,如果不是上面领导一直让我在这里休养我早就走了。我等下和我妈说一声,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任天南和张莫相互一看,然后一拍手:“太好了,有美女领导相伴,我心里更有谱了。艳玉英文和法文这么好,至少不用怕听不懂他们老外叽里呱啦了。”
第二天杨艳玉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他们整理行装,办好签证,转机北京,飞向了巴黎。这次大家一路上都很嗨,特别是张莫。一是因为杨艳玉终于被自己唤醒,二是好朋友任天南五年后再聚首,三是最关键的,免费游欧洲,所有开销任天南一人报销。
不过到了巴黎他们倒真是吃了一惊,尽管报纸和网络上都报道说现在这边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依然可以随处看见游行的队伍及到处的标语,像什么“Born  equal,  resist  oppression”;“Life  is  too  short,must  enjoy  immediately”这些贴满了城市的各个地方。虽然他们有些震惊,不过他们还是决定先痛快地玩一下,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再去工作。所以他们便在这不太和谐的环境中游玩了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凯旋门,凡尔赛宫,塞纳河等一众景点,最后还在香榭丽舍大街疯狂的购了一次物,找了个酒吧喝了点小酒。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50分了。他们三个人订的是一个套房,邻着塞纳河的38层楼房里,巴黎夜晚的美景能尽收眼底。可是他们三个刚进房间,杨艳玉突然感觉头疼的不得了,她感觉自己的头就像有人有节奏的敲击一样,疼的躺在了地上,根本顾不上淑女的形象。张莫和任天南也吓坏了,他们问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杨艳玉直摇头,说自己的头一阵阵的刺痛,像是受到了电击。张莫急忙让任天南给前台打电话叫救护车,自己把杨艳玉的头搂在怀里不停的抚摸。杨艳玉强忍着痛用手拿出一张纸揉碎了塞进了耳朵里,感觉稍微好一点点,她又拿出手机拨通了张莫的电话。张莫奇怪地问她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杨艳玉说:“你不要接,这里可能有电磁波干扰,我用手机来干扰它的信号。”果然这样一来,杨艳玉又好了很多,疼痛感也马上减少了不少。救护车一直30分钟后才来到,他们三个一起上了救护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等医生检查完后说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脑电波不稳定,容易受到刺激。叮嘱他们回去后尽量不要让她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三个人就这样又回到了酒店。回去后张莫一直责怪自己,他觉得当初应该听医生的让给杨艳玉检查一下,现在万一落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杨艳玉在旁边安慰他道:“没关系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因为自己昏迷的时间太久了,所以需要一段时间去慢慢调整。”
第二天三个人吃了早餐,然后做了出行计划,就是先跟随一些游行队伍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口号,是什么人群,是什么目的。而后再找几个人给钱让他们去做检查。计划完毕后张莫往外看了一眼,从楼上就看到又有不少人已经聚集了起来开始游行,而到楼下才知道最夸张的是昨天还接待他们的两个酒店服务员也罢工加入了游行队伍。三个人都张大了嘴巴,摇摇头,觉得这也太夸张了。不过他们还是依照计划出了酒店的大门,刚好有一队人走过来,大概有四五十个,他们便急走几步加入了游行的队伍。队伍的前排有几个人拉着横幅,喊着口号,后面的人有的拿着手机,有的手里拿着小标语。大多数人的年龄都在20-50岁之间,其中在他们前面有两个约20多岁的人聊着天,有一个说自己这两天赚了200欧,另外一个说自己赚了250欧。并且还说明天会跟队伍去巴黎大学,队长说如果能让大学停课,每人1000欧。杨艳玉偷偷地给张莫和任天南翻译他们说的话。任天南一听这话好像忽然明白了,马上对张莫和杨艳玉说:“现在水落石出了,和我们X-G情况差不多,背后有国外势力的支持,特别是那些别有用心的政治力量和经济财团。”
张莫说:“你这么快就下结论,那我们可以回去了,给你老板汇报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任天南如果就这样回去给老板汇报工作,怎么可能现在做到他的贴身助理?我们必须顺藤摸瓜,将隐藏在背后的黑手一把拉出,让他在太阳光下暴晒而死。”
“我觉得可没那么简单,你以为欧洲政-府和那些特工都是吃白饭的,如果这么容易,那早都已经解决好了。”
“你说的也对,我们先稍安勿躁,多听多看,然后再总结分析。”张莫和杨艳玉都会意的点了点头。
可正在他们三个人聊天的时候,突然前面吵了起来。好像是队伍前面的几个人和刚才说话的两个年轻人吵了起来,大概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年轻人是为了钱来这里滥竽充数,他们的队伍是有信仰的,不是垃圾的回收站。然后让两个人立马滚蛋。
这下任天南有点晕了,他有点搞不懂了。不过也感觉刚才自己真的是太轻率了,可能会受到张莫和杨艳玉的鄙视,不过又一想幸亏自己脸皮厚,有什么好怕的,想想自己竟然都笑出了声。他这一笑居然把刚才吵人的那个大块头给吸引过来了。只见这个人身材高大,膀大腰圆,身上穿了一件肥大的羽绒外套,头上戴着一个绿色线帽。乍一看有点像迪士尼人物Peter。他走到任天南面前,就感觉一座大山挡在了前面。这两个人身材相差悬殊,如果打架,他可以直接拎起任天南扔出去。不过幸亏的是他没这么做,而是用蹩脚的英语问任天南:“For  what?”
“What  for  what?”
“Laughing!”
“No,  No  laughing.”
“You  Chinese,  Why  are  you  in  our  team?”
“We  are  Eternal  Men,  Why…  ”说完任天南两手一摊,感觉自己很委屈的样子。
“OK,Repeat,  We  are  people  of  faith.”说完后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任天南他们三个人,然后又走到了队伍的前排。三个人一时都沉默了下去,不敢再多说话。只是跟着队伍一直前行,甚至连中途退出的勇气都没有了。
游行队伍很快就抵达了巴黎大清真寺,然后在寺前的广场上停了下来,队伍围成一个大圈,将这里的路都给堵住了,包括寺门也给堵的结结实实。然后又有几个人扯起了横幅,上面写着“No  god  but  the  soul”。几道横幅拉完后,他们开始一遍遍念上面的字。不一会儿,从寺里出来几个穆-斯林,身上裹着白袍,头上也裹着白巾开始与这些人争辩。他们来来回回地说了很多话,大致就是穆-斯林骂他们丢失信仰,人生已经没有希望。而他们骂穆-斯林假装救世主,欺骗世人。
又过了一会儿,一队警察赶了过来,将两队人分隔开并从中调解,让游行队伍离开。而这些人先是与警察争论,而后是静坐。警察一走又起来往寺里涌,不过警察很快就又赶了过来,他们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后终于有人动了手,接着就是警察的一顿暴揍,有人被抓走,有人被打伤。而更疯狂的是来了好多的记者用摄像机把这历史时刻记录了下来,很快网络上便充满了“新信仰与旧信仰之争”,“民族的悲哀,信仰的丢失”,“人间已没有信仰”等诸多与信仰要关的新闻,写的都是有关这次冲突的事情。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次事件不仅仅是游行暴乱那么简单,而是动摇国体的宗教信仰的动乱。有可能因为这次的事情将会导致他们整个民族丢失信仰,丢失自我,甚至是丢失国家。本来快要平复的游行运动又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又重新兴起,接下来的几天,一波波的队伍涌上街头,一波波的镇压此起彼伏。
《动荡吧!我在黑暗的地方注视着你,为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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