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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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道人此时站在阵法之外,忽然浑身一抖,感到一丝骇人的寒意直逼脊梁骨,不由得又惊又怪。
他扭头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再往阵法中定睛一看,却在一瞬间吓了一跳。
他看到俞寒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神情宛如看着一个死人,看得他没有丝毫道理的心头一颤。
这眼神让他极其不爽,他立刻就想将其一对眼珠挖出来。
郝道人一声厉喝,将大蟒一同唤了过来,同时往储物袋上一拍,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一套符箓全部取了出来,朝着俞寒外面那乌龟壳兜底扔了过去。
一套符箓什么都有,一时间火焰、岩石、金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轰然激射在那一道阵法光幕上,效果如何不知道,声响动静倒是热闹非凡。
他尚不等符箓威能消散,便心焦如焚地催促灵兽进攻,那大蟒看着前方符箓炸出的灵光团,有些畏惧,但禁不住主人拼命的催促,只得硬着头皮一头莽上去。
俞寒在里面见到此景嘴角一翘,他此刻怒火攻心,先将自己符箓用光,待会出去决战倒省事多了,当即不动声色地静等此人进攻,就算让他破了此阵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此时郝道人手中符箓打完,虽然加上了一条大蟒,但那怪牛却开始有力竭之势,这一加一减,仍旧无法攻破俞寒的阵法。
郝道人见了此幕,气得身体直发抖,一时却什么也干不了。
俞寒仔细瞧着那怪牛的状态,一面感受着自己剑意的酝酿,他感到自己身上有股气势越发的高涨,愈演愈烈,已经渐渐有压不下去的态势,再看了一眼那怪牛,此牛四蹄都开始有些发软。
就这样吧!
俞寒心道一句,随后趁着那怪牛喘气之机,一招手将四杆小旗全部摄了回来,阵法光幕顿时消散。
郝道人猛地睁大了眼珠子,忽然看见俞寒收旗的行为,以为是自己发了懵,抬起一手便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嘶!”
此人不愧是个狠人,这一巴掌直接抽的自己嘴角带血,发出一声痛呼,不过他并没有对疼痛有所在意,反而桀桀怪笑起来,配上带血的嘴巴,显得颇为怪异。
那大蟒与怪牛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正蓄势准备下一波的冲击。
“哈哈哈…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郝道人单手前伸,指着俞寒鼻子笑道,“好好的阵法里不待,反而…哪里跑!”
他话未讲完,便看见俞寒身形一闪,瞬间窜入了密林之中。
此时他怒火中烧,哪能让他跑了,将未说完的一句话吞进肚子里,遁光一起便急速追了上去,连灵兽也懒得招呼。
俞寒一面在奔窜,一面不时回头张望,看见此人连灵兽也不带,咋咋呼呼地孤身追击过来,心中大喜,仍然继续往里深入。
俞寒算着一路奔袭入林的距离,蓦地眼中寒光一闪,握剑的手掌一紧,一脚在前方一根树干上一点,身体倒转过来,横扫一剑,一道锐利剑气宛如月牙直扑郝道人而去。
郝道人以为又是猫捉老鼠的追逐,正全力扫开拦路枝丫,全速奔行,完全没有预料到俞寒胆敢反击,这一下毫无准备,但他瞧不起对手,心道就算你敢攻击又如何,区区蝼蚁之威也敢放肆?
不过这一轮凌厉剑气直扑过来之时,他便心中大惊了起来,这一道剑气之威,无论如何看起来也非等闲,哪像什么炼气修士的攻击。
一定要挡一挡,他心中冒出这股念头。
但是这剑气来的太快,又太突兀,他手执青穗剑还未来得及抬起,那弯月牙发出的灵气波及,便切断了他一缕鬓发。
“护体镜!”
郝道人终于惊慌失措,仿佛自我激励似的嘴里大喊了一句,就在剑芒及体的一瞬间,一道圆形护照堪堪膨胀而出,将剑气抵住。
不过两者相接不过片刻功夫,那道护体光罩便碰的一声碎裂而开,宛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但这片刻的耽搁,也让郝道人有了时间抬起长剑,剑上裹起一道浓郁的灵气青芒,迎着这一轮突破了护罩的弯月正面相对。
剑气弯月与郝道人手中剑激烈冲击在一处,击得郝道人一路往后猛退,轰然撞在一棵大树树干上。
郝道人大喝一声,剑上青光更盛,青光与剑气激烈炸响开来,终于将这一波突来的进攻化解了开。
郝道人背靠大树,往胸前一看,只见他的护体镜已化作碎片,块块掉落在地,不由得脸露峥嵘。
“很好!你还敢…”
郝道人话又未交待的出来,再是面色一变。
俞寒自然不会等他缓上一缓,一招出,招招出,手中鹰九断绝剑横一道、竖一道,一道道剑气灵光如同滔天大浪一层叠一层,以势不可挡之态汹涌而出,继续朝郝道人所在扑去。
郝道人虽然极想将心中准备的狠话一吐为快,但此刻形势比人强,只能立即挥动青穗剑,也有样学样发出一道青芒迎了上去。
他的这一道青芒灵气充盈,法力浑厚,似乎要比俞寒所发剑光来得威力强大,但两者一相接触,那青光虽然将俞寒剑光盖住,但僵持了一阵后便分作两断,被俞寒的剑光生生剖开。
郝道人大惊失色,方才那一击乃是自己毫无防备,才被其偷袭得手,但此刻自己全力发出的一击剑芒,怎么还是不能匹敌?
他没有思考的时间,危急关头选择了避让,幸亏自己作为筑基修士的遁速还在,而俞寒此击又在于蓄势,不在速度,终于只削碎了他的一只袖子,被其堪堪躲过。
俞寒没料到以他的心高气傲,竟会狼狈躲闪,这一下蓄势的剑气便失去了意义,不过郝道人肩头泛起了红光,也还是伤到了他。
俞寒经过刚才的肆意挥洒,剑意得到畅通,此刻浑身舒畅,剑意愈发的强盛。
不退反进,持剑朝着郝道人奔去。
郝道人还在思量刚才是怎么回事,忽然见他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窜。
但他没跑几步,便又立即睚眦欲裂,心想明明自己是猫,怎么这老鼠竟敢倒反天罡,反过来追自己,当真是奇耻大辱。
想到这里,郝道人当即转过身,持剑朝俞寒对攻过来。
俞寒浑然不惧,一剑疾出,两剑相交处,嗤嗤声连绵不绝,强盛的青光灵气与俞寒剑气激烈碰撞。
那青光十分浓郁,被俞寒剑气不停剥离开来,却一时剥之不尽,郝道人见状两手一齐握剑,浑身法力磅礴溢出,一下朝俞寒反压了过去。
俞寒斜横剑于身前,抵着郝道人汹涌的灵压不断后退,郝道人一举占得上风后心中大喜,两脚连蹬,紧紧压住俞寒长剑不放,两人粘在一起,一个进一个退,一路在密林中拖出一道长线。
俞寒往后稍稍一瞥,手中长剑霎时灵力大放,斜地里一引,粘着对方长剑击向一侧,随后长剑圈转而回,宛若游龙一般直取郝道人项上人头。
郝道人瞳孔猛地一缩,慌忙放弃挤压之势,往旁边跃开数丈之远。
此时他站在原地再次打量俞寒,似乎清醒了一些,察觉到近身与此人对攻有些不妥,于是将青穗剑往天上一抛,两手法诀掐起。
这青穗剑品阶虽然不如俞寒之剑,但此时在郝道人浓厚法力的催发下,通体青色光芒四射,聚集起浑厚的一道青色长虹,直指俞寒所在激射而出。
俞寒见这长虹势头来得凶猛,脚下一点往后退撤而出,利剑在身前划出一个满圆,一道剑光闪闪的圆形剑盾挡在身前,迎头将青虹接住。
不料这青虹灵力磅礴,剑盾只挡得两息时间,便一阵哗啦声响,宣告四散破碎。
不过俞寒并不指望这剑盾能有作为,长剑早已在盾后蓄势已毕,一道犀利至极的剑虹,从破碎的剑盾之后激射而出,迎了上去。
两道剑虹针尖对麦芒,当头击在一处,灵力磅礴的青色长虹,抵着俞寒那道看似细长的剑虹,仿佛先前郝道人压住俞寒一般,推着其往后移去,但如此推了几息功夫之后,那青色长虹竟开始快速消散起来,那道细长剑虹在青虹之内,如同穿山甲开洞一般,逆着青虹的威压直钻了进去。
俞寒见机身形往前一闪,单手擒住鹰九断绝剑剑柄,一下势如破竹将青虹完全破去。
这青虹一散,露出了里面那把青穗长剑,俞寒轻轻巧巧的剑头一旋,便将青穗剑甩到了自己侧后方数十丈外。
“这也叫剑?”郝道人一直畅所欲言,却一直不得机会,现在倒是俞寒好整以暇的开口说道。
郝道人此时已被俞寒摸得透彻,他本来就是专攻灵兽一道的修士,不善本人直接对敌,更不要说此人剑道修为一塌糊涂,却敢拿着一把剑跟人对敌,又刚好撞上自己,既盲目自信的放弃了自己灵兽,又敢与他展开近战,实在是集齐了该死的诸多要素。
这若是能活,便是天命之子也不为过。
对面郝道人也似乎察觉到这一点,面色随之转为惊恐,自觉自己实在太过大意,他是御兽的,怎的糊里糊涂跑过来和人短兵相接了。
郝道人越想越是心惊,最后身形一转,也不管他的佩剑,掉头朝原路狂奔而去。
他御起遁光飞在路上,心中不禁一阵后怕,不过有一点却又让他感到十分庆幸,那就是这一条通路在他之前进来时,被他清理过一遍,此时逃跑没有什么阻挡,他可以御起筑基期修为的遁速全力逃跑,料那人此番也是没有办法能追得上。
他一面如此想着,一面全速飞遁,等到飞出一段距离后,才敢回头张望一下,看看俞寒能不能追得上。
虽然按理来说是不可能追上的,但他今天受了不少惊吓,还是保险起见,亲眼见到这才放心。
他这回头一看,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俞寒追了一段便直接停了下来,似乎是有自知之明,主动放弃,眉头不由得一松。
他此时心里才敢放松下来,想着等他回去接了灵兽,未必便真的怕他,到时在反过来接着追他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今日确实有些不在状态,也有些惊吓过度,感觉也不必急在一时,日后状态好了再来找他也可以,就当让他多活两天便是了。
心中如此安慰了一番,郝道人又回头瞧了一眼。
不错,俞寒确实没有追上来,他可以放心跑了。
不过他怎么将那把犀利的怪剑竖在了身前?
这把剑也当真是怪异,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得来的宝贝,要不是这把剑太过惊人,他怎么可能不是对手?
对!就是这把剑的原因!
咦!他人怎么也横起来了?
这是在做什么?
郝道人正讶异间,忽觉周围环境起了微妙的变化。这变化初始不显眼,却在极快的时间内瞬间放大。
他看到他飞遁的通道两边树木开始不住的摇曳起来,随后越摇越厉害,树叶枝丫漫天旋转了起来,随后仿佛受到召唤似的向后急速旋转飞去。
郝道人再次往后看上一眼,这一眼一看,一股直面阎罗王的恐惧,瞬间从他的头顶灌注到脚底板。
他看到了这样一幕,俞寒打横悬在半空之中,单手指着前方同样横着的长剑,以他为中心,一股浓烈的灵气旋涡越发凝聚,一股冲天的气势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翻倍激增,周围环境也仿佛完全被此旋涡吸住了一般,变得诡异至极。
郝道人本来还可以产生使劲飞遁,他要加速逃离这个地方的想法,不过弹指间他的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什么想法也想不起来。
他只是身体条件发射性的知道要挣扎,要脱离,但宛如被那一道旋涡遥遥牵引住了似的,怎么也逃离不出。
幸亏这种催心的恐惧只持续了片刻功夫,随后他便感到身躯一轻,失去了这种痛苦的知觉,就像得到了盼望已久的解脱一般,奇怪反常的竟有一丝舒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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