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一四四蟠桃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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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稍回倒,不染旁若无人地拔她的鸟毛,九皇以她为中心围成圆形布阵,周围仙魔皆纷纷躲避,阵法将将布好,尚未启动,不染手里数根鸟毛掐着点地齐齐飞出,精准无比地直捣九皇所布阵法的九处阵眼,眨眼间阵法灰飞烟灭,九皇被阵法力道反噬,顷刻间被余波震开老远,四周仙魔皆受波及,脆弱的杯碗盘碟桌椅自是不必计算,单就那没躲远的仙魔或多或少的被无辜伤及,幸好能坐上这高台的修为都不低,加之事先预防,伤者都不重,就是这好端端的华丽高台已被毁的没了样子。
上首的佛尊、道尊皆闭目养神,似是早已料到,全不在意。西王母几个除了斗姆元君眉目紧锁,倒也没几个有多少生气的,只是眼睛皆三三两两的往不染手里的大鹏身上瞟,目测着它身上还有几根毛,若是拔完了,这祖宗就能彻底消停了。
只可怜了九皇,面对法力强大的师叔祖,不敢下大力气,怕伤及无辜,又不能下少力气,否则对付不了,哪知力道刚拿捏出来,就被师叔四两拨千斤的给挑了,法力翻倍反噬回来,九皇虽早有准备,但当威压势力逼近之时仍是有些手忙脚乱,皆是抵挡的狼狈不堪,就在八位帝君四散飞射出去之时,独贪狼侥幸,在被余波波及就要被直接冲下高台时,凭空飞来一人,单手拎住了他的衣领子,将将将他给拽了回来,贪狼呼吸急促的站定,看向身后搭救之人,顿时欲哭无泪“加冬前辈,您可来了,您再不来,师叔就要把这蟠桃宴给拆了!”
加冬等贪狼能站稳了,才松手,环顾着四周狼藉的摆设,一派波澜不惊之状,只淡淡道:“现在也拆得差不多了么。”
贪狼点头同意,看正已开始专注于拔细小绒毛的师叔,十分费解“这两个是怎么又撞上的?”
贪狼如是说,却见加冬的眼神温度骤降直指佛尊处,皮笑肉不笑道:“你师叔祖在寝殿里睡得好好的,若不是有些鸟自找,偏要飞到那寝殿的屋檐上振翅高呼,把人直接吵醒了,她也不会一醒来就对那身扎眼的毛感兴趣。”
贪狼默默看向不染手里已经光滑白净的大鹏鸟,简直无话可说,看着场中情形,没话找话道:“还好,快拔完了,拔完了就……”
贪狼的话未说完,忽听场中遍地惊呼声,他抬头看去,就见一串白色的流珠串从一脸阴沉的母亲手里飞出,在飞出的刹那珠串四散开来,于此同时,飞散的真珠互相撞击,每次撞击便衍生出新的珠子,珠子又与珠子对撞,再生新的珠子,就这么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数,仿佛只一个呼吸,高台上便被无数跳动的珠子充盈起来,那些珠子看似跳跃无规无律,却统一以师叔为中心迅速聚拢,围绕着一脸一心只拔毛不闻窗外事的师叔远远近近的跳动着,仿佛在积蓄力量又或者在等待时机,其间充斥的神祇法力汇聚起金色的流波,那中心处的威压自是难以形容,但师叔祖仍旧一脸无感的做着自己的事,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这可是斗姆元君万万年不离手的流珠啊,三百六十五颗对应星宿之度,不说威力,单就流传时间,估计也就只有那把伏羲琴能将将盖过,拿这么个法器来对付不染上神,这上神的神力怕是已入神祇之列了,他人尚在惊叹不染上神的威力时,贪狼想的却不是这个,他有些不可置信,母亲向来将师叔祖视作眼珠子般疼爱的,何时竟要使出这般强大的法器了?
贪狼正想出来制止,却被加冬拦住了去路,他彻底疑惑了,这位可是把师叔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加冬舟啊“加冬前……”
“收!”
高台上斗姆元君忽然高喊一声,一直打着旋在不染四周转圈的珠子们在无数密密麻麻的噼啪声响中向不染冲去,本是繁星之状瞬间凝结成星河,星河璀璨不久又浓缩成刺眼白光,仿佛夜晚炸开的烟花倒放似的瞬间聚拢,光线暗下,眼花缭乱不再,高台正中只余一枚由三百六十五颗大白真珠包裹的浑圆物事凭空悬浮着……
看着高台正中那静如处子的一团,周围的人皆下意识的屏息后退,估计是因为那翻天覆地的闹腾给人留下的阴影太过浓烈,忽然间被镇压,众人还未从闹腾里回过神,外加对方才九皇结阵也困不住的人的后怕和不知根底,让这高台上一时间万籁俱寂。
贪狼见状正要上前将那浑圆物事呈给母亲,却在接近时猝不及防地被那东西外一颗突然喷射而出的大白真珠直击面门,贪狼下意识地格挡却全然不敌那颗珠子的威力,在两相抵抗珠子将贪狼稳稳往后推的同时,一道白光从那珠子喷出的地方突然射出,强烈的刺目光芒里喷薄而出的威势简直让那珠子更加如虎添翼,几乎在它喷出来的同时贪狼被瞬间撞飞了出去,疼痛什么的尚未传达入脑,只是在这白驹过隙的一瞬间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五脏移位、血液逆流的声音,然后是贯耳的隆隆飓风响伴着周围迅速远离的惊呼声,在背部突然受到冰凉的撞击,于一阵“啪啦”的砸水声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随着九皇之一的贪狼从高台上突然飞出并眨眼间砸入瑶池里,整个宴宾场在一瞬间的寂静后一下子陷入了沸腾,有人忙着去池子里捞人,有人望着那高台处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染上神从上了高台到贪狼飞出,前后怕是连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吧,先是一阵轰隆响掀下来几个修为低的,这次凭空射出一道白光,就把那斗母之子给砸进了瑶池,那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更意想不到……
“啊!”“嘭”“啪”
随着贪狼的落水后,高台上又陆陆续续被砸下来数位神仙,这里头不乏神祇,高台之上不知是放出了何物,居然白光闪闪,渐渐灼目异常,台下众人或议论或救人一时喧嚣无比,与非仰头看着远处的高台,匆忙扯住想要冲到瑶池畔去看热闹的箕宿,指着高台处不可置信地问道:“箕宿星君,你看那高台,好像……在晃?”
箕宿闻言看去,眼睛瞬时瞪如铜铃,只见那高台上刺目的白色光团中,有一束束极亮的白光接二连三的从那里射出,威力极大,除了继续有仙魔被冲落下来,高台四周唯美的汉白玉雕栏皆被一一洞穿,那光束仿佛是无休无止,若将那轨迹全部串联成一体,就好似白日里绽放的无比巨大的白色烟花,而那已经屹立百万年之久的高台就随着那光线的飞射而东倒西歪着,那里面的台基怕不是已被射成了筛子?箕宿看着那摇晃幅度以肉眼可见地增长着的高台和陆陆续续逃也似得从高台上跳下来的仙魔们,突然转身深吸口气,扯开嗓门冲四周大喊一句:“高台要塌了!赶紧跑!”说着挥手招来一团大云朵,带着洛湘府里的人全跳了上去。
周围的人看着眨眼飞出老远的云头,和轰隆隆摇摇欲坠的高台,纷纷有样学样,有坐骑的忙驾着坐骑离开,一时间颜色缤纷的祥云和形状各异的灵兽载着无数仙魔腾空而起,浩浩汤汤向远离那高台的地方飞去,场面异常壮观,但再壮观也掩不掉有些大逃亡的意味,可逃亡也逃不了多远,那摇摇欲坠的高台已然千疮百孔,而那仿佛无休无止没有章法的白色光线没了遮挡便飞出了更远,无差别地扫射着近的低的云或云头上逃亡的人们,而这些上不了高台的仙魔们的修为自比不上那耸立了千万年的高台和那落了瑶池的贪狼,那些不幸被射到的不计其数,因脚下云朵被射散的而掉下瑶池的又不计其数,不一会儿本来热热闹闹的蟠桃宴,一下成了哀嚎遍野的“修罗场”……
“当年斗战胜佛怎么就敢给自己封个齐天大圣的?”箕宿星君等人因跑得早跑得快远离了那白光的伤人射程,可站在云头上俯瞰那瑶池宴宾场里的一片狼藉,顿时从心底发出感叹。
此句刚出口,那瑰丽的高台便在已然将其完全笼罩的光团里轰然倒塌,厚密的尘雾升腾而起,映着天边的霞光居然显出诡异的华美,威力无边的白光终于消失,烟尘随即消散,伴着一声低吟:“无量天尊”,有稳稳的力道拖起了全部坠下瑶池跌落云头的人们,一声悠远的“阿弥陀佛”随后响起,一块巨大的金色佛印于瑶池上空铺排开来,稳稳地接住了所有的人,踩在云上躲得甚远的众人见元始天尊和如来佛祖终于出面收拾残局了,终于放下心,纷纷落下云头,踏上了佛印……
西王母亲自出面指挥,吩咐将伤者全部送回殿里治疗,可仙界的人配合,妖魔两界的人开始怨声载道,今次这番折腾虽没伤谁的性命,却着实折损了不少人的修为,如果不给个说法,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不了了之,妖魔两界的人闹腾,仙界的人也觉得理亏,纷纷站在原地等待这六界至尊给个说法……
周围的人皆愤愤难平,高台上留到最后的也好不到哪去,不染上神的能力简直深不可测,九皇布阵,她四两拨千斤地挑了,斗母的法器她居然全盘照收,直至后来要失控了,斗母欲收手时,那些珠子已全不听她使唤!虽然神祇们及时将井喷式的珠子进行阻挡,但整个瑶池还是被毁得面目全非,受伤的六界之人不计其数。现如今,和不染渊源深的天界和花界没怎么吵嚷,冥界的看天帝的脸色没敢吭声,独魔界的妖魔们最是气愤,整个佛印广场之上几乎都是他们的吵嚷声……
“斗姆元君,此事全因你那法器所起,我妖界今次来了许多人可都受了重伤,折损的修为数以万记,这事你必须给个说法!”叫嚣声最尖利的是荼姚,她虽是魔界太后,但妖界的权柄一直被她攥着,妖界被润玉和旭凤一分为二,天界和花界又接二连三的在她的地盘上做手脚,极大的分化了她的势力,目前她手里捏着的势力不及花界的三分之一,今次蟠桃宴,妖界的是她亲自勾的名单,为的就是培植亲信,这下倒好,培植成没成另说,修为反而倒贴了大半,但因那罪魁祸首是剥她神脊的不染,她虽有恨,却因发自内心的惧意而不敢直接报她名讳,只能当众嚷嚷着叫她“家长”出面来收拾她。
魔尊在荼姚开口时就急忙地扯她衣袖提醒她住口,他娘这是想报仇想疯了吧!不染上神是什么人,先花神同先水神都要喊声师叔的,斗姆元君管得了吗?他娘又用此等决不罢休的语气和斗母叫嚣,这可是相当于和锦觅家的老祖宗叫板了!花界因母亲的事对他的态度已大不如前,她再这样不管不顾的喊下去,花界该如何看他?想到这,他一边阻止荼姚说话,一边看向花界方向,果不其然,长芳主已将锦觅挡在了身后,其余芳主看向他的眼神像刀割斧凿,旭凤顿时有苦难言。可荼姚却因儿子顾及花界方向的眼神而愈发生气,说话的音也越拔越高。
这一众人里,虽与荼姚不对付的多,但要个说法的目的大家倒是一致,皆齐齐看向站在一处的神祇们。斗姆元君拨弄着已回到她手里的珠串,面容淡淡不说话,西王母朝一旁的瑶姬点点头,瑶姬出列,看向荼姚,一派娴静温婉好说话的模样,笑道:“不知荼姚太后想如何处……置呀?”天帝忽然莞尔低头,熙宁暗暗冲瑶姬竖起大拇指,月老听着周围人刻意压低的笑声,糊涂了“这有何可笑?”璇玑仙子挑着眉毛道:“如何不可笑了?瑶姬明面上问的是如何处置,暗地里问的可是她想把不染怎么着,可她没明说,荼姚就只能指名道姓的定不染上神的罪,这可是个大坑,要么闭嘴跃过去,要么睁着眼往下跳,但前提是她的后脊不疼了。”
荼姚果然哑了,她的本意明明是借神祇的手来收拾不染,可瑶姬没提不染,她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跟不染硬杠。但所有的人因为瑶姬的问把目光都重新投向了她,她被这么多眼神聚焦着,顿时觉得她又回到了天界,成了六界的表率,掌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不将这惩罚落到实处便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恰在这时,加冬拽着不染走过来,不染的面纱已去,无甚表情地扫视着周遭,身上的寝衣已变得褶皱不堪,头发上也沾着少许的白灰,即便被加冬防贼似地拽着,也因着她看向四周清凉凉的眼神和闲庭兴步般的姿态,叫人看不出半点狼狈和闯祸的认知,不免叫某些人恨得咬牙切齿。加冬在路过佛祖的时候将一白花花的“光皮鸟”递给他,佛祖微笑着挥袖收了,点点头,道了声“多谢。”加冬略显尴尬地笑笑,拽着不染走到元始天尊跟前,从容地捉住不染迅雷般伸到元始天尊胡子上的手,面不改色道:“毛拔完了,她也倦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元始天尊看向盯着他胡子眼里还在冒光的不染没说话,荼姚突然高声道:“就是她!她便是罪魁!”
加冬闻言转头看去,顺着那眼睛瞪得溜圆的女人手指方向一望,再看向荼姚的眼神已充满了讥诮,松了手,淡淡道:“把你的手指头,收回去。”
他明明没出手,荼姚却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分外的疼,仿佛骨头正在从中间裂开一般,她迅速抽手,暗道怕是踢到了大罗天里哪位隐修的头上,正暗自懊恼,忽觉面前光线变暗,一抬头,就见一双分外熟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将她怼着,她下意识地就——
“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被加冬扣在手心里的不染,荼姚本就对她满心阴影,怎奈她一眨眼的功夫就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跟前,眼睛几乎要黏到她身上来了,恐惧加鬼魅,荼姚不叫才怪。
不染捂了耳朵,等她叫完了,才用干巴巴的音调问她:“罪魁?什么东西?”
荼姚身子颤了颤,她实在不晓得面前这人是又像定军台上扮猪吃老虎还是真天真没脑子,只下意识地后退再后退,斜开眼去,不看她,不说话。
不染也不晓得荼姚这般作为是在惧怕,她退她便进,四周的人皆领略过不染的本事,下意识地将她的举动认为是在跟荼姚算账,是以纷纷散开,由着她们一个退一个进。一旁的旭凤急不可耐,不染的诸般能耐他是见识过的,要收拾他娘简直易如反掌,可望向那些神祇们,却是无人有出声阻拦的意思,晓得方才母亲的态度定是惹怒了他们,忙扫向四周期盼有人能出手相救,可一眼望去,幸灾乐祸有之、畏惧不前有之、漠然无视有之,唯独没有想出手制止的,这般干着急的时候,他看见了人群后被熙宁和邝露一左一右搀扶着的润玉,他急忙过去,施礼道:“兄长,还请出言阻止上神,我母亲她,她……她罪不至此!”
润玉捂着不染一来便开始抽痛的胸口,脸色惨白,说话倒还有力气,苦笑问道:“魔尊如何知道,我的话,上神就肯听呢?她如今可是又没了记忆呀。”
“天帝陛下……”锦觅抱着棠樾挤了过来,心疼极了旭凤忧心忡忡的模样,忙道:“天帝陛下,荼姚纵是出言不逊,但她毕竟也只是口舌上犯忌,您看在……看在……”锦觅左右看了一圈,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夫妻二人好像着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理由能请天帝为荼姚出面的,忽听怀里的棠樾冲着她身后拍手道:“不染威武!不染威……唔!”锦觅捂住儿子的嘴,忙道:“您就看在棠樾的面子上,出言劝一劝吧,我师叔祖肯定听你的,你们……”
“小桃桃,不染上神要对付谁自有她的理由,你在这里搀和什么,快跟我回去!”匆匆跟来的老胡急忙打断锦觅的话,不由分说要把她带走,不染上神是她师叔祖,荼姚是她和天帝的杀母仇人,如此敏感的关系,她在这里添什么乱!旭凤没阻止老胡带走锦觅,只是眼疾手快地将棠樾抱过来,这一辈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但下一辈的倒还干净“棠樾,快求求你天帝伯伯,救救你奶奶。”
棠樾小不点一个,什么也不明白,急不可耐地扭动身子要去看他的先锋官欺负人,但自由受限,只能眼睛看着身后方向,嘴上鹦鹉学舌:“求天帝伯伯救我奈奈。”
润玉看着棠樾心不在焉的模样,心底发笑,脸上却不显,只道:“我试试。”
他抚开熙宁邝露,独自出列,去到不染身边,低声道:“上神,莫要近前了。”
不染闻言果然停下,侧头看他一眼,平静的眼波上下扫视着他,不分平仄的音调问他:“她这眼神,何意?”
“畏惧。”
“为何?”
润玉看着不染琉璃色的眸子里熟悉的居高临下,忽而想到什么,微微一笑,继而胸口一抽,他赶忙咬住要痛出声的嘴角,故作玩笑道:“大概怕你把她身上的毛都拔干净吧。”
不染转头看向荼姚,无师自通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一只老凤凰,毛羽颜色虽鲜艳,但手感并不好,有何可拔的?”
润玉听着不染用干巴巴的声调实话实说地评价荼姚的羽毛,想笑,可胸口愈发钻心的疼痛却阻碍了他的笑容,“上神既不是要拔她的毛,何故紧迫不放?”
“我问她罪魁何意,她不说。”
“罪魁就是犯罪肇祸的为首者。”
不染闻言煞有介事的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便是赐教?”
润玉心口一滞,脱口而出“不错,这便是赐教,姑娘可道谢了。”
“哦,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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