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六十五所谓伊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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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闻言,立正身姿,伸出手来,少顷手里便多了把柳叶冰刃,锦觅想也不想便将冰刃抵在了自己的喉管处,一字一句道:“你若不放,我便随他一起……”
一旁的噗嗤君看着那话没说完就抵向自己脖颈的柳叶冰刃,大叫一声“锦觅!”
润玉却并不在意,冷冷道:“你若是丝毫不顾念你的儿子,请自便……”
锦觅以为润玉并不将她的行为当真,情急之下拿着刀便向自己的心脏处使劲扎去……
润玉尚未及反应,眼见着那柳叶冰刃已没有回旋余地时,突然从旁斜刺里冲来一股霸道的气流,将锦觅手里的柳叶冰刃直接原路抽了出来,一个眨眼便老老实实落在了五十步外一只素白玉手中,劲风带起,吹起来人衣摆,月光下,飒飒华椐洋洋荡开,便好似一朵月下盛开的白芙蓉……
白芙蓉低头看着手里的匕首若有所思,抬起与锦觅一般无二的面容,脸上却无锦觅那般烟火气的表情,只轻轻地蹙了蹙眉,淡淡道:“洛霖以翊圣玄冰、倾半数修为为你打造的防身之物便是给你自杀用的?”说到此处,来人抬头眼风平静地扫向已然呆滞的锦觅,声音轻若羽毛,震慑之威已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紧接着重若千钧的“羽毛”上又压了根等量的“羽毛”:“若如此,要它何用?”最后一字回声落地时,紧跟着的就是那把柳叶冰刃被整根没入了九明宫汉白玉铺就的地板里……
空旷的九明宫广场上风都禁锢了……
锦觅眼睁睁地看着阿爹留给她的唯一物件被师叔祖眼都不眨地没入地板尚未来得及出声,便被突然出现的一根灵索捆缚住,顷刻间已然动弹不得,锦觅知道这是师叔祖的手笔,这灵索能将魔界里的城王捆成粽子,她今日就别想动弹!锦觅急道:“师叔祖,你为何捆我?你快将我放开……唔。”
锦觅的声音戛然而止,彦佑看了眼锦觅嘴巴处不知何时长出的封印,咽了口唾沫默默后退、默默后退,不染收回结印的手指,淡淡吐了个字“吵。”
彦佑再往后退……
“那条竹叶青……”
刚想化出真身躲进身后花坛里的彦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老老实实战战兢兢道:“上神……”
“去把计都星君叫来……”
今次之事为何要叫计都前来,彦佑正习惯性想问明缘由,不染已经扫向他,轻缓得吐了两个词:“立刻,马上……”
彦佑被不染的眼神一扫,身体上下从里到外各个脏器同时瞬间皱缩,然后顷刻间原地遁走……
润玉在见到不染的那一刻开始,心里所有被误解、不信任所笼罩的霾影瞬间消散,她就像一束光,能吞没一切阴暗,能为万物取暖。不染斜睨了眼正被她“照耀”的润玉,啧啧两声“堂堂天帝,居然跟两个缺心眼讲道理,简直有碍观瞻……”
润玉:“……”
也不知彦佑这是用了几辈子攒出来的速度,不过须臾便将一身寝衣的计都拽了来,那计都想是被彦佑从被窝里刨出来的,寝衣虽周正但满是褶痕,发髻已然散乱,脚上的鞋还跑掉了一只,被彦佑一路拉拽着来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出话来,只能躬手行礼,润玉抬手示意,只道:“听凭上神吩咐便是……”
计都了然,看向不染,不染走上前将被她捆缚封了嘴的锦觅推上前道:“这小丫头片子持凶入九明宫,对天帝大不敬,即日起压入眦婆牢狱,好生反省……”
“上神,手下留情!”箕宿终是站了出来,也不敢在意一旁眼神能烧了他的上元仙子,硬着头皮上前道:“上神,水神此番虽铸下大错,但她毕竟是洛湘府主人,掌六界水系,又是魔界魔后,若将她下入眦婆牢狱……”
“那就削去她的神籍,叫她安安心心做魔后好了。”不染眼都不眨直接截断了箕宿的求情……
箕宿闻言后悔不迭,想抽自己嘴巴!
润玉到底记得正事,用眼神直接示意计都星君,叫他赶紧将人带下去。计都接收了天帝陛下的暗示,看了眼被绑成麻花兀自嚎叫却发不出丁点声音的水神,又偷眼看了眼一旁的上神,见上神并未有要深究的意思,于是上前冲水神揖揖手,公事公办的道了声“得罪”然后指挥身后跟上来的天将道:“带走。”
锦觅不管情不情愿终是被天兵天将硬压了下去,箕宿见状紧跟着退下,彦佑正准备无声无息的开溜,不染的声音就从彦佑的脊椎爬上他的发梢再沿着发梢浸入了耳蜗深处“彦佑君,这是要去哪儿呀?可是走错方向了?”
彦佑的耳膜发出嗡嗡的钟鸣声,轻飘飘的几个字硬是将他的脑袋震得发麻,幸好他还有些自知之明,晓得但凡这上神不痛快便会叫人加倍不痛快,于是十分自觉得回头,为自己择了一十分不痛快的回答:“小仙这是要去眦婆牢狱报道呢,夜深了,不劳上神挂心,不劳挂心……”不染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彦佑见状如蒙大赦,急急退下,仿佛再慢走一刻就会被刮了蛇鳞蜕了蛇皮!
少顷,方才还挺热闹的九明宫就剩下了三人:静默的天帝,好奇观察天帝的上神和天帝身后等候吩咐的上元仙子。
总之很安静……
润玉站着不知在想什么,不染先开了口“上元仙子?”
“小仙在。”
“有酒么?”
“有……”
“与你家主人热些来,给他压压惊。”润玉疑惑地抬头看向满眼戏虐的不染,突然笑了,自嘲地摇摇头。
“……是。”
邝露退下,走了几步悄悄回头,见天帝正同不染上神施礼,邝露心里一片酸楚,何苦……
邝露将装了酒的青瓷温碗注子同两个青瓷酒杯端来时就见上神同天帝已经坐在了花坛旁的石头上,邝露看了眼距他们才十步远的石桌石凳,没敢吭声只将托盘摆上桌子,从温碗里取出酒壶,仔细地向两个杯中倒酒,就听身后不染上神幽幽道:“此番找不自在,找的可痛快?”
酒杯外洒出好些酒,邝露不敢回头,只加倍专注于倒酒,就听天帝声音缓缓传来:“痛快。”
壶嘴已然离了酒杯,酒被仔细斟进了托盘,邝露的手有些发木,脑子有些发糊,为何上神同陛下的话她明明听得懂却好似完全听不懂,但到底在手里酒壶中的酒被她完全喂了托盘之前住了手,在听到上神天雷一问及天帝炸雷一答的情况下她尽量保持自己的沉稳素养,正要将酒壶放回温碗中,就听上神问:“天帝何时生出的这种雅好的?”
“碰”酒壶与温碗擦出了十分悦耳的声音,四下里静了片刻,邝露收了手,深吸口气拂去托盘里的酒水,将两杯酒稳稳得端到了天帝上神面前,邝露站定低头看托盘时后知后觉的发现温碗注子没撤,怪不得觉得托盘有些沉,邝露将自己尴尬的没好意思抬头,只道:“陛下,上神,请用……”
两人都没碰酒杯,只天帝的手绕过酒杯将温碗中的酒壶直接拿了出来,就听天帝道:“邝露,你先退下吧……”
邝露闻言松了口气,她自知面前的两人聚在一处的所谈所议,便如菩萨大德们聚在一处辩经说道,常人一听便是似懂非懂云山雾罩,光看着论经的人说得乐呵,自己便同傻子一般不能明白他们为什么高兴为什么激动为什么生气,更遑论去理解那些非开坛讲法无以让人理解的道论了。她甚有自知之明地起身,屈膝行了一礼,恭敬道:“小仙告退。”
邝露走了,偌大的九明宫里就剩下花坛边并排而坐的两人,不染抬头看向头顶孤悬的明月,润玉凑着酒壶直接饮了一口,辛辣的热酒入喉,不甚冰凉的肠道被瞬间激醒,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战栗,热气冲往四肢百骸,通体舒畅,又饮一口才道:“非是什么雅好,只是发现周围还有初心未改之人,觉得十分难得罢了……”
“初心?”不染现如今对心之一字十分上心,初心也是心吧……
润玉见不染颇有兴致的反应,笑问道:“上神可知,润玉自做了天帝后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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