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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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突升...判若两人...”
张晓芸偷偷用余光看了眼同样爬在桌上的秦远...
想到其最近的一些变化，不由一一映衬重合。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那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吗?”
突然，她眼中泛起的亮光猛被一股记忆所吞噬！
张晓芸滚着汗毛，瞳孔骤缩，身体忍不住的轻颤...
没错！
那个恶魔的目标...就是秦远！！
“恶魔...”瞪大的双眼下，一则充满恐惧的碎念轻吐。
起初她并没有当回事，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简直匪夷所思，甚至每次回想都忍不住会恐惧的发抖！！
不知如何，恶魔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上周一的傍晚，先是趁其晚上在家，拨通电话并询问今天的“工作”进度。
从中吐露的言语，不免令自己感到被剥光，无所遁形！
以至于充满厌恶的挂掉手机，不想再去理会。
可紧接着竟又收到了一份陌生短信...
“张成，今日夜间将患轻微脑中风，左臂！”
原本简洁无脑的一句话，自己却再也不敢置之不理。
不是被一句话吓的！
而是它...真的发生了！！
次日清晨，张成把买好的早餐拿过来吃，结果不小心掉落在地。
晓芸赶忙拾起包装袋察看，还好无恙，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正当此时，却听到对方小声抱怨着左胳膊从早起就一直没力气。
晓芸头皮顿时就炸了...
要么让女儿休假陪同去医院，要么找人陪同立刻去检查！
威逼下，张成只能怀着大惊小怪的眼神打电话，最后在同事的陪同下进了医院。
晓芸怀着忐忑度过了一天，晚上回家看到父亲安然静坐，悬着的心霎时有了着落。
张成则笑着递过来病例本，责怪她太过敏感，然而张成却不知，看过诊断记录后的女儿，早已心乱如麻。
问题不大，甚至很小，只是劳累缺乏休息，加上年龄增大引起的很轻微脑梗前兆症状，只需要掉几瓶液体好好休息，以后多加注意就可以了。
可真的只是这样吗？如此巧合？
晓芸的疑惑被一通电话打断了，还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语气，还是那个起头的笑声以及同样的问话。
恶魔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只是自顾叙说着同样的问题。
热情亲切的声音中，隐藏的却是湮灭人性的冰冷！
张晓芸放弃了之前的态度，呆呆回答。
恶魔没有责怪，没有恐吓，有的只是一种刺痛心灵深处的玩味。
以至于张晓芸只好乖乖的保存联系方式，承诺有消息及时联系，又是何其的卑微。
她本想硬着头皮应付差事，可短短两日后，竟被另一则奇怪短信，再次击溃了所有...
“姜妍，今日深夜将患内疾，腹痛！”
晓芸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彷徨下，发抖的手只想拨打姜老师的电话，渴求那一线的曙光。
但信息上预言的时间乃是深夜，当时不过傍晚，况且也总不能为此深夜讨饶。
似睡非睡中度过了一夜，怀着不安来到学校，持着煎熬的心，默默期盼那道身影...
直到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她才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揣测，迫不及待来到教师的办公室询问。
一则病假击碎了张晓芸的所有的幻想。
恶魔仿若言出法随，结果再次应验！
感觉身体被抽干，她只想逃避，不想再去追寻那所谓的真相。
可就好似被一条恶犬盯上，吃人不吐骨头。
又是次日清晨，一则含有姜老师所在医院的短信传来。
张晓芸犹如傀儡一般顺着指引来到病房外，面对毫不差的结局，无力去挣扎。
看着略显憔悴的姜妍，她怀着愧疚想要照顾一二。
谁知，正当在水房正洗着老师想吃的水果，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她明白，恶魔再度来袭...
接通后，发泄着心中愤恨，可那随之而来的轻笑则说明，反抗竟是如此的苍白。
阴暗在一步步的逼近...
她不敢求助父亲张成，怕其受到牵连，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寻求警察的帮助。
可黑暗中的死神，似是早已笼罩了这座城市...
她被警察和颜悦色的请了出来，原由就是太过荒谬！
面对询问，张晓芸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陈述所遇到的事实，甚至一边说着声音都会逐步降低。
最后闭口不言的看着警官，彼此一脸无奈。
还好她对恶魔的号码记忆犹新，于是在好心警员的一边安抚下，帮助通过号码查探。
结局显而易见，明明之前可以拨通顺利互联的号码，竟变成了空号！！
并且恶魔的信息记录中显示，其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是在两年前！
肝胆俱裂！！
转而想通过自己号码上的信息记录，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结果查到的记录看似一切皆在...
却唯独没有想要中的那些！
这令负责此事的警员彻底放弃了狐疑...
浑浑噩噩走回家，张晓芸感觉一切好似梦幻般没有痕迹。
可现实总会让人明白何为残酷！
手机找到了，而且就在自家防盗门前的地上！
迎着光线...
格外刺眼...
除了人为，还能有什么可能??
手机里一切安在，就跟警局里查到的那般...
除了想要的外，其它丝毫不差！
绝望...
她就像被死神的镰刀架在脖颈，只能安心做一只提线魔偶。
那些冥冥中缺少失的部分，似在警示其不要步入后尘。
之后的每个傍晚晓芸都很煎熬，想要关掉彼此间的“恶魔契约”，关掉手机以切断联系。
奈何未知的恐惧将她的手指一次次定格在关机按键上，不敢有丝毫逾越。
恐惧驱使着张晓芸去搜寻目标，然后在一次次痛苦中，品尝着庆幸。
从那以后，直至今日掰指三天。
然而却犹度过了三年般憔悴...
可现在该怎么办??
秦远！
这个令她可以片刻喘息的人，摇身一变，竟成了噩梦里的最终目标！
张晓芸从来没有如此恐惧纠结过...
事情的发展早已超过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
想到这，那原本垫在头下的胳膊顺势抽离，接着慢慢向上，带着挣扎紧紧抱住了头颅...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双手紧紧抓扣...
“秦远...她会杀了秦远吗？？”
“然而我...我竟然有可能就是帮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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