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次翻墙的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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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没有父母的陪伴定是一种遗憾。
但肖河心想，虽然父母从小都不在他身边，他的童年也并不算孤独，爷爷奶奶很好，还有住在隔壁的小胖一直陪着他。
至于程也…
看着他每天嘻嘻哈哈的样子，肖河觉得他就算没有父母陪伴，应该也能找到很多乐趣，便反问道，
“以你的性格，应该从小到大都有很多朋友吧？”
程也听到稍微愣了一下，沉默一小会儿，而后才浅笑道，“也许吧…”
肖河还是看到了程也刚刚那一瞬间的表情，感觉似乎是触碰到了程也不愿提及的部分。
难道程也小时候并不像他认为的那般快乐？
“想什么呢？”
程也轻轻拍了下肖河的头，又得意地说“反正我现在找到cp了～”
肖河看着面前这人得意又欠揍的表情，满脸黑线……
或许还是自己多想了，这人每天就会穷开心！
晚上。肖河正在房间里复习。
程也可能是这几天找肖河辅导习惯了，便又蹦蹦跳跳地来找肖河问作业题。
肖河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数学题，还是程也平时会问的那种题，不简单但也不难，正要开口讲，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种题的确是一个考300多分的人该问的，没问题…
但是程也他高考第二天缺考了啊！
那可是数学和英语两个科目，加起来总分也有300分了！
“你高考到底多少分？”肖河把笔合上放在一边，转头盯着程也问。
“就…300多分啊，怎么了？”程也依旧一脸无辜。
“301也是300多，399也是300多，你就不能说个具体的？”肖河不耐烦道。
见肖河这么严肃，程也只好老实交代道“331，怎么了嘛？”
肖河把目光收回来，盘算着“331…你上次数学小考怎么也有110多分了，英语我不知道，保守估计100分的话”
“也就是总分541，这分数足够上一本了，这种题你不可能不会啊！”
肖河计算完拿笔敲了敲课本，然后抬头继续盯着程也，似乎在等他一个解释。
这一段分析把程也打的手足无措，程也只好把头扭到一边，小声嘀咕着“我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于是被打回原形的程也被肖河残忍地赶到了客厅，两个人分开复习，并且肖河放话说：
除非遇到真的难题，不然别去打扰他！
程也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客厅复习。
认真的做了很久的作业之后，竟然真的没有遇到特别难的题，都是程也努努力就能解出来的，看来成绩上真的进步了不少。
良久…
程也终于找到一道值得分析的题，而且自己怎么都解不出来，按理说应该很烦躁才对，但程也却如鱼得水一般，兴致冲冲地来到肖河房门前。
敲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程也便推门进去了，
“肖……”
程也刚准备喊，就发现肖河好像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凑过去还能听见肖河均匀的呼吸声。
“肖河？”程也轻轻地叫了一声，但是肖河并没有醒。
睡在书桌前会着凉的吧…
程也转头看了眼肖河的房间，书桌的不远处就是床，觉得还是让肖河去床上睡比较好。
于是程也便蹑手蹑脚地把手里的练习册放下，然后轻轻抄起肖河的腿和肩膀，将人横抱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程也第一次抱肖河了，但程也还是感觉肖河很轻，骨架也比自己小…
就这么静静地抱在怀里，让程也不自觉地放缓放轻自己的动作。
把肖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程也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躺在肖河的身边用手支撑着头，安静地看着他。
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走。
或许是肖河的睡颜实在是让人想多看几眼。
“这小子未来的女朋友上辈子得积了多少德啊…”程也在心中嘀咕。
慢慢地，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肖河很久没有回家住了，所以肖河醒来的时候，还恍惚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哪。
但是又好像不仅仅是回家住了那么简单。
自己似乎是在什么人怀里？？
肖河抬头看了看，先映入眼帘的画面并没有让肖河马上反应过来那是谁，只觉得是一条立体而且清晰好看的下颌线。
顺着看下去还能看到稍微突起的喉结…
听着对方平缓的呼吸声，肖河慢慢才反应过来那是程也。
于是还在睡梦中的程也被一脚踹醒，睡眼惺忪地看着肖河，迷糊道，
“干嘛”
“你怎么睡这？”
话问出口之后，肖河才隐约地想起，昨天睡梦中好像是程也把自己抱到床上了，按理说也是好心…
程也自然没有表现出昨晚的内心世界，揉揉眼心虚道“就…不小心睡着了”
好在肖河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起床洗了个漱，然后往厨房走去。
意识到有些不妙的程也较忙问肖河“干嘛去啊？”
“做早餐”
肖河回答了三个字，然后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厨房。
“哎！”
程也赶紧上前拦住肖河道，“我来，我来吧”
两个人的早餐这才幸免于难…
几天后，月考当天一早。
肖河在起床后就看到程也发的消息说早上不用等他了，但肖河收拾好出门的时候还是顺便敲了敲对面的门。
没人应…
于是肖河独自来到学校。
教室里纷纷杂杂的，同学们都坐在已经摆好考场的班级里，手里虽然拿着高中必背的古诗词，但大多都在聊天而已。
书桌里的书都已经搬走了，桌椅也摆放的距离很远。
肖河坐在窗边空空的座位上最后确认了一遍古诗词都背好了，又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
程也的人还没来，桌椅也作为多余的一部分被搬出教室了。
直到考试时间快到了，程也都一直没有出现，
大家纷纷离开教室去往每个人所在的考场。
肖河看看教室里的钟，直到来7班考场考试的同学们进来，最后才走出了教室。
考场是按年级排名顺序分的，所以肖河的考场在第一考场。而程也由于刚转过来复读，还没有之前的成绩记录所以被分在最后一个考场。
两个考场的位置正好是整栋楼的对角线，肖河的考场在五楼东侧，而程也的考场则在一楼的西侧。
肖河在去考场的路上也没有看到程也，不自觉有些心不在焉，直至卷子发到面前才回过神来。
他不会又缺考吧？
整个上午的考试中肖河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直到程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第一考场的门口…
肖河看着扶着墙不停喘粗气的程也，好像是刚一口气跑上来。
肖河交卷出来的时候，考试结束时间还没到，而程也却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你不会…才来吧？”
肖河犹豫着还是问出了自己一上午都在担忧的问题。
“没…”，程也扶着墙摆摆手，“我提前交卷了，还好赶上了！呼～”然后就抓着肖河的手腕往楼梯走。
“走！吃饭去”
赶上了？
难道程也这么着急，就是怕自己提前交了卷先走？肖河心想。
肖河僵硬地一路被程也拉着走，发现程也并没有往食堂的方向走。
“去哪啊？”肖河停下脚步问。
“放心，跟我走吧！”程也回头道，接着又笑着拉起肖河。
不知怎么，肖河总觉得程也的表情像要做什么大事一样…
不久之后，两个人站在校园里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对着一面高墙，肖河才终于明白了程也的表情，
“你要翻墙出去？！”
虽然这已经显而易见了，肖河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个疯狂的想法。
因为学校对学生离校规定是很严格的，不仅需要层层的请假，被抓到擅自翻墙离校还会给处分，搞不好会开除。
程也是知道这个规定的，但还是一脸肯定的对肖河说，“今天考试，没人抓这个的！”，
看着肖河依旧不太想出去就又补充道，“早上我调查过了，这地方没监控！”
肖河这才明白，原来早上程也迟迟不出现，是来踩点了…
说罢，程也就率先踩着墙上一块稍微凹陷的地方，灵活地坐上了墙头，一眼就能看出就是个翻墙老手。
肖河站在下面为难地看着程也，“可…”
话还没说完，程也便向他伸出来一只手，开朗地说道，
“走啊～”
明明是违反校规的事，从前的肖河怎么都不会干。
可是看着程也伸出的手，肖河却鬼使神差地握了上去，好像可以暂时把那些规矩和限制抛在脑后一样。
出格的事，干一次又能怎样呢？
但是成功被程也拉上墙之后肖河又面临了第二大难关，就是怎么从墙上下去。
肖河一开始不想翻墙一方面是因为校规，但更大的原因是，他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这种事情，根本不会翻墙。
程也倒是手撑着墙向下一跳就下去了，但这堵墙的高度对于肖河这样的新手还是有难度的，如果不小心的话，很容易会崴脚。
不过程也却好像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一样，跳下去之后，转过身抬头对着肖河张开了手臂喊，
“跳吧，我接着你！”
肖河看看到地面的距离，又看着站在下面的程也，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对程也回应道，
“我自己来”
说完，肖河在心里默默打了一口气，
1，2……
跳！
意外的是，肖河并没有像预想之中的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也没有崴脚，甚至说还没有落地…
程也居然真的接住了他！
程也的手臂正好紧紧抱在肖河的腰上，落下的惯性让程也稍稍后仰，肖河也顺势环住了程也的脖子，这让程也的脸埋进了肖河的怀里。
很干净的味道。
程也第一次觉得男生的味道好闻，没有运动完的汗水，而只是衣服上残留的洗衣液的清香。
但奇怪的是，他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翻墙了，接过的人也不止一个，可偏偏就在肖河扑了个满怀的时候，伴随而来的是心底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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