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乱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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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谨记席隽的嘱托,边跑边寻,最后寻得一座空楼,躲了进去。
进入之后鼓铭甚至将门窗都遮起来不透进一点光,生怕被阵法瞧见。
“害羞的小姑娘都比你胆大”,游白道:“去找找有没有蜡烛”
屋子被他遮成个黑窟窿似的,什么都看不见。
“是,是”,鼓铭点头哈腰的样子要是有尾巴都能竖起来。
池碱看不下过也没办法,他刚刚被阵法所伤,说话就胸口疼。况且这位游白公子术法强大,这一屋子的人或许还得靠他呢,凶点儿就忍了吧。
然而术法强大的游白刚刚因为跑了一段路儿,心速加快,差点气喘不上来。
她寻了椅子坐下,但屋内实在是被鼓铭遮挡的的太黑,此处又不熟,她没有注意到脚下还有一个矮凳,绊了一脚,发出砰的一声。
游白扶稳桌面。
鼓铭和小莲等人停下翻东西,都回头看她。
游白:“没有蜡烛我就把你烧了”
“”
祖宗啊。
鼓铭顿时翻的比贼还快。
一个人翻东西多慢啊,逃跑的时候鼓铭顾不上小莲,但干活儿的时候绝不能落下这新婚妻子,鼓铭呵斥:“快点儿去找啊,想什么呢?”
这声儿有点大,鼓铭下意识回头看游白,像是看手拿诫鞭的先生一般,立刻把话咽回去重说,语气温柔的甚至比个姑娘还娇柔:“这里多黑呀,我着急是怕你被吓着”
怕你被吓着,所以用凶死你的语气和你说话,这份贴心游白不拆穿,他能继续腻歪到娘胎里去。
小莲自然是怕鼓铭的,他说什么便做什么,只是拉开抽屉时忍不住回头,精通术法的人不都应该夜能窥视吗?为什么游白没有看见那里有一个矮凳?
找完蜡烛点上不算什么事儿,点完蜡烛鼓铭去做了晚饭,这位以前吃百姓,拿百姓,偶尔不开心了还拿百姓出气的主儿,今日给百姓们做了一顿饭。做好后趁着热乎端桌上来摆好碗筷,也不敢先吃,等游白坐下后他才静悄悄的挪了椅子到方桌的最边上。
其实他非常知道怎么做才能引起最小的注意,怎么做才能不讨主子心烦,毕竟他以前身边的人都得这么干。
但是最后他还是被游白骂,游白说这青菜做的比你的心还黑。
这祖宗走了,鼓铭就松气多了,自己能坐得近点儿好好吃顿饭。
刚刚肚子饿还被骂,委屈的不行,他打算要大快朵颐。
除了游白离桌外,池碱也没在,他在屋内疗伤。
剩余的四人刚好凑成一个方桌,鼓铭攥着碗筷吃的是狼吞虎咽,觉得比之前的山珍海味还要香,原来吃自己做的饭这么香啊。
小莲见他那个吃相心里嫌弃的胃口全无,但她非但不敢表露出来,抿了芝麻粒的一小口更是夸赞道:“大人的手艺真好”
第一次下厨还被夸奖的鼓铭头一次没和小莲发脾气,甚至高兴的说:“不许剩啊”
小莲后悔刚刚的恭维了,她该挑个别的事儿取悦他的。
咽这饭比伺候他还难。
他们二人心里的烟花火炮乱窜王庆看不出来,他只是感叹,这对夫妻相敬如宾,多好啊。小莲温柔,鼓铭能干活吃苦,还对主子忠心。吃着人家做的饭,也生出一点对他的同情来,忍不住说道:“我瞧着那游白并非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子”
他劝道:“等我们从这离开以后,你换一个地方谋生,但哪怕是去挑粪,也比受委屈强啊”
“”
鼓铭最忌讳吃饭时说些粪啊,屎啊之类的话,以前若是有人吃饭时说他能把这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但如今,他感觉像吞了一口粪进去似的,口上却说:“我家主子人很好的”
那祖宗耳聪目明,指不定能听见。
“你伺候人怎么伺候出贱骨头来了?”,王庆口直还热心肠:“等以后我给你介绍几个活儿,比如说清理茅厕啊,这个我以前干过,虽然累点,但是自在啊,干活儿的时间都可以自己定”
“那些金贵的人他们都嫌弃,所以肯定也不会在旁边监工,只要把活干完就行”
鼓铭:“”
他娘的,你能不能不要说了啊?
这桌上除了小莲还有一个人吃的不欢,傅露,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又放下,似喘不过气似的咳嗽了一阵,而后道:“这附近山上应该会有野物,我们可以抓来烤吃”
“都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挑啊?”,鼓铭不满道:“你这病殃殃的身子吃野物能行吗?”
“再说出去碰见阵法,死了还得被野物吃,你要想找死你去别拉上我们啊”
涉及生死就是触碰了鼓铭的底线,要不他也不至于认游白为祖宗。
傅露张口,就又是一阵咳嗽。
小莲在努力的吃,既然鼓铭说了让她吃完,那她哪怕剩一口,他以后都会和他翻旧账,这个男人的心眼比鸡眼小。只不过她抬头看了傅露一眼,她怎么总觉得这个女人在有意无意的打量她,她若是个男子,她必定会以为他对她心图不轨。
突然这饭又咽不下去了,一起吃饭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染,她咳的感觉天都裂了。
屋内的游白辗转反侧,千掖不知在叱辜桥下泡了几百年了,其源头无人知晓,再或者那就是和叱辜河水同时出现的。
她心里担心席隽睡不着觉,左手的寒意从骨子里透出来,越发冰冷,即便春日裹紧棉被,也要快成冰。若是这副模样被他们看见,势必会被识破她毫无灵力之事。普通的火对她无用,无奈之下游白又拿出折扇。
“破扇子”,游白叫它。
看在她们也曾经相处了数百年的份上游白和它商量:“我不攻击你祖宗,可否让我暖和些?”
折扇没回答她,但在她朝它借灵力时倒念了些旧情,借了她一点儿,没叫她冻死。
几乎一夜未睡,清晨时游白又被门外鼓铭的骂骂咧咧声吵醒,游白推门出来:“叫喊什么?”
骂骂咧咧的鼓铭一顿,立刻消声低头,这动作像是本能,比王庆训他家的犬还快。然而无论是低头下去的鼓铭,还是看客王庆,视线又都落回了游白的脸上,皆有些意外。
鼓铭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你好像比昨日白了些”
游白顿时反应过来,折扇帮她取暖可以,但是攻击和伪装类的术法使不出来,脸上的伪装怕是在逐渐朝着原本的容貌改变。
“是啊,白净的像是一个小姑娘”,小莲说。
鼓铭要疯了,竟然敢说游白是小姑娘,有她那么凶神恶煞的小姑娘么不说,她也不怕那祖宗发火?小莲刚说完鼓铭就去捂她的嘴,动作之快,之有力,像是给她一个巴掌。
游白故意换过话题:“你在这里叫喊什么?”
想起这事,鼓铭又恼了,但在游白面前也是温柔的表达他的不满,他细声细语的说:“都说了不许出门不许出门,傅露那女人还是上山找野物去了”
游白一时没懂:“找野物干什么?”
“吃啊”,鼓铭:“昨日她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说想要吃烤野物,今早起来大家就发现她不见了,那肯定是上山抓去了”
“如果她一会儿又触发了咒法回来求救,我们不给她开门”
说到这儿鼓铭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个父母官,不应该这么不把百姓的命不当命,但话已经吐出去,他只能装眼瞎看不见游白的脸色,立刻讨好道:“饭准备好了,我们吃饭吧”
游白哼了一声:“你倒是贤惠”
游白身体虚,勉强喝些白粥。
池碱依旧没来,在屋内养伤,王庆去叫过他,但是门没开。王庆叹口气说:“他这伤都疗了一日多了,今早上我听声音伤好像更重了”
“真希望百乱卆的人能够早点发现我们”
小莲和昨日有些不同,迟迟没动筷,鼓铭坐在桌角问她:“你怎么不吃?”
小莲轻咳了一声,柔弱道:“有些吃不下”
“你等烤野物呢啊”,鼓铭没好气的反问。
小莲没再说什么,但依旧没动筷。
饭后,游白拉开些窗边缝隙,今日是个雨天,雨滴淅淅沥沥湿了院里地面,然而院中平坦,并没有脚印的痕迹,若是傅霖离开出去上山,那势必在下雨前出去的。
游白:“这雨何时开始起下的?”
鼓铭立刻道:“今晨才开始下的”
游白在鼓铭心中高深莫测,见她在观天象,鼓铭反问:“公子,你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下雨的时间推测出阵眼的方向或者我们可离阵的时间?”
游白注意到这院落不远处倒是有许多药草:“我能推测出你的寿命,你可想让我算一算?”
谁会不好奇自己能活多久呢,鼓铭喜出望外:“公子算的准吗?!”
“当然准”,游白回身:“若你不小心活到了我所算的日子,我到时帮你一把”
鼓铭:“我去打扫”
刚拐个弯就听他又絮絮叨叨:“这是谁的房间,门口这么多灰的看不见,就不知道打扫一下吗?”
游白朝着另一个方向去看池碱,他昨日受伤应当着实不轻。
抬手敲门,然而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动静。
再敲,也是同样。
游白心道不好,重伤之下人怕是昏迷了。
推门,门又被反锁上,这人警惕心倒是高。
若昏迷恐危急性命,游白顾不得找什么合理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何打不开这门的事,直接喊了一旁打扫的鼓铭过来。
鼓铭提个扫把跑来:“公子,你吩咐”
游白:“把门撞开”
鼓铭一愣,问:“公子为何不用术法?”
倒真是不让人失望,游白:“就是想使唤你,有问题吗?”
鼓铭立刻撞门。
游白:“没吃饭吗?”
鼓铭恨不得把自己砸进去。
门被鼓铭和王庆二人共同撞开时,池碱已经晕倒在床上。游白虽无灵力,但医术尚在,她搭脉时发现池碱已经伤及心脉。
她命鼓铭出去采草药,鼓铭哭喊:“公子啊,外面危机四伏,我给你跪下啊”
游白:“再哭哭唧唧,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鼓铭更不敢惹祖宗生气,跑出去利落的按照游白的吩咐采了指定的草药回来,又熬成药汤喂给池碱服下。
喝完药汤之后,池碱的脉象恢复平稳,只不过人一直昏迷着。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还舍不得走,大有延续到第二日的趋势。
晚饭后鼓铭来报信,池碱终于醒了,游白起身去看他。
然而有一个人更激动,王庆像沸腾的水外溢,一听池碱醒了抬脚就跑,他嫌游白走的慢,说了句借过就要抬手推人,游白不喜,躲到一侧避过。
然而左侧是墙壁,她的发簪被撞掉脱落,瞬时长发如瀑。
王庆跑的急,没顾身后发生何事,没瞧见。游白秀眉轻蹙,随后拾起发簪,重新束起长发。刚要走,发现刚刚报完消息的鼓铭在她身侧呆愣的看着她。
因为她这副样子看习惯了,所以即便游白的伪装术法淡了些大家也无甚察觉,还认为他是男子,但是如此长发模样被看见,就必定能认出她是女子了。
游白刚要说话,鼓铭像是跑慢点就会被挖了眼睛一样跑了。
池碱已无性命之忧,游白除了嘱咐他喝药,也告诉他如何运送身上的灵力,才能够让伤势较快的恢复。她在这里待着时鼓铭没有进来过,等她要离开时他和小莲两个人才慢吞吞的进来,鼓铭一直没有看她,但这份不看刻意到就差敲锣打鼓的喊了。
所有人都离开池碱的房间时,鼓铭还在。他磨磨蹭蹭的待到最后,必定是有事。池碱见他支支吾吾,便主动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鼓铭立刻摇头,但心里藏的问题快要冒到眼睛里去了,他犹豫了下,问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对术法有一个疑问”
池碱:“请讲”
鼓铭:“你了解伪装之术吗?什么样的情况伪装之术会消失?”
“伪装之术其实并不难,并不需要施法之人术法强大,若说消失的话”,池碱:“若非主动退去,那便是此人的灵力尽消,伪装之法不好用了”
鼓铭的眼睛倏地瞪大,但是如此回答却是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笑容几乎是张扬的从嘴角涌上来。
游白,成个废人了。
还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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