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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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晚上在床上躺着怎么也睡不着，心底有个欲望很强烈。想要看到姐姐樱，想要知道她睡觉的样子……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还想要，和她睡在一起……
他在黑夜中猛地睁开了双眸。
看一下的话……没关系吧？
他紧了紧颤抖的手，深呼口气稳了稳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悄无声息地朝樱的房间走去。
从窗外照进来的光亮柔柔地投射在少女的侧脸，阴影遮住了另一半。粉嫩唇瓣在这般环境下显出果冻般的色泽。她闭着侧躺，双手紧紧攥住被子眉头微蹙。
是做噩梦了吗？
佐助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她，步子缓慢地移动向前。靠近端详，连她额上的细小汗珠也看得分外清楚……啊，连汗珠也这么可爱。为什么如今樱的每一寸，都带有自己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呢？
当放任这份蛊惑，在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是何等羞耻之前，他已经躺在了她的身边。十二岁的他已经和十四岁的樱一般高，根本不能像以前那么缩进她的怀里。不过……像现在这样就好，就这样……靠近彼此，就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依旧是清新干净的水果牛奶香，和记忆中的别无二致，深深地驻扎在自己的每一寸睡眠。鼻腔中逸出一口气，他弯唇几乎是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也许那时候就这么起身离开的话，便不会发现自己的心思异常吧？
少年心情舒朗地偏过头。
睫毛相触。
才平静下来的心跳发狂一般失序。
咚、咚咚。
他一口气梗在喉咙，连呼吸也屏住。眼睛惊讶睁大直到眼眶犯疼。
她发出猫咪一般乖觉的呼吸声。柔软的唇近在咫尺。
佐助不动声色地用手掌覆上她的脊背。将头再稍稍靠前，轻轻贴住她的。他闭上眼睛感受她的温度，将手哄孩子般缓慢在她背上轻抚。
然而故作冷静不过持续了三秒钟。他死死咬牙，眼睛痛苦紧闭。与其同时手指收紧，在她的衣服上印出一条条褶皱纹路。
少年移动手掌放在她的腰间，微微仰头，嘴唇颤抖地吻上她阖住的眼睛。
这时才陡然发觉自己的野心已经不可阻拦，而血缘禁忌又如铜墙铁壁，横亘在自己无法言说的悲凉爱恋之前。
原来对姐姐的感情，并非那么简单。那么数日以来的躲避犹疑，此刻便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他的唇瓣微凉，从她的眼睛下滑到鼻梁。
春野樱是我的亲姐姐。
眼睛漫过一阵湿意，以哭泣为耻的宇智波佐助，在夜晚中忽然无声无息地流出眼泪。
春野樱是我的亲姐姐。
他长大嘴痛苦地发出低呻，放在她腰间的手再度锢紧。
春野樱是我的，亲姐姐。
两唇相触。
“那么，要一起去吗？佐助。”少女坐在他前方的位置，撑着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他从纷乱的思绪中猛地回神。“怎么？”
春野樱咬唇有些微恼，“宇智波佐助，你都不好好听人说话的吗？”
他微垂头，额前的黑色发丝遮住了他黯淡的表情。“抱歉……”
樱一愣。
虽说近几日两人的冰封般的关系慢慢融化，不过这样主动表示歉意的佐助是她并未曾见过的。
难能可贵的欣慰下，泛起了对自家弟弟的心疼和爱护。
她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下周班里说好要去海边，跟大家一起吧佐助。”
他怔愣两秒，随即慌乱地扒开她的手，“干什么啊！可……可恶！”佐助将脸迅速地瞥向一边不再理她。
而樱显然是看到了他脸上的浅淡红晕，掐着下巴勾唇一笑。
她起身走到他旁边想看这小子难得的害羞表情，又被他一个巴掌糊住了视线。“快回你的座位上去……”
“啊啊！不要！”樱故意用软软的嗓音在他面前撒娇，“答应我的话就离开。”
“开什么玩笑……那种地方……”
樱绿色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两只手抓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掌。
佐助闪电般地收回手。
脸上的红色更加明显。
于是她又厚颜无耻地蹭到他跟前。“去吧~去吧~有姐姐在呀……”
“你不是我姐……”
樱摸着鼻子吃吃地笑。“好吧好吧，可是你是我弟弟。那么我就当你答应喽？”
“随便你……”
“呀！”她眼睛一下发亮，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就知道你最好了！弟弟！”
“……”
虽然有些夸张，不过恢复姐弟关系的重任，就交给她来做吧。
毫不自知的樱在心中默默立下了宏伟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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