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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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期年不语, 也不动。表情没有变化,神态也没有波动。
韩亦程却越发笃定了:“你担心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不可能认错。”
“就算这里不记得我。”他抬手轻轻点了点谢期年心口,“你的身体和本能也忘不了我。”
谢期年眼睛一动, 韩亦程没来得及解读那眼神波动的意思, 便被一股大力用力向后拉开了。
他被那股力道拉得后退了三步。
待韩亦程稳住身形,刚刚来到的纪羽晨已经气势汹汹地护住了谢期年。
他瞪韩亦程,毫不客气:“你再碰他, 我废了你。”
韩亦程也毫不客气地回:“就凭你?”
他的眼神又落在谢期年身上:“能废了我的,只有一个人。”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迎来送往也太熟练了。”韩修齐挡住了韩亦程,“哥,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大概率就不干净,你还上赶着追着不放,今天收到我的消息就马上赶来了, 这么自降身价,low不low……”
回应他的是韩亦程毫不迟疑挥过去的拳头。
这种场合下到处都是摄像头、媒体和各种视线,韩亦程的举动无疑让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谢期年急急道:“韩亦程, 你冷静!”
谢期年开口的同时, 纪羽晨眼明手快地抬手拉住了韩亦程的手臂,把他向后拉开几步,楚星言也跨步挡在了韩亦程和韩修齐之间。
电光石火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谢期年稍微舒了口气。
韩亦程的气却一点没消, 甚至他更暴怒了, 直接对韩修齐飙了句脏话, 又怒喝:“再对他说不干不净的话,我让你死。”
他说着又向韩修齐扑去,纪羽晨和楚星言又急又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一时间竟没有拦住他。
下一瞬,谢期年挡在了韩亦程面前。
韩亦程生生止住了动作。
谢期年皱眉沉声,语气里隐含着无奈的怒意:“韩亦程,你看看场合,别冲动。”
“他诋毁你。”韩亦程眼圈微红,呼吸急促起来,声音有些盖不住的委屈流露,“有我在,谁也不能这么对你。”
江瑞风站在韩修齐身后,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怎么?韩总这是掩耳盗铃呢?”
“你闭嘴!”
厉喝出声的是不知道何时过来了的赵永安,他对酒店服务生的方向挥挥手,气势十足地用晚宴主人家的气势大声说:“叫保安来,把这个来蹭镜头的十八线糊咖给我请出去!”
这一声,把原本暗中观察的人的注意力瞬间转到了江瑞风身上,赵永安和楚星言默契地挡在韩亦程和谢期年与江瑞风韩修齐中间,赵永安更是摆出经纪人护自家艺人的标准姿态,一点没有示弱地瞪着韩修齐,朗声道:“这位金主,你要怎么给你家小雀儿喂资源找场子都行,但是踩着我家场子砸,那我可不能答应!”
江瑞风脸色铁青,向着赵永安“你说什么!”了一句,又被赵永安洪亮嗓门打断了:“叫你经纪人来跟我说话!”
陶颖颖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不是舍不得经纪公司经纪人抽成,自己搞了个半死不活的工作室吗?听说还欠助理分红呢!不过他金主好像还真不少,就是这种咖还真不值得赵总您亲自教训,现场媒体这么多,镜头这么多,拍到了他这个恶形恶状还和金主勾勾缠缠的样子确实不太好。保安呢?来了没?请出去吧,也给他保全点脸面啊。”
三言两语下来,江瑞风倒成了焦点中心,韩修齐在江瑞风身边也面露出了尴尬,而已经有不少人举着手机、相机在拍照了。
趁着这闹腾劲儿,赵永安回头对谢期年说:“你们去休息室,这里我处理,明天我和你约时间吃饭。”
保安也已经入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向韩修齐和江瑞风而来。
谢期年沉吟一秒,抬手拉住了韩亦程手腕:“你跟我走。”
韩亦程的视线落在谢期年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住错乱的心跳和呼吸,点了点头,艰涩地应了声:“我跟你走。”
不再看韩修齐和江瑞风如何处理当下状况,谢期年拉着韩亦程快步走出了宴会厅,转进宴会厅边的休息室。
虚掩上门,谢期年认真看了看韩亦程的状况,问道:“你要去医院吗?”
韩亦程摇摇头,努力调整呼吸:“我不去医院,你别让我自己叫救护车。”
谢期年叹了气,又问:“你开了车吗?”
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小飞度钥匙递向谢期年,韩亦程压住心口:“我回第一国际。”
“把谁当司机呢?”纪羽晨不客气地说,“我让酒店给你安排个车,你把车留在停车场,明天让助理开走就行了。”
“不。”韩亦程坚持地看着谢期年,“这辆车只有你和我能碰。”
纪羽晨瞪眼:“你别得寸进尺。”
谢期年看着不说话但眼神倔强的韩亦程,想了想,对纪羽晨说:“小晨,你找服务生给韩总开个房间。”
纪羽晨应着去了。韩亦程下意识的立刻说「不」,但对上谢期年不退不让的目光,终究还是熄了声。
谢期年态度明确地开了口:“丰瀚国际的ceo就快要不是你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亦程轻描淡写地答:“韩东洲不想把丰瀚国际给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韩修齐找股东活动了一下,打算启动罢免程序。”
“什么原因股东同意罢免你?”谢期年冷静继续问。
“左右不过韩修齐那点小动作。”韩亦程解释着,又急道,“你放心,不会影响纪氏的。”
谢期年依然问:“什么小动作?”
韩亦程避无可避,只能低声答:“那块地,韩修齐煽动股东,说让丰瀚国际设厂比给纪氏更有性价比。”
这个谢期年倒是也能理解。但他不理解地继续问:“那块地,产权文件清清楚楚,属于你私人,怎么会和丰瀚国际扯上关系?你答应过那块地是会让渡给丰瀚国际的,结果给了纪氏吗?”
“不是。我没提过那块地。我拿那块地原本就另有打算,和丰瀚国际毫无关系。”韩亦程说,“但是韩修齐一撺掇,韩东洲跳出来证明说我承诺过把地给丰瀚国际,再扔出地给了丰瀚国际后的财务模式,股东就……”
谢期年点点头,依然冷静地说:“你把地收回去,让渡给丰瀚国际,股东是不是会重新考虑?”
“不。”韩亦程呼吸平缓了些,语气却强硬,“那块地是你的。”
“那块地对你的重要性现在显然更大。丰瀚国际对你很重要。”
“没有你重要。”
谢期年低斥:“韩亦程,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不是意气用事,我很冷静。”韩亦程尽量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话语不显得那么急促,“韩修齐本来就一直在找机会扳倒我。终于让他等到这个机会了,你觉得我躲得掉吗?”
谢期年抿了抿唇:“可是……”
“别担心。这件事在我的计划内。本来我就在布局,韩修齐以为他抓到了机会,实际上他不过是按我的计划在走而已。”韩亦程的呼吸平缓下来,也恢复了自信的神采,“你信我,我能解决,丰瀚国际、韩修齐、韩东洲,都挡不住我。”
他眉眼泛着温柔:“七七,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不要。”
“我知道,现在的你不要。”韩亦程轻轻苦笑,语气仍然执固,“你要不要我都要完成。你不等我也好,不给我时间也好,我总是要给你的。我的一切,我的心。”
“我真的不要。”谢期年也苦笑,“韩亦程,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了。我很累。”
“那等我捧到你面前时你再扔了吧。反正你已经扔过一次了。”
他抬眼,看着谢期年,态度非常诚恳:“我有个问题,你能真实地回答我吗?”
谢期年缓缓开口:“什么?”
韩亦程喉结动了动,声线紧绷:“你告诉我,纪羽晨到底有什么魅力?”
谢期年脸色微变,缄口不答。
韩亦程紧盯着谢期年的反应,表情紧张:“你从前从来不愿意掺和丰瀚国际的事情,哪怕我忙得分身乏术、在丰瀚国际没有可以信任依靠的人孤立无援你也不答应来丰瀚国际帮我,而现在却能陪着纪羽晨最大程度地处理纪氏的事情?”
“你分身乏术?孤立无援?”谢期年有些疑惑了,“我一直以为……”
停了停,他缓了声音:“就我这段时间对你的认识来看,你虽然偏执任性,但是在处理丰瀚国际、以及商务的任何事情上你都毫无纰漏,游刃有余,怎么会……”
“从前我不想你担心我。”韩亦程轻叹口气,“我第一次遇到韩修齐给我挖的坑的时候,和傅念衡还有欧洲那边开了一整夜的视频会议。”
第二天有高强度戏要拍,早上八点还要配合光线到拍摄点就位的谢期年一整夜都没有合眼,一直守在韩亦程身边,就担心他过呼吸症发作。
那之后,韩亦程再也没有提过自己遇到的问题,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任何需要殚精竭虑的点。
而他反复提及的让谢期年放弃拍戏,来丰瀚国际和他一起工作、同进同出的提议,谢期年也从来没有同意过。
“你陪着纪羽晨处理纪氏的事情,尤其是国内所有事项都需要从零开始,累吗?”韩亦程抬手,虚虚抚过谢期年的眉眼,“你愿意为了他这样……你和他到底到了哪一步呢?”
“我和他的关系,和你无关。”谢期年垂下眸子,不看韩亦程带着苦楚却又无比坚执的眼睛。
“是,你和他的关系和我无关。可是不管你们的关系到了哪一步都好,你暂时离不开他也好,只要你愿意回来,我随时都等你。”
“何必呢。”谢期年看向虚掩的休息室的门,“韩总,你试试不要这么偏执,会发现世界上有很多人,也许也是能适合你的。”
韩亦程苦涩地低语:“你找到了更适合你的,所以你忘了我?可是,我就算是失忆了,也不可能忘记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就是死了……”
谢期年后退一步,绕过韩亦程走向门口,声音僵硬:“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想听。”
“那我说你想听的。”韩亦程看着谢期年的背影,说,“我已经找到合适的心理医生了。你什么时间合适和我一起去?”
谢期年停在门口,一手拉开了门,微微侧身,回头:“服务生会来带你去开好的房间。见心理医生的时间你定,我配合。”
韩亦程选择的心理医生很年轻,但丰厚的成果和他堂皇的各种头衔在他的办公室一一陈列,确实很有种让人信服的感受。
已经和医生聊完的韩亦程把谢期年引进医生的办公室,柔声叮嘱自己在门外等候区等他,才走出门去,带上了门。
“徐医生。”谢期年直截了当的问,“他抗拒吗?”
“不会,韩总很配合。”徐医生看着他记录的和韩亦程一个小时里深谈时记录下的笔记,笑容里很有把握,“韩总的过呼吸症是心理原因引起的。心理的治疗,复杂还是简单都说不好,得视个人情况而定。”
他看着谢期年浅笑:“韩总的过呼吸症要控制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安抚他情绪、能控制他行为的你在他症状发作时在场,基本上是没有大问题的。”
谢期年静静地看着徐医生,良久,也浅笑起来:“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肯定地拒绝了韩亦程一起吃午餐的邀请,谢期年自己回到了第一国际。
他拿出手机,调出了李博文的微信。
门铃却忽然响起了。
看一眼门禁显示器,谢期年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恢复了自然的状态,按下了门禁显示器上「开门」的按键。
“韩总说你不一定记得我了。”被谢期年礼貌迎进屋里,李悦心一点也不扭捏作态地直接说,“我是李氏国际的负责人,李悦心。目前暂时是韩亦程的未婚妻。”
“我看过李小姐和韩总订婚的报导。你们很配。”谢期年态度平和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递给李悦心,温言道,“李小姐这次来,有何贵干?”
李悦心接过气泡水,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态度也很大方自然:“我原本不想打扰你。”
“哦?”谢期年在李悦心对面坐下,“原本?”
“我刚见过纪氏的执行副总裁纪羽晨。”李悦心落落大方地观察着谢期年的表情,“想和他谈谈在生物质能方面合作的可能性。”
谢期年点点头,没出声。
“但是纪总说,就他个人而言并不想和李氏和丰瀚国际有过多牵扯,婉拒了。”
“即使我提出李氏可以解绑丰瀚国际,和纪氏独立合作,纪总也表示瓜田李下,不想牵扯。”
李悦心很直接:“恕我揣测,我原本认为基于你在纪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至少不低的对纪总的影响力,而纪氏最终选择回国发展,可能多少与你和韩总的关系有关。”
谢期年带着些许无奈淡然笑笑。
李悦心会这么想他并不意外。纪氏既然布局新能源产业,又最终回国发展,不管是合作还是竞争都一定避不开丰瀚国际和李氏。
他要说这件事和他与韩亦程缠乱的关系无关,也很难解释。
但纪氏的新能源是他爸爸一生最坚执的事业和心血,他已经发力半生了。在他身体越发不好的当下,谢期年无论如何都想完成他的布局。
李悦心流露出明显的不解:“据我所知,纪氏在国内确实有意向寻求合作伙伴。从利益和规模上来说,李氏和丰瀚国际共同运作的新能源项目作为目标对象的权重应该不低。所以纪总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倒是出乎我意料了。”
她看向谢期年:“所以是我误会了,纪氏回国发展和韩总不但没有进一步的关系,甚至纪总、和你,都反而想完全撇清和他的关系?”
谢期年不知道如何回答,沉吟着不语。
李悦心见他沉吟不语,又笑了笑:“李氏和丰瀚国际的联姻,我和韩总的订婚,其中内情如何,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她把一份文件摊开在茶几上:“现在李氏和丰瀚国际的合作已经到了预期的阶段,这份文件下周便会向所有人披露。”
谢期年不动,也不说话,只抬眼看李悦心,并不想参与的态度异常明朗。
李悦心也不急不恼,把文件转了个方向,推到谢期年面前:“宣布解除订婚关系对我的影响不大,但是韩总,他可能会失去丰瀚国际ceo的位置。”
谢期年眼神一动,视线不由得还是扫过了那份文件。
简单的一页纸,声明韩亦程和李悦心的订婚关系基于双方认可而解除,李氏和丰瀚国际的合作项目不受影响。
“别误会。”李悦心解释,“这不是我因为韩总目前的境况而为了自保、为了李氏能和纪氏合作而提出来的。”
她看着谢期年,眼神里竟然有些隐约的羡慕:“这话本不该我来说。但是我对你确实有着些愧疚。解除婚约是韩总提出来的。他说三年前的订婚让他失去了你。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你了,所以他要解除婚约,改正一切他做错的,只希望有天你能够原谅他。”
谢期年垂下眸子,不让李悦心看清楚他眼里滚动的情绪。他沉默了两秒钟,声音沉稳地开了口:“你应该劝他想清楚。李氏和丰瀚国际的合作是双赢。”
“我和韩总的订婚完全是基于商业合作这件事,我个人也知道对你、对我前男友,都是一件错事。但人但凡存着想要自己尚未拥有的渴望、想要获得自己没有的,就要用自己所有的去换。你问我遗憾吗?有。但是你问我后悔吗?至少目前我不后悔,因为李氏对我的重要性大过于其他一切。可是对韩总而言,显然你的重要性大过了丰瀚国际。”
李悦心大方坦然地说:“韩总和我确实是惺惺相惜的商业伙伴。他的能力这三年我看得非常清楚,从合作利益角度来说他是我最不想失去的对象。但是放在婚姻、家庭、爱情层面上说,他不是我想要的。”
她眼里的羡慕更明显了:“并不是说他不好,但是心里永远装着一个你的伴侣,除了你之外,和谁在一起都是悲剧。”
“还有,据我所知,韩董事已经把断绝父子关系、以及放弃继承韩董事所有资产的文件交给韩总签字了。据说丰瀚国际的股东最近也有些动作,韩总放弃继承韩董事的资产,包括丰瀚国际的股份,那么不但ceo的位置可能不保,他对丰瀚国际的话语权也会大打折扣。”
谢期年把那份解除婚约的声明文件推回李悦心面前:“这些和我、和纪氏没有什么关系。”
“有的。”李悦心说,“纪总说他本身并不想和丰瀚国际、和李氏有关联。但是纪氏在国内的一切决定权,他都以你的决定为最终决策,所以我才贸然登门。”
李悦心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这是韩总和傅总以及秦氏三方合作成立的新公司。两年前韩总开始布局运营,时至今日,如果李氏、新公司和纪氏三家合作,踢掉丰瀚国际,依然可以在生态势能领域一家独大。”
谢期年瞥一眼那文件夹,语气慎重:“李小姐,这种信息,不适合对外人,尤其是潜在的竞争对手披露。”
“我来谈合作,当然事前就得到了韩总和傅总的同意与授权。何况韩总的任何信息对你而言都不是秘密。”李悦心说,“说实话,订婚礼上他收到你的消息,扔下全场果断去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做这样的决定了。你也知道丰瀚国际对他而言,除了证明他在商业上的能力之外,更是情感上一个不可跨越的坎。”
“我不知道。”谢期年干脆地说,“我和韩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过去,他的将来,和我不会有什么纠缠。李小姐和韩总的新布局里,基本上可以把纪氏排除在外。”
“我和韩总会继续争取和纪氏的合作。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输给李乐意。而韩总为了你,为了对抗他爸爸,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输。”李悦心毫不退让,“我听说你失忆了。既然如此,是不是反而能把你和韩总的过去暂且放下,合作共赢呢?”
“不。”谢期年摇头,“纪氏的野心没有你们这么大,我们只想好好发展,做力所能及的业务,成为国内执牛耳者,或者是吞并哪家,和我们的目标并不一致。”
“是吗?但是行业和企业的业务,难道不是不进则退吗?”李悦心泰然自若地笑,“纪氏如果甘愿止步不前,那么便是把自己放在悬崖的边上不是吗?”
李悦心的话确实有道理。纪柏年并不清楚谢期年和韩亦程的过往,他在美国制定的发展战略也并不排斥继和行业领头的丰瀚国际与李氏合作。纪羽晨会对李悦心直接拒绝是谢期年没有想到的,但是他也理解纪羽晨是为了他这个哥哥的良苦用心。
但从大局看,李悦心的提议确实是利益最大化、并且在战略布局上非常有利的一大步。
看谢期年似乎在考虑而沉吟不已,李悦心说:“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合作的机会,至于你和韩总之间的事情,只要不影响我的布局和发展,我不关心,也不想参与。你是忘了他还是记得他,他挽回了你还是你放弃了他,只要不影响业务,对我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谢期年点点头,以标准的商务姿态说:“李小姐,你说的合作我会和纪总再讨论,谢谢你愿意开诚布公,纪氏会尽快给你回复。”
“好。”李悦心站起来,态度落落大方,“上次我们单独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里。我离开的时候,你问了我一个问题。”
“哦?”谢期年说,“是吗。”
“你问我,我们所不想失去的东西,就一定比你们重视的东西在珍贵吗?”李悦心说,“当时我没有回答你。”
“而现在,我依然不能回答你。每个人都有自己取舍判断的标准。值得与不值得,珍贵或者不珍贵,都从心。「你们」和「我们」,都无法肆意地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在这个过程中,要么放弃,要么彼此调整迁就,最终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和妥协。相对而言其实放弃更容易。所以我其实挺佩服韩总敢于破釜沉舟的。”
她目光晶亮地落在谢期年侧脸:“你们的感情对他真的异常重要,且不可替代。我知道这话我来说很奇怪,但如果我是你,我会考虑给他一个机会,毕竟这种情感,可遇不可求。”
谢期年忽然笑了起来,那笑里有嘲讽,也有无奈:“可遇不可求?”
他认真看着李悦心:“你和韩亦程,真的知道什么是可遇不可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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