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四三蟠桃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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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虽如此说,但在座的除了那正在大金鹏背上毫无节制薅毛的某人外,谁敢真就这么由着佛祖的“亲娘舅”在昆仑山上六界生灵眼皮子底下被剥成个秃毛鸡?
斗姆元君先坐不住了,皱着眉头直接唤人“灵秀!”
“徒儿在。”风神应声出列。
“去,把……”斗母本想说把那兔崽子逮回来,但想着大庭广众不好发脾气,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声吩咐:“把人给我摘下来。”
“是。”风神领命祭出法器就下了场。
可叹那大金鹏早被脖颈处已给它薅突了一块皮的人折磨的欲哭无泪,折腾了这么久无人管,便放弃了找主人的想法,只一气上下乱飞之时胡乱抖动自己的脑袋,只求能将那仿若附骨之蛆的薅毛癖从背上直接掀下去!可想象总比现实美好,它自己都快把自己抖成羊癫疯了,背上扒着的人却纹丝不动,身上引以为傲的毛却于瑶池之上毫不停歇地“金雪纷飞”!
就在大金鹏几欲泣血时,一阵狂风呼啸,风神灵秀宛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它眼前,大金鹏差点哭出声,嘶吼的差点破音“风神,快把你家祖宗从我背上请下来吧!”
灵秀看着眼前身形巨大的大金鹏,两人虽四目相对,但这大鹏鸟的眼珠子都跟她人一般长,在那庞大的背脊上密密麻麻的羽毛堆里找个人怕是不亚于大海捞针,于是不紧不慢道:“还请大鹏缩个身,将我家师叔显出来。”
“好说,好说!”虽则大金鹏平素最不喜于众人前缩小身形,但此时不凡的身姿已趋狼狈,它也丢了平素的傲娇,向天上一冲,再打着旋的俯冲下来,旋了几圈便迅速缩小了身形,眼见着大鹏鸟的如山身姿顷刻变成一普通鹰鸟状,它背上的人立刻就显了出来,正是不染。她此时只着一身雪白丝袍寝衣,狂风鼓动得寝衣烈烈作响,披散的乌黑长发随风飒飒张扬,脸被一块素纱遮着,只于一双黑亮的眸子,手里还抓着几搓鸟毛,光着脚踩在大鹏背上,大鹏当即一个斜飞,灵秀紧跟着一道疾风灌去,两相作用不染终于被甩落开去,灵秀见状飞身上前接住不染,不染却丝毫不领情,眼风都没给灵秀一个,只在她靠近之时,凭空一跃,光脚在她肩上一踩,借力飞琼而上,直指刚脱离苦海还没飞远的大金鹏……
可怜大金鹏正喘气的当口,忽觉爪子一沉,回头看去,尚未吐出的气便哽在了喉咙口,憋得它差点晕过去,只见它刚摆脱不过一吸的人一只手已抓牢了它的爪子,而另一只手正毫不犹豫地往它尾巴上的毛伸过去,大金鹏缓过气,尖叫一声,又开始胡乱地飞起来。
大金鹏边飞边使劲蹬爪子,正当他急得直骂狗皮膏药时,本就飞得艰难的身子再一沉,可怜它鸟爪子差点断掉,它忙低头看去,就见那风神灵秀不知何时飞了过来,两手箍住不染,禁锢了她另一条胳膊,叫她没法薅它的毛,大金鹏总算松了口气,扑闪着自己快要抽筋的翅膀飞低下去,灵秀见状忙松了只手去掰不染抓爪子的那只手,边掰边道:“师叔,我的好师叔,今天人多,咱别拔了……”
眼看着要着地了,不染的手一松,灵秀正自欢喜,却不想被不染反手一推,灵秀反应不及,人就从半空直接落了下去,灵秀想着不染刚推她时像看陌生人的眼神,心里一紧,人就来不及施法,直直地砸下了瑶池旁的宴席处,幸得周围人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了,灵秀落了地才回过神来,忙向天上看去,那因不染松手而飞快向高台飞去的大鹏正离弦箭似的往前冲,而不染却以更快的速度在它后面追,眨眼间就全飞上了高台,周围人正惊叹那不染上神的御风速度,而灵秀已来不及多想带着一身的金毛往那高台上飞琼而去……
“糟了!那鸟把那祖宗引上来了!”高台上也不知是哪路老神仙惊恐交加地嚎了一嗓子,凡是带了宠物坐骑来的皆把它们囫囵的往袖子里塞,擎城王肩膀上一直昂首挺立的鹰隼自听到那大鹏凄惨的嚎叫,不自觉的就哆嗦起来,扑闪着翅膀飞落使劲地往主人的袖口里钻,看着大鹏身后紧追不舍的人,太上老君条件反射地就把他那宝贝拂尘往广袖里塞,他旁边的雷祖斜睨他一眼,顺口问道:“你胡子要不一起塞一塞?”太上老君一听,抬袖就就捂住了自己瀑布般的胡子,双眼透过袖子瞄向外头,只天帝蹙眉看着那大鹏身后的蒙面女子,忽然想到忘川边初次见她的情形,心口一抽连忙屏息低头……
当灵秀急急飞上高台看到高台上的情形时顿时傻了眼,此时的高台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她明明只与他们前后脚上台,可怎么一会儿功夫第三阶宴宾席靠外的条案已经有数个或翻倒或砸烂,酒水果盘洒了一地,原本席位上的宾客几乎都退到了凭栏处,有几个鼻青脸肿的仙者望着那在二阶席位场上拽着大金鹏尾巴随着它东碰西撞的人窃窃私语,而二阶此时不但“噼啪”声此起彼伏,更有儿童的哭嚎声、鸟儿的尖叫声划破天际,灵秀使劲咽了口唾沫不敢细看,迅速飞上一阶高台,顾不得收拾一身的狼狈,在她铁青脸色的师傅身旁跪下请罪道:“师傅,徒弟办事不力……”
斗姆元君没出声,只看着二阶席位上的一地鸟毛脸色又青了几分。
当此时,不染已将大鹏鸟两侧翅膀上的毛撸了个干净,就背上和腹部还留着些许勉强能遮肉,突了大半的大鹏已是比那落汤鸡还要狼狈百倍,心疼得早已麻木,骄傲亦丢回了西天老家,唯一还惦念的就是佛祖的广袖,它甚至于此时开始发宏愿,为了再不遭这薅毛癖的毒手,自今日起,它要在佛祖的广袖里闭关参禅,不把自己修成佛身,它绝不出来!
宏愿发完,大鹏鸟突觉身形轻了几分,也不知是宏愿太诚,还是身上金毛去了大半减了累赘,身手一下子灵活了数倍,几个辗转腾挪居然就跳出了不染的魔爪,虽翅膀上没毛飞不动了,两腿却灵活机敏了许多,由原先的横冲直撞变成了见缝插针,逮着个空当就埋头冲进了一只条案下。
不染果如如来所言,不拔干净不舒服,见大鹏脱手,神情不变,只果断地追上前,二话不说掀了那长案,不染如斯快准狠的动作惊得长案后端坐的天帝呆立当场,尚未反应,衣摆已被不染捉住作势就要掀,天帝最重端方,如何肯叫一女子当众掀衣,十分敏捷地按住不染的手,沉声道:“还请上神自重。”
不染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有些木,说话的声音清亮如黄鹂,语调却木的似干柴硬的如石头“何为自重?”
擎城王的紧盯着不染润玉的神情,却不想那大鹏是何想法,一个猛子进往他这里扑来,不染不及他想,紧跟着扑过来,擎城王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扬了满脸的金毛,还被踩了一脚,等抹掉一身毛睁眼看去,不染已追着那没几根毛的金鹏鸟扑向了对面,擎城王刚坐正大殿里传来斗姆元君的高声命令:“九皇!”
斗母九子应声纷纷出列,斗姆元君一字一句咬牙命令“给我拿下!”
“是!”
斗姆元君声音刚落,九道真皇雷光便至,润玉面对不染上神的追鸟行动手忙脚乱但反应却并无迟疑,飞快的将不染拉向自己,一个旋身将不染推倒压在身下,自己挡在了九皇真雷的前面,九皇在他出手时便迅速收手,雷光闪烁,并未伤及何人,可当润玉与蒙面的不染四目相对之时,有些熟悉的场景突然入眼,他的心口处似被万道真雷劈砍一般,一口血瞬时涌出喉咙,润玉忙一手掩口,但仍有血丝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不染木然的眼神似有微光闪过,稍纵即逝,她忽然十分烦闷,将润玉一掌推开,眼疾手快地逮住了一旁想要趁机溜走的大鹏鸟……
润玉被推开时,早冲过来的熙宁忙将他扶住,看着他手心处的血,急道:“阿爹……”
润玉脸色苍白,心口却没了方才的撕裂灼痛,呼吸畅快了几分,忙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道:“应是淤血没吐干净的,我好多了。”熙宁细细探了探他的脉,却如他所言,便放下心来。
此时,双手扔不忘拔毛的不染正被九皇团团围在高台正中,观其神情,丝毫不将四周的九皇放入心上,只一心一意地对付手里的大鹏鸟,她手里的大鹏不知是大彻大悟了还是认清现实了,双眼紧闭,双翅合十,恍若已入定通幽,真看淡了一切身外物,任由他人揉捏自己的毛发去。而九皇却并不迟疑,各按方位站定当下,默念口诀,一个硕大的阵法立时结起,一个个圆形的法阵在不染的脚下、头顶、四周纷纷轮转起来……
魔尊看着那好似天罗地网的阵法和阵法当中毫无慌乱的不染,深吸口气,绕了个大圈去到了对面锦觅的案几旁,不由分说就抱过儿子拉上锦觅往后退,锦觅不解,见他神情也知事体非同小可,一边顺从地将儿子交给他一边问“出了何事?”
魔尊护着锦觅母子退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后,才道:“九皇齐聚的阵法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困不住你师叔祖,那后果可……”
魔尊的话尚未说完,忽听数声“嘭”响,一阵劲风袭来,魔尊下意识地护住妻儿,那劲风裹着浓烈的罡劲力道砸得魔尊差点碎了五脏,劲风呼啸只是一瞬,过后就听周围银瓶炸破、桌椅撕裂的声响,待尘埃落定,魔尊再回头看去,就见高台上本来华丽的宴席场眨眼便换成了杯盘狼藉、桌椅碎裂的惨不忍睹,许多修为低的都躺在地上哀嚎,而布阵的九皇皆已远离了方才布阵的地点,各个形容狼狈,只离台阶处最近的贪狼尚还能直立站定。魔尊和锦觅互看一眼,皆看出一丝惶惶,忙向那阵中寻去,就见一地桌椅、杯盘残骸堆叠的场地里头,不染正端坐于漫天飞舞的金色羽毛中,安然自若地拔她的鸟毛……
夫妻二人默默计算着,从九皇结阵到不染破阵,前后的时间,他们好像还没说几句话吧,正当二人震惊之时,怀里的儿子突然手舞足蹈道:“不染威……”
“啪”“啪”魔尊夫妻二人十分默契地同时伸手捂住儿子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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