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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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足够舒服的沙发，用躺椅代替一下吧。”
“哦……”
“我们现在开始？”
“可以。”
——
顾晓再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发现戴丛已经离开。
“他有点别的事先走了，咱们吃过晚饭再回去。”
“嗯。”
顾晓看起来有些疲惫，这一个小时基本上都是他在说，丁一在听。
“明天课上我会叫你上讲台帮我调放课件。”
“我……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害怕。”
顾晓实话实说，很想缩回那张躺椅上，不用面对除丁一以外的任何人。
“这种情绪不利于病情，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调节，明天我一定会叫你上台。”
顾晓突然很委屈，是那种对一个人剖心挖肝后却得不到温柔的不平衡感。
“我说了我不行！”
丁一皱起眉，“闹什么？”
顾晓颇有些不敢置信，“我闹什么？你有病吧丁一，你逼着我干这干那，我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我是在为咱们的计划努力，我以为你也是这样想的。”
顾晓别过头，“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两天的咨询费多少我给你，你别管我了。”
“为什么推开我？”
……
“看来顾同学不仅有视线恐惧症，还情感缺失？你刚才不是说虽然你母亲走的早但是你的父亲对你很好。所以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丢失这部分情感吗？”
“我跟你解释不着。”
“你父亲只给你物质上的关注。”
“你管不着！”
“你父亲从来不跟你提你的母亲。”
“滚开，我要回去。”
“你记忆里的母亲甚至连脸都是模糊的，你没见过母亲的照片，你知道是你父亲藏起了那些照片。”
顾晓情绪崩溃，靠着墙蹲了下去。
“在我出现前你没得到过真正的关爱，所以你不知道真的爱是什么，你观察别人的爱情亲情，你觉得爱应该是纵容，这不是你的错。”
丁一蹲下平视着顾晓，“来，让我抱抱你。”
顾晓安静下来，像只温顺的猫，极小声的应了一声，“嗯。”
“我教你怎么和爱的人相处，你乖一点，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爱你。”
“嗯。”
“你为什么不说‘我不乖你也不许离开我’？”
“我……”顾晓埋在丁一脖颈的头有一瞬间僵硬。
“你不乖我也不会离开你，我爱你是你永远的底气。”
丁一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不走，你别再怕。”
“我明天可不可以不去？”
“告诉我理由，我需要你在关于自己病情的事情上有逻辑，这是对你自己负责。”
“人太多了，肯定会有很多人看我，我不行，我害怕。”
“你总要迈出这一步，或者我给你另一个选择，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毕业后不需要你找工作，也不需要你有新的社交。你的生活你的一切跟我完全重叠，认识我认识的人，每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
顾晓犹豫了。
“如果你做出这个选择，我当然更开心，我就是这种人，我无比渴望掌握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思想。”
“我们当时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反感这样……”
“顾晓！”丁一一把推开他，顾晓的背撞上墙，冰的他一哆嗦。
“这样也行……这样也行啊……我跟着你……我……”
丁一听着顾晓的话，表情有几秒扭曲，又被自己克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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