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糟糕的野蛮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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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回来了。”黑子的扬起嘴角。
公测意味着一切又要重新开始，这让黑子有些不乐意，努力那么久的成果全没了，但只要想到以后能和桐人重新一起开始，就显得放开不少。
第一层boss打下时的奖励很丰富呢，现在这种情况恐怕不能奢望了。
“哎，小姐，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吧！要不我们组队？”
有人搭话了！被搭话了！
黑子面无表情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明明害怕得要命，却还是‘生人勿进’气场全开。
“你。”
“我们组队的话，可以帮助你升级的。”
旁人眼里，黑子一路走来都小心翼翼的，实在不像是封测玩家，于是理所当然被当成糊弄对象。
“我。”
“对你这种新手玩家，我们可以传授一些技巧让你快速的掌握游戏。第一次总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对不对？”
黑子脑袋拧成一团，整个人都因为紊乱而乱七八糟的。
怎么办，竟然有人肯这么好心的对我。
我该怎么办？
真是太幸运了，到哪里都可以遇到桐人这么好的人。
“我说你别在这小丫头那里浪费时间了，她可是有过单人攻下一层boss战绩的玩家。”
玩家？这是说我吗？
黑子脑袋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切，看走眼了。”那个人嫌弃般的就走开了，还边指责黑子浪费他时间。
黑子站在原地，这是不是意味着被骗了？
这是黑子不能容忍的。
“喂，站住。”
黑子站定在原地，拔出了身上仅有的，一把初始状态赠送的短刀。
在对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一脚上去将他踹倒在地，凝视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样死物。简陋的刀身被黑子牢牢抓住，刀尖堪堪停留在对方的眼珠上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插下。
一瞬间那总是毫无变化的脸上，竟然挂上如野兽的狰狞笑容。
“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在短短时间内，黑子就将人逼得完全忘记自己身处游戏中。
最原始的恐惧操纵着他，使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惊恐的看着黑子那恶魔嘴脸。
周围的人嘲弄的笑着。
“竟然被吓成这样。”
“真是的，也太丢人了点吧！”
“虽然小丫头是封测时的名人，现在怎么说也只是初始状态啊！”
“只是个游戏而已。”
只是个游戏吗？
黑子垂下了头，是啊，这只是个游戏，自己是不是太较真了。
一种无力的失落感从脚底疯长一直蔓延进心里，将她整人人都给占领。
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只是在一眨眼间。
原来只有她像个白痴一样想着在游戏中锻炼自己，原来其他人都只是把swordartonline看成游戏。
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在对方看来这只是个游戏，所以只是个游戏而已，什么样的人际关系都无所谓。
只是个游戏而已。
黑子没有动手，站起来收好了刀，一脚将人踢开。
……
第一层，起始之镇，草原西。
桐人用左手从脚边的草丛捡走了一颗小石头，肩膀却是摆好了动作。
系统检测出剑技的起始动作后，小石头开始发出些微的绿色光芒。
接着左手上的石头一闪而过，便在空中画出一条鲜明的光线，直接命中了准备再度进攻的山猪眉间，山猪发出‘噗叽’的一声怒吼，将目标转往桐人这个方向。
却不想，还没等山猪攻击过来就被一道蓝光击中，山猪发出了死前的哀嚎。
“太厉害了。”
克莱因表情十分夸张的看向黑发少女，说出话后才猛地发现根本不认识她。
“哈？什么厉害，这只是相当于史莱姆，是最基本的吧！”黑子没给克莱因一点好脸色。
“黑子。”桐人先是愣了愣，随即打笑着说。“这真是太巧了。”
“真是太巧了。”黑子咬牙切齿，怨念十分深重。
“游戏开始到现在，我找遍了周边的所有地区，最后在这里发现了你，你在干什么？教导新人？啊，真是好啊，真是热心啊！你以为我会说这种话？”
克莱因则是还没从刚才得震惊中回过神来，“真的假的，这么小的丫头也是封测玩家？”
黑子想着克莱因的话真心想鄙视一番，这里是虚拟世界，游戏角色又不能代表实际年龄。
不过？
黑子在脑袋里比划了一下，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啊——自己和桐人的这个身高差不是哥哥带着妹妹吗？
为什么她远井黑子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低了一个等级？
黑子再没有要理会克莱因的意思，扭头不再看桐人。
“喂喂。”桐人上前拦在黑子面前，“听我说嘛。我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
“我道歉，你说什么条件都可以。”
这已经根本不是什么小小的补偿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
“黑子，我已经很认真地认错了。”
桐人在游戏世界也和现实世界一样不擅长交朋友，但他与黑子的关系显然不被他定义为朋友关系。
他觉得自己更像是黑子的全职保姆。
桐人有时候都无法想像黑子离开他的话，会不会转身被骗到哪个角落卖掉，所以两人就这样奇怪的一拍即合。
“知道错了？”黑子斜眼瞄了桐人一下，“那你说你错在哪里？”
“我忘记了要和你一起的约定。”
黑子一下子炸了毛，站在草地上，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面无表情的样子配合着这个动作特别的好笑。
“不要，不要，绝对不要，桐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克莱因摸了摸头，“在外人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得秀恩爱什么的。”
“什么秀恩爱啊！”
“秀恩爱是什么？”
桐人上前抬手就打在了克莱因头上，哈哈的傻笑，“黑子你听到了什么？这家伙口中的名词你没必要知道。”
黑子一下子就被桐人成功转移了重点，继续闷闷的坐在一边。
“桐人太可恶了，尽欺负我。我在找桐人的时候就差点被骗了。”
黑子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一脸呆萌的在抱怨。
克莱因哈哈直笑，为什么出场炫酷到像抖s女王的家伙会是个真萌物？
桐人瞪了克莱因一眼。
黑子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不打算继续和桐人理论。
桐人叹了口气只当黑子又在耍脾气，这件事确实是他的不对，想着之后再哄哄就没事了，也没怎么在意黑子的心情。
桐人十分尽心的在帮这克莱因熟悉这些攻击技巧，克莱因很快的就找到了感觉，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开始耍帅。
黑子神色略有些复杂，一直没有看向桐人那边。
“喂，桐人，惹人家女生生气了，你真的不打算去安慰一下？”
“什么嘛！”桐人嘴上说着不在意的话，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向黑子看了过去。
“没关系的，小孩子不要惯得太严重的好，过一段时间她会想清楚的。”
况且这只是个虚拟游戏！
桐人低下了头，也不清楚这一句话的意义何在。
黑子右手食指和中指一起笔直举起，接着往下方一挥。这是叫出游戏‘全画面窗口’的动作，一个蓝色光芒的长方形屏幕与铃铛般的音效一同出现。
原来的不愉快抛到一边，有股莫名的不安抚过自己的背脊，感到有一阵发冷。
“桐人。”
黑子的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也无法想象的颤抖。
看着黑子惊愕的表情，桐人原来脸上的笑脸也僵住了，“发生了什么事？”
黑子伸手指着她的前面，“登出键……没有。”
“别惊慌，再仔细点看看。”
“你叫我怎么仔细啊！界面只有这么点东西。”黑子大吼。
桐人走上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把将黑子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是打开了自己的‘全画面窗口’。
“你也是的，平常什么都吓不到，怎么这么点事就被吓倒了。”
黑子没有听进桐人的话，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紧了桐人。
“很不安。”
“我这个时间还没有出去，会有很多人担心。”黑子说话的声音平静下来。
“我说你们啊！”
克莱因浮夸的表情很是有趣，“暂时不能不能登出游戏而已，我都还没有因为不能收我的订餐而伤心呢。”
突然‘叮铛——叮铛’这种像钟声，或者说像警报的声音响了起来，黑子和桐人习惯性的望向了对方，两个月搭档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彰显无遗。
“什么……”克莱因在一旁大叫道，显然搞不清状况。
三人的身体整个被蓝色的光柱给包围起来，透过这层蓝色的膜向外看去，只见草原的景色渐渐淡去。
这种现象，在封测的时候也经历过好几次，这是使用场地转移道具之后的‘转移’。
但是现在并没有握着道具，也没有念出指令，那应该就是营运公司发动的转移了，黑子如此想着。
随着蓝色的光辉逐渐变淡，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色，但已经不是夕阳照耀下的草原。
现在可以看到的是一大片的石板地面，环绕四周的行道树，以及中世纪风味的街道，前方还有一座发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宫殿。
这里是起始之城的中央广场！
所有玩家都陆续被传送过来。
周围议论声不停地响起，黑子感觉与周围世界都隔离了，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还好吗？”
桐人的手抚在黑子的头上，没有任何感觉，却使她错愕得呆了一瞬，之前的不适也都烟消云散。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你总算是说话了，原谅我了？”桐人这样理所当然的说着。
“没有。”黑子冷淡的回答。
对这种事黑子总是格外的执着，“这只是特殊时期的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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