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非你莫属

丝萝顿了顿，接着说：“王妃还说了，若您出庭对峙，二姑娘极有可能会被订死，难以翻身。”

丝萝故意变换称呼，不以太子嫔相称，反用未出阁时的称呼，“二姑娘倒了，三姑娘的日子能好过些。至于……”

丝萝提到裴希，裴玉的眸光瞬间有了色彩，她不等丝萝说完，抢着表态：“我愿意出面。”

“姑娘别急着回答，王妃说了，利和弊，奴婢必须要同您讲清楚，您再做选择。”

“你说，你说……”裴玉急着催促。

利已分清，丝萝提及弊端，“您出面的弊端有四，第一，面圣需要极大的勇气，若您拿捏不好分寸，或言语行为不得当，容易招杀身之祸。”

丝萝掰着指头说：“第二，姑娘家抛头露面，难免会被人议论，不论别人说什么，是好，亦或不好，您都当受着，须得有承受的勇气。而且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京中人必会对您品头论足。”

裴玉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

“第三，也是最为要紧的一点。此次与东宫斗法，二姑娘首当其冲，免不了或罚或死……”

丝萝打量裴玉的神色，故意放轻了话，“二姑娘、五姑娘和我们王妃一向不睦。如今，五姑娘随段世子出仕，不在京中，王妃奈何不了她，且二姑娘屡屡犯王妃的禁，王妃已容不下她……”

“她要做什么？”裴玉心惊，脱口问道。

丝萝吸了口气，缓缓开口：“王妃要做什么，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王妃要做的事，必然会对大房一脉不好。您与王妃不同，伯爷到底是您的亲生父亲，二姑娘、五姑娘是您同父异母的姐妹，若她们受罚受死，若与您有关……王妃怕您心里过意不去。”

丝萝终于说到了点上，小心翼翼地观察裴玉的反应。

裴玉的脸色，极为不好，晦暗不明。

丝萝实在不忍心说，吞吞吐吐道：“最后一点，王妃担心您和伯夫人会……”

“我和母亲？”裴玉疑道，大大的眼里写满了困惑，“这是何意？”

丝萝咬了咬嘴唇，狠下心道：“伯爷待伯夫人不好，可伯夫人仍念着伯爷的好，对伯爷心存幻想。若是伯爷因此受到陛下的斥责，或是责罚什么的，王妃怕伯夫人会……会生您的气……”

裴玉这才明白，为什么裴仪一定让丝萝将利弊说与她听，听完以后再作抉择。

她终于明白……这个抉择不是那么容易作得！

细说下来，她出面，弊大于利！

可为什么，弊大于利，裴仪还会让丝萝请她出来呢？

这一点裴玉想不明白，丝萝也想不明白。

最终，裴玉闭上眼睛，做出一个她一生里最难以作出的选择！

她选择追求裴仪的脚步，她相信，裴仪是真理，是真的待她好的那个人！

周遭的议论声，把裴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定定的盯着大殿的地面。

这是她第一次进宫，第一次面圣，第一次见这等大场面。

她不能怯，也不许怯。

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略带戏谑的声音。

“抬起头，让朕瞧瞧，什么模样的姑娘引得征西将军和郎大人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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