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游历深山，蜀道之难

“老师，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不再等等张将军他们？”走在崎岖的山道上，一个看上去有些丑陋的男子对着身边的一个英俊男子问道。

那英俊男子说道：“是呀！要走了。如今这里已经步入了正轨，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没必要在留下来了！怎么？你舍不得？要不，你留下，我和恶来一起去就行了！”

那个丑陋的男子赶紧摇摇头说道：“老师，哪有的事？一来西川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只是，这西川，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刚到此地，要不是典将军的护佑，恐怕我就陨落在落凤坡了！之后假借涪水，震慑葭萌关，攻伐雒城，威压绵竹，逼降成都。都像是做梦般，总感觉不真实。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那英俊男子问道：“怎么？顺利点不好吗？我感觉都是慢的了！仅是在西川，我们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平定西川四十一州郡，对成都大力改革，又花费不少时间。按照我的预想，现在应该已经拿下汉中才是。可是现在呢？还在西川，大大的拖慢了我们的脚步呀！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那丑陋男子说道：“慢吗？为什么我感觉像是发生在昨天的呢？”

这时，边上一个粗犷的男音说道：“庞小子，对于其他诸侯来说，这点时间攻破西川，或许已经是神话了。但对我们刘武军来说，真的已经是慢的了。你不知道，当初我们攻伐青徐二州，所用的时间，也不过是一月之久。相比起那里，这都是很慢的了。还有最初攻占幽州，花的时间更短。”

那丑陋男子叹了口气，不说话了。是呀，对于刘武军的不败神话，真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攻伐，显然不合理。而他们之所以花费这么多时间，都是在改造上，民生改革上花费了大量时间。真正的战斗时间，还会更少。那这说话的三人是谁呢？不错，他们就是刘武、庞统和典韦。

“哎哟！这山路真陡峭呀！两山之间，重峦叠嶂，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要走上大半天呢！”这时，典韦一声惊呼道。

“哈哈哈……恶来，我都说让你在家待着，我就出来随便逛逛，然后出发汉中。谁叫你一定要跟过来呢？现在，吃尽苦头了吧？不过，你好歹也是一员无双猛将，怎么还比不上士元呢？他都还没叫唤，你却是先惊叫出声了！”刘武看着典韦笑道。

典韦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嘿嘿笑道：“主公，俺老典可是你的人呀！说好的你在哪里，俺老典就在那里，绝不会变的！”

那边的庞统也说道：“老师，这山路真的陡峭崎岖，异常难走。真搞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到这山里来看看。我是真的走不动了，这些时日为了能和老师一起出发，天天加班，我都瘦了一圈呢！”

刘武看着庞统说道：“哈哈哈，士元，有得必有失，你没发现，你瘦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帅了吗？人也白了不少呢！”

庞统怀疑的看着典韦问道：“典将军，我真的变白了吗？有多帅？”

典韦愣住了，来回的在刘武和庞统身上的扫视，低声说道：“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庞统说道：“当然是真话了，我庞士元，最讨厌人家说假话了，你往真的说！”

典韦说道：“那我可说了。老实说，这段时间，你确实变白了一点点。”典韦伸出小拇指，在指甲盖尖比划了一下！

庞统刚高兴的样子不复存在，有些自闭了。但随后而来的，差点让他暴走。只听典韦继续说道：“至于帅嘛？其实大家都一样，在黑夜里，谁也见不到谁，你不要出现在有光的地方就好了！当然，还有就是，下次不要和主公一起出来，经过一对比，我怕你会受不了！”

庞统差点喷血，指着典韦说道：“你，你，你……”

刘武看着两人的样子，都不好意思说话了。两个丑比在他这个大帅比面前说美丑，这不是找虐吗？不再看他们，而是看着巍峨挺拔的高山，他有点明白李白为什么会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了。忍不住念了出来：

噫吁嚱（yī  xū  xī），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fú），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sài）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diān)。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zhàn）相勾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náo）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yíng）岩峦。扪参（mén  shēn）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yīng）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chán）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háo）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tuān  pù）流争喧豗（huī），砯（pīng）崖转石万壑（hè）雷。其险也如此，嗟（jiē）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wéi），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fěi）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shǔn）血（xuè），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huán）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zī  jiē）！

此诗落下，庞统和典韦尽皆沉默了。诗中诸多的画面此隐彼现，无论是山高，水急，河山之改观，林木之荒寂，连峰绝壁之险，皆有逼人之势，气象宏伟，境界阔大，确实就在他们眼前。

而庞统想的更多，这西川出行不易，难免会再起地方军阀割据的局面，最后这里是否会出现下一个刘璋。也难怪老师会花那么多时间整治西川，把大大小小的世家贵族治理得服服帖帖，更是专门成立了蜀中锦衣卫，监察百官，有先斩后奏之权。初时认为是老师过于谨慎，现在想想，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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