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决心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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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苏缈这时一脸的坏笑,见张旭警惕的打量着他夫妻二人,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忍不住抬手扶住了他手上的茶杯,向上托起来。
“你有话就说。”张旭吓得连忙收回了手,他哪里受的起苏缈如此大礼,瞧着他此时如此胆怯的模样,一旁的邱君清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和张旭同朝为官多年,这人明着暗着给他使了多少绊子,怎的不见他怕自己,反而独独怕苏缈,张旭哪里知道,他这相府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取他性命。
“若皇帝趁机拉拢你,左相该如何?”不等苏缈开口,邱君清便开口问道。
苏缈这时回过头来相视一笑,听了他这话便知他二人又想到一处去了,张旭这时才后知后觉,三人不用多言,心中便各自明了。
将张旭送走后,此时已经过了晌午,亲眼看着这人离开后苏缈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邱君清这时一只手背在身后,将自己身上的令牌系在了苏缈的身上。
“你若想去为夫陪你去就是了,只是你又如何能确定苏旭会如你所愿?”邱君清的话直接说出了苏缈的心思。
方才在席间苏缈欲言又止,尤其是当她看见上面周家人的名字,面色微变,他便知这人定是有了什么主意。
然而,面对邱君清的质问苏缈只是淡然摇了摇头,轻声道:“今日本就是苏老太爷的忌日,苏家走到今天并非是苏旭一个的错,更多的都是苏昊藏造成的。”
“想来今日的将军府只怕没几个人会登门,苏旭和苏牧尘二人也该体会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趁着没人,我也能好好看看他老人家,至于旁的,就要看苏旭自己了。”苏缈这话并未直接给邱君清肯定的回答,只是见她此刻还能笑得出来,他便知这人心里是有把握的。
而与此同时将军府。
苏旭和苏牧尘二人此刻正守在灵堂前,看着眼前最后一个官员祭拜后,几人寒暄了几句便命人送出去。
人还未离开,苏旭的一双手此刻紧紧攥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中多了几分锐利和寒意,与往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牧尘见状当即将候在一旁的婢女尽数打发了,生怕这些人看出什么端倪。
“将军何必如此,活着的人才是最终要的。”说话间,苏牧尘站在苏旭身侧,毕恭毕敬丝毫没有觊觎之心。
听了这话苏旭渐渐回过神来,他自幼从文,后来苏家出了事情后他才不得不进来了军营,如今虽是将军,可是手上的却还不及一个外戚之子。他苏家本就是江湖出身,尽管老太爷不在了,可是那些亲戚都是依着从前的家规行事。
然而,今日苏老天爷的忌日却无人问津,就连来祭拜的官员也是寥寥无几,偶尔来的,都是一些新进官员在朝中无权无势,看不懂大局才会在苏家露面。而至于从前那些交好的人,却一个都看不见。
人去萧条,墙倒众人推,他苏旭今日算是真真切切体会了,外面皇帝算计着,宅院里又有多少人是等着他倒下,然后准备接手的,纵使他在知道苏牧尘的话有道理,可是苏旭却始终无法磨灭心中的凄凉。
“这话倒是不假,活着的人更重要。”这时,苏缈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来,屋内二人听见声音后猛然站起身来。
只见苏缈此时一身白衣,头上不加装饰,脸上不施粉黛,尽管如此还是难掩天人之姿,当她露面起,苏旭明显一愣,接着淡然一笑,心里多了一些宽慰,而苏牧尘则慌乱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尽管苏缈此时内力尚未恢复,可是仅凭轻功也就让人无法察觉到,方才为进门前,苏旭和苏牧尘二人的对话全被她听了去,要不是看苏旭方才脸上的落寞和眼中的决绝,她或许都不会进来。
只见苏缈走到跟前,望着苏老太爷的牌位久久不语,过了片刻,拿起桌子上的香点燃拜了三拜,却始终没有下跪。
当年老太爷如此护着她,却不知到底是因为对她陆家的愧疚,对苏昊藏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又或者当真是宠爱她,可是事到如今都已经不知道了。
身为在苏家长大的她,是要来祭拜的,可是身上流着的陆家人的血,却不能让她的腿下跪。
“军中有人联名弹劾你,你可知道。”过了片刻,苏缈突然如此说道,二人听后皆是一愣,苏缈便知他二人果真对事并不知情,如此说来,那张旭又是如何能拿到密信的,难怪今日邱君清也会试探他。
“如今薛氏在慕容然的手上,慕容然又在皇帝的手上,将军揣摩圣意,以为皇帝意欲何为?”苏缈这时转过身来如此说道。
他二人是聪明人,苏缈的话点到为止便明白她的用意,苏牧尘这时与苏旭对视也眼,再看看此时空荡的将军府。繁华依旧在,只是物是人非,府上哪里还有昔日的荣誉,一想到那些人的嘴脸,还有军中发生的事情,苏旭不由得心一横。
“需要我们怎么做?”却见苏旭这时微微垂下眼眼眸,过了片刻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多了几分决绝。
苏缈听后心中颇为得意,她早就料定苏旭的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只是需要她给他一个台阶下,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他们这些人能不能不住今时今日的地位,就要看以后了。
只见苏缈看着苏旭淡然一笑,轻声道:“欲擒故纵。”
话音刚落,二人当即明白了苏缈的意思,不等她开口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苏缈这时转身刚要离开,苏旭突然叫住了她:“前院,有你爱吃的桂花酥。”
话音未落,苏缈只觉得心猛跳了一下,脑海中突然回响起苏旭的话,当年苏妙玲欺负她的时候,这人也说过同样的。
记忆稍纵即逝,等苏缈回过神时,只觉得心口暖暖的,然而,她此时却不敢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与其说是今日她给苏旭台阶下,还不如说是他也早就断定了她会来。
脑海中,昔日的文雅少年再次浮现在眼前,这就是邱君清问她却没有回答的原因,苏旭骨子里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他只是不过是为了苏家不得已为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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