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科学家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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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
月岛纱织先坐公交车到商场，找了个隐蔽地方变装后，再离开商场继续坐公交车。
她大概是酒厂里交通工具最没排面的了。
系统：宿主其实可以用瞬移卡的，但是她好像完全不嫌麻烦的样子。明明做任务那么消极来着，却好像很喜欢酒厂生活嘛。
等步行到试验基地，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有的时候她也觉得黑衣组织挺强的，据点和交易场所那么多那么光明正大，各种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可能就是她喜欢这种可靠的感觉吧。
“黑衣组织凭什么不能赢！”月岛纱织站在高楼大厦一楼门口，望天，“真难搞。”
【宿主，为什么你就不帮助红方呢？】
“红方就是自己人不合作。而且，我可不喜欢什么战友之情。至少，在我接触的这些日子里，我比较喜欢黑衣组织。”月岛纱织畅通无阻地到指定楼层，“黑衣组织统治世界也没什么不好的。”
【世界很有可能会崩溃的！】
“崩溃了最好。”
让系统心惊胆战的话是那样的轻飘飘，而说话的人有些烦躁的情绪却已经流露了出来。
面无表情的少年站在走廊上，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十分先进的设备前，忙碌的研究人员正专心致志。
组织人员不会对彼此有太多的招呼，尤其是像卡慕这样的地位的人，大部分普通酒厂员工只是见到他会尊敬地跟他点头表示敬意。
他们甚至，没有资格知道他的代号“camus”。
某个房间的门没关，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头发还有几分花白。
月岛纱织每次看到他那日渐稀疏的地中海，都有些怜悯。
看看，这就是社畜的可怜！
【所以您对自己摸鱼没有任何的愧疚是吗(￣m￣）】
那人是在基地负责关键技术的人员，也是有机会和她直接进行沟通的成员——上本红一郎。
“您来了。”月岛纱织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的恭敬的讲解，“这几天可以说是在做最后的检查了。”
其实她心里也很敬佩这位上本先生的，他只是单纯的对研究什么的入了迷，和她在某种角度上有着一样的追求。
不单单是卡慕的代号，其实还有他的技术、他的见解等等，才能让这位在研究所地位最高的上本红一郎先生真正佩服这个年轻人。
“看样子基本解决了？”
“对啊。你上次提出的那个问题，我回去仔细思考了一下，改进了新的版本，这几天在进行最后的测试了。”
月岛纱织接过他提供的试验资料，上面的专业术语实在叫一般人头疼，可是对于上辈子曾经用计算机病毒犯罪的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或者说，她是对于这些代码什么的最为感兴趣，但是有关的内容都会涉猎。
系统：宿主的涉猎也不是一般人的涉猎了······
想起她上辈子的情况，系统也打了个寒蝉（不是）。
当然了，上本红一郎对于科技接口、产品研发方面的能力当然比卡慕专业多了，加上这只是“银镜计划”的vsop系列，主要情况都由上本红一郎负责。
卡慕，这个在酒厂浑水摸鱼的人，只是偶尔来看看，提供点看法和解决点困难，相当于监工了。
除非关键情况，他都很少出现。
“不错。”月岛纱织基本浏览了一下，点头表示赞赏，“终端接口有没有什么问题？”
“上次您改进的终端来给技术人员测试了很多次，可以说非常完美了。”
月岛纱织想了会儿：“行，等会儿我进去看看。”
“如果那个软件没问题的话，到时候这个研究就算成功了！”
上本红一郎摸索着双掌，眼里是兴奋的光芒，似乎幻想到了最终的成果，几乎连脸色都开始涨红了。
【宿主，科学家是不是基本有点怪癖啊？】
“是啊，希望没问题。”月岛纱织应付了一句，“不然到时候又要平添我的麻烦。”
【那个阿笠博士，其实是个非常厉害的发明家，就是经常发明写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个上本红一郎也是，就连宿主也···】
系统话没说完，但后面的内容月岛纱织已经猜到了。它的胆子还没大到敢惹月岛纱织生气。
“还行吧。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说我是科学家也过于抬举我了。他们是什么想法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在我看来对于他们二人我是很尊敬的。”
没有料到月岛纱织会很认真地回答起它的话，甚至是思考起来。
“我可不值得与他们比肩。”
系统被噎住了，事实上，它已经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妙。
“要说我们有什么共同的特质的话，就是那唯一的执着了吧。”
对追求的东西有着谜样的狂热，她那点兴趣，实在是对上本红一郎、阿笠博士这类人崇高的本心攀附了。
在她卑劣且怯弱的自尊里，仅剩的最后的坚持。
“您说什么？”
不自觉说出了一些心里话，月岛纱织庆幸着自己只是喃喃，没有叫他听清。
“我是觉得您是个很伟大的人。”上本红一郎对她的这番称赞有些受宠若惊，“我时常因此而感到自卑。”
在所有人眼中，上本红一郎认可且听从的，自傲且有资本的年轻少年，像是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
以一种卑微而谦虚的姿态，向他表示着自己的崇敬。
上本红一郎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他从没觉得自己委屈过，他对能和组织大名鼎鼎的卡慕合作，并且学到很多这件事就挺开心的。
“您这是？”
“哈哈。”少年轻笑几声，像是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一手搭上他的肩头，没大没小的习惯，“就是说实话，想让您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嘛。”
“能跟你一起完成计划，真的为我们组织感到荣幸能有你这样的人才啊。以后我觉得我们可以多探讨一下其它方面的内容。”
“比如说更多应用设想？”
谈及专业，上本红一郎就忘记了方才那一出怪戏，又开始和月岛纱织兴致勃勃地聊起来。
当伏特加为他的大哥打开办公室的门时，里面二人正谈笑风生，比起上下级，更像是忘年交一般讨论着。
被迫意犹未尽地结束话题，月岛纱织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常见的唇齿相机的习惯都没有发生。
上本红一郎自然也是认识二位的，虽不是很熟悉，但也算是来过基地的重要人物，和卡慕的关系也不一般。
但在场的人里，他最没有话语权，只能静等着。
“我看你很喜欢组织的工作啊？”琴酒勾起嘴角，话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实在难以想象你会这么投入。”
“阿拉，你莫不是因为我不叛逃组织而感到伤心吧？”
她随口回了一句，跟上本红一郎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走到站在门口的琴酒身边，抬眼瞧了瞧他。
果然，如果他不坐着，她永远都不会喜欢跟他说话的。
琴酒了解卡慕的心思，以至于对他的这种态度早已习惯，只是嗤之以鼻。
少年不想多看他，转头，声音闷闷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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