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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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一群人围着一张大单子讨论道。
金摇被挤在外面，感慨道：“原来双语学校也有排名表啊。
不过学校还算有人性，只是放了考号。
只听前面叫道：“卧槽！这个考号‘21’是哪个变态？！英语考98，英数考100？！”
“除了我们a班大班长，还能是谁？”
“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年级第一是你。”
金摇一脸震惊地看着被大家围起来的班长，他自己考试的时候听力全靠点公鸡，阅读和写作靠着语感做，做英数的时候直接摆烂，空了大半张。
人不可貌相。
金摇对班长肃然起敬。
林睿怪叫道：“看这个‘13’！物理，化学，数学，三个第一！这是人能考出来的？”
“还有这个‘51’，语文上130了！”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51’号的语文分数，在一群语文100分都难上的分数中脱颖而出的三位数，还是一个这群学生做梦都不敢想的分数，除此之外，‘51’的地理，政治分数也很高，相比之下，理科和英语的分数烂到了一定境界。
“这就是传说中的偏科生吗？”
“说真的，我在这所学校还没看到过那么低的数学分数。”
金摇看着自己51的考号，陷入沉思。
说真的，当事人本人都没见过这么低的数学分数。
金摇看向旁边毫不在意看着书的容宵，问道：“你考号多少？我考号是……”
“你是51号，”容宵合上书，“那么低的分数也只有你能考出来了。”
金摇：桑心。
数学课时，徐静一进门就被a班众人围住。
“徐姐，那个理科大神是谁啊？”
“徐姐，这次平均分多少？”
“徐姐！”
徐静被这群猴子围着，直接被堵在门口。
“那么期待啊……”徐静往教室窗边看了看，“反正不是你们这群猴子。”
一群人鬼叫着一哄而散。
徐静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教室里逐渐安静。
“我也不卖关子了，这次你们好奇的理科大神，就是容宵。”
……
教室大多数人一脸茫然。
a班考试的时候都没那么安静。
这简直就爆了个大冷门。
事后金摇表示：我把他当暗恋对象，他却偷偷背着我内卷。
徐静毫不意外地看着底下一群人：“怎么了？人家容宵是凭本事考出来的，底下几个把嘴给我合一合。”
“卧槽……”林睿颤颤巍巍地回头，“容宵？”
“嗯？”
当事人十分淡定。
“你，你怎么做到的。”
容宵从桌肚里掏出几本题集。
林睿握了握拳，灰溜溜地转回去了。
金摇笑着对容宵说:“13号，教我理科~”
“还有，我想请一些同学注意一下，这个偏科呢，不能太严重。”
教室里又一片哄笑，谁都知道这讲的是“51号”
金摇:你看我笑得出来吗？
教室里还是一贯的吵闹，容宵还是坐在教室后排听着这场热闹，只不过这次讨沦的是关于他。
十六七岁的年纪，教室里的安静才是稀有的。
金摇没想到的是语文课才是真正的处行现场，因为语文老师直接报出了金摇的名字。
a班这群人叫语文老师“贵宾”，因为是应届毕业生，a班这群猴子又太皮，于是练成了变脸术。一有事直接给检讨，不给你任何机会。和体形娇小但睥气巨暴躁的贵宾犬般，得其名。
金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明明考了个第一比考倒数第一还尴尬。
林睿对着金摇狂笑：“哈哈哈，那个逆天偏科生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怎么做到的。”
金摇微笑，暗中拧了一把林睿的大腿。
林睿原地跳了起来，对上了贵宾的视线。
于是林睿就站了一节课。
这下换金摇笑了。
下一节上课前，a班逆天的两人就传遍了整个年级。
其他班一群人冲进a班教。
围住容宵，班长的，大多数都是崇拜的，班长笑呵呵地鼓励大家。而容宵不搭理他们，林睿倒是在一旁，说的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拿了三个第一的。
而金摇这块画风就非常不同了，一群人听到传了一上午的‘51号’就是新来的转校生，大多数都是来吃瓜的。而金摇经历了一上午的摧残，干脆甩了脸和他们一起笑。
a班非常热闹，李山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看着他们，捏了捏拳。
好不容易脱身的金摇蹲在容宵座位边，手扒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说：“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你要是想要，我可以把我的题集送你。”
“就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吗？”金摇一听到做题就头疼。
“有……”容宵看着金摇生无可恋的样子，起了逗他的心思，“你给我什么好处。”
金摇脑海里飞速的过了一遍，发现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耳根悄咪咪地红了，“今天帮你打饭。”
“行吧，这个方法就是……出门找辆车把脑子撞一下。”
金摇：？
欺骗我感情，嘤。
容宵看着金摇，淡淡地笑了一下。
“骗你的，方法只有好好做题，不会的可以问我。”
金摇哀嚎了一声，又问道：“你以前不经常考第一吗？他们都那么惊讶……”
金摇突然想到什么，直起了身子，神秘兮兮地说：“你不会，伪装学渣吧！”
这哪跟哪儿啊？
“没有，今年暑假好好学了学。”
一个暑假。
这人是不凡尔赛会死吗！
金摇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选择单方面冷战一小时。
晚自习期间，金摇藏在桌肚里的手机震了一下，趁着没人，金摇拿起来看了看。
“赵乐：小帅哥，听说你语文考的很好啊。”
金摇：……
为什么连高一都知道了……
“嗯，谁告诉你的，我去灭口。”
“哈哈哈，悄悄地告诉你，是林睿告诉我的。”
“？林睿？你们俩什么时候加上的好友？”
“就那天在篮球场啊。”
金摇语塞。
林睿很快啊，很可以。
“谢谢你的情报，我去执行任务了。”
金摇戳了戳坐在前面的林睿，林睿睡眼惺忪地回过头：“怎么了？”
金摇“啪”一声，往林睿头上拍了一下，林睿一脸茫然。
金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淡然。
“你打我干什么？”
“看你不爽。”
林睿一脸委屈，哭丧这个脸，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位大爷。
便喊道：“容宵，你看金摇，莫名其妙打我！”
在不算安静的教室里，这一嗓子还是挺响的。
班里的人纷纷回头。
金摇现在想掐死林睿了。
容宵抬起头看了看金摇，随口道：“打得好。”
林睿更委屈了。
金摇本来还打算补一巴掌的，听到这句话手悬在空中。
教导主任在门外探出头，看见站着的两人，说道：“whatareyoudoingpleasesitdownandhavework"
林睿冲金摇竖了个中指，讪讪坐下。
金摇耳尖发烫，容宵以为金摇还在生气，拽了拽金摇的衣角：“别气了，坐吧。”
金摇一秒脸红。
木木地坐下了。
晚自习的窗外，夕阳斜照，金摇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发呆。入秋的微风迎面，将脸上的温度渐渐降低。身后传来的写字声，教室里的私语声，却不让人烦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时是被一阵桌椅移动的声音吵到的。
金摇恍惚地揉了揉眼睛，趴在桌子上缓神。
一双手覆在了金摇的头上，金摇抬头看到了容宵淡淡勾起的嘴角。
“醒了吗？放学了。”
少年身上有股凛冽的薄荷味，让金摇清醒了一些。
“哦。”金摇拎起书包，戴上眼镜，乖乖地站在容宵的身边。
“容宵！金摇！今天二猫生日，一起去蹭饭？”
“二猫……是谁？”
“哦，就坐金摇旁边的那个啊。”
“就那个头像是猫的。”
金摇转头看容宵：“去不去。”
容宵犹豫，但想了想自己那个家……还是不回去吧。
金摇突然压低声音道：“你要是觉得这些人实在太傻逼，你就埋头吃。”
容宵噗嗤一下笑了：“去去去。”
班里的人来了大部分，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往学校外走。
a班几个进了一家烧烤店，老板笑呵呵地擦了擦手，帮他们拼桌子。
晚上吃饭的人不多，有可能是因为旁边有个商场的缘故，大多都是v校的学生。
一群人坐下之后交给二猫点菜，纷纷聊了起来。
“要啤酒吗？”
“喝呗，明天放假。”
金摇挑了挑眉，问林睿：“明天放假？”
“对啊，”林睿嘴里塞着免费的小吃，“v校传统，小考一天，大考两天。”
金摇着才发现一群人都是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几个女生还开始讨论哪个味道的果啤好喝。
行吧，还是我孤陋寡闻了。
二猫开始问了：“大家都喝吗？”
班长举起手：“我不喝了，我怕被我妈抽死。”
几个女生也举起手，表示点饮料就行。
金摇转头问容宵：“你喝吗？”
容宵点头，反问金摇：“你喝吗？”
金摇马上回答：“喝，不喝是小狗。”
容宵笑了笑，直觉告诉他，马上就要有人变成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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