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罪有应得（3）

江陵王并未驳斥顾德全的话，而是去问连氏：“你如何证明这张单据是真的？”

        连氏道：“王爷可以拿着这张单据，去聚鑫金店问，他们自有一套辨别真伪的方法，一看便知。”

        江陵王还没接话，顾德全便嗤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聚鑫金店的人串通一气了？”

        江陵王点了点头：“确实，这张单据的真伪，有待考证。”

        顾德全松了口气，暗自得意。陈年旧事而已，他们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闹到最后，只能把他放了，不了了之。

        江陵王看了他几眼，对大理寺卿道：“既然他们各执一词，不如用刑吧。”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王爷言之有理。来人，上刑！”

        顾德全以为是要给连氏上刑，没当一回事，直到衙役举着水火棍，朝着他走来，他才慌了神：“本侯乃皇上御封的靖安侯，你们怎敢对本侯如此无礼！”

        大理寺卿斜瞥了他一眼，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靖安侯？”讲道理，靖安侯贵为侯爵，且是太子妃的亲爹，他一个大理寺卿，是不敢轻易动他的。但今儿的原告是江陵王，太子妃的外祖父，那他还有什么顾忌，自然是顺着江陵王的意思来了。

        顾德全还要与大理寺卿争辩，但衙役们却很快把他摁倒在地，毫不留情地打起了板子。

        顾德全这辈子哪里遭过这种罪，还没打到三十下，就疼得直喊：“我招，我招，我全招！”

        大理寺卿故意问：“你要招什么？”

        大理寺卿虽然提了问，但并没有喊停，板子依旧一下一下地重重落在顾德全的身上。

        顾德全疼得龇牙咧嘴：“我招，招，广寒郡主，是，是我让连氏投……毒……”

        大理寺卿故意装不信：“刚才侯爷不是还矢口否认吗？”

        “是，是我说谎了……”顾德全疼得冷汗淋漓。

        大理寺卿担心把他打死了，抬了抬手，衙役们这才住了板子。

        顾德全生怕他们还要打，赶紧忍着疼，把他为了填补亏空，毒死韩玉寒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江陵王听得怒目圆睁，大步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一拳砸了下去。

        顾德全又怕又疼，竟是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江陵王还要再打，大理寺卿连忙劝阻：“王爷，留他一条性命，此案恐怕还得三司会审。”三司会审，倒不是因为此案还有疑点，而是因为原被告双方身份特殊。

        江陵王想起顾倾说过的话，她要的是顾德全服罪，于是忍了忍，把顾德全丢下了。如果他现在把顾德全打死，太便宜他了，必须留他到定罪。

        大理寺卿冲衙役们抬了抬下巴：“把顾德全押下去。”

        衙役们几巴掌打醒了顾德全，架起他就走。

        连氏大感畅快，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顾德全入狱，她不用担心被休了。

        顾德全看到连氏嘴边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用尽了力气喊道：“就算要让本侯蹲大狱，也先让本侯把这贱妇给休了！这贱妇给本侯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顾蝶飞根本就不是本侯的女儿！”

        顾蝶飞？江陵王眉头一皱，看向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会意，让衙役们把顾德全又押了回来，问道：“你刚才说，燕王府的顾姨娘，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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