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改革派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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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动千古的东西，是什么？”
唐宁还没从地狱魔法师的演讲中挣脱出来，大主教又抛给他一个更劲爆的东西。
“你知道你的父亲的称号是什么吗？”
“地狱魔法师啊，怎么了？”
“还有呢？你在奥术之都学习的时候，他们没有说什么吗？”
“奥术之都……想起来了，那几位塔主都说，我父亲是改革派的重要人物。”
“他现在已经不是重要人物，而是改革派的领袖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一个月前的事。”
“什么事？”
大主教无语了。
“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吧，这种事都不知道？”
“到底什么事啊？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是几月？”
“七月，不过也快八月了。”
“威廉大公是几月反叛的？”
“二月。”
“诺森他们是几月和你们留里克帝国开战的？”
“四月……三月末左右。”
“战争从三月末开始，直接打到七月十五，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内，你认为他们只是在战场上进攻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七月十五彻底停战，我从前线撤回来已经是二十七号了，二十八号我早上在自然女神医院，下午碰见了你，晚上回家了，二十九号也在家，哪里也没出去，今天三十号了，我什么人也没接触，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主教盯着唐宁，无语了：“你要是去当间谍，敌人能够笑死。”
“我接下来就好好给你讲讲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你其他人不关心就算了，自己家的事还不关心。”
唐宁臊红了脸，感觉有点内疚。
“在战争开始两个月后，诺森他们看着战场上迟迟没有结果，就派人来留里克之城暗杀，他们分别凑了七位法圣，偷偷的来到了留里克之城，开始了进攻。”
留里克之城就是帝都的名字，以开国大帝的名字来命名首都是大陆上常见的做法。
“他们很有计划，一开始只是出现了三个人，不停地骚扰着皇宫，你知道的，你们留里克帝国的皇家顾问很多，虽然有一部分去了前线，但是依然有五位法圣留在皇宫里。”
“他们很谨慎，不断地骚扰着，终于制造出了一种假象，让你们的法圣以为可以消灭他们，于是五位法圣就都被调出了城内。”
“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也能够猜到吧，他们用五个人拖住你们的五个人，然后埋伏在城里的两个人就去皇宫刺杀了，几位留下来的大魔导师抵抗了一会儿，但法圣与大魔导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他们还是找到了皇帝。”
“他们没有成功，是不是城外的法圣们及时赶回来了？”
“没有，从开始到结束，五位法圣一直都在城外。”
“那究竟是？”
“当时亲王也在皇宫里，见情况紧急，他就拿出了一张空间卷轴，带着皇帝躲到了你父亲的魔法塔里，但是法圣毕竟是法圣，他们强行穿过残留的空间裂缝，也来到了魔法塔。”
“来到我家了，那一定是老太太出手了吧？”
“你想什么呢，天下值得老夫人出手的有几个？是你爸出手了，他直接用空间魔法把两位法圣带到城外，开始了战斗，就在那一天，我重新认识了你父亲。”
“那天是六月七号，他们是晚上发动的刺杀，十位法圣在城外杀的天昏地暗，把城市照的如白昼一般，你父亲空间传送出现的位置，正好是他们厮杀最激烈的地方。”
“那他没什么事吧？”
唐宁紧张起来。
“没有，你父亲早就计算好了，他巧妙的躲过了攻击，让追着他的那两位法圣承受了全部伤害。”
“我就知道，他就是这些鬼心眼多。”
“然后，就开始了你父亲可以名震千古的一战。”
“他先是不断地制造小次元空间，使得那个地方的空间彻底崩溃，然后和法圣们一起在空间乱流中决战，他在短时间之内连续给你们的法圣施展了十几个回复魔法，都是超等的级别，然后又对着对面的七位法圣施展了三个禁咒。”
“这么多魔法，他哪来那么多魔力？”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你们祖传的血脉带来的吧，你父亲很聪明，他知道一旦两边打起火来，很有可能波及到城里，于是就把敌人拉到空间乱流中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呀？”
“因为当时我就在城里。”
“那你为什么不出手？”
“我要是出手，事情就复杂了，你忘记我的身份了吗？”
“哦，也对，接着呢？接着发生了什么？”
“你父亲再厉害，他也不是神，法圣毕竟是法圣，联手抗过了三个禁咒，然后就一一捉对厮杀开来，你父亲面临的就是那两个躲在城里的家伙，那里面有一个人，外号叫做火雷法圣，你在奥术之都学习的时候听说过吧？”
“听说过，听说他施法的速度非常快，像雷电一样，并且他自身的速度也很快，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更不可能打断他的咏唱。”
“是啊，在法圣里面都排在前列的火雷法圣，是他们这次行动的王牌，我觉得，他们就是想让火雷法圣用他那无与伦比的速度来击杀皇帝，只可惜他遇到了你父亲。”
“怎么了？”
“你知道的，到了法圣那个级别，大部分的魔法都不需要通过咏唱来施展，一旦让法圣都需要咏唱，那必定是非常可怕的魔法。火雷法圣拼尽了全力，可是每一次咏唱都被你父亲打断，试过了好多次之后，他就放弃了，改用其他的魔法，但是可怜啊，他在你父亲面前一个魔法都发不出来，一个以速度著称的法圣，居然被别人压制得连一个火球都发不出来，唉……”
“不是还有另一个法圣也在围攻我爸吗？”
“那个人也和火雷法圣一样，全程被压制的一个魔法都发不出来，要知道，法圣已经是世界巅峰的存在了，可是你的父亲，他只是一个大魔导师啊，最可怕的是，在压制两个法圣的同时，他竟然还准备好了一个禁咒，真是时代变了吗？”
“会不会他已经是法圣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达没达到法圣，我会看不出来吗？他确实是个大魔导师，只不过是改革后的大魔导师。”
“改革后的……”
“你父亲飞快的解决了那两个人，接着又冲向了那五位法圣，施展了流星火雨这个禁咒，你知道的，流星火雨是上百个火球四处乱撞，释放之后根本控制不了，但是你父亲释放这个魔法之后，那上百个火球竟然融合成了五个，冲向了五位法圣，最关键的是，他用的是地狱火！”
“决战的结果，是七位法圣像狗一样夹着尾巴溜走了，你父亲查看了一下你们这边五位法圣的伤势之后，随手修补好崩溃的空间，就又回到他的魔法塔里，进行他那可怕的研究了。”
“这一战之前，他只是改革派的一个重要人物，在这一战之后，他就是改革派的领袖了，1375年6月7号，即是地狱魔法师名扬千古之日。”
大主教话语中透露着一种悲哀，明明失败的不是他，但他还是很伤心，他看见战败的法圣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唐宁摸摸头，道：“你说他是不是凭着血脉才有这么强的实力的？”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大主教悲哀地说道：
“他那么强，就是来源于改革啊！你知道吗，在他之前，有很多伟大的魔法师都对魔法体系进行过改良，甚至你父亲前期也是，魔法师界对这种行为也是认可的，毕竟只有不断地进步才能达到新的高峰，可是自从你父亲提出新魔法理论之后，一切都变了。”
“在此之前，你父亲所做的一切行为，像研发回复卷轴，破解元素结构，缩短咏唱时间，这些都是在现在的魔法体系上进行的改良，但是当新魔法理论出来之后，他就是要改革了。”
“从何见得？他也没改变什么吧，修炼魔法的一切步骤都是固定的那么几种，他还能把这些固定的事情改变不成？”
“这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把不可能改变的事情改变了，更可怕的是，他的改变似乎已经有成果了，那可以控制的流星火雨，那明明是大魔导师级别却比法圣还多的魔力，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改革，已经开始了。”
大主教看着台上的地狱魔法师，此时他正微笑着看向辩论的众人，大主教看着他，只看到了一片灰暗。
“一旦他的改革成功，那就意味着现在的魔法体系都是错的，在现在体系里爬的越高的人，将会摔得越惨，而新的体系，将会踏着旧时代的尸体出现，它会踏着传承了几万年的魔法体系向前走去，在未来，人们将遗忘过去。”
大主教绝望地说道：“你父亲，是要革全天下魔法师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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