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般精神病都有哪些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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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摇一整天都对容宵嘘寒问暖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给容宵夹肉，帮容宵倒饭。发作业的时候别人的本子都直接飞，只有容宵的本子是端端正正放桌子上的。放学时金摇买了一堆零食塞给金摇，还执意要帮容宵背书包，放学的时候给容宵塞了一大堆零食，甚至还想把容宵肩上的书包拽下来自己背上。
终于在放学路上，容宵忍不住说了：“金摇你其实……不用这样。”
金摇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儿！要是没你我都参加不了。”
“但我们既然是朋友，这很正常吧，陪朋友参加一个活动而已。你这样很像……报答我？”
金摇愣住了，仔细想想，以前金摇确实从来没对w校那些人这样……自己太过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容宵先开口了：“你当我没……”
“我乐意。”金摇打断了容宵。
金摇见容宵没说话，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你是我在这个学校的第一个朋友，你人还那么好，我看得出来你今天本来是不想参加的，对吧？但是你最后还是参加了，我不知道你是突然对篮球有兴趣了，还是……”金摇突然顿了顿，然后声音减小地说，“因为我，但是你再怎么说都是参加了，我很感谢你，所以对你好一点没什么吧，我本身就对朋友好啊。你也不用太在意的。”
金摇一长段话说完，耳尖已经有点红了。
容宵听完一段话，却额外注意到了，金摇说自己人很好。
自己人很好吗？反正金摇是第一个这样讲的。
最后容宵只回了一句：“球赛加油。”
第一次训练很快就来了，班长特地去申请了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带着七个人去球场。
李山一脸不屑地看着金摇。
“矮子就别来打球了，小心待会被我盖帽盖到哭。”
金摇翻了个白眼：“打球还得带脑子呢，也没看你有啊。”
李山又一次被金摇怼了，心里想着待会一定要给金摇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谁是爹。
做了简单的热身之后分了组：金摇和容宵在一组，和他们一块的还有林睿。李山和其他两人一组，还有一人替补。
林睿看了看自己这组，一个开学第一天就惹了李山的新生，一个从来没在活动上露脸的哥，谁都不知道这俩水平到底怎么样，多半得输。
李山和容宵开球。
李山站在中场，昂着下巴对容宵说：“我和你住对门儿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你还会打球啊。”
容宵一脸冷漠：“你现在知道了。”
班长一声哨响，把球往天上一抛，两人同时跳起。
容宵先碰到了球。
“我去。”金摇小声感叹了一句，容宵这个弹跳力挺牛逼啊。
容宵把球往后一传，金摇接到了球，往篮下跑。
李山立马防住了容宵，挡在他面在。
金摇原地运着球，看了看，容宵被拦着，林睿还在往篮下跑，传不出去。要是再耗下去迟早会被李山抢断。
不过……
这算个屁啊！
金摇突然站定，李山还在疑惑时，直接起跳。
金摇直接从中场起跳投球，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进框。
场中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站在原地。
金摇装作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看着李山，其实内心慌的一批，幸好这球进了，要是没进那丢大脸了。拿自己脸装逼啊。
李山脸上震惊的神情收都收不回去。
班长最先反应过来，喊了声：“我去。”
林睿接了句：“牛逼。”
对方的两个人看了看球，又看看了金摇。
容宵比了个拇指。
全场第一球，由金摇中场投球进了而打响。
李山心里是崩溃的。
本来想着讽刺一下容宵，结果开球没抢到，想着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欺负欺负金摇，被人家一个操作秀了一脸。
心中默默骂娘。
重新发球之后，李山就盯着金摇防，
金摇带着球往篮下跑，李山堵在了他前面。
金摇看到林睿在旁边对他挥了挥手，表示传球给他。那个位置不错，没有人防，换作平时金摇肯定不会犹豫就把球传出去，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参加这次活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改变现在在新学校谁都不熟的处境，对于李山这种坑过他的人，他非常小气，只想报复。
在犹豫的时候，李山抓准时机，直接抢断了。
金摇愣了一下，脸立马黑了下来，小声对林睿说了句：“我的。”
林睿还以为金摇后面就会传球了，但他大错特错了。
金摇的这句“我的”，意思是：不好意思，刚刚没过人，我下次一定。
后面的比赛，只要球落到了金摇手里，金摇就想方设法把人过了自己进球。
确实，金摇得了很多分。但很多地方完全没这个必要，可以把球传出去。
时间越往后，金摇的体力明显越下降。
又一次被李山堵在了中场，金摇不敢冒险再投球，边运球边喘着气。
林睿非常着急的想让金摇传给他球，但是金摇只是运球找机会过人，丝毫没有把球传出来的意思。
金摇一个转身想过人，被李山看出来了。
又一次被断球，林睿急了，喊道：“你有病啊！传啊！”
金摇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地往回跑。
李山投球，球没进，容宵借助身高和弹跳力的优势抢到篮板，传给林睿。
金摇死死盯着李山，不让他去抢林睿的球。
林睿一个中规中矩的两分，进球。
班长喊了结束。
“好了好了，就一个训练赛，一个个打得比正式比赛还恐怖，”班长瞟了瞟金摇和李山。“篮球最重要的是团队配合，我们对里这个样子，还没上场你们就能打几架吧。”
林睿的声音都高了八度，质问着金摇：“你干嘛不传球啊，李山盯着你盯得那么紧，你不往外传，你想干嘛？”
金摇沉下头：“我的问题，我太急了。”
是的，金摇太急了。
容宵看出来了。
容宵不明白为什么金摇死活不肯传球，明明前几天还在和自己说：篮球是一项团体运动。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金摇这句节奏打得太快了，林睿和他自己跟的非常吃力，就算跟上了金摇也没把球传出来。
班长见气氛那么低沉，清了清嗓子：“行了，就一个训练赛，不至于。后面这样的训练赛多着呢，打爆整个高中部的使命就交给我们了。”
一群人往教学楼走。
金摇埋着头往前走，容宵从后面追了上来。
“干什么呀？走那么快。”
金摇没有理会容宵。
容宵感到一阵头疼，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安慰过人，这时候让他说什么。
沉思了片刻，容宵艰难地开了口：“你也别太自责了，就一场训练赛。而且你打得挺好的，下次注意配合就行。”
金摇突然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容宵：“你觉得我打得好？”
容宵被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点了点头。
金摇一下子就对容宵笑了。
容宵一头雾水：“你不难过了？”
“为什么要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
“你刚刚不是……？”
“哦，现在好了。”
容宵迷茫地看着金摇，金摇边笑边蹦着往教室里走。
像一只小狗得到了肉骨头，容宵都能看见金摇的尾巴了。
容宵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过自己开心就行了。
容宵夸他打球厉害，嘿嘿。
金摇一脸痴笑。
容宵看金摇这幅模样，打开了百度，搜索：“一般精神病都有哪些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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