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掩埋在一切现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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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走开没有多久修突然就从一边出现吓了黑子一跳。
“当当当当……”配合着他自己念出口的这滑稽音调，修依旧是十分淡定，“哦呀哦呀黑子，现在你的白马王子出来迎接了……有没有很高兴？我知道你一定很高兴的。”
说真的黑子还真是一点高兴的心思都没有。
“这些台词到底有什么用啊！”黑子将一直被头发遮挡住的耳机拿出来还给修，心里则依旧不清不楚，“现在尼特好像真的生气了，你到底靠不靠谱啊！”
修耸了耸肩，“嘛谁知道呢，反正这些台词可是想了好几天憋出来的，不起作用只怪他冥顽不灵……”
“我说啊！你这句话已经完全暴露了只是在将我当实验品来试验恶劣心思……”
“是这样吗？”修歪着脑袋看起来相当的‘天真’‘无邪’！
黑子逼近了最近难得看到个正脸的修。
“嘛不管你们想的是什么总之我都不知道，随便……”
“怎么会随便，不是演得挺声情并茂的嘛！”
“啊，啊啊，好想揍你怎么办？”
“算了，这种事情我不奉陪。”
“我原本是打算骗尼特去池袋玩，你说我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心情去赴约了……”
附带一提这原本就是黑子的目的，但是被横插一脚的修给破坏掉，而且就刚才的架势一定是被尼特讨厌了……
“那么作为补偿我陪你去？”
这算哪门子补偿啊！简直就是惩罚！
“虽然你这么说，我可不可以换一下啊！你千万不要试图跟着我……另外可以帮忙告诉我桐人要你们瞒着我的事吗？”
“什么？”说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答应保守秘密的人说出来的话，修立刻结束了关于秘密的话题。“在哪里？什么时候去？”
“你问这种问题有什么用？”黑子再没理会修，转身就打算离开。
“喂喂，你打算就这样把你的白马王子给抛在脑后？”修一边大喊，但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站在原地耍帅。
“什么鬼白马王子！你给我清醒一点吧！你不是王子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魔王，并且我绝对不是魔女。”
这种事情谁都知道啦！修叹了口气看起来有点疲劳，细细停留了一会这才跟上黑子。
“抱歉……”
这句话倒是有点少见，黑子只是用斜视的目光看修。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虽然嘴里说着毫不留情的话语，不管怎么样鄙视、无视也好，或者是嘴上无数遍的说着讨厌，想要关心对方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黑子再次开口问走在身边的修。“你们和尼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嘛很久了，具体时间都已经长得记不清楚……大概就像是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是一段又臭又长的历史……”修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怀念的表情。
不过那种形容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他本身并没有多聪明……但不管对待什么都十分努力，和现在这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完全不同。总是十分乖巧，算是习惯了他那副样子，就觉得实在是很容易受伤的感觉。就连囚人也极少欺负他，那种感觉很明显的算是不忍心吧……”
“咦？”还真有种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事情的感觉。
“所以这样变化太大，也是因为中间差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见，更加的担心……进入sao也是因为尼特当时的情况让人担心。”
“……是这样啊！”
“他并没有将母亲死亡的事和我们说过，反而是从其他渠道听说的……当然他也知道不可能瞒得过去，也就没打算隐瞒，但他绝对不会开口亲自说出来……”
虽然黑子还是对于修的解释一知半解，大概意思还是差不多能理解。“说还是不说有什么区别意义吗？”黑子自己一个人嘀咕着，修突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弄得黑子莫名其妙。
“哎呀哎呀反正黑子你也不懂，我就不多说了，什么时候赶去赴约？”
眨了眨眼向修看过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没有关系……”因为回答的过于理直气壮黑子干脆懒得理他。
“算了，你要跟上来就跟吧！反正我也只是因为别人说请吃寿司才想着过去一趟……”
“谁请客？”
黑子看了修一眼，用手撑着下巴。“——静雄？”好像是的吧！
“……”
“还有之前那个问题不要给我糊弄过关……是在sao发生的吧！还和微笑棺木有关，到底是什么事情？”
与杀人公会‘微笑棺木’的矛盾，当时修作为sao顶级公会拉幕切斯的真正掌控者，不可能不知道桐人发生了什么。
“长达两年的sao攻略期间，因陷入经济拮据状况从其他玩家那里抢夺金钱与道具的犯罪者玩家很早就出现了，当初我、阿莉安、尼特三个人也差不多是初来乍到，受到紫苑的邀请加入了红名公会，这件事你也知道，很久以前的往事……”
“啊确实知道呢，还实际参与进去了……”
“但在那个时候就算是抢夺钱财更多的也只不过是麻痹对手，像我们这样的还算少见主要也是在暗中活动，所以知道的并不多，而且那种组织也没持续多久就因为紫苑而崩溃……当然这件事当初你也有参与，带着桐人也掺了一脚……”
“事实上并不是我们最开始这样做。所谓‘决不让人hp归零’的不成文规定是因为一名怪异的玩家被打破……”修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大概自己一瞬间也觉得好笑。“那个男人的名字是poh。”
poh拥有异国情调的俊美外表，还是至少精通三国语言的多语言使用者。被他吸引的玩家组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冷酷、顽固且现实的非法集团。而且他本身也是拥有者相当的实力，是一位天才的短剑使，就连攻略组玩家也都忌惮他三分。
“游戏开始的一年后，也就是2023年的除夕夜。规模膨胀到接近三十个人的poh一群人，袭击了练级区观光景点里举行野外排队的小型公会，并将他们全部杀害。”修说，“隔天不被系统承认的‘红色属性公会’微笑棺木的成立通知，被送到艾恩葛朗特主要的情报商手里。”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黑子相当的惊讶，“我都不知道，只是感觉突然间出现又突然间知道他们的存在，当时也没想过要细致的了解……”
“桐人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乱七八糟的，况且也觉得你没有了解的必要！”说到这里修突然笑了，“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为什么？”
“就是坦蒂尔那次带你从那群人中逃走，这个你还记得吧！
“哦……”黑子恍然大悟，一时间似乎明白了许多的东西，“我就说我当时一醒来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当然怪了。”修笑了笑，“原本在sao里生命就是和hp挂钩的事情，那个时候你虽然hp恢复，但是人一直不醒，不会担心才怪……”
“当时我应该在想其他的事吧！”才没能够醒来。
主要还是不愿意醒来吧！因为恐惧啊！
“我了解，知道他的恐惧。”黑子说，“那桐人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就大了……”修叹了口气。
“在你一直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最前线战斗的玩家们组成了五十人规模的讨伐部队，靠武力来将其消灭。桐人也参加了那场战斗，实际上阿莉安一开始不同意，觉得你随时可能醒过来想要桐人守在你身边……可最后他还是到场了……”
黑子心里一突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蔓延开来。“什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这方因为出现背叛者损失惨重，但最后战斗结束也还是顺利了……不过桐人亲手杀了其中两名玩家。”
“……”
“尼特看到桐人事后痛苦的样子教训了他，告诉他黑子第一次成为红名他在现场，目睹了你的反应，告诉他——和你一样。”
黑子感觉脚有点发软没办法站稳。“‘一样’是什么意思？”
修笑着，“不是一样吗？最开始桐人他不是也没办法理解你的痛苦吗？所以尼特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你成为红名，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杀了人结束某个人生命的绝望——”
这不是很公平的事情吗？
黑子伸手朝着修的脸就甩了一巴掌。“什么公平啊！你们根本不懂，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黑子终于感觉到了……如果昨天披着斗篷的人就是微笑棺木的成员，他在桐人面前说了什么？他当时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想不到……想不到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不……真的不敢相信。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你们竟然做过这种事。”黑子喘着粗气，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占据更多，大概唯一不会改变的是她真的不太好受。
修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将黑子抱进怀里。“就因为知道会是这种反应，才更加不愿告诉你啊！”
黑子挣扎着想要将修推开，但似乎怎样反抗都没用，就在黑子紧咬着下唇眼角溢出泪水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修突然放开了手，无声的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沉默。
紧握着双手，肩膀止不住的抖动着。
冷静！冷静！冷静！黑子！
“原谅我！黑子。”修说，“尼特昨晚告诉我的时候就猜到了，可能现在发生的某些事让你有知道这些，与其让你在我和尼特这边碰壁之后去问囚人，或许还是我单独跟你说出来比较好。但是真的很抱歉呢，我没能忍心让囚人亲自告诉你所以瞒着她过来，原本那件事我们三人都有份，觉得桐人有错希望他能体会你的心情。可就像是你现在为桐人心疼一样，我就算知道囚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这样做……”
沉重的点了点头，黑子没有对修的道歉做出回应……
反而是最开始的震惊和各种复杂情绪过后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啊我知道，现在要赶去赴约了。”
结果就这么很平静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黑子想要知道的，修也已经从头到尾全部解释清楚，大概就是因为这点黑子才觉得没办法做出迁怒的行为吧！
嘛，这样也好！
来到寿司店门口就看到了那个相当打眼的俄罗斯黑人，站在那里一边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着自己家的寿司有多好吃，一边拿着什么传单分发……
进到里面后也不太平，蓝发美少女一脚踩在桌子上发出‘砰’的巨大声响。
“我说那个人干嘛不去死！长相土气运动废材，竟然这样一个人让本小姐的第一名泡汤……本来以为十拿九稳才和老哥约定说这次考了学年第一就让他陪我去温泉，就算老哥他觉得怎么都无所谓只要我高兴就行，但是……谁还开的了口啊！搞什么啊！为什么不给我死过去将分数撕掉！那种家伙……”
“那个……花……花见，这种事你不是只要和你哥说一声就……可以了吗？”这个柔弱的声音明显是别人发出来的。
“真的假的？小杏里你是认真的吗？”
“只要说了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有二话。或许还会很高兴，不对，是一定很高兴”另外一个男生的声音。
虽然听起来像是安慰，但……这明显的是在戏谑吧！
“可……就是因为没有挑战才兴致备缺啊！”
真的无药可救了！这家伙……虽然黑子还没靠近那些人就已经有了想要打道回府的意思，但身边的人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兴奋的开口，“就是这群人吧！黑子来见的……哇！似乎有点挑战哎！”
挑战？先说清楚了，你老人家是想要挑战些什么东西啊！
实在是太糟糕了！
“喂小黑子，这边这边……”然后声音有了一时停顿，“你旁边那个抖s脸也可以来，不过要吃寿司自行购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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