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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奋斗第六十四天


  叶康平这才直起身来,  穿得花里花俏的黑上衣,还因为他这阵动作,飘出一股浓郁的香精味道。他嘴里嚼着泡泡糖,  伸手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拿了下来,  嘴上的笑容没有变,一笑就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

  一看就是常年老烟民,说话期间还带着一股味儿。

  “不打紧,这次只是来和你们打声招呼的,  我过几天再去看你们。这任顾也是的,来了鹏城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我找到老家去,  都说他随部队迁徙了,  真是让我好找。”

  常凤春这一听,  直呼不得了,  这人看来是真的认识任顾的,  说不准还真的是任念的叔叔。但是,  为什么任念却说不认识他呢?

  而且,任顾不是独生子吗?哪来的叔叔?常凤春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但是看这人的神态,痞是痞了些,却不像是讹人的。

  况且,  他竟然有本事能找到学校来,  应该多少已经摸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果不其然,  他看见一老一小没吭声,  就又说了,  “行吧,  今日就先这样,  改日我空了去筒子楼看你们,拜拜喽。”

  说完潇洒摆摆手,弯下腰来朝任念眨了眨眼,“这脸蛋长得越来越像她爸来了,叔叔过几天再来看你。”

  常凤春一直很警惕地将孩子护在身后,就怕这男人故意借机和她们说话,把孩子给抢了。

  前段时间才听隔壁村的赵婶说,她们老家又来了不少越国的女人,说都是被人卖过去的,老家村里的男人给不起聘礼,那边的女人有的是心甘情愿过来的,有的则是被人骗过来的。

  这边花一点钱,就能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直到那人走了,常凤春还死命地拽着任念。                        

                            

  反倒是念念,她抬起头来,安慰常凤春,“太姥姥不怕,念念会打拳,刚才他那高度,我侧踢刚好能踢到他脸颊呢,如果他敢干坏事,我就打他!”

  说完念念一副认真地表情瞧着常凤春,常凤春这才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能打得倒大人呢?

  但是,为了不让念念担心,她摇了摇她的手臂,“那念念是真的厉害,太姥姥以后就靠念念来保护了喽。”常凤春的目光这才留意到念念的手腕上,刚才因为她太过紧张,所以捏红了一大片,匆忙心疼得道歉,“哎哟,念念,太姥姥没注意,疼不疼?”

  “不疼不疼,太姥姥给念念呼呼了,马上就不疼了。”

  这孩子真懂事,不行,回去就要立马给锦礼打电话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卫军那天跟在常锦礼身后上的楼,常锦礼留了心眼,走得特别快,他追了几层楼才追上去。

  见常锦礼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又看到楼道里空无一人,竟是起了贼心。

  他想去抓常锦礼的手腕,却被她察觉到了,立马缩回了手,只见常锦礼皱着眉,好看的脸蛋上尽是怒气,“你想干嘛!”

  这时的李卫军在外,和她并没有谈拢,还被她羞辱了一遍。

  女人不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他要是强了她,半推半就之下,她还不乖乖跟自己回家?

  况且,如果任顾知道了,不知道表情得有多精彩。

  只要她半推半就了,谁都不能说他是强的,这叫你情我愿!

  “嘁,装什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碰一下又怎么了?你那个军人能给你的,我也能,刚才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是拉不下面子吗?我都这般拉下面子求你了,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是,刚才我在外面被刺激得有些口不择言了,但是,那都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我很喜欢。你什么时候见我这般低过头,跟我回去吧,锦礼。”

  “李卫军,你真的是有大病!”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跟他回去?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要人品更没人品。

  原来一个人无耻起来,是这样的不要脸!

  就在常锦礼都想不顾自己穿着裙子,要抬腿去踹李卫军下楼时,忽然一道人影就从楼梯扶手上空跳了下来!

  身形之快,连常锦礼都被吓到了,更别说李卫军。

  就像是一只黑猫从天而降,灵敏又轻盈地一下就蹿到了前面。

  是任顾!几乎在几秒钟内,任顾已经一拳打向了李卫军,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脸上就挨了一拳头。

  “砰!”李卫军被打得直接就往身后的墙上倒去。

  可以看出任顾出拳的时候,还考虑到了受力的方向,不然李卫军这会肯定就已经滚下楼了。

  任顾的左眼还裹着眼罩,另外一只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全身就像是一只绷紧的豹子一般,语气一点都不阴狠,甚至有些轻柔,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就连常锦礼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再说一遍,不要碰我的女人。”

  李卫军被吓坏了,他还在YY常锦礼的时候,谁TM能想到有人不走楼梯,会从扶手那跳下来的!他TM不是受了伤吗?!

  他都没意识到掉下来的东西是人时,他就挨了一拳,现在后脑勺还隐隐作疼。

  换作平日,他一定会告到他裤子都没,但是,现在既心虚又后怕。

  刚才,如果任顾不是从侧面打他。从正面锤过来的话,轻则他滚下楼梯,这手肯定又得错位。                        

                            

  重则摔下去,可能命都没了!

  他在原地,手脚有些发冷,直到最后要回家,硬是在门口守着李桂花,让她收拾一下,立刻回去。都没再进一步,病房的门口。

  任顾拉着常锦礼的手腕,直接将她拉进了房里。好半会没说话,常锦礼想了想解释了一下,“他碰都没碰到我一下,他敢,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这般粗鲁的话从漂亮的常锦礼口中说出的时候,本有些严肃表情的任顾,忽然失笑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另一只眼缓缓闭上了,叹了一口气,“出院以后,你就跟我学散打。”

  常锦礼:?

  “这样不好,浪费你的时间”

  任顾摇摇头,“不会浪费的,我们晚上学也行。”

  常锦礼呼吸都停滞了一下,“这样你太辛苦了。”

  “这点体力活,算什么。等你学好了散打,我们再换点别的。”

  常锦礼这才扣了口自己的指甲,投降道:“好吧,其实是我体育这方面实在太烂了,我学不来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任顾抬起眉毛,一直盯着她瞧着。

  OK,行吧。常锦礼摊手,表示同意。男人有时候执拗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任顾当即很认真地就把抽屉拉开,从里面找出了他工作的本子来记下。

  常锦礼在旁边瞅着,写了几个字。

  第一天:男人要害袭击。

  常锦礼:……

  她又从他奋笔疾书的手上移开了目光,落在他有些长长的头发上。

  那些当初被烧焦的头发,现在依旧结成块在上面,任顾心里的伤还没好,不允许别人去剪掉。

  就像是一场深刻的印记,牢牢锁在头上、心里一般。                        

                            

  她又想起了韩蓄,眼睛一红,立马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让任顾察觉到她的情绪。

  任顾忽然停下了笔,嘴里说了一句,“我以前好像也这样写过关于你的事。”

  常锦礼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从未和我提起过。”

  任顾又沉默了,他又提起笔写了几句,常锦礼留意到,最后的这句话不是写给她的,而是写给他自己的。

  ——想起关于你的一切。

  

  常锦礼BP机响起的时候,正是快吃晚饭时。

  她一寻思,这个时候找自己的,刚巧是接到任念那会,她大概猜到是奶奶。

  他们打算明天就出院,所以今天在这里是最后一天。

  本来医生想再次劝说,多住几天。

  医院免费给任顾治疗,然而任顾却顾虑一来医院资源紧缺,不仅是人手方面,二来他认为他的身体很清楚,后续就靠他自己调养了。

  于是,医生开了许多消炎眼药水和人工泪液的药水,要求一天四次错开时间滴。

  所有注意事项都写得清清楚楚交给常锦礼了,并要求他们每周回来看一次,若期间有想呕吐、胸闷的情况,一定不要犹豫,第一时间往这里赶。

  常锦礼点点头,表示谨遵医嘱后,她的目光在触及医生身后的电话时,笑了笑,“对不起医生,我能借一下电话吗?钱我会付双倍的。”

  常锦礼拨去留言台很快就拿到了熟悉的号码,果然是从筒子楼打过来的。

  奶奶并没有离开值班室大爷那里,任念在楼上做作业,她就守在这里。

  幸亏常锦礼很快就回了电话,她并不知道若是往常,常锦礼得走差不多四公里的距离才能回一个电话。                        

                            

  “喂,奶奶。”

  听到电话那边常锦礼的生意后,常凤春忍不住抓牢了电话线,“喂,锦礼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太多事情要告诉你了。”

  “奶奶怎么了?别着急,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哎,锦礼。我和你说,孩子拿到国画参赛资格了,本来值得高兴的。但是最近她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可能我不会说话,小孩子也不高兴和我谈。你回来后,好好开导开导她。我这存了点钱,我奖励了她两张大团结,你可别说我。孩子大了,得有自己可以花的钱。你这方面不能管得太严,不然以后可不和你亲了。”

  念念不高兴?常锦礼第一时间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立马反省了,“对不起奶奶,可能是我这几天都没回去看她,她爸……也走不开。她是不是觉得是被人忽略了?奶奶,你告诉她,爸爸妈妈都很关心她,马上就要回来了。您放心,我不会拿走孩子的钱的。与其拿走,还不如教她怎么理财不是?”

  “理财是什么意思?”

  “就是好好管理她的小钱罐。”

  常锦礼想起来,奶奶小的时候经过几分几分钱偷偷塞给她。就像是两只口袋里塞满了糖果那样。

  一到过年,奶奶口袋里就像变魔法那样,掏出猪油糖和一两分的小红包来塞给她。

  那会日子很苦,奶奶总是笑呵呵地看着她嚼得香香的猪油糖,她却从不吃一颗。

  常锦礼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发酸。

  “奶奶,等我们都忙完这段时间,我们一家人出去走走吧?你不是一直很馋电视上的江南美食么?我和任顾还没结婚旅行呢。”

  沪城现在结婚旅行的风刮得全国都在盛行,所以常锦礼一说结婚旅行,常凤春就听明白了。                        

                            

  “我不去不去,你们小俩口的事情,我一个老太太瞎掺和什么。”

  常凤春哪里是不想去,是心疼要花很多钱。

  常锦礼又哪里不知道?

  平时看电视上总说等她有机会了,就要去哪里看上一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手艺人。

  常锦礼也没在电话里和她多做拉扯,到时候直接票一买,她不去也会去了。

  另一方面,她也担心占用紧急通话,“奶奶,我先不和你说了,有事咱们明天见面说。”

  “喔,对了锦礼。孩子她叔叔今天来学校找人了,我就想让你问下任顾,这孩子真有叔叔吗?这任顾不是独生的?”

  常锦礼有些吃惊,任顾确实是独生子女,她结婚那会都看见过他的独生子女证。

  她猛然想起了可能性,“好的,我知道了。那人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就说改日再来看看我们。”

  常锦礼最后挂了电话后,十次真诚的感谢医生,医生表示不肯收钱,常锦礼没办法就留了渔村茶餐厅的地址,“医生先生,下次去那里吃饭的话,给您免单。”

  医生只是伸手接过了,又急匆匆的出门了。

  常锦礼回到病房的时候,李卫军和李桂花早已经收拾妥当,病床已经空出来了。

  任顾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床沿双眼有些放空。

  她站在门外,从门中间的那扇透明的玻璃看进去,不知为何看出了他一点落寞的心情。

  她的手放在铁环上,犹豫了一下,就推开了门。

  任顾的眼罩今早回病房后,医生已经帮他摘开了,术后恢复得很好。

  近期不要提重物,尽量不要低头,眼伤没什么大碍。                        

                            

  常锦礼也跟着在床沿坐下,她并靠着他座了下来,视线放空,学他盯着有些发霉的墙壁看着。

  “在想什么?”常锦礼的声音温柔,让人有种可以放松的魔力。

  “我记起第一次见你,你就是和那男人在吵架。”

  常锦礼:……

  咱还能好好说话不?

  “我那会觉得你很耀眼,就像天上的那颗太阳一样,我问忍不住想靠近。”

  常锦礼没有转头去看他,自打他脑震荡以来,她听到了很多以前他不可能会透露的心声。

  “所以,我才会见到那个男人有本能的愤怒吧。”

  常锦礼知道他说的男人是谁,李卫军当真不配和任顾比。

  “锦礼。”

  “嗯?”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成了韩蓄,我挡在了别人的身上,死的那个人是我,你会怎么办?”

  常锦礼愣了愣,但是也没有犹豫,“我会继续活下去,并且活得好好的。可能还会再嫁,生个白白胖胖的娃。”

  “那就好。”

  “所以,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任顾。我怎么活是我的事情,这是你的人生。你没必要顾虑太多。”

  任顾牵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常锦礼想起奶奶说的事情,也不禁问起,“任念的叔叔,你应该是有印象的。奶奶说,他去学校堵她们去了。”

  任顾一听这人,反射性地要皱起眉头,估计牵扯到眼睛不舒服,又平缓了去。

  “我和你说过他的事情么?”

  “没有。”常锦礼很笃定,却又怕任顾误解,匆忙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念念的事情,你和我说过,她是领养的。但是奶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还一直在劝我们要不要还要生一个。”                        

                            

  说起这个话题,任顾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奶奶任顾已经记不住了,唯一身边人只有常锦礼没有忘记。所以明天回去的话,他的事情也是要瞒不住了。毕竟一个大活人将奶奶给忘记了,怎么都瞒不住的。

  “他叫叶康平,确实是我战友的哥哥。当年战友双双牺牲后,留下了念念,还没满一岁。念念本名叫叶念,后来我领养后,随我姓了。

  我父母在这件事上对我给予了巨大的支持,因为念念所有的亲戚没有一人肯出来收养。后来,叶康平站了出来,收养过一段时间。

  那会我负责烈士亲属的慰问,固定随访发现,叶康平不仅私吞了抚恤金,还有虐幼童倾向。念念肩膀那个浅浅的印子,就是他用烟头烫的。”

  常锦礼猛然想起他和奶奶认识的机缘,也是因为他经常去探访奶奶。所以,那会奶奶对于她和他结婚的事,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了。

  听到念念被如此对待后,她拳头不禁也硬了起来。

  “当时抚恤金有一部分是给他买羊奶的,那会的奶制品十分昂贵,所以给予的资金也很多。当时带念念去体检的时候,发现严重营养不良,早就断奶了。整个人瘦得比同龄人迟缓发育将近三四个月。

  我父母得知此事后,毅然同意我办理了收养手续。因为我剥夺了叶康平的私吞的抚恤金来源,所以他一直对我们是怀恨在心。

  前几年应该有些门道,打听我住的地方。上门来威胁过我几次,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我不能阻止见面的关系。”

  常锦礼心下一紧,“念念知道吗?她亲叔叔的事情?”她是记得当初任顾才决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坦诚相告过,希望念念是养女这件事,她不要告诉别人。                        

                            

  她信守承诺,就连奶奶她都没有说过。

  任顾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念念。他不可能会让叶康平见念念的,因为那人的目的根本就不纯。

  “他是不是为了钱?”

  任顾双掌合拢,将手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嗯了一声。

  “你给过他钱?”

  “对,我知道对于这种人,肯定会食髓知味。那会想到我快要随迁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也是有本事,能找到这里来。念念的抚恤金我都给她存着,想等到她读到大学,我再给回她保管。”

  “你给过那叶康平多少钱?”

  “两次五百。”

  任顾的语气十分平静,常锦礼一听都肉疼了,这不抵好几年的工资了。

  “他虐待幼童的事情,你们没让他坐牢里?”

  “判了八年,按时间来算,应该去年就出来了,可能现在才打听到我的位置。”

  “这样,明天回去以后,接送念念的事情先由我来。万一再碰上了,我怕奶奶有危险。”

  “不行。”任顾的语气十分强硬,“她有危险,你也有会。这事,我来。”

  常锦礼蹙着眉,就想伸手掐他的脸蛋,他行什么行,自己还有伤在身,真当她是弱鸡不是?

  “不行,这事你得听我的。你要是实在担心我,你还不如给我研究一款小型电击棒,我可以随时带在身上的。”

  任顾这会侧眸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好一会儿,才松口,“太小没用,我们部队里的有四万伏的。”

  常锦礼想了想,要是用他房间里的,那般巨型,不是好比背着两块砖头出门。

  但是为了让他安心,她豪爽一挥手,表示同意了。                        

                            

  

  贝京饭店上,晚饭过后,又开始响起了震天音乐。

  底下不少还在洗碗的大婶们,又开始叫骂了。

  “前段时间不是封了么?现在一解封吵都吵死了,恨不得它永远封着!你看上上下下的那些都是什么人,穿成那样,要是我女儿穿成这样,我腿给她打折!”

  “可不是嘛,别说那穿得小裤都能看见了,我女儿穿牛仔裤,那样紧的我都打她的,打过一次后,就不敢穿了,楼上这些女人是见男人多,恨不得多露几块给别人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我都想去投诉了,天天这么吵,还以为不能解封了呢!”

  “你们小声点,老板要是听见了,准得说你们。楼上这租金这么贵的,老板就靠着上面吃肥油呢,他哪里管我们聋不聋的。”

  一层之隔,楼下怨气冲天,楼上纸醉金迷。

  何德美拿着一个小酒杯,里面装的是白酒,在五颜六色的转动霓虹灯的照射下,白酒反倒晶晶亮的。

  她那标志性的烈焰红唇,此时正靠在龙一智的胸膛上,轻轻印下一吻。

  龙一智用胸肌推了推她,示意她向对方钱老板敬酒。

  何德美这才起身,扭着蛇腰,笑得开心,“来来来,钱老板,我敬你一杯。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喝的可是白的,你红的就喝那么几口?

  要不要我叫人再上几瓶白酒来?”

  钱老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当着龙一智的面,流连在何德美的胸前,露出猥琐一笑,“喝喝喝,我喝。今晚的酒水都算我的。”

  “那钱老板可要尽兴啊,大不了醉了,我扶你回房。”说着,何德美就在钱老头身边坐了下来。                        

                            

  她说的这话很明显,是个男人都听得明白。

  随着她落座,钱老板那只粗糙的左手就摸上了她的大腿,摸了几下,更有向根部摸去的迹象。

  何德美微微含着笑,又催促他干了手里的酒后,回了一个眼神给龙一智。

  “钱老板,上回你说你会干掉那韩在石,是真的假的?”

  “那当然是真的,只要我们齐心排挤他那港仔,我们商行打价格战,他们继续不降价,看他能熬多久!老百姓谁不想买便宜货,不用再过多久,他们资金链就要断了。”

  何德美笑了笑,“可是将价格降得这么低,钱老板也没钱赚,就算亏本,也是有一个持久战,就不怕损人不利己吗?”

  “我钱多,怕什么?!我的钱我孙子都花不完,我还怕他韩在石?!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他背地里嘲笑我yangwei男,我会去搞他?他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yangwei  !”

  显然说到他的痛处上,他十分激动,手里的酒有一大半洒在了何德美的大腿上。钱老板借机猥琐一笑,“何老板,酒洒了,别浪费,你别动。”

  说着,弯下头去舔她腿上的酒迹。龙一智在后头吸着烟,缓缓吐着,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何德美暗暗抓紧了自己的手心,脸上虽也在赔笑,心里却觉得恶心极了。

  李卫军虽然没龙一智有本事,但是遇上这情况,他可是会毫不犹豫就算谈不成生意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但是,现在先忍忍,反正也只是猥琐了一些。

  之前渔村的人告诉她,常锦礼走的生意路线。她几乎是全压在了红星厂上头去了。

  红星厂她用高价买断了,就想断她常锦礼的财路,没有想到的就是,她的资金链根本就支撑不起这个长久战。                        

                            

  就算红星厂抬高了一倍的价格给到常锦礼,他们那边却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般,还天天运输着红砖。

  从张叔拿回来的账本来看,也是日日负数。

  她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了。

  最后,她花了足足四倍的价格,垄断了红星厂的红砖。

  香山质量最好的就是红星厂的红砖,常锦礼果然没有继续让人运送了。

  但是,那天她无意间路过渔村那家茶餐厅,根本就不是张叔说的一点人气都没有,而是坐着排队的人,几乎靠到了沿海的马路上!

  路上还有一个人穿得奇奇怪怪的,画着十分浓郁的妆在给他们跳着她看不懂的舞。

  最重要的就是,杨经理竟穿着工作服在茶餐厅里招呼客人!

  这怎么回事?!

  当初她就是以杨经理的工钱和前途来要挟张叔的,如果不答应她,她就不会去局子将人给保释出来。

  才保释出来,他人就不见了。

  他寻思着他做歌舞厅这事,也不会和家里人讲。所以一边骗着张叔,一边让他将渔村的消息告诉她,并帮她偷村里的账本。

  一切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但是,现在杨经理怎么可能会在她常锦礼的店里?

  远远的,还听见她们喊他杨店长!

  她觉得头疼欲裂,悄悄又走开了。

  开始细细回响起一切,她匆忙给龙一智电话,让他帮忙叫人去查查红星厂和常锦礼的关系。

  结果得回来的消息,差点没让何德美拿刀砍人!

  她好个常锦礼!!!

  她四倍的价钱买的红砖,有四分之一白白给了常锦礼!

  常锦礼竟是将她卖给了红星厂,她曾笃定她一定会高价买砖,只要达到四倍价格,常锦礼就会停止购买,并无偿得到一分红利。                        

                            

  何德美气得几乎都要心梗了,她不可能会输给常锦礼!

  就算要输,输谁都不能是她!!!

  她一个靠男人起来的女人,凭什么看不起她?!凭什么!!

  想到这里,她一把扫落小房间里的物品,那瓶李卫军从港城为她带的香水碎了一地,发出了浓郁的香味来。

  不仅如此,就连是账本,因为是张叔拿来的,她拿去给专业的会计团队一看,说是假账,明显就是造假的,借贷都不平衡。

  至此,何德美终于知道。

  原来,张叔并不是她的棋子,而是常锦礼反过来,放在她身边的一个人!

  这让她怎么可能甘心?这对她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她本想利用张叔,却反被摆了一道,任谁都不可能吞得下这口气。

  她赶紧请人核算了一下,就光红星厂,就亏了将近二十万,还不算歌舞厅的。

  李卫军给她的钱早就投进去了,问龙一智要,龙一智却说让她自己赚。

  现在她急需用钱,得知钱老板有意和韩在石都价格战,她匆忙让龙一智出面将人请了过来。

  这会,钱老板眼色都显得有些迷离了。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大舌头,他秃顶的脑袋上,经过小灯的照射下,还能反衬出一丝油光来。他故意假装音乐很大声,何德美会听不见一样,凑到了她耳边,肥厚的嘴唇故意时不时擦过她的耳廓。

  “何老板,听说你最近手头紧张,我这里有条赚钱的路子,就不知道何老板看不看得上了。”

  何德美一听,双眼一亮,“喔,是什么生意?”

  他厚厚的双唇咧嘴一笑,“在这里不方便说的,人太多,也吵,我有些晕了,要不,你扶我回房?”                        

                            

  何德美不知道龙一智有没有听见,她回头看了一眼龙一智,龙一智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在咬着烟头,坐在沙头上,头靠在墙壁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何德美不知为何,就是想试探他一下,起身又走回他前面,俯身告诉他,“钱老板要我扶他回房,你看……”

  龙一智瞥了她一眼,歪嘴一笑,“那就去吧。”

  何德美心里十分不舒服,就像是她的自尊心被践踏到了泥里的感觉。

  她是做生意的,不是送的!

  然而,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脸上只是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就直起了身子,最后看他一眼。

  就转身过去扶起钱老板了,钱老板肥厚的身子更是借着醉意,尽数往何德美身上挨去。

  何德美一边心里唾弃这个死肥猪,一边又暗自咬牙忍受。

  毕竟一个yangwei的,还能对她怎么样呢?

  没想到人才刚进小房间,钱老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把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

  也不知道哪里哪来的绳子,将她的双手捆在了一起,那力道可一点都不像是喝多的人。

  何德美一点都不慌,忙问,“钱老板,你还没和我说有什么生意门路要介绍呢?”

  钱老板虚伪的一笑,一把扯破了她的上衣,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绳子,狠狠打在了她身上。

  何德美惨叫了一声,MD这个死变态!

  “何老板,不好意思了,我就这点癖好,委屈一下你好了。我在越边境有门路,可以走私小烟进来,你要是想做,就躺好,我保证不会骗你。要是你不信我,我答应你,将你手上的绳子给松绑了,你随时可以走出去。”                        

                            

  何德美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活结,只要她想,她只要低头用牙齿一拉,这个捆着自己手腕的绳子就可以拿掉。几乎是半分钟都不到,她眼里似乎有着些微的泪水,含笑妩媚地看向钱老板,“我不走,有生意不谈,岂不是傻子。”

  钱老板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一样,压着她的身体,猛地吸着她的脖子,没几下又起身狠狠抽了她几下,又将她下身的衣服都撕碎了,一边撕一边抽着她双腿。

  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神情,一边高兴地说:“我不会亏待你的,走进来的货,咱们五五分成,让你三百块钱一斤!”

  何德美几乎疼得想起来打人,但是她依旧狠狠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一听价钱竟然给到这么高,她立马弯起了她的双腿,勾住了他。

  “钱老板,那你尽兴些,这个价钱我很满意。”

  钱老板抽了抽鼻子,似乎有些瘾头了,又擦了几下鼻子后就嘟起嘴巴狠狠咬了一口何德美的嘴唇。

  疼得何德美五官都变了样,当场就觉得嘴里血腥味浓重。

  钱老板不断供着她,上下其手,时不时又拿手打她,掐她,看到她痛苦的表情,钱老板才满意。

  这一夜,外头霓虹声起,里面却惨叫连连。

  何德美眼中含泪,不断告诉自己,她今日所受的苦,他日一定都会报在常锦礼身上!

  

  医院的楼下,天已经黑了,常锦礼却和任顾手牵着手在楼下的绿化带走着。

  这个年代的人民医院,并没有很大,几乎可以说三分之二都是绿化带。

  “你记得有一次我们吃完饭,从筒子楼下去,你就追着我散步吗?”

  任顾听着常锦礼说的话后,有努力在回想,却一点都没想起来。                        

                            

  但是他们十指相扣的感觉,他感到十分熟稔。

  两人走到一颗大榕树的背面,这上面的榕树根须竟有无数根垂在地面,一看树干足足有五个成年人相抱的粗度,树龄少说也有几百年了。

  果不其然,她抬头就在上面找到了很多红线。

  显然任顾也抬头看见了,他思索了一会后,竟伸手拉了一根下来。

  常锦礼:!

  “你做什么?!”

  那根红线下面还有一个小木牌,显然是这里的病患留下的,应该是有人带了头,亦或是以前这里是个庙,这颗姻缘树就留了下来。

  任顾这会端着一张正经的脸说:“我借用一下,只能和他们挤挤了。”

  说着,竟是掏出了衣袋上的笔,在人家小木牌背面,硬是将她和他的姓写了上去。

  由于牌子很小,只够写两个字。

  常锦礼:……

  对不住了,她虽然不认识这个牌子的主人,但是,一想到这牌子的主人有可能某一日发现他们的名字背面还有别人,她一想到这里,脸上的神情都有些抽搐。

  但是,那句,你好幼稚却不忍说出口。

  因为,他看到了任顾一脸认真地又将牌子竟挂在了最高处。

  还见他孩子气般,拉扯了几下后,又弯腰看够不够高,又往上挪了几个树杈,在确认是最高的程度下,这才满意下来了。

  常锦礼想呵斥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对她,是认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眶又热了。

  今晚的病房只有两人,两位兵哥哥被任顾给叫走了。所以小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本身医院里的床就很小,任顾却执意让常锦礼不要睡陪护床,要和他挤在一起。                        

                            

  这张床挤到什么地步呢?

  两人平躺着,几乎就已经是床的全部了,几乎就是一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

  常锦礼想着从明日开始,又要投入繁忙的事情中去了。

  不像这几天,时间几乎都花在任顾身上。

  想着早一点休息的,不曾想,白日里看似老实的任顾,这会手又挨挨蹭蹭的摸上来了。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从两人平躺的位置,换成了侧躺。

  她和任顾都侧睡着,朝着门口。

  门口外的玻璃小窗上还有淡淡的灯光,有护士在外头值着班守夜。

  任顾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滚烫又炙热,动了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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