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杀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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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昨日一舞,易迢迢的能力提升技能一下子点到了八级。
所以今天一到舞房,她感受了一下自己无穷无尽的灵感后,就开始大展拳脚,把端午节要表演的舞全都编排出来了。
不仅如此,她还拉着隔壁的乐师去了谱曲堂,协力谱了几首曲子。选出盛典要表演的后,还多了两首余存。
舞姬们都在卖力练习,易迢迢在一旁仔细看了许久,觉得还是有些不够。
若放在平时,已经是十分精彩,但昨晚在王上面前夸下了海口,她觉得还是太寡淡了些,还可以做得更好。
还可以再升两级。易迢迢如是想。
于是她拿出了当初日夜泡在练舞房内的拼劲,又拉着溥年想去路演。
溥年心情复杂地走在她身旁。
虽说每次和迢迢姑娘一起去演出,都会有些十分新奇好玩的事情发生,对他琴技的增长也大有裨益。可是,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两人刚结束礼乐司的练习,饭都来不及吃两口,又匆匆赶往下一场演出。
他还想去其他乐师的房间里看话本呢。
其实易迢迢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美的舞没了琴声相和,也会差点味道。而且端午迫在眉睫,留给她的时间实在不多。她又十分看重溥年的人品与琴技,也不想再找其他人。
她歉意地转过身,看到溥年走在她身侧,比她还矮上一头,顿时罪恶感爆棚。孩子还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呢,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当即决定:“走,今天休息,不演了,咱们吃大餐去!”
溥年愣了愣,又认真道:“不用呀,我没关系的。”
易迢迢揉了揉他的头发:“什么没关系!是我亏待了你,你辛苦了这么多天,也该休息休息了。想吃啥,走!”
溥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遵从内心的想法,笑得十分开心:“听说城南的一家酱肘子很好吃,我们可以去吃那个吗?”
易迢迢豪迈挥手:“当然可以!”
两人调转方向,有说有笑地往那边走去,无意间却发现走到了满春院附近。
溥年觉得晦气,有心想带着易迢迢绕开,易迢迢却不急不慢地往大道上行,嘴里还劝慰他:“你怕什么,咱们只是路过而已,难不成要为了避开她们去钻小巷么?”
溥年嘀咕道:“也不是怕,就是不想看见她们,让人心生厌烦。”
前日那两个泼辣的女人实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易迢迢失笑,满春院越走越近,却见其门头竟然挂起了丧,里头还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啼哭声。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疑惑不已,这阵仗,看来去世的还不是什么小角色。
溥年随意拦了个过路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您好,请问您可知道这满春院是出什么事了?”
男子颇为忌惮地看了一眼后方的牌匾,小心翼翼道:“二位有所不知,这满春院的姑姑祝燕红也不知得罪了谁,听说啊,昨晚上,被人悄无声息地……”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溥年讶异不已:“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男子叹息着摇头:“不知道啊,只听说血溅了一屋子呢,把开门的丫鬟直接吓晕过去了。”
易迢迢皱起眉:“没人去报官吗?”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易迢迢已经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贼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行事如此猖狂。
“那我可就不知了。”男子摇摇头。
“多谢大哥。”溥年道了谢,目送着男子走远,对易迢迢道:“你看她前日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真是报应。”
易迢迢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死者为上,不可不敬。”
溥年颇为不服地撇撇嘴。
也是,生活在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人命,自然是看得没有那么重要的吧。
易迢迢心中有些沉重,先前的轻松感荡然无存,一边走一边暗自琢磨着,总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
祝燕红前日才与她们起了冲突,昨晚就不明不白地去世了,这也实在是太巧了。
难道,是有人为她们出头?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忽然间有位小厮模样的人迎了上来,恭敬道:“您是迢迢姑娘吧?”
易迢迢回过神,有些疑惑:“您是哪位?”
小厮说:“我是醉欢楼跑堂的伙计,秀凤姑姑让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秀凤姑姑?也不知找她有什么事。
她点点头:“劳烦你转告姑姑,我待会儿就过去。”
“好嘞。”小厮应着走了。
易迢迢先将溥年带到他所说的食铺,给他点了满满一大桌菜,看他左手右手齐开弓,吃得手上和嘴边满是油污。
溥年口里塞了满满的食物,含糊不清地对易迢迢说:“姑娘,您也吃啊。”
易迢迢失笑,摇摇头:“你吃吧,我不饿。”
她的确是有些没胃口。
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前两日还与她们有所接触,忽然就殁了,死状还如此惨烈,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在意。
就这么心事重重地待溥年吃完,又将他送回礼乐司,易迢迢这才往醉欢楼而去。
醉欢楼里这会儿正是热闹,罗秀凤正在招待客人,忙得不可开交。
易迢迢便要了一壶茶,一边欣赏着台上演着的舞蹈,一边等罗秀凤忙完。
结果还没坐多久,就被人认了出来。
几名醉乎乎的男子勾肩搭背,从易迢迢身边走过,又慢吞吞地倒回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兴奋地叫嚷道:“天哪!是迢迢姑娘!”
这时易迢迢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还笑眯眯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直到场中大部分男子都朝她涌来。
“原来迢迢姑娘真的在啊!”
“秀凤姑姑骗人!你不是说易姑娘不在这吗?”
“迢迢姑娘,我是特意为你而来的!”
“姑娘今日还跳舞吗?我太喜欢姑娘的舞了!”
易迢迢目瞪口呆,慌乱地四处闪躲。
现场又是一片混乱。
罗秀凤急忙叫护院来维持秩序,又费力地将易迢迢救出,将她带到内阁,叮嘱道:“姑娘,您先在这休息一会儿。”
说完又出去忙了。
快到子时,罗秀凤才得空坐下,灌了满满一大杯茶。她脸上虽满是倦容,眼里却藏不住兴奋:“姑娘,您也看见了,多亏了您,我们醉欢楼这两日是宾客盈门,这感激之情实在是无以言表。”
易迢迢说:“姑姑太客气了,倒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罗秀凤急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姑姑找我来便是为了此事吗?”易迢迢问。
“是,也不是。”巧舌如簧如罗秀凤难得有些支支吾吾,“姑娘,您没事儿吧?”
易迢迢不明所以:“我没事啊,姑姑何此一问?”
罗秀凤蓦地一跪,“听闻前日祝燕红曾当街为难过您,真是对不住,让您受委屈了。”
易迢迢急忙扶起她,“姑姑为何如此客气?并无大碍。”
罗秀凤缓缓坐下,心中还有些畏惧。今日,在收到祝燕红去世的消息后,她也前去吊唁了一番,去时便听说了祝燕红死时惨状。
她是知道的,这位易姑娘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恐怕就是因为招惹了她,祝燕红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望着易迢迢清澈的眼睛,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咬牙道:“其实,姑娘府上的人曾来过醉欢楼,就在前日您离开之后。”
易迢迢莫名其妙:“我府上的人?”
罗秀凤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那位公子是您府上的护卫吧?姑娘必定是大户人家,连护卫都生得比如俊朗。不过姑娘放心,我不会去猜测姑娘的真实身份的。那位护卫说,您是位官家小姐,和老爷闹别扭才会离家出走的,让我不要声张。不过,我想我还是告诉您,他们已经知道了比较好,以免您回家后没有应对之策。”
易迢迢疑惑更甚:“我府上的俊朗护卫?说我是位官家小姐?”
罗秀凤点点头:“是啊。”
“他们还问了什么?”
“也没问什么,就让我把你来之后的事情都说一遍,我就照实说了。”
易迢迢心中一个咯噔,“也包括我和欧阳大人饮酒之事吗?”
“是。”
易迢迢笑得轻巧:“行,我知道了,多谢姑姑告知。”
罗秀凤很是关切:“姑娘金枝玉叶,却来这红尘之所走了一遭,不会被大人责罚吧?”
易迢迢摇摇头:“回家后我撒个娇就行了,我爹不会责骂我的。”
罗秀凤松了口气,又从怀中掏出两枚银锭,说:“这两锭银子还请姑娘收回去吧,我实在受之有愧。”
易迢迢拿起看了看,两枚都是官银。一枚是她给的,是之前宋临渊赏赐的。另一枚看来就是源自那位所谓的侍卫了。
对方是朝廷中人啊。
易迢迢宽慰她:“既然给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姑姑你就安心拿着吧。”
罗秀凤只得收下,“多谢姑娘,欢迎常来坐坐,我会替您保密的。”
“好,多谢。”易迢迢起身告辞,“那我就先回去了。”
罗秀凤点头:“天色已晚,我派人送您回去。”
“不必了,我想走走。有护卫在,姑姑放心。”易迢迢出言婉拒。
她心中一团乱麻,的确是想走走散心。
看来,那日在礼乐司附近,察觉到有人暗中窥视,并不是错觉。
可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在调查她?
她想起曾在醉欢楼附近看到过肖似王上的人,莫非,会是王上?
如果是王上,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暗中调查呢,直接将她抓起来不就好了?
难道是那位贺大人?可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易迢迢沉思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无论是谁,必定是来者不善,她得好好想个办法以作应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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