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西北第一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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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西北第一雄关
破晓,当划破天空的第一缕阳光,慢慢的照到虎牢关的城墙之上,最亮的便是流过急石溅起的水花折射阳光,映着铺满白雪的山脉。
高墙雄厚方正,巍然耸立,连绵环绕高危坚固给人不自然生出凛然难犯之意,城墙上叶字王旗猎猎作响,一对对骑着骏马的军士在城墙外围巡逻,每人腰间都佩戴着两尺长刀,驻守的兵甲高壮,穿着那只露出双眼的甲胄,双眼依然炯炯有神,连经过城门的寻常百姓都能很清晰感受到,兵甲不自然散发出的杀伐之感,只有久经战场的兵甲才有这气焰。
位于西北的虎牢关,离北漠王庭最精锐的金狼头骑军驻地仅有八百余里,这支骑军的统帅是有北漠战神之称的完颜洪荒,而驻守虎牢关的将领则是大齐名将韩斜谷,在齐国军中威望仅次于军神白辽起。
在虎牢关城中的主道上,一骑快马直奔城主府邸,快到府邸大门前就翻身下马,手持北陵王令牌,畅通无阻的直通府邸议会厅,很是疲惫的传令官站直摇晃的身子,来不及喝一口水,见了眼满是虎牢关内的将校后,便将虎符递给跪在地上的韩斜谷艰难吐出道:“北陵王令,十日内,虎牢关城主韩斜谷率八万精兵策应在巴蜀做战白辽起部。”
接下虎符的韩斜谷,一袭青衫,貌若潘安很是儒雅,沉思许久一人来到议事后厅,皱起眉头虎牢关驻守全军也不过六万,大哥是知道的,虎牢关如何驻守,那金狼头骑军可不是纸糊的,真要是对上,大齐除白辽起的亲兵近卫铁浮图黑甲骑军外,这大齐最锋利的兵甲只受长陵王叶皇图所令,不听齐国君命。
韩斜谷来到沙盘前,半月前收到行军大致方略,俯下身一一的标注后心底大惊,后背微凉,原先就隐约感觉不对,巴蜀早就是强弩之末,蜀王早已传来密信有意降齐归顺大哥,为何需要我们北陵最精锐部队征讨,原来兵峰另有所指。
环绕沙盘一圈,来到白辽起驻扎旗前停下低声道:“好你个白辽起,要是北漠王庭还有你,那就是大齐之忧北陵之患。”
一步步要走出门房,腿要迈出时,整个人如临大敌,韩斜谷如遭雷击,回头望着不远处的沙盘,看着大军主力的驻地嘴里默念:“八万精兵?”闭目回想着议事厅内所有人、事、物,口里呢喃道:“北漠细作,大哥早就有察觉,是谁已经不重要,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这场戏我要是演砸了,找块豆腐自己撞死。”
又回到沙盘又拉了张椅子坐下,摘下腰间的青玉酒壶,呆呆的看着沙盘,心底一次次的演算着对阵巴蜀,对阵北漠蛮族的敌我伤亡胜负,一个人在那时而皱眉愁苦,时而抿嘴偷笑,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癫狂。
许久,韩斜谷起身,拿起一根长杆从身在巴蜀之地的白辽起营地画起,绕过高耸常年积雪的祁云山,随着谷底九龙河穿过冰封森林,便来到北漠王庭西南方的西拉木伦河附近,往北可以横扫北漠王庭,往南可以切断完颜洪荒所领的金狼头骑军的回援和退路,最终在巴蜀和北漠交接处,在努鲁儿虎山脉的驻龙谷画上了一个圈插上旗,又看了眼大哥统帅的大军巴蜀驻地落凤坡,将长杆有频率的轻敲沙盘,又抿了口酒叹息道:“大哥,玩这么大,我要是真如令前去驰援,北漠还真能吃下这虎牢关将兵锋直指中原腹地,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借到蜀地的落凤坡将十万大军的落子之处是这北漠驻龙谷,十日之内到这,大军必是疲惫不堪,我一定迷惑拖住北漠大军十二日不然巴蜀和北漠有所察觉,这一战灭二国,定会是千百年来最经典之战为后世传颂,兵正兵奇,辽起我还是不如你。”
韩斜谷一口接一口,将青玉壶中的喝尽,酒喝越多人却越清醒,一道道将令从屋里发出,虎牢关内所有将士令行禁止,六万八千五百四十一人,他都了然于胸,真正做到拱挹指麾兵甲如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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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定都长安后,经过十余年的修缮,那往日风华绝代的底蕴又重现于世,漫天百花香木阵阵浸透长安,满城兵将尽带白马黄金甲胄,立于长安城墙高处望去那王侯商贾府邸超千百家,好似那黑白对弈棋盘般错落有致,长安十二街道如种菜畦地纵横有序,高耸于九天之上雄绝宫殿极致奢华大气磅礴,西域万国商贾汇聚于此商贸繁荣,酒肆楼阁座座歌舞升平。
长安西郊围场被数千羽林军护卫,为首的是禁军统领冉祚,天字榜第七位,境界入地坤境巅峰,九岁修完三魂七魄之路,十岁聚丹元,十八岁初入先人境,二十一入地坤境,二十四已入地坤巅峰,何其多的普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将三魂七魄之路修成,齐国百年来用枪第一人,冉家三代同朝为官。
那杆‘开天破魂’长枪,分为三截,一截为剑,二截为陌刀,三截为开天破魂枪,三截全开便可短暂强入天人境。
冉祚腰间扣着形似剑的开天破魂枪,是大齐唯一能带兵刃靠近齐国国君李淳义的人,穿过层层金甲护卫来到身着华贵便服的李淳义旁低声道:“陛下,四大商会倾力相助陈南风大帅屯兵霸上。”
齐国君主李淳义头上一根简单玉簪将已有不少白发的长发插起,神姿英武,一袭暗刻龙纹常服,斜坐龙椅之上,眼神轻蔑的扫了眼坐在远处的四大商贾,伸出手点了点,示意冉祚坐下,嗓音有些沙哑但气力却是雄浑的说道:“马球快开赛了,你看看,朕的大齐壮士,个个神骏英武如你一般,大齐之幸。”
长安四大商贾唐峻风、沈开山、吕一全、范仲离的眼神和李淳义那轻蔑眼神交汇时,四人一齐跪下,低头不敢一语。
冉祚朝坐在另一边的大齐皇子李重楼行了一礼后落座。
李淳义把玩手中的金缕琥珀球,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李重楼,将手中的球丢给李重楼说道:“今年,马球开球就你来,别给朕丢脸。”
接住金缕琥珀球起身对着父皇李淳义行礼后,从看台处一步步走下马场,换上一袭绸缎白衣,头上扎起红丝绳,骑上白马,当男子不施粉黛也能美到极致而不沾一点媚气,让那容颜能女子都心生忌妒,真应了那就安能辨我是雄雌。
李重楼提了提起缰绳,双腿轻夹马腹,手持曲棍,神骏白马缓缓走向最前头,抬起头环视一周,看台上坐着都是王侯官宦以及勋贵子孙,长安城能拿到马球围场门票的千金名媛都一一粉黛盛装,长安早有万金难求一票之说。
要说看台上都是千金之躯,那马场上两队人共计十六人更是尊贵至极,无一例外都是最为优秀王侯公爵之子,才可能站在场上成为马球一员。
大齐掌印宦官魏元镇点上香,阉人独特嗓音喊道:“上天庇佑大齐,金球开万事太平。”
随着这一声落,站在中线白队的李重楼将左手金缕琥珀球轻轻抛起,右手中的曲棍将马球击到空中。
马球规则以一个时辰为限再分为上下场,除第一球击球者不抢不语后便没了规则,只要将马球打入对方门洞即可。
击球后的李重楼转头看了眼身后楚谦王之子李赋,他立于马背之上一跃将球击向边路当朝首辅严陆正之子严一鸣,他俯下身一手抓紧缰绳另一支手持曲棍带着马球疾驰向前推进,连过对方三人,李重楼一人一马向前狂奔,严一鸣一记长传精准的传给已在前方的李重楼,金缕琥珀球速度如投石器上的顽石那般,对方几人想要拦截因球速过快无法截下,李重楼抬起手轻转手腕,金缕琥珀球像被他手中曲棍吸住那般,将巨大的冲击力卸下,手腕又一抖,金缕琥珀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落在帝师荀不平之孙荀愈那,很是邪魅的笑着大力一挥,金缕琥珀球急速旋转,在空中竟然和空气摩擦出零星火花,金缕琥珀球速度肉眼竟无法看清直飞洞 眼。
红队在后方一直未动的琅琊王李淳礼提起缰绳,手中的曲棍不停的旋转,这位齐国君主李淳义最小的王弟,他比刚刚完成弱冠之礼的李重楼还要小上两岁。
双脚在马镫一蹬飞起,脚尖在马头轻点手伸直,还在手中不停旋转的曲棍指在洞 眼处,金缕琥珀球又出现在众人眼中,手一抖又将金缕琥珀球击到前方柳固汝马下。
这位早早就世袭镇国公的年轻公子哥,一门忠烈,柳家一门七男儿,如今只剩他一人,长安城上得台面的公子圈称他‘疯老七’,这位爷寻常不得势的郡王都不敢惹,这天下除去陛下就只服皇子李重楼,世人哪知他不狠不疯,怎么能护着一大家子除了他就只剩下寡妇的镇国公府。
柳家男丁一出生,修为就能跳过常人必经的三魂七魄之路,天生能凝聚丹元吸收天地间灵气。
柳固汝狠狠抽着马鞭,通身隐约散出赤红火焰,直直的向前冲去,像把锋利匕首,他经过之处都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温度升高了不少,离洞 眼百步前停下马,用曲棍轻轻将金缕琥珀球击起后,双手一起用尽全力击出,瞬间金缕琥珀球便化作一团火焰,前进的轨迹不是直线也不是弧线而是在空中跳跃直奔洞 眼。
高坐看台的李淳义轻拍双掌面露喜色,冉祚起身解释道:“陛下,那是柳家七刀的开山式,招式属大开大合,境界的修为相近对上这招会很吃亏。”
皇子李重楼在琅琊王李淳礼接球那瞬间就快马回防,一股淡淡的银色光泽从袖口溢出,直到整根曲棍也附上这银色光泽后在手中便急速旋转着,在洞 眼处将冒着火焰的金缕琥珀球拦下,那银色光芒将这跳跃的火焰急速冷冻,火焰像破碎的蛋壳般掉落,留下金缕琥珀球,一抖将球传出。
看台上的郡主小主们个个像花痴那般,她们看的重点不是球,是场上各个俊哥。红白两队你来我往,一炷香都快熄灭了,两队都未能进一球,但是场上的马术修为的较量甚是激烈。
长时间的对抗马匹也渐渐的都疲惫了,速度慢下不少,人也很是疲倦,在一个时辰香快要熄灭前,红队不良帅之女袁素师,场上唯一女子,骑着骏马的她英姿飒爽,在场上真做到巾帼不让须眉,她和红队其他人装束一样,只是胸前的那两团呼之欲出的很是惹眼,在马背上波涛汹涌,众人都很是疲惫的状态下她仍能快速灵巧的穿梭在红白两队间,像宫廷里的绣娘在用巧手在绸缎上绣纹那般灵巧,过掉除了李重楼外的所有人,她在他面前红着脸,低下头轻轻挥着曲棍,金缕琥珀球缓慢的朝洞·眼滚去,李重楼微微露齿轻笑手持曲棍不去阻拦,金缕琥珀球进了香熄灭了。
齐国君主李淳义起身鼓掌几下,不发一言便转身离去,冉祚立马带着羽林军跟在身后,踏入銮驾之前转身眼神冰冷盯着冉祚问了句:“北陵王叶皇图能否还调得动,虎牢关西北第一雄关到底姓李还是姓叶,三道诏令都未让其动摇,那甲天下的铁浮图更是?”说完还一直呢喃着事不过三。
冉祚听到这句如轰雷鸣耳立马跪下,将头埋在地上不敢一语。
“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踏上銮驾回宫,在路上周围的羽林军都能清楚的听到銮驾里几次放声大笑,在銮驾前骑着白马的冉祚紧锁眉头。
四大商贾从头到尾都跪在地上,马球场上的精彩没看到一眼,直到一年轻公公来到身旁沙哑道:“陛下口谕,你们的用心,朕知晓。”
四人都不自觉的擦着额头的汗,艰难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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