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张良求学之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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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年学习,张良终于学有所成,他是学生们中年纪最小的,但也是最勤奋的,忍耐着对儒学的排斥,努力钻研着。
他每天都过着安静的远离喧嚣的生活,比起在韩国丞相府的日子惬意多了,不过除了一个吵闹的家伙。
白泽兴高采烈的踹开了门大喊:“子房,你快发霉了,还看书。走,大哥带你去玩。”
“子房”是夫子在他及冠之年所取,本来是要父母取的,可张良已父母双亡,夫子爱才,所以赐了字。
张良无奈的摇摇头,这人叫他去的地方不是有美人,就是有美酒的三教九流的地方。
但是张良也乐于去那些地方结识英豪,以备将来壮大势力。
张良问:“今天又要去哪里?”
白泽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嘿嘿,今天后山有一群官家小姐来踏青,咋咱们去吧,哈哈,美人我来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熟人就说:“走,看美女去!”
对方早就见怪不怪了,笑着说:“白泽,你别天天带人家子房去,人家可是乖孩子。”
白泽说:“哼!这家伙精着呢!”
众人看着白泽离开的背影说:“唉!也只有子房会和这种花天酒地的人来往了,听说他把他爹的家当都败光了……”
跟在后面的张良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表面上与白泽相熟,却在背地里这样议论,他无奈的摇摇头,白泽这个人其实一直很孤独,为了掩饰他总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和自己一样,在韩国的时候每个人对他都很恭敬,却一直疏离着,张良的朋友也只有那么几个,一个是他的大哥,还有一个是不能时常见面的若眠。
张良知道白泽之所以不喜欢书孰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气氛压抑,让他心生厌恶。
突然前面的白泽停下来说:“子房,刚才你听到了吧。”
张良说:“你指什么,是听到你说美女的事,还是说你的坏话呢?”
白泽说:“看来是听到了,怎么,你会看不起我么?”
张良说:“会。”但是看到白泽逐渐变黑的脸又补充道:“但是你不是这种人,不是吗?”
白泽哼了一声说:“当然不是啦,我可是一个正直的人。”
说完又转身到处搜寻美女的影子了。
张良看着像没事人的他,什么也没说的笑着跟在他后面。
果然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一群女子,看身上的配饰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儿女。
白泽马上收起一副急色的样子,走过去说:“几位姑娘,我和书童赶路累了,可否在里面坐坐,休息一下。”
几位姑娘低下头来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
白泽才刚坐下就拉着一位姑娘的手说:“在下白泽,不知姑娘的芳名是?”
那个女孩慌忙抽回手说:“我叫昭氏。”白泽说:“真是好名字,名美人更美啊……”
昭氏羞红了脸,低着头绞着衣角。
白泽见大鱼上钩了,于是马上凑到别的女孩身边聊天,聊着聊着就停下了,原来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比这些小女孩美丽多了。
白泽上前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叫……”
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女子用手指堵住了,那女子吐气如兰的说:“我是你红姐姐,白泽弟弟。”
白泽心早飞上了九重天了,流着口水说:“红……红姐姐。”红氏轻轻的笑了。
她毫不费力的推开了白泽,走到张良面前说:“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张良微微笑着说:“红姑娘客气了,我叫……”
还没说完,白泽就抢先说:“张三,他叫张三!”
红氏笑着说:“张三……真俗气的名字……”
白泽听着很开心,连连点头。张良笑着说:“的确是,但是我认为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最重要的是看这个人如何了,毕竟不是谁想有一个好名字,都能取到的。”
红氏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嗯,句句有理,我倒是有些喜欢你了。”
张良谦恭的退了一步说:“多谢红姑娘赞誉,张三不敢当,我只是白公子的书童罢了。”
红氏看了看白泽有些鄙夷的说:“是吗?我倒觉得你才是真的公子呢。”
张良说:“不敢当。”
白泽看着张良和她们越混越熟了,心里十分不痛快,他不耐烦的喊道:“张三走了,耽误我的行程。”
张良笑着点点头,从女人堆里钻了出来。
那些女子还想挽留,但是碍于她们是小姐的身份,只好作罢了。
一路上白泽生气的走在前面,碎碎骂着张良,张良也不以为意,饶有兴致的听着。
白泽说:“真是的,每次带你出去都会倒霉,每次带你去窑子,你一不去她们就打听你的事,气死我了。今天又坏我好事,你这个小矮子,小毛孩………”
白泽骂着骂着也累了,看着旁边的小溪笑了笑。然后突然伸出一只脚来,准备绊倒张良。
张良早有准备,轻轻抬脚勾住白泽的脚后跟一甩,白泽扑通摔到了小溪里。
白泽气愤的说:“张子房,你暗算我!”
张良说:“是你先动歪脑筋的,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白泽自知理亏,服软的说:“张良你拉我上来吧,我不敢了。”
张良看白泽在水里的可怜样,想想现在还是春天,水里凉,于是伸手要拉他。
哪知道白泽用力一拉,张良也掉到了水里。等两人爬上岸的时候,早就成了落汤鸡。
没办法,他们只好在别人嘲笑声中,走回了书孰。
换完衣服后,白泽拍拍张良的肩膀说:“子房我就奇怪了,每次你一出现那些个女人怎么就那么爱围着你转啊!”
张良说:“这只是巧合罢了。”
白泽说:“怎么可能,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第三次就不正常了啊!难道我没有魅力么?”
张良说:“人是你招惹的,我没有参与过,只能说是你的原因。”
白泽一拍桌子说:“你怎么那么聪明啊,全部事情往我身上推。”
张良说:“这是事实。”
白泽见说不过张良,于是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了,当他拉住张良的胳膊的时候,他才发现张良的体温高得不正常。
白泽马上没有了打闹的心情,摸着他的额头说:“子房你发烧了,搞什么鬼,你是小姑娘吗?怎么那么弱不禁风。”
张良说:“没事,也许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白泽说:“不行,这病看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
说要跑出去找大夫。不多时大夫就气喘吁吁的来了,显然是被白泽催来的。
他替张良诊诊脉,看看脸色说:“公子这病恐怕是从小就有的吧,今天因为着了凉,才复发的。”
张良点点头说:“嗯,我从小体弱,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就跟随师傅习武,身体才好些,不用用药养着。”
大夫说:“嗯,没事,吃过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白泽拿着大夫给的药方抓了药,回来煎给张良喝。。
一切事情处理妥当之后,白泽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说:“子房,你这个样子看不出从小就虚弱啊!”
张良说:“是啊,但是我的确是从小吃药长大的,不过后来身体强壮了,病就没有复发过几次了。”
白泽说:“啧啧……你还真是娇弱,像小姑娘一样啊…”
张良说:“嗯……不然就不会保护不了她了……”说完就沉沉的睡去了。
白泽看张良睡了,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于是也睡了。
张良因为生病梦夜里一直睡不安稳,发出梦呓。
白泽本来就睡不着,于是偷听张良梦呓。张良在梦里喊着:“兮月……兮月……”
白泽贼贼的笑着想:“兮月……兮月是谁?不过一听就知道是个女的,嘿嘿,肯定是他喜欢的人,而且看他的样子,肯定喜欢比他大的。”
于是白泽蹑手蹑脚的来到张良床前,捏着嗓子喊:“子房,人家是兮月姐姐啦,想我没啊?嘻嘻……”
说完还拉着张良的手。张良一抬手,一拳招呼在白泽脸上,继而转个身背对着白泽说:“兮月是不会说这样傻的话的。”
白泽尴尬的说:“呵呵……你醒了啊。”
张良却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兮月很可爱,总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的心思却很细腻,待人真诚,会给人一种阳光一样温暖的感觉。”
白泽说:“唉!这么多年了,总感觉你身上有秘密,我们兄弟一场,难道不可跟我说吗?”
张良:“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泽:“普通人的谈吐能这么不俗吗?普通人能一口气交那么多年的学费吗?普通人穿的真丝锦帛?”
张良:“这是以前家里的旧衣服。”
白泽:“你不肯透露一点?就一点?”
张良无奈:“唉,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原是韩国人,祖上三代为相,辅佐了五代君王。后来韩国灭亡,我们逃出来了,从此隐姓埋名。
白泽惊掉了下巴:“哇!怪不得,一看你就是达官显贵,将帅良才,佩服佩服。”
张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白泽:“没事没事,你现在好好学习,将来也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张良说:“我的目标是复国,推翻强秦。”
白泽惊悚:“真是的,大半夜听你说胡话真可怕,我要睡觉了。”
张良没有回答,白泽也没有计较,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白泽就进了书孰,看着大家憋笑的样子,他摸摸脸说:“没什么啊?”
大家看着他的傻样哄堂大笑起来,白泽跑去外面的水缸一照,差点哭出来。
他的眼睛上一团青紫,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咬牙切齿的大骂:“张子房,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学之后白泽猛的冲回了住处,今天因为张良生病,所以夫子让他休息。
白泽一进去就看见张良十分惬意的坐在桌案前看书。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好啊!你这个臭小子,你看看你把本大爷玉树临风的脸弄成什么样了!”
张良头也没回的说:“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装腔作势。”
白泽抓抓头说:“那个兮月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张良说:“嗯。”
白泽来了兴致,他完全把张良打他的事抛在了脑后,说:“你是丞相的儿子,兮月是谁的女儿?”
张良:“她是韩国公主。”
白泽:“什……什么?公主?子房兄,果然有前途。”
那公主今年芳龄几何:“要是……她应该有十五了吧。
白泽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什么!十五?那以前她才多少岁?人家那么小你就动歪脑筋了……”
张良没有回答白泽的话,突然“噗嗤”的笑了出来。
白泽说:“怎么了,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张良说:“她那时才六岁吧,她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要我娶她为妻。”
白泽将茶水尽数喷出说:“那么小就知道这些,真想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厉害……”
张良突然惆怅的说:“也许,还会见面吧………”
白泽说:“嗯。”张良说:“好了,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吧,你为什么要过这样花天酒地的日子,借此来伪装自己呢?”
白泽突然沉下脸来说:“因为我要报仇!”
张良说:“什么仇?”
白泽说:“我父母原本是淮阳富商,可是被山贼所杀,我日日欢天酒地,就是为了寻找敛财和找帮手,现在我羽翼丰满了,是时候去报仇了!”
张良说:“既是首富,那家产应该够你生存,何必敛财呢?”
白泽嗤笑着说:“哼!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但是却被我的族人瓜分了。现在我的生活费都是由叔叔提供………但是,他们只是把我当成累赘罢了。”
张良总算是知道白泽的伪装了,原来每日迟到只是接了一些跑腿的活计来不及回来,装作花天酒地只是为了方便广纳人才。
白泽说:“所有人都知道我花销如流水,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的钱去哪里了,真是可笑。”
张良说:“我想你应该用在招兵买马了吧!”
白泽点点头说:“你愿意帮我吗?”
张良说:“怎么帮?”
白泽说:“我已经打听好了,最近山贼猖獗,官府准备一举歼灭他们。”
张良说:“的确是个好机会,但是……”
白泽说:“但是什么?”
张良说:“你觉得官府可靠吗?”
白泽说:“嗯……至少比三教九流那些人有用吧!”
张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想:但愿如此吧!
果然几个月之后白泽就兴冲冲的来找张良了,白泽说:“好了,一切都办妥了,我们三天后出发!”
张良说:“嗯,好。”三天后白泽,张良带着一群帮手和县里的士兵来到了鸟喙山。
这里树林茂密,浓雾重重,很容易就会迷路,当他们第三次走过同一个地方的时候,他们急了。
张良提议道:“大家把走过的路都做上记号,这样就不会再次迷路了。”
果然张良一提醒,大家才恍然大悟,不一会儿就可以继续向前了。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因为黑暗中人的感官是最敏锐的,草丛中发出窸窸索索的声音,大家马上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往前走。
不料却有人踩中了陷阱,一时之间山中铃铛声摇曳,显得格外刺耳。
藏在草丛里的山贼马上跳了出来大吼:“都给大爷跪下,乖乖交出钱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们这些狗崽子一命。”
士兵们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本来他们的打算就是在这山里溜一圈,好去交差,却没想到真的遇上了山贼。
带头的跪下来把钱袋交了出来说:“大爷,就放过我们吧,我们这都是被逼无奈啊!”其他人附和的点点头。
山贼说:“哼!想剿灭大爷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敢么!”
带头的人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其他人也只是白泽的酒肉朋友,看士兵投降,竟打起退堂鼓来。
一个尖嘴猴腮的山贼说:“呸!二爷你看他们,以为人多势众,最后不都乖乖投降。”
白泽突然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在旁边煽风点火……”
山贼们这才发现跪倒的一片人中有两个人还站着,显得格外扎眼白泽姓白但是却一身红色,嚣张之意很明显,他眼中透着狠戾,恨不得杀光他们。
而旁边站着的是一身白色的张良,表情仍是波澜不兴,不卑不亢。
山贼们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像听见了笑话一样。白泽怒了,冲过去就和带头的二爷打了起来。
白泽出拳不留余地,狠狠的揍了二爷一拳。其他人慌忙拉住了白泽,一群人围着白泽猛打。
二爷吐了一口血沫骂道:“把这个狗娘养的打残了!”
张良不动声色的站出来问:“请问这里谁做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无声的告诉了他们,谁是当家谁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无形中保护着白泽。
二爷啐了一口,张良悄无声息的皱了皱眉,旁边尖嘴猴腮的人说:“二爷,算了吧,还是交给老大吧……”
二爷哼了声说:“把他们带走。”
之后他们就被带到了山贼的老巢,大厅里正中间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虬须男人,一看就是个能打能杀的人物。
旁边坐着一个白面书生,样子十分温和,但是张良知道,越是温和的人越危险,所谓“不会叫的狗会咬人”这种人往往最需要提防。
白泽一看对方是老大,更气红了眼。破口大骂:“孙子,装什么老大,有种来和我打一场!”
众人大笑起来,山贼老大说:“小毛孩就算了吧,回家吃奶去!”
白泽气得牙痒痒,大喊:“闭嘴,不敢打是吧!孬种。”
山贼老大开始面露愠色,张良看白泽再嘴硬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于是镇定的说:“且慢,这人脾气不好,不如我来替他们讨条活路。”
山贼老大玩味的看着张良,要是一般人早就吓傻了,这名书生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生有趣。
张良知道官兵和白泽的朋友不过是软脚虾,现在只能周旋一番,看能否把他们的士气提起来,来个奋力一搏。
山贼老大说:“好啊,你想怎么讨?”
张良说:“我一介书生,略通棋艺。”
山贼老大来了兴趣,他说:“你选一个人来和你下一局。”
张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旁边的山贼笑得更欢了,山贼老大说:“小子,这可是我们这山头的智囊啊,你确定你要和他下?”
张良点点头,之后张良被解开绳子,与书生下了起来。
白面书生温柔的说:“我可以让你哦。”
张良也温柔的说:“不必。”
书生也不恼,就这样下着。慢慢地书生有些坐不住了,张良招招狠棋,攻得他防不胜防。
书生没有办法,只好偷偷移棋,张良看在眼里,但是他不能说,因为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就是规矩。
白泽早已鼻青脸肿了,头有些晕,看着张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稍微放下了心,静静地看着。
突然书生顿住了手,张良笑着看着他,旁边的山贼老大说:“怎么了?”
书生头上冒着薄汗不说话,张良接话说:“老大,这一步下了,他就会输,不过我退一步,与你交个朋友如何?”
山贼老大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智囊被打败,而对方又给自己面子,于是高兴的说:“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书生松了一口气,张良退了一步。书生以为自己贪了便宜,却不想落入了张良的圈套里。
不一会就举步维艰了,张良淡笑着,看着书生惨白着脸站起来。
山贼老大知道书生输了却不生气,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子,你真是胆识过人啊!来我们二人喝一杯。”
张良说:“乐意奉陪,但是白泽是我的同窗,说什么也要放了他吧!”其他人看着势头,好声好气的放了白泽。
山贼重义气,喝酒更是要分出个高下来,白泽不甘示弱,都要死了,卯足劲喝死他们罢了。
张良从不喝酒,一是喝酒伤身,二是他从小就发现自己千杯不醉,当年大哥调皮,带着他偷酒喝,他把张丞相珍藏多年的十大坛酒一下午喝光,却不见醉,最后谁也解释不出,只是后来大病一场,所有人都不准他碰酒了。
最后,大部分人都醉了,张良在他的房间里找起了山寨的布防图。
山贼老大果然很精明,只见他有些脚步不稳的拿匕首刺向张良,白泽大喊:“子房,小心!”
张良快速反应过来,用手臂挡住了匕首,张良忍着手臂的刺痛,反手夺刀,刺进了山贼老大的腹部。
张良拿到布防图后,把被抓的人都放了,
士兵们见山贼老大被制,其他人也东倒西歪,便发起了进攻,把所有人都拿下了。
白泽说::“子房你………杀人了!”
张良语气平淡地说:“没有,我有分寸,不至于杀了他。”
白泽似乎松了口气,完全忘了那个人是他的仇家。白泽拍着张良的肩头说:“你小子真是胆大了,你就不怕么?”
张良拂开他的手说:“怕什么?是怕他杀了我,还是怕真杀了他,他来索命?”
白泽见心思被拆穿也不尴尬,他说:“张良,看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真杀过人吧!”
张良说:“是啊,你怕了吗?”
白泽来了兴致,也不管张良的话,又挪到张良面前说:“发生了什么,讲讲给哥听听。”
张良不打算隐瞒,他的思绪回到了韩国王宫里。
兮月公主得罪了姬婉,之后便祸事不断,只是这些事,却被柔姬挡了回去。
但是防不胜防,柔姬被姬婉害得小产,之后便由张良来保护兮月公主。
那天晚上,张良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兮月公主的窗外,张良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人一副宫人的打扮,溜进了揽月殿,从袖口抽出了匕首,黑暗中,张良看到寒光一闪,他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将那人扑倒。
两人在扭打中,显然是那个人占了上风,他举起匕首向张良的眼睛刺去。
出于求生的本能,张良用手握住了匕首,血溅到了那人的眼睛里,张良趁机夺过匕首刺进了对方的心窝。
鲜血四溢,张良颤抖着放开了手,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心中慌乱不已。
很快他冷静了下来,召来柔姬的心腹收拾了局面。
这件事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噩梦却从此缠上了张良。
张良说:“白泽,你真的想知道?”
白泽殷勤的点点头说:“我就等着你说了。”
张良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我曾为了兮月不受伤害,杀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该死之人。”
白泽说:“你真是天下第一痴情啊,为了一个女孩杀人,你也真是愚蠢啊。”
张良摇摇头说:“若是她不是兮月,那我是不会管的,只因为是兮月,我才会舍弃一切护她周全。”
白泽说:“唉!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何必如此认真呢,那后来她感谢你了没有?”
张良说:“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
白泽夸张的张大嘴说:“哎呀,哎呀!你不告诉她,她怎么会感激你啊,这样做不是白费力气吗?”
张良看了看白泽,没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说:“天快亮了,山贼应该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白泽说:“大仇得报,我们回去吧。”
太阳当正,张良和白泽回到了书塾,刚想端水来洗净身上的尘土,就被先生叫了出来。
书塾先生吹胡子瞪眼说:“你们昨天晚上去哪了?嗯?”
白泽吊儿郎当的不回话,张良谦恭的拱起手说:“先生,我们受官府所托去剿灭匪贼……”
书塾先生大喝一声说:“住口!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么?一个儒生,你只是一介儒生!不止牵扯上了官府,还惹到了匪贼,你们……唉!”
张良说:“子房虽是一介儒生,但是却知道为民除害。”
书塾先生气的发抖说:“好一个为民除害,好了,你们走吧,我这小小书塾容不下你们这些忠肝义胆之人。”
白泽看不下去了说:“先生你恐怕是胆小怕事吧,怕我们连累你?”
书塾先生摇摇头说:“孺子不可教也,你们这些勇气,不过是匹夫之勇,若是匪贼再凶狠一些,你们认为自己还可以回来么?愚不可及……”
张良说:“先生说的是,子房受教了,再此拜别先生。”
书塾先生摇摇头说:“也罢,你们离开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字,忍!忍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功。”
说完转身走了。白泽说:“哼!说了就是他胆小怕事嘛,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张良说:“我的确有些不赞同先生的话,若是一味忍让,张家也不会被姬无夜压制。”
两人出了书塾,白泽说:“子房,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张良说:“虽说是在淮阳学礼,可是我却没有半分复国的头绪,看来,我要从长计议了。”
白泽说:“唉!子房你一看就是成大事者,而我呢就去游历山水咯!”
张良说:“嗯,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白泽说:“你帮我报了仇,我帮你是当然的了。”
张良说:“你既然要游历山水,那么你就结识天下豪杰,作为我复国的力量!”白泽说:“好!以后你可是要仰仗大哥我了。”
张良拱了拱手,就此别过。白泽摆摆手继续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离开。
“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概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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